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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食色春光-第94章

小说: 食色春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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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振锋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可气,看着弯下腰,不等他开口就想往外溜的县丞,忍不住一声冷笑:“好好好,快去看大夫,若是耽误了大人,害大人病重不起,可就是本官的错了!”

虽然骆振锋这话不好听,可是县丞却好似根本没听到,就那么溜着墙根,直接钻进后堂,一会儿就看不到人了。

骆振锋哼了一声,“不中用的东西!”抬眼看见安容和,他的目光稍瞬,忽然招手唤安容和近前。

“容和,我之前一直没问,到底前任县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离任,和武家有什么关系?”

安容和垂下眼帘,似乎是有些迟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大人,实不相瞒,前任县令离职的确与武家有些干系。虽然下官之前不过是一押司,有些事情知道得不详尽,但前任县令离职之事,当时闹得颇大,定陶有很多人都知道。听说,是有一乡绅,因为武家收地之事得罪了武家管事。后那乡绅,被恶徒殴打至残。前任县令逼武家交出了那个管事,了结了这桩案子。按理说,武家虽失了些颜面,但并没有什么损失。可是不过两月,前任县令就被调离了定陶。调任之地更是一个偏远的下县——很多人都说前任离职,是和武家有关,但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却……”

“武家果真如此厉害?”骆振锋淡淡问了一句,似笑非笑地道:“难怪,以一县县丞听到要揖拿武家一个小妾,也吓破了胆呢!”

安容和苦笑,却未接骆振锋的话。

骆振锋偏了头,用手肘撑着腮,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似乎正在沉吟。

安容和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公堂之上,又是一片寂静。除了堂下的窃窃之声,就是白玉林装模作样的哀嚎,岳氏的低泣。

时间在等待中似乎过得特别慢。也不知是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还是三刻钟的时间,陆捕头始终没有回来。

似乎已经睡着了的骆振锋猛地坐直了身,信手从签桶中又抽了一支令签,重重甩了下去,“来人!速往武家揖拿柳氏!若遇抵抗,本官授尔等便通之权。”

这个便通,虽然没有明说,却分明就是在暗示可使用暴力手段。

可这样的话,似乎更让衙役们有所惶惑,竟没有人立刻应声上前。

“赵小乙!”安容和突然喝了一声。

随着他的低喝,衙役后,一个年轻衙役快步上前,沉声道:“属下接令——”拿了令签,赵二郎转身,大步向外走去。衙役中,有两个衙役略一迟疑,还是快步追了上去。

骆振锋的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忽然就笑了,竟似很轻松地道:“看来,还要等一会儿。各位父老乡亲,若是等得急了,不妨就地坐坐,歇一歇。或是走走,要外头买些吃食……”

可还从没听过哪位大人对听审的百姓说这样的话,堂下百姓又是惊讶又是奇怪,直到真有人应声盘膝坐在地上,才迟疑着坐了,也有人果真挤出去买吃食。

林贞娘也想坐下,可是扭头看看,就是那些大娘也没一个坐下的。也是,穿着裙子呢!虽然是棉的,可也不方便就这么坐下。

眼角瞥见沐子敬悄无声息地离开,她挑起眉,虽然好奇,却没有太过在意。倒是过了一会儿,看到安容和与骆振锋拱了拱手,转往后堂时,才动了心思。

虽然知道衙门里不是她能乱走的。可犹豫了一会儿,林贞娘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不知道安容和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可林贞娘还是决定把之前从潘老板那里听到的话告诉安容和。

或许,可以让潘老板做证,证明武家的确是有人向他打了招呼,他才会纵容那说书先生在茶坊里乱说的。

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绕进了衙门的后院。重重屋檐,也不知这衙门里到底是几重院子。这四合院里,却是五间正房,左右厢房各三间,虽不知是什么地方,但显然该是衙门各司的办公场所。

而安容和的身影,就隐在院中那棵粗壮的老树之后。

林贞娘张嘴,正要叫人,就听到有人道:“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沐子敬?!

林贞娘一怔,莫名的就觉心头一惊。

刚才沐子敬离开,不是出了衙门吗?怎么会在这后院中,而且竟是和安容和私会。难道……

咽了下口水,她想立刻离开,可是脚却似乎钉在了地上般,竟动不得。

“如今骆大人已下了令签往武家拿人,不管此案最后如何,武家他是已经得罪了——就是为了自保,他也要收拾掉……”

声音突然一顿,安容和若有所觉地回头,目光恰与林贞娘一对。

沐子敬也觉察不妥,自树后转出,看到林贞娘不禁眉头一皱,“这女子……”

抬手阻止沐子敬再说下去,安容和淡淡道:“你先去吧!这里我处理就好……”

沐子敬迟疑,看看林贞娘,再看看安容和,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穿过林贞娘的身边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可林贞娘却总觉得似乎有一道视线正盯着她,让她背脊也有些发寒……

第八章闹大

第一卷春色渐至第九章哄乱

第九章哄乱

虽然已经开春,可仍是穿着夹袄。但这会儿,林贞娘后背已经汗湿一片。

“听了多少?”安容和走近,看着林贞娘,只是微笑。

可是这会儿,哪怕他笑得再温和,林贞娘也不觉得他可亲。咽了下口水,她很想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可是这种情形,她那么说,也得人信才行啊!

刚才她还觉得沐子敬是个真君子,可是那现在看来,真君子的另一面,却是个阴谋者——他刚才那阴狠的眼神,让林贞娘现在还从背脊冒冷汗。而现在,她面对的另一个同谋者,虽然和她相熟,但只会比沐子敬更腹黑。

“你热?”抬眼看了看天,安容和的笑容更显温和,“也快入春了,这树也该发芽了……”

“是,是快春天了……”没有抬手抹汗,林贞娘睨着安容和,因为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反而觉得更忐忑。

这家伙,到底想怎样?虽然说她算是撞破了安容和和沐子敬的密谈,但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吧?应该不至于来什么杀人灭口的……

猛地摇头,林贞娘心道“凭什么杀人灭口啊?我又没做什么?谁让你们要密谋也不躲到黑屋里,我还觉得点儿背呢!居然在这里撞上你们……”

“咳”咳了一声,林贞娘把头仰高,故作镇定地抹了抹额上的细汗。

她想做得更淡然,更淑女些,可是到底动作还是有那么些不自在,索性,也不再装淡定了,她抹了抹汗,粗鲁地瞪着安容和。

“你想怎么样?我听到多少又怎么了?安容和,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可是你这事儿办得不地道!”这么一说,她好像更有了底气,冷哼一声,直接怨道:“你要做什么,尽管做什么好了,干嘛牵连我?”

安容和目光微闪,看着林贞娘,慢慢走近了一步,身子微微俯近。

下意识往后闪了闪,林贞娘顿住身子,只瞪大了眼睛看他。安容和笑着,身子没有顿住,仍是一直向前倾,林贞娘原本还想挺住,可身子却仍不由自主地往后倾……

“你要干什么?”身体扑前,猛地一把推开安容和,“安容和,你有话说话,别靠那么近……”脸不自觉的有些发烫。这家伙,干嘛要靠这么近?越想,她就越觉得脸上发烧。

不知是不是觉察到她的异样,安容和嘴角的笑总有那么些诡异,“我只怕言而不秘,入他人之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说她呢?

皱眉,林贞娘哼道:“你这样的行径,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安容和微笑,却根本没有要退开的意思,仍是离林贞娘站得很近。

见安容和一直不说话,林贞娘有些恼了,“你倒是说话啊!不管你是想……”把没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她心里暗恼自己太不稳重。

这要是心里怕什么就说什么出来,就是原本没有的事也要成真了。

安容和垂下眼帘,看着她,微笑道:“你觉得我想怎样?被你听到了秘密,所以得杀你灭口?”

突然听到这一句,林贞娘立刻毛了,“你凭什么?不是,安容和,你是官,是读书人,不是杀手!再说了,就算你想,也得看看能不能做到……”

“好像乍毛的猫……”安容和低声呢喃着,睨着林贞娘,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林贞娘,却又收回了手,“真的觉得我会杀人灭口?”

林贞娘撇了撇嘴,沉默片刻,才摇头。

她一开始真是有些害怕,可细细想来,安容和不会杀她——莫名的,她就是这样觉得。安容和或许腹黑,或许会说些让人愤恨的话气她,或许会略施小计戏弄她,但绝不会对她做那种事。

“其实,我也知道这事一定不是你闹出来的……”就算他要算计武家,也不会把她牵扯进来。

望着林贞娘,安容和的笑容里多了些说不清的情绪。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只是望着林贞娘,平声道:“之前我在堂上同骆大人说,武家因管事殴打乡绅一案而暗恨前任县令,致使前任县令含恨调任。”

声音稍缓,他的头略偏了下,“只是,我没有和骆大人说,那被殴打致残的乡绅,乃是我的同窗好友。当年我、子敬与他并称定陶三英。虽然是玩笑话,可是十载同窗,虽未义结金兰,却情同兄弟。之前,我因家事而弃学,文轩甚是婉惜。几次要资助我赴京赶考,是我固执,不肯接受他的好意。可是,他待我的情义,我始终记在心里……”

声音低沉,他垂下头,低声道:“那时候,我没能帮文轩……”顿了顿,他有些哽咽,“在前任县令大人调任之后,武家又强买文轩家祖传的房产。文轩不允,被恶奴当众羞辱、打骂,他受伤……”说到这里,安容和有些含糊,没有细说那文轩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害,只是语焉不详地道:“受此磨难,文轩悲愤难当,偏偏那起恶贼居然还敢把那事张扬出去,令文轩无颜见人……”

“文轩,是武家害死的!”声音低哑,安容和合了下眼,似乎是不能再去回忆那痛苦的回忆。

“他、他死了?”林贞娘眨眼,似懂非懂。

是武家的人打死了那人?不对,听安容和的话,那人好似并不是被武家人打死的,而是自尽而亡。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害,让一个男人就那样自杀了?被人打就觉得无颜见人吗?

虽然心里奇怪,可睨着安容和难看的面色,林贞娘就不好再追着问,只道:“因为这,你一直都在针对武家!”

之前她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现在想来,安容和的确是一直在针对武家。从最初的武三管事,到现在的这个说书案,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对付武家。

“从前,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不同了。”安容和笑笑,竟是对她毫不隐瞒,“虽然现在我仍是没有能力,可是骆大人有。和前任县令不同,骆大人的家世不是武家可以得罪得起的。就像之前武三的事,武四官人非但没有吵闹,反倒亲自把武三轰出了武家。武大官人心里应该很清楚,骆大人背后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商贾就能动得了的。所以一直忍着。可是,他再忍,也总有忍不了的时候,一旦武家忍不了,想要动骆大人了,那就是武家的末日。”

听着安容和冷幽幽的话,林贞娘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以为,你和骆大人——是朋友……”

安容和静默,沉默许久,才低声道:“我不配做骆大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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