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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雎鸠声声-第44章

小说: 雎鸠声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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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宛若明白!”

“走,我们一起用过早点,就去看看你君父。”

 54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一)

天泽城,瑾瑜宫!

虞展成滔滔不绝地阐述完他的一套理论后;就要转身离去。

子南说道:“君父;您等等!容我把话说完;您再走!”

虞展成停住脚步;看着子南,以为他回心转意了,便温和地说:“想明白了就好!”

“君父;我想说的是;我对宛若的感情,你不能理解,我也不会强求。可是您不应该和光陆一起,联合欺骗我。你是我最敬重的亲人;光陆是我最亲密的发小,可是您们竟然把我玩弄在鼓掌里,让我糊里糊涂的拜堂成亲。我曾经向宛若承诺过:天塌下来,我顶着;地陷下去,我垫着。可是,您们却让我成为一个可耻的、背弃信义的人。即便君父不愿意兴兵救宛,君父可以罔顾虞宛两国休戚相关的关系,我也可以像当年魏公子信陵君一样单骑驰援,即便对宛国毫无帮助,至少我问愧于心。

可是,君父您欺骗了我,您绑架了我对您的信任,您让我成为世人的笑柄。世人会认为我是一个连自己钟爱的女人,都可以拱手相送的人;我是一个在危急的时刻,罔顾然诺,贪生怕死的人。

承元他暴戾恣睢,把天下人当做他案板上的肉,任意宰割。承元凭什么奴役天下!为什么我们不敢站起来说反抗?

我们虞国以九头凤为氏族图腾,我们的信仰是顽强,坚韧,不是苟且偷生。

我们的血性呢?我们的勇气呢?

您口口声声说我为了宛若,为了一个女人,冲动,莽撞。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都可以让她去牺牲,那男儿保家卫国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高官厚禄,为了让更多的女人可以匍匐在脚下,任意驱使吗?

君父,您总是秉着您的一番理论,红颜祸水是吗?妲己褒姒妖姬害国是吗?没有商纣王的暴戾,没有周幽王的昏庸,妲己和褒姒能兴起什么大风大浪。天下有多少善良的女人,为子女,为了丈夫、公婆,一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宫里那些女人,那些为得到您的恩宠取悦于您的女人,她们就卑贱吗?您看见过她们背后的辛酸吗?您喜欢的时候,把她们捧在手心里,厌弃的时候,把她们弃之如蔽帚,您想过她们的感受吗?

您从来就没有真真切切地爱过一个女人,她们取悦于您,你给她们荣华富贵,就像市场上一只羊换一袋粮食一样,不过是交易而已。”

子南的话如大河倾泻,说得虞展成羞愤难当。

“你,你简直是忤逆!你唆使宛如盗取兵符,你想学信陵君窃符救赵,可寡人不是昏聩的魏安厘王。对你,对宛如,寡人都已经够仁慈了。如果有人罔顾礼法,竟然没有受到责罚,那纲纪何在?”虞展成被子南一阵数落,气得胡子都在抖。

“子南冲动之余说了很多冲撞君父的言语,不过这都是子南的肺腑之言。子南恳请君父宽恕如姬娘娘,如姬娘娘大仁大义,虽不是男子,却堂堂正正,比起那些蝇营狗苟,成日里争风吃醋,暗地里使绊的人,不知强多少倍。希望君父您三思!至于今晚的成亲闹剧,希望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残局,君父您看着办?”

子南说完就要拂袖而去。

“站住,你去哪里?”

“君父既不理解又何必过问呢?”

“你真的要这么任性妄为吗?”子南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站住!子南,你要敢踏出这座宅第,寡人今天就废了你的储君之位。”

“在刚才说出那些话之前,我就已经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子南停住脚步,淡然地说道。

“子南,你到底想干什么?”

“浪迹天涯,报仇雪恨!”子南咬牙切齿地说。

“你赤手空拳怎么对付承元?孩子你听君父一言,大丈夫能屈能伸,报仇雪恨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君父,咱们父子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信任而融洽的关系了。我坦白,我不会释怀您的欺骗。对我,您也再不会像过去那般慈爱和信任了,嫌隙已经产生,即便再努力修补也是枉然,那裂痕永远都在,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美好的回忆。”

“子南,君父答应你,一切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君父保证不再追究,你安心和宛晴过日子,过些时候,君父再为你遴选几个侍嫔,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安心了!你就能明白君父的良苦用心了。”

子南“扑通”一声,跪下,向着虞展成叩拜三下,他哀戚地说道:“君父,失去宛若,即使有再多的女人,也无法填补我心中的空白,我已经辜负宛若,不忍心再伤害更多的女子。君父,你保重!”

说完,子南站起来,转身大踏步走出了瑾瑜宫。

虞展成,听见子南的脚步,渐行渐远。听到马厩里传来马的嘶鸣,听见,马蹄远去的声音

这一切的发生超出了虞展成的预料,他本以为对子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以说服他。可是他们没想到子南如此刚烈,他回味子南的那句“咱们父子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信任而融洽的关系了。”

他知道这是真的,他已经无法不对子南心存芥蒂,可是就这么放纵他去浪迹,他于心何忍。子南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九泉之下怎么面对子南的母亲瑾瑜夫人。

想到这,虞展成吩咐卫队,赶紧骑马去拦截子南。

问荆见子南醉醺醺地被扶进了洞房,料想今天晚上肯定见不到子南了,就把如姬娘娘的礼物,交给紫裳、紫研收好,就赶回南山牧场。子南曾经告诫过他,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娘娘左右,一定要密切关注可疑的人,不能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谋害娘娘,因此问荆不敢有半点疏忽。

夜幕低垂,牧场的天空澄清如洗,玄月西陲,群星闪烁!

宛如在简易的帐篷里,翻看竹简,如燕和青烟,随侍左右。

问荆回来,他一身国君侍卫的装束,如姬身边负责看顾的侍卫,一直以为问荆带领的十几个人,是国君加派看管如姬娘娘的人,对问荆一伙保护如姬认为是理所当然,丝毫不加怀疑。再说,问荆生性豪爽,很快就跟他们打成一片,大家称兄道弟的。

问荆因此成了如姬娘娘身边最贴身的保护者。

问荆经允许进了帐篷,按礼数拜见过如姬娘娘。

“问荆,你回来了!你家公子那边还好吧!”宛如问道。

“应该还好吧!”

“怎么叫应该还好?”

“我没见到我们家公子,他被大将军光陆一伙人,灌的醉醺醺的,抬进了洞房。”

“是吗?”如姬看了青烟一眼,狐疑地说道。

“大家今天那个高兴劲,简直没法说。大将军是公子的发小,交情一般人没法比,他跟着在那闹,我们家公子就没辙了,你说怎么好意思不给他面子,何况国君也坐镇了好久,才起驾回宫。”

“既然大家高兴就好!”提到虞展成,如姬有点悻悻的。

问荆是个粗人,丝毫没有察觉如姬的异样,依然一副兴冲冲的样子,他把手上提溜的一个多笼屉,放下,乐呵呵地说:“紫研姑娘真细心!她让我给你们带些好吃的来了。你看!大螃蟹,大龙虾,还有酱猪蹄、牛肉,还有甜点,水果!”

问荆将东西一样样地摆在案几上。

正在这时候,听见有马蹄声像帐篷靠近,问荆机敏地提着剑,闪出帐篷。

马蹄声在帐篷门前几步之遥停下,听见问荆喝问道:“干什么的?”

“我有急事,要见如姬娘娘。”

如姬听见是石总管身边的小凌子的声音,循声走出来,对问荆说:“让他进来吧!”

小凌子进来,看了看问荆,显然说话有顾忌。

如姬说:“没事,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有人要害太子殿下。”小凌子低声说道。

“我家公子这回在瑾瑜宫洞房里,谁会害他?”问荆不以为然地说。

“殿下已经愤然离宫了。”

“为什么?”如姬和问荆同时问道。

“因为他发现他娶的新娘不是宛若公主。”

“什么?君上竟然偷天换日,蒙骗子南!”宛如惊诧道。

“殿下知道后,星夜要见君上,君上半夜出宫安抚太子,可是太子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拂袖而去。君上已经命人去追回他。

“君上不会伤害公子的。”问荆笃信地说。

小凌子看了一眼问荆,很谨慎地在如姬耳边嘀咕半天。

“小凌子,你的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小凌子很诚恳地点头。

“问荆,太子真有危险!”宛如郑重地对问荆说。

“我要去救我们家公子。”问荆抬脚就要走。

“等等,我也去。”宛如说道。

“娘娘,您去不合适。”问荆说道。

“什么都别劝,问荆你去牵马,赶紧地,迟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姬从怀中掏出一块上好的玉璧,放到小凌子手里,说道:“小凌子,谢谢你冒险而来,这是一点心意你手下,你赶紧回宫,不要惹人怀疑,千万要注意安全。”

“娘娘······”小凌子正要推迟。

“拿着,什么都别说了!”如姬截住小凌子的话。

“那娘娘您小心!小凌子回去了。”小凌子说道。

“好的!”如姬应道。

小凌子骑马走了,如姬披上风氅,往外走,青烟,如燕想着也跟上。

“你们俩就别去了!”

“公主,你让我们也去,也好有个照应。”

“此事凶险,你们好好搁这呆着。”宛如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她疾步往外走,到了帐门时,她回身悠悠地说:“万一我回不来了,你们一定请求君上,让他准许你们回宛国,到时找个心仪的人,好好过日子去。”

“公主!”青烟,如燕哭着喊道。

如姬顾不得体恤侍女的伤悲,问荆牵来马匹,如姬骑上“腾雾”。问荆已经把在如姬身边守卫的十几人集结上,燃着火把,策马扬鞭,马儿四蹄扬空,几下就隐没在苍茫的夜色中。

虞展成颓丧地回到宫里,想起子南对他的指责,想起子南说他没有真真切切地爱过一个女人。他内心思潮涌动,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在爱情面前真实过,冲动过,浪漫过。只是那些记忆似乎太遥远了,许久不去翻阅,俨然已经蒙尘,蒙诟

 55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二)

二三十多年前,虞展成还是一个孟浪的纨绔公子;他带着随从周游天下。那时候承元还没继位;在位的是建昭。建昭天子为人宽仁治国;天下人安居乐业。

年轻的虞展成;放荡不羁,颇为自己的一些歪才自傲,游玩名山大川;也一时兴起的沾花惹草。反正那时的社会风气都自由的很;尤其是在仲春之会,到处是春情荡漾的姑娘。他又长得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诗经》里的爱情诗;更是烂熟于心,当他用那些或迷离,或婉约,或热辣的诗词,温情脉脉地对女孩子吟诵时,没有几个人能招架的住他的魅力。

直到在有莘国遇见西泠的时候,虞展成才知道,他以前之所以如此放荡,是因为没有遇到能让他收心的女人。

遇到西泠的时候,正是牡丹花开,春天绚烂的季节。

西泠带着侍女在牡丹园中赏花,

虞展成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西泠穿着一件紫色的沙罗,一条白色的披帛,搭在腕间,随风舞动,名花倾国,相得益彰。

虞展成的眼睛随着她的身影在牡丹园里移动,一向见着漂亮女孩,就像蝶恋花一样的他,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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