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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那堪时节正芳菲-第97章

小说: 那堪时节正芳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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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姐,文惠……文惠她……”拨开人群奋力挤进的杨小菡看见她怀里的已经没气息的纪文惠,不由悲从中来,忙掩住嘴巴哭了起来。

晏初晓痴傻地被杨小菡扶起来,而纪文惠的尸体被医护人员抬走了。

恍惚中,她仿佛看见Jessica也站在人群中微笑旁观着整个过程,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这个女人才优雅地转身离去。

感觉此刻的灵魂像被人狠狠踩了一脚碾碎的青虫,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脓。这个女人轻轻松松地利用完一条生命,安安静静地目睹完为她死守住秘密的文惠死去的全过程,最后像看完尾场电影一般兴犹未尽离开。她不是人!绝对不是!

晏初晓只觉得心如刀绞,浑身血液倒流,捏着的拳头越来越紧。她奋力甩开杨小菡的手,跑出人群,朝Jessica离去的方向跑去。

什么都不管了,玉石俱焚就玉石俱焚,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揪住这个恶毒的女人,同归于尽!

闯进崇明唱片公司后,她像只发怒的狮子,揪住前台小姐衣领问出Jessica的去处,就赶忙朝电梯口跑去。

电梯适时关上,她猛按几下未果后,就决心爬楼梯去追赶。晏初晓憋着一口气,连爬7楼也不觉得累。在走廊里,她看见Jessica款款地走进尽头的会议厅,便脚步加快地跟上前去。

“晏子,你……你怎么来了?”拿着资料的苏北从后面快步追上来,惊诧道,“是来找江湛远的吗?……但是他现在在里面准备开会。”

见晏初晓血红着眼,不说话走向会议厅的样子,苏北忙拉住她,安抚道:“晏子……不如我们到旁边喝杯咖啡吧。我们老板也在…你这样进去不太好。”

晏初晓面无表情地推开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猛地将会议厅的大门一推。她的这一大动作霎时让会议室鸦雀无声,继而满座哗然。

什么人都不看,她的视线锁定住Jessica;那个女人还在对她自信优雅地微笑。

玩阴的老娘不会,就用暴力解决你吧!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晏初晓冷峻着脸冲上前,腾空而起,干净利落地给了Jessica一个回旋踢。

Jessica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腿踢倒在地,头重重磕到桌腿。

“你干什么?!”崇明唱片公司的老板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叫保安,快叫保安!”

远水救不了近火。躺在地上的Jessica突然大惊失色。她看见晏初晓并未停止,而是失控般地朝她一步步走来。有生第一次惧怕,Jessica只感觉手脚痉挛般,无法立即站起来,只得躺着不断往后挪。

三四个不怕死的男人来拉晏初晓,都被她反手一甩,挣脱开来。

晏初晓使了一招连环踢,一腿将三人都扫到地上。她的腿在最后一个时不由停住了。

“够了!晏初晓,别闹了!”江湛远毫不畏惧地拦在她面前,严肃道,“中国是有法律的地方,容不得你胡来!”

晏初晓头一偏,不多废话,冷笑着将他往旁边用力一推,就朝面如土色的Jessica走去。

“不要,初晓!”江湛远的声音鞭长莫及,还未落定,就见晏初晓猛地坐在Jessica的身上,不断地甩巴掌。

“我说过,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是自找的!”是一巴掌。

“这是替雨薇打的!你害她,不得好死!”又是一巴掌。

“这是替文惠打的!你卑鄙,有什么就冲我直接来!玩阴的,死的更惨!”她咬牙切齿,掐住地上半死不活Jessica的脖子。

“晏初晓,我求你,求求你住手!”江湛远奋力拉开她,焦急万分,“她在生病,你别这样对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雨歇梧桐泪暂收,山月不知心里事

晏初晓像是被附身一般,脸煞白,神情冷峻,那双手依旧紧紧掐住Jessica的脖子。而Jessica像是个布偶般,任其摆布,喘不过气来到不断翻眼白。

见到快要闹出人命,崇明唱片公司的老板气愤但又不敢上前,只指手划脚叫道:“你们这些个都是死人啊!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打不过,就拿椅子,电棍往她身上砸,电就是!”

众人受到启发,恍然大悟地有椅子的操椅子,有电棍的拿电棍。正拼命掰开晏初晓手的江湛远见此情景不由急了,还未来得及喊一声“住手!”,晏初晓的身体就被一个保安的电棍给电了一下。

接着一把椅子又朝晏初晓砸去,江湛远想也没想,就用身体护住了正抽搐的初晓。

那把椅子重重地砸至江湛远背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他低沉地呻吟了一声,便倾倒在初晓身上。

“你们干什么呐?还不快住手!”被苏北找来的周凯忙挤进来,怒气冲冲道,“椅子,电棍能随便用来打人的么?!”

众人都噤住声,谁也没想到堂堂大钢琴家会拼命保全一个女疯子?

“湛远,有没有事?让我看看你伤到哪里?”周凯心急如焚,忙招呼一个下属,“快叫救护车!”

江湛远难受地摇摇头,忍住疼,将已经晕乎的晏初晓抱至一边。

他们刚走开,Jessica的经纪人欣姐才敢上前扶起Jessica。看见矜贵的小提琴家被打,欣姐大发雷霆,冲手下的助理喊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报警,说这儿有人伤人!”

老板回过神,也立马发号施令道:“对,赶紧报警去!这种疯女人,伤了好几人,怎么着都得让她坐牢!”

“不准报警!谁要报警,就连我一起抓了去!”江湛远搂着晏初晓,面色铁青,撂下话语。

老板吃惊地看着江湛远,劝道:“江先生,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维护。你看,她今天大闹公司,把这里弄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还把Jessica小姐弄成那样……”

江湛远回头看看渐渐苏醒过来的Jessica,她的脸上,嘴角都有伤,头发凌乱,气息微弱,眼睛定定地望着他。是他对不起她!但此刻,他只想保护住他的妻子,哪怕用命去交付也愿意。

“还是那句话,要报警,就先抓我吧!还有,我和贵公司的合约到此为止,今天要谈的策划全部作废!”江湛远目光沉静,郑重表态道,“违约费,我也一并承担。”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老板特别不理解,“江先生,我想不通,为什么你要花大代价去护着这个女人?”

江湛远心疼地看着怀里呆傻掉的晏初晓,坦然承认道:“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爱的人,我必须保护住她!”

他的这些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也包括晏初晓。

朦胧中,她听到这些话语,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保护的不一直是Jessica么?

但那句话确实在。她看见他说这句话的笃定,认真,也看见了Jessica在听到这句话脸上清晰写着的痛楚。

Jessica像被什么东西深深伤着了,脸色惨白,紧咬住双唇。她想上前质问,但却无语。妻子二字已然将她打败。他的妻子,他爱的人,没有什么比这些语句更有杀伤力,更让她感到折辱?

“让他们走,今天的事权当什么都没发生!”Jessica挣扎着站起来,吐字清晰。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讶异地看着这一切。

“谢谢!”江湛远感激地回头看了一眼Jessica,就抱起晕着的晏初晓走出门。

一汪眼泪包在眼眶里。Jessica看着他抱着他的妻子渐渐远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掉下来。在人前,她以前也哭过。只不过那时的眼泪,像立夏的雨水,每落一阵,温度便升一点,是能得到他怜惜的神水,是锦上添花的妙物;而现在的眼泪,却是立秋后的雨水,落一阵便冷几分,他再也不会在乎了,她会继续冷下去……

“Jessica……”欣姐看不过去,准备劝她,却被Jessica一摆手阻止了。

Jessica拭掉眼角的泪水,转向看不明白状况的崇明唱片公司的老板,温婉一笑道:“何董事长,我希望今天这些事,这些话,一句都不要泄露出去。……如果明天看到媒体上有关于此事的只言片语,我也要和贵公司解除合约,永远都不再合作了。”

话虽是狠的,但何董事长看到梨花带雨的Jessica,不仅没有恼火,反而怜惜道:“放心吧,今天这一切我会摆平的,绝对不会有对Jessica小姐任何不好的影响。”

晏初晓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江湛远的床上,已是夜晚了。窗帷半卷半合,如水的月光便流泻进来,浸过窗台 ,床上,被子,还有她的脸。

门口有动静,只见江湛远端着一碗东西朝她走来。

“醒了?醒了,就起来吃东西吧。”他将碗往床头柜上轻轻地一放,不好意思笑笑,“好久没做这东西了,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她侧过头,是冰糖银耳梨羹。汤汁幼滑细腻,梨也炖透了,白白软软。空气中霎时溢出甘甜的气息。

见到这东西,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以前她生病,不舒服,他常做这东西哄她,的确有润胃败火的功效。但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如今,她不再稀罕。

晏初晓别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忧伤再次席卷而来,她又一次看见雨薇失掉孩子的痛心欲绝,文惠惨死在十字路口的血肉横飞情景,她不能忘记,不能原谅,却是没用。直到最后,她连同归于尽也不能做到。那个女人还好好的,继续过她高贵的生活,她做过的坏事到了明天又能像抹掉窗玻璃上一粒水珠般轻易抹去,没有谁能惩罚她,报应她……

顾不得江湛远在场,她心中难受,不由恸哭失声。她压抑得身子一颤一颤,像是要把被子上的清冷的月光抖掉似的。但月光像黏稠的水银,没那么容易抖脱,晃了晃,像困极了的孩子般,摇摆着趴回被子上。

“初晓,初晓……”看着她哭,他心碎了,忙抱住她,喃喃道,“初晓,我在这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这儿;在你身边……”

她木然地任他抱住。在她身边?保护她?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对他不再是爱,只有恨!因为他,那个女人想得到他,不惜让雨薇流产,让文惠惨死,让她和雨薇二十多年的情谊说没就没了。而他竟然天真地以为用一碗梨羹就想挽回她的心,让这一切都消失,都不存在!江湛远,你未免太轻贱人的生命了吧!

晏初晓面无表情地抬起手,预备将他狠狠推开,从此推开她干净的生命时,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出现他说出她是他妻子话语时,Jessica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极度痛苦的。那一刻,她感到快感,报复的快感。

江湛远就是那个女人的软肋,是她的致命弱点!

想要却始终得不到,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种感受是不是很痛苦?

深爱的人爱上别人,对她开始产生嫌隙,她说的话语一概不信。是不是该让那个女人尝尝这种同样绝望的滋味?

带着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决绝,她主动吻上江湛远。与上次的收放自如不同,她这回决心孤注一掷,攻城略地。不断亲吻他的时候,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发出撕裂的声音,“嗤啦”一下,干脆,决裂。覆盖着以往那层坚硬的痂裂开,心中渗出来的是新鲜,冰冷的血。

江湛远又一次被她的胆大给怔住了,但是经不住撩拨,他以更热烈的激情回应着她的疯狂。此时的他像一个被欲望冲红眼的赌徒,赌他的初晓,他的初晓不会像上次那样又是玩玩他而已。倔丫头也累了,需要停靠在一个臂弯,需要一个男人的关怀。或许,明天她还会继续倔强下去,和他抵死抗争着,但今晚她软弱了,给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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