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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那堪时节正芳菲-第50章

小说: 那堪时节正芳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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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晓犹豫着没有经过雨薇的许可,该不该把她离婚的事告诉她爸妈?但是被开除这件事肯定和Jessica脱不了干系,不如先把她被冤枉伤人这件事透露给杜叔叔吧。

于是她说道:“杜叔叔,你别乱想,也别着急。昨天晚上我还见着雨薇,安然无恙,精神状态也还好。她这会儿没有人影,肯定不是躲着您和阿姨,没准有正事要忙。至于开除的事,现在一时半会儿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不如下午下班后我回家解释给您听吧。”

“初晓,你不用回去,我和你爸来医院了,都开车到大门口了。”杜叔叔说道,又不放心补充问道:“我们这样来,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啊?”

“不会,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呢。”晏初晓笑答。

住院医生都去吃饭了,晏初晓就在休息室里接待了晏爸和杜叔叔。将昨天的事尽量缩小化地说完,她打保票道:“杜叔叔,真的没事。雨薇多坚强一人,丢了工作这事肯定不会击溃她的,她没这么容易一蹶不振。她这会儿没准正在找工作,没跟您和阿姨说,就是怕你们操心。还有昨天那事,其实雨薇没半点错,全是那个女的栽赃陷害,估计单位领导怕招惹麻烦,就把雨薇给开了。”

杜叔叔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现在想着急也使不上劲,这丫头在年后就跟变了一人似的,家也不怎么回。她又是从小自作主张惯了的人,什么事都不愿和家里商量。要不是航空公司的老李知情后特意来跟我说,我和她妈估计还瞒在鼓里。老晏,还是你家的闺女懂事,用不着操心。”

被杜叔叔突然夸奖,晏初晓受宠若惊,有点不好意思。还未醒过味来,晏爸拆台道:“还懂事?这丫头更不靠谱。数数她的劣迹,十个手指都数不完。在学校惹是生非,和男生厮混在一起,出了校门胆子忒大私自去领结婚证,现在结婚都两年了,我好说歹说,都不让我抱上外孙。我算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一门心思和我反着来。”

“爸,您怎么又提外孙的事?这儿是医院,被别人听了,影响多不好。”晏初晓急了,转向杜叔叔:“叔叔,您给评评理,没有让他老人家抱上外孙,这也算是劣迹?我现在不正还年轻,以事业为重吗?”

杜叔叔满脸的愁云已然消失殆尽,笑呵呵道:“你们父女俩的事我不好插手,反正住在你们家旁边这么多年,听多了,也知道爹说爹有理,儿说儿有理。”

“杜叔叔,您真滑头,两边都不得罪,枉我还把知道雨薇的所有事都告诉您。”晏初晓嗔怪道。

杜叔叔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李穹是怎么回事?打他的电话也不通,是不是有飞行任务啊?还有,雨薇的事,他知道了吗?”

提到李穹这个祸害,晏初晓真想将他千刀万剐。她怔了一下,不露马脚地答道:“对,他是有飞行任务。您联系不到他,是自然的。至于他是不是知道雨薇开除的事,我不太清楚。如果雨薇没和他提,也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等李穹回来了,我相信他们会解决好这些事的。”

杜叔叔没怎么起疑心,和晏爸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晏初晓便送他们走,再三保证一定会随时将雨薇的动态报告给杜叔叔。

在走廊里,他们迎面碰到了Jessica。周游已经走了,她正由她的经纪人扶着回病房。晏初晓看着她就来气,本不想理,而这个女人却死皮赖脸,故作亲切问道:“晏医生,出来送客人啊?”

看到晏初晓并不搭理的样子,Jessica好脾气地笑笑,转向晏爸,甜甜喊道:“叔叔,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晏爸一阵愕然,反应过来,点点头笑道:“好,好,你好。”看着她穿着病号服,问道:“你生病了?”

Jessica 笑着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晏初晓,道:“碰到倒霉事,躲也躲不过,就住到医院来了。”

她还想恶人先告状?晏初晓满心忿恨,碍于不好发作,便催促晏爸和杜叔叔:“爸,杜叔叔,我送你们出去吧,我快要上班了。”

未等晏爸和杜叔叔开口,Jessica大度地说道:“叔叔,我先走了。不耽误晏医生送你们。”说完,就袅袅婷婷地回病房了。

在路上,晏爸轻责道:“闺女,你刚才对那位姑娘怎么那种态度?一点都没有礼貌。”

“对她那种态度就已经够好了!”晏初晓气闷道,反应过来,她疑惑地问道:“爸,你认识那个女人啊?”

“她不就是租咱们房子的陈太太吗?前一阵子还特意来预付一年的房租。”晏爸答道。

“她找到咱们家来啦?”晏初晓很惊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打什么主意。

晏爸夸奖道:“对,就两个礼拜前吧。这姑娘人还不错,登门预付房租还不算,人挺有礼貌的,还送了一瓶有年份的葡萄酒来。可惜我不太懂葡萄酒,上次湛远来找你,我就把它随手送给他。丫头,你刚才可不该拿冷屁股来接人家的热脸蛋。”

晏初晓没听进后面的规劝之言,只纠结在有年份的葡萄酒上,忙问道:“送的那瓶葡萄酒,是不是1999年的?玻璃瓶很别致?”

“我不太记得。反正那瓶葡萄酒看上去挺名贵的。我推说不要,收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可是那个陈太太说她家在巴黎一个什么城市开酒庄,多的就是葡萄酒,硬是要我收下来当作心意,还说不喜欢喝,随便送人也没什么的,总会有人稀罕。”晏爸来了兴致,据实以告。

总有人稀罕?她猜得倒是一点没错,江湛远的确很稀罕。晏初晓突然感到手脚冰凉,一道阴影爬上心头。她的脑海始终停留着那天他对那瓶葡萄酒高度紧张的画面。Jessica的葡萄酒,她想想就不能接受。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

在一旁听着的杜叔叔觉察到她的反常,问道:“初晓,你不舒服?怎么脸突然就惨白的?”

晏爸也惊讶地看向她。晏初晓忙掩饰,极力挤出微笑:“我没有不舒服,身体好得很。我脸惨白吗?”她用手揉揉脸,傻笑了几声。

晏爸盯了她许久,神秘地凑到女儿身边小声问道:“闺女,你是不是有了?回医院叫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听到这句话,晏初晓哭笑不得,竭力平静道:“我就是医生。”

杜叔叔把车开来,晏爸坐在车上,还不消停,琢磨道:“晏子,我怎么看那个陈太太那么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过。”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瓮声瓮气道:“她就是最近电视上常播的那个要开音乐会的大明星,您在电视上看过。”

“不仅在电视上看过,好像很多年以前就见过她。她病泱泱的样子,很眼熟………到底在哪儿见过?”晏爸还在寻思。

为什么男人都待见她?晏初晓已经没有了耐心,没好气道:“爸,那个女人不就是租了咱们房子吗?你不会还要扯我和她前世是什么姐妹吧?”她朝杜叔叔说道:“叔叔,您开车吧,别搭理我爸。”

晏爸还想说什么,杜叔叔就载着他走了。

他们的车还未开多远,晏初晓就接到晏爸的电话。

“闺女,别挂电话。我想起来了,在哪儿见过她。”晏爸风风火火的声音。像发现天大的秘密,他欢欣鼓舞道:“没想到这个姑娘和咱们家这么有缘,也和咱们家原鼎小区那套房子有缘。还记得你刚入大学那会儿,我把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吗?……”

晏爸的话越来越快,像是一只只光滑的碟子,她应接不暇,终于她清晰地听到:“陈太太就是当年租咱们房子的那个女学生。她好像就在L市维也纳音乐学院读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退房子,也就是你搬进去的三个月前……”

电话里,晏爸还在说着当年和Jessica千丝万缕的联系,她默然地听着,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良辰好景竟虚设,风刀霜剑乱入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突然感到莫名的委屈,猛然发现一些东西和自己原来所想的不一样。很多她觉得怀疑的细节,现在都能得到很好的解释。

为什么自己躲到原鼎小区的房子时会突然遇到江湛远?为什么他会经常出现在那条路上?为什么他知道李穹和Jessica交往,会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大打出手?为什么他会义无反顾相信那个女人的片面之词,阻扰自己干预雨薇的事?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堂而皇之地表现出对他的兴趣?为什么他会突然租房子给Jessica,这么在乎她送的葡萄酒?………

所有的问题只有一个答案。纵使她有多不愿意,她不得不想到那一层面—他和Jessica曾经是恋人。

他吃醋,才会打李穹;他心疼她,才会怕自己去找她的麻烦,伤害她;他怀念她,才会半夜喝醉,高度紧张那瓶有年份的葡萄酒;他爱过她,才会第一反应先相信她,或许,他现在还爱着她………

只用了一天,她重拾了甜蜜;只用了一天,她明白了失去。她的世界开始混乱,心乱如麻。那个潜伏在他生活中的特工终于被她发现,他从前的爱恋又重归于他的生活。

月有阴晴圆缺,但是她没有想到过死了的月亮会复生。那个沉入深海的女子,同样也舍弃不了对他的爱恋,带着灼灼光芒照耀着他的生活。月亮已经再度升起来,她还能阻挡得了吗?

晏初晓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心情回到家。是马上就要一个解释?是继续等着他,等着他自己主动说出来?还是索性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自己干脆糊涂下去?

她还未做好准备开门面对他,就与冷不防拉开门的他面对面站着。生活也是这般戏剧,就像一本她曾经读过的法国小说,前一章还是年轻的犹太女子在与借住在她家的德国军官狂热的恋爱,翻过几页后,犹太女子的厄运被活生生地逼到读者面前,不得不去面对。

“惊讶吧?我刚才在阳台上看到你上楼了。”江湛远愉悦地说,没有觉察到她的反常,伸手将她拉进屋。

映入眼帘的是显眼的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还有一大桌子芳香四溢的菜。

江湛远温柔地拉着她,让她在餐桌旁落座。看着生日蛋糕上醒目的一行字“侠女和琴师两周年结婚快乐”,她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现在感动了,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包括生日蛋糕,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亲手做出来的。我想让你陪着我再过一次生日,把我的生日当作咱俩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来过。”江湛远边点着蜡烛,边兴奋地说道。在烛光的映衬下,他粲然无杂质的笑容显得明媚动人。

如果在今天以前,这些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幸福,她会毫不怀疑地接受。她会相信他给予自己的是最好的,完全的爱。结果像掷骰子一样,她偏偏在今天发现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这些让她不由自主地产生怀疑。

即使再贪恋这些美好,晏初晓还是开口,很平静:“我想喝酒。”

“酒,我备着呢。”江湛远笑着打开一瓶葡萄酒,预备要倒在她的杯子。

晏初晓轻轻用手掩住杯口,郑重道:“不是这瓶,我想换过另一瓶。”

在江湛远疑惑的目光中,她站起来,自若地朝橱柜走去。

看见他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晏初晓依旧擎着那瓶1999年份的葡萄酒,下定决心,认真地问道:“我想喝这瓶酒,可以吗?”

他缓缓垂下头,双手撑在桌子上。半晌,他抬起眼,脸上写着毅然,吐字清晰:“这瓶酒,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突然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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