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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风起长安-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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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他问,轻轻合拢五指,把我的手包裹住。

“我想起以前见过类似的小布包。”

他的眼里有些笑意,却不说什么,只把我的手拉到他唇边,想舔我的手指头。

我吓了一跳,在这种地方!我忙把手抽回来,“今天不行!我手四下乱摸过,不卫生!”

他还是握着我的手不放,我看他脸色苍白,看我的目光里却全是暖意,不忍心强行把手抽回来。只是,这里人多眼杂,他不能在这种地方示爱啊!

“哧”地一声不引人注意的闷响,远处小梁放的烟筒中蹿出一道红色的烟火。白天看不到什么亮色,只有一道红色的烟气升上了天空。

我的注意力立刻被那边吸引了,没注意老黑,他乘我不注意,还是把我的手抓在唇边蹭了蹭,我对老黑说:“这东西离黑火药已经不远了啊!”

“飞帘?”他好像不明白我在扯什么。

“没什么。”我自己不懂黑火药的原理。还是别给自己惹事吧。

这边小梁刚赶回我们身边,那边小杜骑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关隘处。

“杜平威将军,杜平威将军。”我大叫。小杜听到了。立即看向我们,“宁王手下有人受伤,需要入关治疗。”我喊,“杜将军,我们要入关。”

守门的士兵听到这个,立即向我们这边跑来。

我们身边的几个王府护卫,已经把手放在了刀把上。

小杜机灵,拍马插到了他们前面。

今天出来我没给洌戴面具,所以现在我只用被子把他盖好,只露出鼻眼。

“怎么回事?”小杜揣着明白装糊涂。

“宁王手下在与秦王大战中受伤,需要回长安疗伤。”小梁代为回答。摆出一付随行医官的模样。

旁边的人听到我们谈论这个,立即议论纷纷:“听说秦王没死唉。”“中秋盛典上刺杀皇帝来着。”“宁王出来抓秦王了。”“一到有事,总是宁王出马。”“现在朝中无人啊,不靠宁王还能靠谁。”……这些议论的人,许多是刚刚从长安过来,出关的商旅。他们显然已经听到了昨日散布在长安城中的消息。此时添油加醋的告诉正准备入关还不知底细的那些行商。我今天故意晚些出来,就是为了等这些商人集中出现在潼关口的时间。

“那是又打起来了?”有人问我们。

我们含糊应着。

“快点抓住秦王吧,别折腾了。”有人说。

“总是在打,谁受得了!若是外敌入侵,大家自当同仇敌忾,现在这样自己和自己打个没完,有意思么?”

我乘机说:“宁王殿下也是这个意思,好不容易当今圣上坐了龙廷,希望能安定下来啊,所以才……”

“宁王是没话说,又保边,又赈灾,又浚河。是个好人!”

“当今圣上也不错,轻徭薄赋,拱垂而治。只可惜没个好舅家。”说着,大家一起向正好凑过来的守关士兵斜眼。

“怎么回事?什么人?”那些士兵想上来查看。

“没什么,我的兄弟。”小杜及时挡在前面。

“他伤病缠身,需要立即回长安治疗。”小梁上前与守关士兵交涉。

“不行,国舅爷说了,这几天不得放任何人可疑的商旅入关,”那守关士兵四下看看,又压低声音对我们说,“杜将军原就是自己人,实不相瞒,国舅爷今早临走时特别嘱咐了,且不说结队的商旅不能放过,就是单身的也要细查,一是查看关凭,二是看见年轻高大的男子要细细验看,虎口上有握刀胼胝全都收押,等他回来再行处置。苦是我们私自放了一个过去,就以通敌罪论处。”

“怎么!这是冲着潼关外正在打仗的宁王来的吗?”小梁暴跳。

“不敢,不敢……也许只是针对混进来的突厥人。”

“放屁!”小杜也暴跳,“我的兄弟哪点像突厥人!”

“对啊,这分明是冲着宁王来的,手中有握刀的胼胝,不就是宁王手下的军人吗?国舅爷夺了宁王的武威军,难道还不知餍足吗?”人群中有人愤愤地开始抱不平。

“就是,前几日宁王在此时,哪里有收取银钱通关的事发生,这国舅爷才来了几天,不进贡就过不了关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压榨钱财。宁王没有贿赂他吧。”群情激愤。

“肯定是为了钱,他攫取武威军是为钱,他卡住潼关这种要冲之地也是为钱。短短几天,闭关也不是第一次了,哪次不是为了钱!”

“现在连宁王手下受了伤还要刁难。他也太黑了!”

那守关的士兵见人们的情绪激动,有些慌张了。

小杜机警,跳下马来,强行搂了那守关的士兵去一边交涉,同时向我们打了个眼色。小杜手下人立刻转身在前面开路,我指挥王府的护卫抬着洌紧紧跟上。小梁大声嚷嚷:“这潼关是大景的潼关,不是他窦家的潼关。”

人群涌动,“窦家难道要凌驾于国家之上吗?”

“对,这是大景的土地,自己的百姓还不能走路吗?”

“大家冲关啊!”有人喊。人群开始和我们一起向前挤,守关的士兵看这情形分明是挡不住了。纷纷向一边避让。

小梁向我作个鬼脸,挤在我身边护着我,小杜他们护着洌。我们一起冲过了潼关。

第83章怀疑

洌被安排在回长安的马车上,小杜亲自驾车。我坐在车辕旁边,两只脚悬空,一晃一晃自得其乐。股间擦破皮的地方开始有些疼,我实在不敢再骑马了。

“洌,这回看出来了,老百姓不喜欢姓窦的。”小杜兴奋地说,“我们到时候可以想办法再夺回武威军。”

马车里没有任何回应,我以为老黑又睡着了时,老黑在里面发话了,“武威军的事不急,我也不想再夺回,人心不在我这边的,我夺回也没意义。”停了一下,他又补充:“飞帘很会利用人心。”

这叫什么话!怎么是利用人心?“我只不过是以前见过运输车闯收费站罢了。”我说。一说出来,我自己也笑了。

果然,小杜要深究了,“什么是收费站?”这家伙真是个好奇宝宝。

“就是每个地方入城前的通衢大道上设个收费的站点。凡是从此路过的车辆都得交钱。”

“山大王吗?”

我翻个白眼,“不是,这是官家设的,算是官家的山大王。”

“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我笑得一晃一晃,“就是国舅爷这种人呗!”

“哦!”

小杜不知是不是真的懂了,反正他的点评是:“这其实是不对的,在自己的王土之上,怎么可以收走路的钱。”

老黑在车里慢慢的说:“飞帘说的大概就是有些地方收的过桥费,有些人修了桥,会用这种方法收钱。”

“可以绕远一点,不走人家的私人修的桥。可飞帘说的是在通衢上收钱。”小杜一百个想不通

“通衢是国道,国家的钱本就是百姓那里收上来的,不应该在此例。”老黑下了断语。

“如果通衢上也收钱呢?”

……

好吧,他们把这个问题彻底变成学术问题了。你们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我退散。

我们一路回长安,再没遇到什么阻碍,到宁王府时,小杜想了起来,“老狄呢?”

“我安排他继续搜索秦王,向秦王施压。我怕路上生意外。”

“嗬!你安排事情还真是周密,可以称为女诸葛了!不过我手下这么多人,不会让洌出事的,谁敢阻拦,定杀得他片甲不留。”小杜很是豪迈。

他哪里懂得,我费了这么大事,就是怕他们现在杀起来呀。

“飞帘不是女诸葛。”此时路上又补了一觉的老黑,刚好被小梁叫醒了,他慢悠悠地插进来发话:“我倒是很喜欢飞帘今天早上对我说的一句话:‘玩不来诈道、诡道,所以只能还以直道。’小杜,连我在内,总觉得与人斗智十分的费神伤脑,其实还不如飞帘这样取以直道。在这一方面我也不如她。”

老黑是在夸我吗?

※※※※

待到那天晚上,宁王府内只留下我和老黑两人的时候,我有些伤感,“看,外面的月亮好圆啊,比中秋那天的还圆!”我说这话的时候,正趴在井天殿的窗台上,老黑一个人在我身后的大床上躺着,我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

“去年的中秋是我和小雷一起过的,我记得我还对他说人类登月的事呢,他说我是疯了。今年的中秋咱们两个九死一生,连月饼也没吃上一块。”我刚陪小梁和小杜喝了些酒,有些醉意,说起话来也口无遮拦。“两个中秋都过得好凄凉啊!”我无趣的把下巴搁在手臂上,“我想家了。”话才出口,眼泪就掉下来了。

身后没有回应。老黑睡着了吧。

我这一落泪,就一下子收不住了,我想起现世的父母,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在哪里吗?那个和我对换了的姑娘和他们在一起过中秋吗?其实我大学四年,从来没和他们一起过过中秋,总想着以后毕业了,有的是机会。哪里会想到命运弄人,我居然到了这个遥远的异时空。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他们好吗?

我无声的对着孤月落泪,希望那个和我对换的姑娘能对他们好一些。

不知哭了多久,“飞帘。”是老黑叫我了,我忙拭了泪,飞奔到他身边。酒气上头,到床边时,立足不稳,一下子载了下去,扑在他身上。

他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我慌乱的想支起身。嘴里问:“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弄。”。他吃得太少,人好像总是蔫蔫地,没有胃口。

他伸了手,不知是想扶我还是想留我。但只伸了一半,又放下了。我身子发软,才支起一半的身子,没能立稳,又扑到他怀里。

“飞帘,我们说会儿话吧。”他也就顺势摸摸我的头。

我发现他的怀里很暖,有点不想起来了。

“唔,好呀。”我应着,我想听他对我说话,说什么都好。我摇晃着,又想支起身来,可真的是没什么力气,想了想,索性又扑到他身上。试图翻过他的身子,爬到床里面去。

“飞帘,”他用没受伤那只手臂轻推我,“小梁说了,最近我们不能同床。”

“我们没有同床啊。我们只是睡一起。”我有些口齿不清,真的喝多了?我继续向里爬,我要到他里边去,那个地方好!

刚才小梁当着他的面警告过我们,现在这段时间我们得分床睡,“这对你们两个都好,一来毕竟是伤寒,处置不当飞帘会被传染。二来老黑得养养精血。别耗空了”小梁说时一本正经。

死小梁!

秦妈很听小梁的话,帮我在老黑的大床屏风外另支了一张榻给我睡。可我觉得两个人分那么远,说话一点也不方便。而且这么大一张床,他一个人睡太浪费了!我跌跌撞撞爬过了他热热的身体,把他没受伤那支胳膊拉开,摆放好,自己枕了上去。我闭了眼,嗅他身上的气息,好闻的熏香味和中药的味道。他病着呢。我长长吁出一口气,这里果然好。

“飞帘,咱们说说话,不用这么挨在一起。”听他的口气,是拿我毫无办法了。

“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听着,”我哼哼叽叽的在他身边调整自己的姿势,让自己舒服点,最终搂住了他的腰,半伏在他身上。

“飞帘!”他的声音有些无可奈何。

“你说吧,我听着呢。”我的舌头果然有些大。

他的手臂弯过来,手指插入我的发间,轻轻的按摩我的头皮。长叹了一声,“你也是个不能喝酒的,一喝多了就把握不住自己。”

“我没喝酒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高高兴兴在他怀里划圈圈。他生病,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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