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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半开莲塘寄浮生-第6章

小说: 半开莲塘寄浮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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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离这个花花公子哥我是素来都知道的,撑着一副万年死僵脸到处拈花惹草。众神仙碍于敖广龙王的面子,对他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某日,他就瞧上了我院子里的云若。

云若这个小仙娥是我捡回来的。我一日出门,发现一名少女她混身是伤的倒在上清入口的荒草中,便将她扶了进来治了治。那少女伤好后并不离开,来在上清说要服侍我,我念院子里确实没有个照应的人就留下了她。起了个名字,叫云若。

云若长得秀气,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楚楚可怜,做事细致很是讨人喜欢,我平日里有些大条,得了她的照应甚是安心。三清女神仙极少,我自然当她是我好姐妹。

直到我替白岂跑腿给少离送画忘了敲门而闯了他的屋子。

床上一双人穿的甚是凉快,却有些不合理。少离散着一头黑发,□着上身。紫色的眼睛满是杀气的看着身下的女子,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女子的纤细脖子,一手凌空施法。

那女子满面泪痕,涨红了脸。我定睛一瞧,却是云若。

我顿时怒火中烧,红绫甩过去在他胳膊上剌了一道血口子。

那一架打了数日还不见停,两人都化作真身在空中翻腾。我二人先是把空冥闹了个底朝天,又从天上打到地下,从妖界打到凡界。

凡人却见一只火红的凤凰与一条闪着金光的白龙在空中翻腾,齐刷刷跪倒一片,称之为“龙凤呈祥”。我二人成就了神仙显灵的一段佳话。

央歌师父两条捆仙索抛上天空,我与少离五花大绑地落了下来。

师父一抬手,地上又落下一位人。我抬眼一瞧,是云若。

原来这云若原是个妖界柳树精,偷吞了太清凌虚子的灵纹翡翠被天兵追打得混身是伤,险些丧命。因灵纹翡翠能盖着她的妖气,她便混进上清。且这如意算盘打得响亮:找些个仙人和合双修,好沾染些仙气早日飞升。

师父并不做声,暗地请了少离找做出一副瞧上她的形容,再瞅准时候将翡翠取出来。我那日见到的一幕,其实是少离在取翡翠。

我与少离在三界内打架这件事,天帝震怒。三道天雷劈下来,损了我俩不少修为。

那次我明白(看经典小说来——》://。shunong。/书农书库)了两件事。一来是我自己跟了师父这么多年,竟没发现这小仙娥周身仙气异常纯良,不应该是她该有的,委实不长进;二来就是少离这是个花花公子哥居然还能派上这般用场,比我中用了不少。

后来我与少离甚是默契地相互不搭理,白岂将双胞胎云罗云拓分了一个到我的院子。

这件事到此终了。

我瞅着这几个送信的小仙童,心想,他们几个怕是见识过我青葱岁月里的那场胡闹。

去嫂子那儿躲婚

墨机的锦囊里面是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季远之大婚之夜挂在我脖子上的墨玉。

我指腹摸了摸玉微凉光滑的表面,心里有些苦涩。

那日从空冥回来后,我便将这块玉扯下来从云端抛在凤栖山上。山那么大,云那么高,我并不指望再找到它。现如今它又躺在我手里。

我心里头那个疙瘩越结越大,竟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不懂墨机来提亲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他把这墨玉找回来给我是什么意思。他若是想告诉我他还惦念凡间种种,又为何一副若即若离的形容?

凡间那个季远之,虽说平日言笑淡淡我却觉得于我极近,也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而空冥这个墨机,虽说也是一副一样的笑脸,我却觉得他笑容下净是锋芒,我愈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将玉收进锦囊,苦笑着摇摇头。眼下墨机回了空冥,既不说娶我又不说不娶,我若是巴巴地跑去问了倒显得我计较,遂决定由着他去。

太清花神殿一派和乐。

百花簇拥的美人榻上美人罗裙不整,香肩微露。郁芬微微睁开眼睛细声说:“陵光你来啦……”玉手一挥,打翻了半壶琼浆。一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芳香四溢。

郁芬微微支起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榻上。

我腆着脸皮一笑,道:“嫂子,你这里借我住几天。”

郁芬轻笑一声道:“又闯了什么祸事?”

我干巴巴地嘿嘿一笑:“不过是想嫂子了,过来看看,并没闯祸。”

郁芬眼波横过来:“确实是没闯祸,只是逃了个婚。”

我晕了一晕,抖着嗓子问道:“嫂子这是听谁说的?”

郁芬端起酒壶润了润口,道:“鱼贤前日过来要酒时说的。”

——鱼贤,老娘要炖了你。

郁芬嫂子又道:“你既然过来了,多住几日也好。”遂转头叫来了杜蘅仙子。我眼睛一亮,这杜蘅仙子怀里抱了一个大胖娃娃。

郁芬接过娃娃就往我怀里一塞,道:“好生哄着,哄好了有赏。”

我抱着这颗肉丸子,抽了抽嘴角:“嫂子,这可是你儿子……”肉丸子配合我一般“哇”地大哭起来。我虎躯一震,这嗓门,怕是整个太清都听得见。

郁芬皱着眉头往榻上一躺,道:“子汀夜夜闹得我睡不得,前后你来的及时,我也能睡个安生觉,你要有什么不懂就问杜蘅丫头。”说罢就去会了周公。

我抱着这个哭声震天的娃娃心里一阵悲催,原来这一片和乐是假象啊。低头一瞧,怀里的娃娃甚是安心的把口水眼泪蹭在我的衣服上。

子汀好不容易才止了哭声,我掬了一把辛酸泪和着湿淋淋的衣裳抱着他睡去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趴在云端往下面凡界瞧。

那时正是个下雪天,漫山遍野银装素裹,满眼白茫茫,却见一个身穿火红衣裳的少女站在山顶悬崖边跳舞。可能是在梦中,我瞧不清她的脸。

雪中曼舞本是个甚妙的事情,奈何这位姑娘舞姿并不优美,我这个观者有些失了兴味。

这时红衣裳的姑娘停了下来,转身取了石头上的竹篓子背起来下山。我驱云跟了上去。她走在山路上甚是欢快地唱着一首听不出调子的歌。

我在云端一笑,这位姑娘委实有趣的很,跳舞跳得不好,唱歌唱得也不好,她竟能如此自得其乐,委实可嘉可赞。

画面一转,红衣姑娘小步跑了起来,继而停在一名少年身边。这名少年一袭白衣昏迷在雪地里,若不是散在雪地里的黑发,我怕是也瞧不见这么一个人。

红衣姑娘缓缓蹲下来,轻轻地将手塞进少年苍白没有血色的手心。少年微微一动,眼睛睁开一个缝,又昏了过去。

我急急忙忙地从云上翻下来,落到这双人身边说:“你还看什么,快把他从雪里扶起来。”说罢才想起来我这样出来很是唐突,竟当着她的面现了形。谁知这名姑娘既不瞧我也不答我,只是愣愣地盯着与少年交握的双手。周围纷纷下落的雪花竟如静止了一般。

我心里一着急就要伸手扶那名少年,可是手还没碰到那雪白的衣角,梦便醒了。

睁眼看着屋顶,脑海里满是一半埋在雪里,一半被雪轻轻覆盖的,少年苍白的手。心蓦地一抽。

头顶一黑,盖上来一颗巨大的脑袋。

我咽了口口水抖着嗓子道:“劳烦……退后两步……”

小仙娥匆匆忙忙往后退了退,红着脸嗫嚅:“神君……小仙……小仙……”

我起身整了整衣衫,对她宽和一笑,道:“芍药仙子有事?”

那小仙娥一愣,遂不甚悲凉地哭了出来,道:“陵光神君,小仙、小仙是杜蘅啊……”

我黑了黑脸,抽了抽嘴角。

杜蘅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小仙、小仙此番是想、想问问神君……且问神君……神君……神君……”边说手里边绞着一块上好的帕子。

我盯着那块帕子,打断她,不让她继续“神君”下去:“仙子尽管直说。”

小仙娥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杜蘅唐突,杜蘅想问问神君……鱼、鱼贤仙君可曾、可曾想要娶妻?“

我先是给嫂子带儿子,后来又被那个不明所以的梦搞得身心具疲,不想竟听到这样一句叫人振奋的话!这鱼贤回回被我支来讨酒,竟叫一个小仙娥瞧上了,真是妙得紧。

我状似淡然一笑,心满意足答道:“鱼贤委实该成亲了。”

杜蘅一听,两眼放光地冲上来从怀里掏出一枚小香包道:“这、这是杜蘅绣的香包,劳、劳烦神君替我带给鱼贤仙君。”

唔,是个心灵手巧又心直口快的小仙娥。

我瞧那香包的小模样甚是讨喜,遂张口应道:“这个自然。”

杜蘅红着脸谢我良久才退了。

我伸手捞起床上睡得口水横流的小子汀,双手托到脸前,盯着他皱巴巴的包子脸,阴恻恻地笑道:“鱼贤,过几日本神君也来与你说门亲事。”

番外—执明&郁芬

花神郁芬是天帝的三女儿。天帝极其宠爱她,每逢千年都为郁芬办一场盛大的百花宴,宴请四海八荒的众神来到太清食花果,饮花酒。

芍药仙子酿的玉露花酒乃是极品。只可惜,这玉露酿的不易,且量又少,没人只能饮得小小的一杯,因而显得愈发珍贵。各路神仙前来赴宴多是忘不了玉露滋味。

今年,郁芬花神委实震怒。三个月前还好好存在玉琼观的三坛玉露现如今竟连个坛渣子都不剩,当差守着玉琼观的两名人参精当即被送去了诛仙台。

到宴的各路神仙无不扼腕,席间皆食之无味,好好的百花宴硬是砸了。

天帝遣来数只天狗一路追查,天狗翘着鼻子撅着屁股一路嗅到上清凤栖山,却见陵光神君与鱼贤仙君双双醉卧枇杷林。

花神一怒之下要杀了陵光。各路神仙皆着眼于此,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正在轩山天池捕鱼的仙鹤执明一从小童口中得了消息,便振翅飞回上清。

正厅里,央歌真人黑着脸,堂下跪着满面泪痕的陵光。执明上前一步,伸手欲扶起陵光,谁知陵光跪得太久腿一麻又跌回地上,样子很是委屈。

执明拱手一拜:“师父。”

央歌真人黑着脸,并不应答。

执明接着道:“花神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执明请前去劝说。”

央歌叹了口气,摆摆手,算是应了。

几日后。郁芬招来月棠仙子,问道:“那块木头还在门口钉着?”

月棠仙子诺诺:“回花神,执明神君尚未离去。”

郁芬纤纤玉指扯下一片玫瑰花瓣,放入口中,缓缓道:“让他进来罢。”

这一见竟见出了姻缘。

郁芬见执明清雅脱俗,俊美无俦,举手投足更是阳刚洒脱,一不当心,春心就当他了一荡。

执明拱手一拜,道:“三公主。”

郁芬正了正身形,沉声道:“免。”

执明轻勾嘴角,直视着郁芬的眼睛缓缓说道:“在下小师妹陵光年幼无知,在下平日管教无方才酿得今日大错。执明恳请三公主能放过陵光,念她年幼且是初犯,莫要赶尽杀绝。执明难辞其咎,甘愿任三公主处罚。”语气何其诚恳。

郁芬这才从执明的笑里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陵光神君毁了我的百花宴,千年的准备付之东流,执明神君方才说甘愿受罚,我若要你跳下诛仙台,你也跳么?”

执明淡然一笑,道:“既是甘愿受罚,便无二话。”随即拱了拱手,转身欲离去。

郁芬一急,站起来喝道:“站住!”

执明转身,笑得更深了,温言温语地问道:“三公主还有何吩咐?”

郁芬的心又蹦漏了两拍。撅着嘴嗔道:“跳下诛仙台便宜了你。我由此留下娇纵骂名却要何人承担?”而后又说:“我不是不讲理的人,陵光我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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