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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半开莲塘寄浮生-第8章

小说: 半开莲塘寄浮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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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岂点点头,又问:“叫什么名?”

我干笑两声,道:“单号一个‘虚’字。”

白岂笑了笑,甩开扇子道:“嗯,原是叫阿虚。”

本神君很是内敛的抖了抖面皮。

白岂用扇骨敲了敲桌面,道:“陵光,你这两天委实不该离开上清。”

我挑眉,不明所以。

他笑着说:“头一件事情是,少离病了,已经被墨机送回了东海。”

少离的病我自然了解,那还是本神君下的药。只是一听到“墨机”二字,本神君这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舒坦。

我点点头,道:“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白岂笑得更深了些,眯着一双桃花眼缓缓道:“我一直想撮合你跟少离,那小子聪明伶俐我甚是喜欢。想你们斗了这么些个年,怎么说也能斗点情谊出来。可现下竟窜出来个墨机,若是选妹婿我自然向着墨机些。这些天我一直有些郁郁,你若是随了墨机去了,这少离岂不要叫你一声‘嫂子’?这层关系委实叫人伤神,不过甚好的是,少离很是争气,在你这可歪脖子柳树上面吊死,他瞧上了你院子里的莲生。”

听了许久我被他绕的有些晕,可这最后一句“哐“的一声把我敲了个清醒透彻。想不到我出去一趟竟出了这么个事故!

我眯了眯眼睛,咬着牙道:“他小子真是有眼光的很。”

因为有云若那一层,我对少离瞧上莲生这件事情很是介怀。

他少离放着东海的田螺姑娘,蚌贝公主不去瞧,跑到我上清来瞧莲生做什么?!真是闲得紧了他!

白岂了然一笑,加油添醋地说:“你猜他头一次见到莲生怎么说?他说,上清居然有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我还当都如陵光一般不讲理呢。”说罢兴致盎然地瞅着我。

我“吧嗒”一声放下酒壶,恶狠狠道:“他小子就算死在东海我也不管了。”

白岂走后我有些烦闷,脑子里又出现的是墨机似笑非笑的脸。

再次遇见了墨机,我前前后后便有些明了了。

他从来未说过喜欢我,我也从来未问过他喜不喜欢我。原先只想着报恩,渐渐渐渐,报恩成了个幌子,我只是想跟他日日处在一处。

我这样想着,他却未必这样想。如此说来,我最后竟成了单相思。

我素来争强好胜,这次落得这个下场心里很是不甘心,仿若我与他交心交肺,他却只当我是陌路人。如此这般,显然是我输了。输了就输了罢,还输得这般惨烈。

心里烦闷,我便提步了一趟老神仙的住处。

老神仙正坐在石凳子上听鸟叫。

听见我走近,凌虚子转过头来笑道:“丫头,你快瞅瞅这是什么鸟儿,叫的甚是好听。”

我也挑了个石凳子坐下,叹了口气。

凌虚子挑眉,道:“怎的?”

我随口答道:“先前作弄一个人,后来逃到太清。那人没治的及时有些病的厉害,过几日要去一趟东海。”

凌虚子笑着摇摇头,道:“你这丫头有事儿瞒我。别看我眼睛瞧不见,我却知道你不是为这一茬恼神。”

这老神仙果然厉害。我并未多想,瞧着他的笑脸觉得亲近,遂理了理思路,将与墨机的林林总总都说与他听。一直说到圆月挂枝头,繁星撒天幕。

凌虚子静静听我说完,并未有所点评。沉吟了一会儿,笑着说道:“东海的水草艳丽柔软的很,去摸一摸也委实能让人慰足。”

我点了点头。

起身正准备辞了他,他好似想起什么似地拦着我道:“你且将那块墨玉拿来我瞧瞧。”

我从腰间别着的锦囊里取出墨玉递与凌虚子。

他用手摸了摸,笑着说:“你这丫头委实不长进,这哪儿是什么墨玉,这是块龙鳞。”

阿虚返老还童

在云彩上站着吹风实在是件无趣的事情。

凌虚子操着手,闭目立在我身边。

秘密这件事情委实能将人拉的很近,比方说身边这个老神仙。

我心里头叫墨机的这个疙瘩,既不愿意同哥哥讲,也不愿意同鱼贤叙,因而越来越烦心。昨夜通通跟凌虚子讲了一番,心里畅快了不少,对他也自然亲近了些,他让我叫他“阿虚”,我也没有先那么前提心吊胆,顺口就出来了,舌头都不带打结的。

我瞅着他虽是一头银发,眉毛却似墨黑,遂诚恳赞道:“阿虚,你这头白发倒是生的飘逸的很,倒像是活了百万年的老神仙,只可惜眉眼年轻了些。不过你生的很是受看,这个模样我瞧着倒也觉得合衬。”

他并不睁开眼睛,勾了勾嘴角:“丫头,你这是愈发没大没小了。”

我干笑两声。

凌虚子忽而睁开眼睛,笑着扯了扯我的袖子道:“丫头,我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待我应答,他老人家袖子一挥,一头银发变成了一头青丝,随风轻舞真是曼妙得很。

本神君很是不矜持,下巴“哐当”一声掉在祥云上。

他本来顶着那一头银发,我瞅了这些天才略略把持住,心想着他年轻是定是一副倾国倾城的形容,今日还真叫我瞅见了。虽没了原先那么悠远的老神仙味儿,倒也成了一名年轻俊朗的男仙。

阿虚笑得很是欢畅,抬手摸了摸面皮,又摸了摸头发,咧着一排白牙对我说:“丫头你瞅瞅,我这模样如何?”

我捡起下巴按回去,颤巍巍道:“老祖宗,您老人家这次玩得很是新奇。”

他摇头晃脑的答道:“非也非也,这头银发披了这么些个年有些厌了,换换别的图个新鲜。”继而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我俩这般站在一起也瞧着合衬。”

我一个哆嗦。原先他抚我的头发,我只当是一位老者搁着岁月的鸿沟,跨越年龄的高峰,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关照一个小辈。现下这头白发变了青丝,一副于我年纪相当的形容,我这巴掌大的凤凰心很是计较了一番,从头到脚都是别扭。

他笑得一脸无害,我抿着嘴默不作声。

快到东海时,我有些郁郁。

我属飞禽,向来很是畏水,再加之年少的时候,鱼贤曾与我开玩笑将我从祥云推下,我掉进海里,对水的畏惧愈发不可收拾。

因此每每要下水我这心里都十分愁苦纠结,先是在岸边磨蹭很久,而后又在水里怕得忘记用仙气护体,弄得一身狼狈。

身边凌虚子听我这么一说,拿腔拿调的揶揄我了一番,还是一脸肃然地拿出一枚翡翠,信手拈了一片云朵,挑成一根细丝,将翡翠穿起来挂在我的脖子上,说是能辟水,也能隔了龙宫的寒气。

这枚翡翠便是灵纹翡翠。

我掂起来仔细看了看,由衷赞道:“委实是个宝贝,竟还有这番功用。”

凌虚子朗声笑笑,岔开话茬道:“丫头,今日龙宫很是热闹,一会儿我去演一出戏。”说罢一副远目的形容望着东海。

我以手在眉间搭出一个棚子也朝东海望了望,兴致勃勃地问:“演哪一出?”

脖子上这枚翡翠很是好用,张出一张淡淡发光的结界将我罩在里头。我拿手摸一摸这层结界,滑溜溜凉丝丝,却能将水气寒气都隔在外头。唔,委实是个贴心窝的宝贝。我瞅着这层薄皮儿圈出来的地方甚是宽敞,便招呼凌虚子同我一起挤在里头。

我二人方潜到龙宫正门口便瞧见了墨机。

我收起翡翠的结界,扯着凌虚子的袖子走过去。

墨机今日并未身着软甲,一身天青色的长袍服服帖帖地将他的身量勾画的很好。长发也用淡青色玉簪束着,真真不枉让三清的仙子们日日惦念。约莫离得有些远,我觉着今日墨机君面色不甚好。

我拉着凌虚子走到他跟前,干笑着打招呼:“墨机君。”

他一脸和煦,微微笑着答道:“陵光,许久未见了。”说罢转身面向我身后的凌虚子,道:“这位是——”

我盯着他瞅了瞅,估摸着方才确实离得远了些,没有瞧清楚。他这形容一如往常淡然。

凌虚子拱了拱手,笑道:“在下是太清看树园子的一名小仙,单号一个‘虚’字。”

墨机微微点头,并不多问,顶着笑脸扫了扫我挂着翡翠的脖子,道:“二位且随我来。”

东海龙王殿修的金碧辉煌。

路边青荇草随着水波微微浮动,红艳艳的珊瑚丛也排的十分考究。宫殿顶上置了数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着镶金柱子和水晶宫砖很是晃眼。

凌虚子扯了扯我的手,笑着问道:“丫头,你觉着龙宫怎么样?”

我瞅了瞅在前头带路的墨机,转过头来俯在凌虚子耳边悄悄说:“别的都好,就是亮堂的很,看的人眼睛生疼,你瞧不见甚好。”凌虚子听了放声大笑。

前头引路的墨机顿了顿脚步,还是没停下。

到了正殿,几个小鱼仙童跑出来迎接。墨机转过身来对我二人客客气气地说:“二位既然来了便是贵客,本应该先引你们去见父王,但父王前日去了南海,再者少离的病怕也是不能耽误了。”

我点头道:“救人要紧。”

老祖宗松开扯着我的手,笑道:“陵丫头,我今日乏了些,走了这几步便走不动了,你们且去瞧病,我去别处等着。”说罢意味深长地朝我笑了一下,被小仙童们引走了。

金碧辉煌的正殿里,就杵着我与墨机。

墨机挂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盯着我,半响不言语。

我眨了眨被这水宫晃得生疼的眼睛,干笑两声:“我们去看少离罢。”

“新添的翡翠挺好看。”说罢嘴角斜斜一勾。

我一时没缓过神来,盯着他琥珀色的瞳仁想了一会儿,才想到他怕是在计较我没挂他的龙鳞。

既然知道了那块黑黑的硬硬的玉不是墨玉,单单是块龙鳞,便没必要天天挂着,眼睛瞧着了还徒增烦恼。

遂伸手抚了抚胸口那块翡翠,凉着嗓子学着阿虚的腔调答道:“挂了这么久,挂腻了。换块翡翠图个新鲜。”

墨机笑容略减。

我揉了揉僵硬的面皮催促道:“墨机君快带路吧。”

他并未说什么,转过身去。我在后面跟着,默默不语。

老祖宗的戏本子

少离这少爷身子也忒禁不起折腾了。

我刚进去便瞧见他躬身趴在床边呕血。

我二人一进门,墨机就停了步子盯着床边。我顺着他的眼睛一瞧,却见小鱼小虾堆堆里头开出了一红艳艳的牡丹。这朵牡丹还是我见过的牡丹,我揉揉额角,隐隐记得她便是五公主洛云。

洛云一身红艳艳的袍子,很是抢眼。

难怪阿虚说这几日东海热闹,少离这一病,集来了不少人。

我上前一步,矮身行了一礼道:“五公主。”

牡丹回过头来,瞧了瞧我,忽而瞅见杵在我身后的墨机,一张脸刹那生动起来,细细软软地唤了一声,起身贴了过去。

“墨,我方才给少离服了我珍藏多年的冰膏雪莲,定能镇住他体内的余热。带他呕干净了余血应该就好了。”说罢仰着那张美艳的小脸,身子又往墨机身上贴了贴。

墨机瞅了瞅她微微一笑,牡丹的脸立马烧红。

我尚还矮着身子,腿有些酸。见洛云并未有请我起来的意思,遂自作主张地直了直身子,走到少离跟前探脉象。

墨机不着痕迹地将洛云推了推,问道:“如何?”

我转过身来,皱眉看着墨机:“这药方子是谁开的?”

墨机答道:“你院子里的莲生姑娘。洛云看了方子觉着开的药太过平缓,就换了几味。”

我这眉头皱的更深了些,望着牡丹缓缓道:“少离若是呕干净了余血,怕是也过去了。”

红艳艳的牡丹“唰”地收了笑脸,抖着嗓子对我叫道:“大胆,你是在说本宫想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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