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汐谨在红袖楼里虽然对我不算好,但是也私下里透出过对我的关心,我对她倒是颇有好感。
于是我笑了笑,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诚些:“我们两个都是俘虏,你这么防我做什么?”
“他们没有绑你。”
汐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低声道。
我耸耸肩:“谁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我没有武功,又命不久矣,不值得防备。”
汐谨想了想,才道:“也是。你很无用。”
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些……
我哭笑不得,伸手去解汐谨的绳子,边解边说:“你找个机会逃出去吧。”
“你无需救我,我并不会领你的情。”汐谨却盯着我的眼睛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我的手一顿,有些恼怒,随即释然,一口气解开绳子,站起来说:“那是你的事。”
汐谨沉默着站起来,先是确认了下周围,确定的确没有人后,这才往外走。
她走了两步,没有回头地问:“你怎么办?”
“我?”我笑笑,略带了些苦涩:“我留在段非烟身边。”
汐谨点点头,转身走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屋顶上落下两个人来,一个是王苍,另一个却是段非烟。
“跟着她。”
段非烟挥挥手命令王苍跟着汐谨而去,眼睛却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慢慢从心头浮出来。
段非烟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我,就在我忍不住要尖叫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那一笑,就如同广云寺外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
美丽,带着魅惑。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脚步不自觉地退缩了一步。
段非烟含着笑容走近我,眼中渐渐浮出一种说不出的安慰。他走进我,托起我的下巴来,直接看到我的眼睛里:“你没有走。”
我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跟汐谨走吗?我为什么要跟她走?
段非烟的笑容慢慢放大,然后他低下头,在我的唇上放下一吻,随即将我搂进了怀里。
这样的相处,跟以前倒是一样啊!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那个怀抱还是如同当初那样,带着青竹的味道。细细闻着,似乎又多了些甜腥的气味。
可是……却是那样的暖……
段非烟,只怕在这个异世,是除了邝胤儒以外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
他的呼吸出入我的发丝间,带着男人的味道。我的脸有些烫,迟疑着要不要推开他。
忽然,他在我的颈间缓缓吐出了几个字:“秦儿,我好想你……”
我蓦然瞪大了眼睛!
然后在我的大脑没反应过来之前,手本能地推开了他。
段非烟没理会我的挣扎,反而将我搂得更紧,一遍一遍在我耳边说:“秦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许是我挣扎过于厉害,段非烟的声音满是受伤:“你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我只抱一会儿!”
我的手一下子就没了力气。
过了一会儿,段非烟的声音渐渐低了,我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背。
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
、第十九章 以我心,换真心
我想,是我刚才那句“我留在段非烟身边”露了馅。
从我再次见到他开始,一直到和汐谨对话之前,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他的名字。这一点段非烟很肯定。
而我是那么自然地吐出了他的名字,加上我那张酷似苏秦的脸,段非烟猜出了我的来历。
我抱着他的后背想:“段非烟,我本不想再将你扯进我的恩恩怨怨,但是你这样,让我如何回馈你呢?”
我的心里,装着邝胤儒,装着邝罙铭。
一个为爱,一个为恨,可是,却没有你的位置。
你又是何苦来趟这趟浑水呢?
又站了一会儿,段非烟却没有放开手的迹象,我腿酸了,不由抬手到身前去推他。
一扬手,我呆住了。
那一手的猩红,是血吧?
我赶紧推了推段非烟,却见段非烟的眼睛耷拉着,全身的力气渐去一样,软倒在我身上。
我支撑不住,两个人都摔倒在地。
我翻过段非烟的身体,他一头黑发掩盖着苍白的面色,那张冠绝天下的美艳容颜,此刻变得很是诡异,泛着一种微微的蓝色。
中毒?
我几乎是立即就想到这个可能,犹疑着将他翻到后背,却见他黑色的袍子上,有一条三寸来长的伤口。
伤口很深,皮向外翻,因为是黑色看不出流了多少血,只用手摸到一手濡湿。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毒。
我心头莫名闪过一丝恐慌,浑身如同坠入冰窖中。
片刻,我听见自己惊慌地大喊:“来人啊,有没有人……”
刚喊了一声,王苍就奔了进来。看见段非烟倒在地上,立即将他扶起来。
看见段非烟背后的伤口,王苍扭头凌厉地扫视我:“怎么回事!”
我也正莫名其妙,立即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突然晕过去了。”
“该死的!一定是被刚才那个女人伤的!”
王苍口中发狠,手十分利索地掏出一把匕首,在段非烟的伤口上又补了一刀,架十字划开段非烟的伤口。
段非烟的伤口本来就没愈合,这两刀下去立即血如泉涌。
我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暴戾,忍不住厉声道:“你干什么?”声音又尖又急,根本不像我的。
话音未落,忽觉衣服下摆被人轻轻拽了一下。我竟在这个愤怒的状态中平静下来了,弯腰将耳朵凑到段非烟嘴边,去听他微弱至极的声音。
“无妨。毒血……需要放……掉……”
就这眨眼间的功夫,王苍已经用力挤压段非烟的肩背,只见蓝得发黑的血液涌出来,很快沾了他一手。
直到血液开始呈暗红色,王苍才停了手,转而运气助段非烟祛毒。
大半柱香的时间,段非烟青白如鬼的脸色才渐渐好转,虽然还是白,但是已经没刚才那么可怕。
“楼主,你怎样?”
眼见段非烟睁开眼睛,王苍连忙扶他起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段非烟摇摇头:“去不干净,这毒倒是有些厉害。王苍,你速去找星河来,他必定有办法解毒。”
王苍立即领命去了。
段非烟这才看向我,露出虚弱的笑容:“你一回来我就让你担惊受怕的,是不是后悔承认自己是苏秦了?”
既然改头换面还是被认出来了,我索性大方了。连忙上去扶住他:“真是汐谨做的?”
段非烟轻轻推开我的搀扶,转而牵了我的手,走出屋子。
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段非烟深深呼吸了两口,才面带讥讽地道:“就凭那么个丫头,哪里伤得了我?是刚才和汐谨交手时,被躲在暗处的小人伤的。”
我不禁自责。
段非烟此次出现在这里,虽然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从他的行为来看,似乎并不想和邝罙铭为伍。
而汐谨无疑是在我失败之后,来杀段非烟的。
他这次来带的手下并不多,又将我交给王苍守着,自然只能自己挡住汐谨等人。难免会受伤,甚至,死亡。
许是我沉思间不注意流露出了负疚的表情,段非烟便看不惯了:“不要这样。”
他伸手揉着我的脸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如果不是受点罪,我又怎么知道你还活着?所以,还是值了……”
眼睛里慢慢蒙上一层水雾,眼前的段非烟似乎模糊得认不出来。我猛地扭过头去,避开段非烟的注视,等眼中回复清明,再回头来就是一副笑颜如花。
段非烟忽而敛了笑容,只静静地盯着我看。
我心头咯噔一下,心道:“来了……”
果然,段非烟看了我半晌后,迟疑着问出了心头的疑惑:“你……是怎么回事?那天我在巫驰山将你交给邝胤儒的时候,你明明已经……”
说,还是不说?
如果告诉段非烟我的来历,他会信吗?
如果不说,对于这个全身心都信任着我的男人,一心惦念我的男人,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段非烟也不催我,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睛看过来,却带着一碰即碎的脆弱。
我的心里有一块地突然就软的揪痛。
“你相信宿命吗?”
“相信。”段非烟点头。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的地方,是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到不了的。”
段非烟偏着头看我,迟疑:“冥府?”
“不是。”我微微一笑:“是另一个活人的世界……”
那个活人的世界,有车水马龙的喧嚣,也有纯然的山山水水……现代的汽车,房屋,商城……还有我上班的公司,我原本的生活……
我一边说一边留心看着段非烟,只见他的脸色始终不变,除了一开始闪现过一丝迟疑,尔后都是全神贯注地倾听着。
我放下心来,第一次觉得那么放松,越发兴致勃勃地讲述着现代的一切。
段非烟时而点头,时而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但是我知道,他听懂了我,并且,相信我!
“段非烟,难道你不会觉得,我不是原本的我?”
对于他的接受能力,我虽然放心了,却还是觉得颇受打击,忍不住问出了口。
、第二十章 颠簸招摇向东行
段非烟噗嗤笑了:“那里面的灵魂还是你的灵魂吧?那么长什么模样,还不都是一回事?”
直到和段非烟坐在马车里,前往巫驰山,我还是没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段非烟伸手在我眼前摇晃着,脸上又回复了回到这个世界后,我第一眼看到的那种冷酷。
“啊……我在想,王苍怎么还不回来?”打死我我也不想告诉他,我还在想昨晚的事情。
“王苍去找星河了,大约会在巫驰山等着我们。”
“可是你的毒……”
“挨得住。”段非烟不愿多说,只探头吩咐了加紧赶路,就缩回车内闭目养神。
这一通赶路的结果就是,到了晚上,我跟段非烟都摊在床上起不来。我是因为颠簸得累极,段非烟却是因为伤口裂开加上毒发了。
没奈何,段非烟只能按下那颗急迫的心,将车速减缓了一点,但还是快很多。
等到歇脚的时候,我蹭到段非烟身边,看了他半晌。
我忍不住问:“巫驰山有什么人,你要这样拼命地赶去?”
段非烟一愣,随即淡淡笑道:“不是,星河在巫驰山,我要赶去解毒。”
这是听段非烟第三次说起星河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是古代传说中的神医?
“星河是谁?”
“毒圣。”段非烟说:“他是这个天下最擅长用毒和解毒的人。”
毒圣?如果真的能解天下的毒,那我是不是有救了?
“什么毒都能解?”
“也不是,星河说过,这世间他不能解的毒有两种,一种是楚南的绝情蛊,一种是大夏的冰松丸。”
“冰松丸很难解?”压下心头那丝绝望,我尽力保持着平缓的声音问。
段非烟摇头:“不是很难解,而是根本无药可解。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可能是赶路有点累了。”我勉强笑笑,心头却沉甸甸地压了很多事。
冰松丸无药可解,这么说来,邝罙铭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活。
完成了任务,我是死;没完成,我也是死。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我见过了邝罙铭的真面目,又知道了红袖楼的玄机,于情于理,邝罙铭都会杀了我灭口。而我身中无药可解的剧毒,居然还想着报仇,在邝罙铭的眼中,是多么可笑!
这一晚我睁着眼睛过了大半夜,直到后半夜困得狠了,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却是在马车里。今天的车速格外的缓慢,我竟不觉颠簸,于是放了心,继续睡了一觉。
大约睡了一两个时辰的样子,段非烟突然将我摇醒,然后捂住我的嘴巴,将我抱到他的身前。
我用眼神无声地问怎么了,段非烟一面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有人跟踪。”一面凝神细听车外的动静。
窗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