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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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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手里的绣针扎进了指头,一颗鲜红的血珠落进了正在绣着的荷包上,染红了那繁荣的牡丹花心。
“呵呵,是端王爷的贤世子,而且你嫁过去,做的还不是一般妾室,而是第一夫人呢。”
娘坐在桌边,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爹,眼里全是喜悦。
也难怪,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承蒙端王府厚爱结亲,荣华富贵且不说,以后二老在人前总算可以抬着头做人了。
端王是当今广仁皇帝邝罙铭的亲叔叔,曾屡立战功,备受皇上亲睐,圣恩荣宠。端王膝下有二子,大儿子叫邝胤贤,二子叫邝胤儒,两人都据说都生得仪表堂堂,德才兼备;另有一个从不抛头露面的女儿,是端王的一个苏姓部下的遗腹子,那部下在战场上为救端王而亡后,端王便收了这女孩做义女。
我本以为这样的显贵人家,娶得应当是门当户对的名门闺秀,而我家境清贫,才貌又只中上,又何德何能,能嫁入端王府做大世子的妻妾?
看着娘闪亮的眼睛,我终究不愿泼他们冷水,只得将心中疑问压了下去。
走马观花下了聘,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于是,在娇艳似火的六月,我凤冠霞披,一身喜气地上了花轿,在娘热泪滚滚的殷切目光注视下,在爹意味不明的恍惚眼眸中,在铜锣响鼓的喧闹里,被八抬大轿抬进了端王府。
迷迷糊糊地拜了天地,挽着喜娘的手入洞房,听着房外热热闹闹的喧嚣,我只觉得心中一片平静,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是一生一次的婚礼吗?这就是我新生活的开始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半点激动,或者期待和害羞呢?”
正发着呆,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即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我,微风一动,我眼前的红盖头已被掀开。
我低头看着那一双黑白底子的鞋子猜想,这大概就是我的夫君,端王府的邝胤贤,贤世子了。
慢慢抬头,眼前是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一身大红喜服衬着白净的脸庞,鼻梁英挺,目似朗星,温润如玉的模样,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的俊朗英气。
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却是怪怪的,似乎是……内疚……
我看着他这张脸,却不合时宜地开始发呆:“好面熟啊,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邝胤贤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半晌,紧抿的薄唇缓缓吐出三个字:“脱衣服。”
我呆了一呆,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虽说已经拜了堂算得上是夫妻,但宾客都还没散呢,洞房花烛也未免太早了些,这个未来郎君,是不是太过猴急了?”
一时间只觉可惜了这幅好皮囊,里面活脱脱住了颗风流的魂。
他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想法,白净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但却没有解释什么,连忙转身从床头的衣柜里拿出一身紫色的宴服递给我,向外喊道:“沐儿,你进来。”
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身材和我差不多的女孩,我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美人!
天仙般的美人!
白腻的肌肤,小巧微翘的鼻子,粉嘟嘟的嘴唇,黑漆漆不见底的大眼睛,一头墨玉般的长发盘起来,轻纱罗带,美丽不可方物。只看一眼,便让人觉得天地失色。
“你换上这衣服,把喜服脱下来。”
邝胤贤又面无表情地对我说,然后转过身去,对那女孩说道:“沐儿,你换上她的衣服吧!”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浇了个透心凉。我苦笑了一下,明白了,原来娶我,不过是一个狸猫换太子,哦不,太子换狸猫的障眼法!
邝胤贤唤那女孩沐儿,看她穿着打扮不凡,生就了一副养尊处优的娇艳,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端王那个从不露面的义女?
夏国的风俗,同一个爹娘养大的孩子,是不能有任何亲情之外的情谊的,如若不然,那便是乱,伦,是要遭人耻笑的。
想来他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日久生情,又碍于有那兄妹的名分在,不能结为夫妻,便只好用着暗度陈仓的计策了。
为什么是我呢?
是了,十七年前,因为那个道士的一个预言,我从小不出房门长在深阁,并未在市井之间出没,也不抛头露面,见过我的人是极少极少的;
爹爹是一个教书先生,最重礼义廉耻,我的品行教养不会差到泼街泄愤,正好可以将这事悄无声息地压下;
而且我本姓苏,外人从不知我的闺名,以我换苏沐再合适不过了!
这就是我苦熬三个月,不与那人见面,用一份良心换来的姻缘?
这就是我遵从父母之意媒妁之言,遵从命运的安排,得到的人生喜事?
这就是我一心期盼,能带我走出深闺的良人佳婿,白首一心人?
我轻扯嘴角,讥讽一笑,默默无言,我无权无势,事到如今,不管我愿与不愿,哪里有我反抗的余地!
转到屏风后换了那身紫裙出来,邝胤贤坐在圆桌旁,指指身边的凳子示意我坐下,一身的荣耀尊贵,似乎是在暗示着我的身份卑微。
“我与沐儿两情相悦,虽是名义上的兄妹,并无血缘关系,但世俗也不容许我们在一起。我知道这样委实对不住姑娘,但请姑娘宽心,我已吩咐下去,从今以后你便是郡主,令尊令堂的一切吃穿用度我也会全权负责。待时机成熟,姑娘去留且由姑娘决定。你看如何?”
邝胤贤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呷了一口茶,才看着我慢慢说道。
恨吗?不值得!
怒吗?是的,愤怒。邝胤贤,你可以不娶我,你可以在新婚之夜将我变作路人,但是,你不可以在这样的情形下,以一个胜利者的口吻,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来羞辱我,践踏我仅有的尊严!
自由?
皇家的郡主哪有自由可言?
做了苏郡主,等待我的不是被指婚给某位臣子,便是作为政治的工具和亲他国吧……
纵然胸中憋了一口气,无处述说,我却不愿在他面前输了该有的气度。
我缓缓笑开,眼神却清明得没有一点笑意。
站起身来,对他福了一福,又对安安静静坐在床沿的苏沐福了一福,平静地道:“如此,苏秦便祝两位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了!”

、第二章 风雨此时遇故人

“姑娘也是个明白人,胤贤就不多说了!时候也不早了,姑娘就歇在沐儿的沐春园吧,我已经安排下去,燕儿以后做你的丫鬟,她会带你去的……”话挑明了说,邝胤贤便开始撵人,似乎迫不及待要和苏沐庆贺这偷来的幸福。
拳头在衣袖中捏紧了又松开,我维持着平静的笑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屈辱的地方。
跨出门来,门口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连忙迎上来,一双大眼睛黑黢黢的,看上去精灵古怪,三分俏皮七分乖巧,十分讨喜,应该是邝胤贤口中的燕儿。此刻,她诚惶诚恐地道:“姑娘……不……小姐……郡主,这边请!”
我木然地跟着燕儿拐过重重的廊坊,王府里的风景此刻看着也是一种嘲讽。转过廊坊,我听见两个丫鬟在假山后低声说话。
“贤世子今天娶的那姑娘真是好命啊,一下子就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了!”
“有什么好命的,依我看可怜得很呢!你想想,要是换了是你,欢欢喜喜出嫁,却遇到这样的事……”
“哎呀,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啊!说来说去,还是沐郡主的命最好啊,有疼她的王爷,现在又得了如意夫婿!”
“可不是……我听说啊……”
我脚下一僵,燕儿立即觉察到了,微微提高了声音道:“郡主,不要紧吧!”
假山后的声音立即消失了,随即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人应该去得远了。
我摇摇头,有什么可要紧的呢?事实也是如此,是我跟自己过不去罢了。她们的同情,对我来说其实不仅不重要,反而是种侮辱。
我告诉自己:“苏秦,你本来就是贫苦的命,不要计较太多了,看开些吧!”
苏沐的沐春园倒是很大,一丛青竹下安放了石桌石凳,还有一个不算小的莲池和很多花花草草,在皎皎的月光下十分清幽。燕儿十分善解人意,见我面带倦色,便去张罗着给我准备热水沐浴。
我茫然地走在沐春园,周围的景色都那样陌生,只那莲池中开着的雪白的莲花,与我家门前的荷塘有些相似,便不由自主凑过去,坐在那石凳上看着那些莲花开始发呆。
这里新房还是有些距离的,只隐约可以听见些闹新房的欢声笑语,我只觉得迷茫,刚才在那二人面前死命压抑住的羞辱感渐渐涌上心头,似乎就要压不住了,喷薄而出。
我又开始忍不住嘲笑自己:“苏秦,枉你读了十几年的书,枉你自认为看得淡看得开,其实你还是在乎的!虚伪!说什么不要计较太多,如果真不计较,你又何必做出这分凄凉的形容来!”
“沐儿,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我不是让燕儿好好陪着你吗?她人去哪了?”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声音不高,带着三分担忧和七分清爽,低沉的语调十分熟悉熟悉。
这是……
我背脊一僵,如雷重击,缓缓转过头来。
青翠的竹林下,一身玄色衣衫的男子正向我走来,稳健的身姿,俊朗的眉眼,微扬的唇角有着淡淡的疏离,只是那斜插入鬓的剑眉蹙着,才沾染了些人气。
我惊得直直站了起来,一瞬间,天地都变成了灰白色。
是他!
天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残忍呢?
他看清我的容貌后,也是一惊,快步走向我,在我身前一米站定了,才惊疑不定的问:“秦儿,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盯着他的脸细细的看,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邝胤贤的模样很熟悉,原来,他二人长得是有几分相像的。
“原来你就是邝胤儒?”我没有回答他,反而喃喃道。虽是疑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邝胤儒没有否认,只是略带急促的再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便是命运跟我开的玩笑么?我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双眼模模糊糊的似乎看不见他的影子,只喃喃重复:“是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本不该在这里的……”
邝胤儒全身一震,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晃了两下,大声道:“难道大哥今晚娶得那个女人就是你?”
娶?真可笑!
我清醒了几分,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笑了:“本来是我,现在不是了。”
邝胤儒就是聪明,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张俊朗容颜慢慢失了血色,一双黑瞳波涛汹涌,抓着我肩膀的手也用力地收紧。
我闷哼一声,总算唤回他的半分理智。然后他猛地推了我一把,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苏秦,原来你不愿见我,是以为我出身低微。不想今时今日,你自以为嫁了个富贵人家,却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世子夫人你没做成,成了郡主你也不亏!哈哈哈……”
我被他推得踉跄几步,大腿狠狠撞在池子边缘,我立足不稳,摔倒在地。邝胤儒却风一般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沐春园。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正在我疼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时,燕儿却回来了,见我趴在池子上不动弹,忙小跑着过来扶我。
我摇摇头,忍着痛站稳,看着邝胤儒消失的方向,一股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只觉得眼睛微胀,快要落下泪来。听见燕儿叫我郡主,心下更觉苦涩,便淡淡道:“我不过是个贫困人家的姑娘,万万担不起郡主之名。我比你稍大一点,你若不嫌,叫我一声姐姐便好。”
燕儿连忙躬身,伶俐地道:“燕儿不敢造次,失了王府的礼数,不敢与郡主姐妹相称。郡主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那燕儿便叫你小姐,好不好?”
我深深看她一眼,点点头:“也好,就叫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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