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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遥记当时烟雨凉-第28章

小说: 遥记当时烟雨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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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人妖?”
汗……我要是讲“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如果妖是人他妈生的,那就是人妖”,她会不会直接找根绳子去?呃……算了,还是解释泰国版的吧!
“我们家乡那儿把不男不女,非男非女,亦男亦女的统称为人妖……所以,我不希望你这么叫我……”
小璃皱眉思索良久,道:“真的有那种人吗?那我,我以后叫你烟雨姐姐好了。”
我满意地拍拍她的肩,“晶儿在后头吗?我找她有事。”
“她应该在书房研究烟雨姐姐的香水吧,我带你去!”
转进内院,再穿过两道门廊,即是练舞场和书房。记得上回来是为了排戏,这次却要告别,世事无端确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啊……
“姐姐,你来得正好!”晶儿托了个盛着浅褐色液体的小碟,递近我面前道:“我刚刚研制出一种带香味的水,同姐姐送我的有点像了呢!”
“晶儿越来越能干了哦!”我闻闻香味,淡雅清新、绵甜甘爽,除颜色差些外,倒颇具推广价值。
“呵呵,我也是自己喜欢,随便弄来玩的……”晶儿不好意思道。
“晶儿……”放下碟子,我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过几天我要离开沧浪府,出外游历去了,你……你是想留下来,还是同我一起走呢?”
晶儿怔了怔,“姐姐要去很久吗?”
“是啊,应该会很久的。”
“那我跟姐姐一块儿去!”晶儿以坚定无比的语气回道。
“你要想清楚了,跟着我就得背井离乡,四处奔波,会很辛苦的。”
“没关系,从前我和爹爹也常常东奔西跑的,直到今年年初我们才回的沧浪府,所以我都习惯了。”
难怪她小小年纪就要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原来竟是*湖啊,真是看走眼了。
“既然如此,我们便敲定啦!这几天你赶紧收拾一下行李,我得空再溜出来安排具体的出游事宜。”
最后交代晶儿,把我们要离开的事透露一点给青岚、青黛还有小璃知道,提前打好预防针,省得我下回通知她们时,遇到某些危险的突发状况……
大年三十,晃眼即至。
各家各户尽皆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欢笑沸天的。杜府内亦帘卷虾须,纱舞飞凤,*然,珠玉生辉,布置得奢华无匹。
府里不仅铲净了所有积雪,还于各个园子里增设数十只露天火盆,日夜不熄,融融暖意再加上火盆里特殊木料燃起的熏香,烘得人泰体舒畅,浑不似三九腊月的辰光。与此同时,内院的主干道都铺了喜庆的大红色长毛绒地毯,供怕冷的夫人小姐们出外串门子走动方便。还有,府里的灯笼也全部换成了罕见的七彩琉璃盏,待点上蜡烛,光线折射迷离,便宛如幻梦般美丽。


☆、卷一·第三十四章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数声鞭炮的鸣响,其中更夹杂了震天的欢呼及笑嚷,可以想见,一定又是杜奇安在搞什么恶作剧了,孩子们的快乐总是这么简单。热热闹闹,开开心心,所谓新年就该是这样吧?可我心底空落落的,止不住的凄凉扑天盖地,堵得我无处可逃。
“你们没看到,大少爷他一身月白纹锦绡衣,丰神如玉,容华冠世的样子,迷得那些个世族小姐全都神魂颠倒,倾心不已,巴不得要立刻嫁给他呢!”
“对啊,对啊,还有二少爷,没想一件普普通通的墨绿色丝锦长袍,穿在他身上就是俊逸洒脱,挺拔不凡,玉家两位小姐这下可要得意了,听说老爷想让二少爷娶其中一位小姐呢!”
“真的吗?玉家的小姐脾气可不太好……”
几个小丫鬟围住廊下的一只火盆,边取暖边凑近脑袋小声淡论着。
我听不下去了,漫步至正在预备晚宴的得寿堂,看人来人往,好生热闹,却没有我插足的余地,更加郁闷,于是寻了处僻静的角落,一待便是半天。
酉时一刻,晚宴正式开始。
席上除杜府家眷外,另行邀请了五、六位才貌出众,身世显赫的贵富小姐,包括秦家、玉家,还有一位工部侍郎的千金。杜心官的意图一目了然,明摆着是替儿子挑媳妇来了,只是不知道杜月遥会做何反应。
果然,酒过三巡,杜心官长身而起,淡淡扫了眼杜月遥的方向,扬声道:“值此新春佳节,普天同庆之际,我杜家也恰有双喜临门,今晚我便当着诸位亲朋好友的面,做主替我两名长子遥儿、琅儿定下婚事,愿他俩早日为我们杜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孙,传袭香火……”
语音方落,第一个跳出来的却不是杜月遥,而是杜月琅。他劈头就来了句:“我不要娶她们,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这下在座的亲友们纷纷炸开了锅,那几位千金小姐亦闻言蹙眉,有几个竟交头接耳起来,像是知道什么内情似的。
杜心官脸色一沉,冷冷道:“你喜欢的人?那她可愿意嫁予你?”
杜月琅咬唇不语,神情愤懑已极。
“哼……若是她不愿,你又在这儿发什么痴?”
“那,那大哥他也不会娶别的女子为妻的,他和姻……”
“住口,你大哥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杜心官厉声喝阻了杜月琅想要说出口的话,家主风范笫一次在我眼前展露无遗。
杜月琅的胸脯急剧起伏,瞪了眼面无表情,依旧默坐于原位的杜月遥后,猛一跺脚,愤然离席,扬长而去。
“爹,我看此事不如稍后再议,二弟那边仍需设法开解一下,何况婚姻大事,不宜操之过急,总要有个准备。”杜月遥清冷的声音并不如何大,却自然流露出一股不容辩驳的威势,震慑全场。
杜心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眸中对这个儿子的欣赏及自豪显而易见,“也好,定亲一事便待到年后再公开,这段时间你多到琅儿那走动走动,顺便解解他的心结。”
“是,孩儿明白!”
“凡事只要想通了,便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孩儿知道!”
杜月遥背光的面容藏在一片阴影里,远远地看不分明,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痛苦和无奈,他的压抑跟挣扎。遥,我的离开对你而言究竟会是解脱,还是另一重伤痛的开始呢?我真的不敢去想……
夜,漆黑却并不宁静的夜,四处传来鞭炮及焰火迸放的欢鸣,如此熟悉,如此陌生,好像路过的风景,烙于心底却又难以描绘。
我呆呆地在府里幽灵般出没,始终不愿停下脚步,直至路已走到尽头,原来这便是不舍。往事种种似过眼云烟,一幕幕,一格格,重叠再重叠,放大再放大,清晰地投影至我面前,压得我呼吸困难,闷闷地连眼泪都挤不出一滴,但心口却是火烧火燎的灼热……不甘心啊,遥!
拖着被冻得麻木僵硬的手脚,我茫然四顾,发现实在无处可去,最后仍是转回了自己的小屋,禁不住苦笑连连。可推门而入的瞬间,方才积蓄的所有悲愤蓦然烟消云散,只因他的存在。
“遥?你为什么……”我刚要发问,浓烈的酒味便盖住了我下面的话,“拜托,你喝了多少酒啊?还说我是酒坛子呢,你也差不太多啦!”
杜月遥独自靠坐在窗边,身前大大小小,摆了四、五个酒坛,闻这浓郁的味道,还是最烈的“冰焰”,莫非……他知道了什么,所以跑我这儿借酒消愁来了?
“遥……遥……你怎么啦?”我跨过障碍物,俯身凑近他低唤了两句。
杜月遥半睁双眼,待看清是我后,立马扣住了我的腰,埋头窝进我怀里,微微颤抖的身躯泄露了他此刻的脆弱和无助。
“你……你要离开我吗?你不是说只要我不放手,你便……不会离开的吗?”沙哑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冷与淡漠,有的只是痛苦。
我咬紧下唇,强压住胸口针扎般的刺痛,怕自己一时心软便再难割舍得下,“遥,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只是……现在我必须得走,因为我还没有这个资格……”
“不要走,我不想又变成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
“对不起,遥……”
“每个人都敬慕我,疏远我,除了你……所以,别离开我,烟雨……”
“唉……原来你那么怕寂寞啊?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拥紧杜月遥,喃喃自语,“虽然身边的朋友很多,可我总觉得他们离我好远,我就像是被世界遗忘、孤立的一座小岛,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只一味地飘零,无根无据,令人心慌。遥,你也会有这种感受吗?这种不顾一切想要抓住什么的感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杜月遥的怀抱似乎收得更紧了些。
“既然我们同病相怜,不如今晚就一起做个伴,你说好不好?”哪怕只有一晚,我也想纵容自己的感情痛痛快快爱一场。
低头吻向杜月遥,苦涩的唇瓣自他冰凉的双唇渐渐转移至敏感的耳垂。说实话,虽然我准备把自己完整地交托给他,可具体该怎么做我根本不知道,只能学着某些不良小说的描述,略带笨拙地试图挑逗他。酒不是能乱性吗?我便让他亲身体验一下吧……
正当我努力啃噬某人的耳垂时,阵阵奇怪的酥麻从我身上扩散开来,微一偏首,却不期然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中。杜月遥不知是醉是醒,晶亮的眸子流光溢彩,如同黑丝绒上镶嵌的钻石,焕发出夺人心魄的美丽。
“烟雨……”无限温柔的呢喃刹那间消弭了我全部力量。
“怎么办,我好像也醉了?”细细的喘息熨贴在他颈畔,慵懒而又魅惑。
杜月遥捧起我的脸颊,低头深深吻住了我,带着末世般的悲凉哀伤与灭世般的疯狂决然。
“遥……”我如同奋不顾身的飞蛾,微微颤抖地等待着一场焚毁天地的烈炎。
杜月遥倏地起身,抱起我三两步跨至床前,“烟雨……可以吗?”
纤手轻轻抚向他滚烫如沸的面颊,继而缓缓游移至双唇、前胸、下腹,似是无声的邀请。
任谁都无力再去挣脱这席卷一切的欲望,只有听凭燎原星火将自己彻底地吞没。情潮翻涌,屋内越来越高的热浪蒸腾了仅有的理智,剩下永无止尽般的索求与迎合,奏响着混合了痛楚及欢愉的乐章。
无星无月的暗夜,角落里一朵娇柔小花正在悄悄绽放……


☆、卷一·第三十五章

天光淡淡,如烟似缕,浸透细薄的窗纸,映照于攀枝雕花的榉木床前。昨夜的放纵与狼藉依然历历在目,暧昧而分明。
我枕着杜月遥的臂膀,视线流连在他酣甜的睡脸上。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浓密的睫毛,以及擒了丝笑意的薄唇,如此俊逸完美,这真是那个与我倾心相恋的人吗?好像做梦一样!
抬头凑到他腮边,偷亲了一下下,柔柔暖暖的触感,确实不是在做梦呢!我眯起双眼,满足地笑了。
“这里……”本该闭目不动的人忽然用手点了点唇,开口道。
“你……你醒了?那还给我装睡!”我皱眉瞠目,捏面团似的揪住他偷笑的脸颊。
杜月遥捉住我作怪的手,拢入掌心,柔声道:“烟雨,你已经是我的妻了,我去向父亲禀明,然后正式迎你进门,可好?”
我很想立刻答应,但心里非常明白,他如果现在就要娶我的话,不仅会当不成杜家继任家主,更可能因此而惹祸上身,遭紫诺轩记恨,或是被朝中其他要员顾忌。无论是以上哪一种,我都不忍心让他承受,所以结论只有一个:暂时离开他!
“遥,你爱我吗?”我贴近他胸前问道。
“傻丫头,居然还问这个……我当然爱你了,比想象中更爱你!”杜月遥动情地在我披散的长发上,落下绵密的细吻。
“既然如此,遥,你可愿意等我三年?”我半仰起上身,竭力与他对视道。
“烟雨,你不必在意爹说的话,我会想到办法一一解决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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