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风起长安 >

第4章

风起长安-第4章

小说: 风起长安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你在长安城中,有相熟的、能救你的人也赶快告诉我,我可以去找他来。”我又说。

他却呆了半饷,摇了摇头。他不方便说话,我也就不再多问,快速吃完手中的饼。我再次抽出腰带,系了个小石头,向上扔过井台上的辘轳,打个水手节,这次我可以利用井台边那些脚窝了,我一边收我的腰带,一边四肢张开像只青蛙一样,攀了上去。

作这些动作时,我的胸口还在疼,但我实在顾不了这些了。我知道他在下面看着我,只不知他看到这么难看的动作会想什么。古代的男人么,应该比较保守,大概会很不屑吧。

地面上的情景吓了我一跳,我曾经靠过的那堵短墙已经塌了,地上好多折断的旌旗、丢弃的刀枪。还有……尸体,就在大路边,居然还不止一具!大路上现在完全没有一点人迹。静得让人发怵,只有田野上吹来的风,卷一起一些烟尘。拂过那些尸体,我不敢细看,别过脸,向田野的方向,我向那个村子走去,村子里早就空无一人。

我先是想找到水,结果看了几口井全都是干的,原来此地正在闹旱灾,难怪他说“缺水。”这就叫天灾人祸了吧。百姓真是可怜。

这村子显然已经经过了多次洗掠,没留下任何像样的东西。我也不再指望。只收集了一些稻草,抱了回去。

我回到井里,现在井底全被稻草铺满,我对他说:“你就钻在这些稻草里睡觉吧,等我去去就回。”他不作声,从肿着的眼缝里看我。我从我的小包袱里掏出剩下的半块饼——本来我想省点吃的,现在全留给了他。又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水袋,放在他腿上。我想长安是大城,所有的城市都建在不缺水的地方,我进了城应该不缺水。

他乘我手没抽回,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危险!”

我看他,这两个字他说得非常清晰,他的眼睛也直视着我。我现在蓬头垢面,没什么可看的,但他却仍然一动不动的用肿眼泡盯着我。

我说:“我知道,但也许有机可乘,既然大军都离了城,现在长安城中应该十分空虚才对。”

他摇头,不肯松手。

“好吧,我不开口好了,装成哑巴小乞丐就没人会注意到我,更不会有人想到我是女的。”我说,又顺便啊啊咦咦地叫了两声,用手胡乱比划,以示我可以学得很像。这实在很有趣,我自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

他还是不松手。

我佯装恼火,“你是怕我走了不回来吧!我们萍水相逢,就算我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更没权利拦着我。”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权利”这个词。反正他颓然的松了手,把头低了下去。

我乘机跳了起来,抓着我的小包袱,高高兴兴的对他说:“那就白白了您勒,乖乖呆着,等我弄药回来。”

第5章

我再次爬到了地面。也再次感到了胸口帝痛,可现在没办法了。井中那个家伙等着我救命呢。我这人倒也不是心好,只不过听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那什么什么……所以打算为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积点德而已。再说有事做的时候,胸口也觉得没那么疼了。

我精神抖擞的上路了,其实还挺兴奋的,好像是开始一次新奇的冒险。

我朝大军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时的看到几具尸体,我都尽量躲得远远的。通衢大道上居然没有人,自然也没人来收尸,这景象实在有点可怕。让我想起一些西方荒诞派画家的作品来,原来艺术果然是源于生活。我的上一世一直在安享和平,不知道人世还有这样的另一面。

不知多久没下过雨了,大路两边碉地都光秃秃的,一点小风就能卷起一片灰尘。我走得很快,这得益于我长期徒步旅行积累的经验。不过区区五公里的路,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不久,长安这座灰色的大城就屹立在我的面前了。

长安城的城门洞开,无人把守,不是在打仗吗?这算是怎么回事?我缩了脖子,把双手插在袖筒内,扮演好我的小乞丐角色,没人注意我,事实上四周根本就没有人。城墙厚实,所以门洞如一个长廊,我刚城门洞的阴影中,就听到了呱呱两声,凄厉而惆怅,乌鸦!是乌鸦的叫声!混合着穿堂风带来的冷而浓烈的臭味,让人有一种了地狱的感觉。我感觉到了不妙。

不等我细想到底哪里不对,我再一次看到了尸体。这次不是一具两具了,是很多很多,还有已经黑色的干涸的血迹。这些尸体在城门的两边堆积,一直沿着内城的阶梯堆上了城墙的墙头。

我的头皮发麻,难怪无人看守,夜里这里刚经过了一场恶战,留在这里的只有鬼魂。那么活着的人呢?所谓的胜利者现在会在哪里?难道所有的人都成了失败者?

我没法对眼前的景象释然,再一次采取鸵鸟政策,我快速从那些尸体旁走过,埋着头,不敢细看。眼前是一条笔直的街道,一眼就能望到头。真是太好了,我需要找的是药店,按我的理解,应该会有一块膏药状的招子挂在店门外,如此笔直的街道,找起来应该一目了然吧?

不过,这街上也是无人,空荡荡的街道上静得诡秘。我想了一下,心虚,还是向旁边比较细窄的巷子里弯了进去。小巷里也一样,家家关门闭户,也不知有没有人在。

我继续缩着头,一边用眼角,哪里有药店呢?

“嗨!”

人声,叫我吗?我抬头,循声望去,路边站着一个人。这人让我眼睛亮了亮,就差流口水了。这难道会是穿越女的好运到来了?

眼前的男子长得真英俊,挺直的鼻梁,长而平的黑眉,个子也不矮,这都是我喜欢的。而且此人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看就是出身不凡,挥金如土的主。加上穿了件白缎的袍子,更衬得人潇洒风流。

我真想对他喊:“嗨!帅哥!”但我还是及时的想起了我得装成哑吧这回事,谁知道这是什么人呢,还是先防着些好。

“过来!”帅哥向我招招手。

我过去了。

他上下打量我。“想吃饱吗?”

我迟疑,装得不动声色。

“想吃饱就帮我办件事。”他说。

我的第一个反映:你自己为什么不办?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我想要治伤的药,而我没有任何中医知识,眼前这个人……倒是一表人材,像个贵公子的样子,也许他有办法?我琢磨着能不能和眼前这个人做个交易。

不过在这空旷的长安城里,别人都躲着不出门,他却在街上招摇,未免太可疑了,至少和我一样可疑。我还是得小心些。

他看我没表示反对,就接着说下去:“帮我跑腿,送一封信。”

我还是没反应。

帅哥肯定是认为我同意了,说:“等着!”说完转了身,去推身后的门,然后……

我不淡定的把嘴张成了0形,眼前的帅哥居然是个残疾人!我不是对残疾人有什么想法,实在是看到这个帅家伙提着左脚,一歪一歪的走路有点不适应。他的左腿好像比右腿短!

过了一会,他拿着一封信出来,另外加两只饼子。又是饼子?我难道来到了一个饼子的时代?

他先把饼子递给我,“快点吃掉,里面有肉馅,放久了会坏掉。”

天啊,居然还是肉馅饼,好大方啊!好慷慨啊!我好感动啊!这居然是馅饼馅饼啊。天上真的掉馅饼了哦!我一边在肚里恶意嘲讽了一遍,一边接了他给的饼。

“帮我送这封信!”给了馅饼以后,他说话的语气就全是命令了,“送的方法有点复杂,你仔细听好了。”他说,“这封信先送晋王府,你知道晋王府在哪儿吗?”

我摇摇头。

他说:“好吧,这个等一下再说。你记着,先送晋王府。如果晋王府没人就算了,如果有人接,你就对他们说:‘要晋主的亲笔回信,而且要快!’。”

我立刻咦咦啊啊的表演我装哑吧的那一套,表示我不会说话。

“算了吧,别骗人了,我知道你会说话。”对方说。

“唉?你怎么知道的?”我惊叫。

“哼!果然是个女孩子!”他表示不屑,“你不用伪装了,瘦得小鸡仔似的,没人对你感兴趣!”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哑吧?”我追问。

“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响,你开始时硬是没听到,只顾东张西望了。真正的哑巴如果不聋,耳力都好得很,哪有这么木头木脑的!”

啊,是我演技不好吗?曾有人说演员也不容易,当演技派尤其难,以前还不以为然,吃香喝辣挣大钱,有什么难的!这下我相信了。要么,下次我还是当偶像派好了。

“闲话休叙,你继续听好了!”大概看我一付神游天外的样子,帅哥的声音提高了半度,他已经举起了手,我觉得他很想在我脏稀稀的头顶拍一下,但,大概是看了后觉得实在太恶心了,终于没拍下来。

“如果晋王府没办法立即回信,你就立刻离开。下一处你去齐王府,齐王府你大概更找不到了,是在一个深巷里,但我看你眼珠滴溜乱转的样子,找到那地方一定也难不倒你。你到了齐王府也仍是这一套,要他们立刻回信。做完这一切后。无论结果如何,你立刻回来,到这里汇报你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如果办得好,我还有东西赏你。”他想了一下,“一只白煮鸡怎么样?你办的好,我给你一只白煮鸡。”停了一会儿,又加上一句:“一只很肥很肥,煮得稀烂的老母鸡。”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样子贼得很。

呸!居然拿肥母鸡我!要知道,我是学过孟子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居然用一只母鸡……何况我一直习惯性减肥,不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很久了!

不过……我盘算了一下,这是毕竟是一笔交易,什么晋王、齐王,不就是那些正在作乱的王爷吗?眼前这帅哥居然是在和这些个身份又处在风口浪尖上的王爷打交道!不管这家伙到底是谁,想打探什么,起码他现在是有求于我,而且此事绝对可以漫天要价。

如果到时,我真能打探到他想要的信息,鸡倒是不在话下,到时,如果我想和他换点药……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只要我足够小心,别把自己卷进他们的事情中,应该危险性也不大。到时信息掌握在我的手里,换什么就得由我说了算。嗯,收点信息费也是人之常情。

盘算好了,我对他说:“行,成交。”

他半眯了眼,“我得提醒你,你最好机灵点,别把事搞砸了。”

“不会坏你事的。”我打包票。

他嗤之以鼻,“你?坏不了我的事。只是别自作聪明,把自己搭进去。”

“我一个要饭的,不就是为了口吃的吗?公子爷你别吓我。若是这事有危险,我还是不干了,算了算了,我不干了还不行吗?”我作出可怜的样子,这叫欲擒故纵,我还是会用的。

没想到帅哥满意的点点头,“你就个样子好了,可怜害怕的样子,这样不引人注意些。”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简洁的说:“按这张图走,墨点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是张手绘的简易地图。比起参加越野定向赛时用的那种如蛛网般的图,难度小多了,对我来说不在话下啊。

我把图揣好,对他说:“那我走了,到时还回这里见面吗?”

“当然,别忘了,一只炖烂的母鸡在等你。”我心里噗的一声乐开了花,他这话有语病!

他却全然没有察觉,一本正经地回头指着后面的牌匾,一个字一个字的点着说“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