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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媚祸-第186章

小说: 媚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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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奇怪,之前给他那绣包,他那么激动地离开了。现在居然还是这副大众情人模样呢?不过倒是瘦了好大一圈。

索于磐先到了,司马睿并没有出现。这又让他们紧张起来,知道他们这一方定是要耍些花招的。于是,整个男宾东阁的禁卫又严密了一些,那里的气场让服伺回来的人都说很紧张、很刺激、很压抑,很令人不舍。不舍里面的超级精英大帅哥们,虽然不能吃,看着也足养眼啊!

而那个她最在意的某人,居然还没有到。

在她快要抓狂时,终于听到传报说人来了。

可是出现在大殿上的人,却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月阙见过女王陛下。我王在一月前的西境大战中身受重伤,现在宫中调养。收到女王邀请时甚为高兴,但是旧疾复发,无法前来。望女王见谅!”

“月盈见过女王陛下。”

殿下,是一对模样相似的金童玉女。唯独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失落,是彻底的失落。

他说过会来的,居然就这么对她失约了。更可恶的是居然让月盈也来了!可恶可恶啊可恶!

“哪里!世子和郡主能亲临本国,亦是本王的荣幸。不知楚王伤情如何,我国治伤患的灵药仙果倒是不少,世子可稍带一些回去,聊表问候。”

“谢女王陛下。”

姜月盈垂首时,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冷光没有逃过轻轻的眼眸。她现在是蒙着面纱,无人得见。但也很清楚,女人的直觉是相当准确的。姜月盈前来,也定是使了计才成行。

可是那个食言而肥的狐狸,不会真的没来,还是……真的病得很重?他心口的那个伤还没有好吗?

 第2卷  第55章 报仇雪恨

人都到齐了,可是却没有她心底盼望的人。

女王很气愤,后果很严重。

鬼溪老人说,“英雄不死,奸雄不止!”

他劝她的意思很明确,要想当大善人,就必须做大恶人。此恶,乃为天下人恶。即为圣贤之道!姜霖奕的做法,正是奸雄之为。英雄成将,奸雄成王。自古王道必是一路阴谋算计,步步惊心。尚不能因一战、一人而论其功过得失。

她是明白的。从战略和智计上讲,他是绝没有错的。华宪之的死,并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他把她囚在楚宫中,确是以爱为名的另一种伤害,可是她知道自己亲手戳开了他的心伤,他的担忧害怕全暴露了出来,她不想他在自己面前隐藏伪装忍耐,他也的确按她所想地这般做了,她却是自己承受不了那样真实的他,害怕那样的他。

纵是没有这个时代那么严重的贞操观念,可是她依然反复在两个男人身边来去。就是在观念开放的现代,这也绝不是多么荣誉的事情。她表现得不在意,心底却在意得要死。她说爱他时,就决定要一路走到底。却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成了西秦的王后,那一个举西秦国皆知的大婚之仪,已成了他心中的痛呵!他急着想娶她,并没有错。即使是助他夺王位的计谋,烧掉了那件婚裳,他们俩一起,一笔一画,一字一句才制成的婚裳,她亦是怎样的不舍。

因为,她心中对他有愧,愧对于他对自己专一的爱,独一的宠。她急于想弥补,才那么擅做主张地,强行要帮助他,还一再地在他面前强调自己并非无用的废人。想来还是她自己心底的自私,想缓去心底的那份愧疚感,还持着他对自己的宠爱与忍让,去伤害了他的心,挑起他最深的心伤和自卑。其实,走到今天这步,是她自己活该吧!

若不是她跑到西境来,也许华宪之就不会因为救她而死掉。宪之在鬼溪老人的调教下,足可当一军之师。华海和华纶事后将海蜀郡被困近半月而未降的过程一一盘出,华宪之以智计赢得了海蜀郡首的信任,打跑了司马睿的第一波先锋军。后又调动全城军民齐抵抗,化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城危机。早知道守不住城,从进城的第一日便命人挖了地道,齐心协力的结果,十万百姓都安然无恙地送到了巴子国边境。花玥儿是绝不会帮助别国军队,但是不会真的不理那些可怜的、深受战乱的老百姓,对此,花玥儿也是对华宪之此一心计佩服有佳。花玥儿也知道华宪之是自己的族人,如此于情于理,都要帮忙的了。

所以,算来算去,都是自己的错。

若她不来西境,他们围晋救楚的策略一成功,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华宪之不会死去,即时他不仅是巴子国的大将军,也会是楚淮国受众多百姓敬仰的大英雄。可她知道他都不希罕这些,他只在意她,她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和阵脚。同时,也激起了两国敌君的掠夺之心。正如姜霖奕所说,那两个男人是等着她自投罗网,而她最终都没有相信他,没有相信宪之的能力,任性,妄为。

她选择离开,不,逃离,惩罚自己的同时,却也惩罚了他。

可是面对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为自己而死,她没有力量去承受那个事实,也没有胆量去承认,全是因为自己,折损了自己的花兵,还有他们都非常爱戴的一位将领。

她蜷在被窝里,依然觉得很冷很冷。

每忆及一次和三花匪们相处的片断,又会闪过奕哥哥对她的无限怜爱。她痛恨的是自己的无能,愚蠢,当心里载了太多的情时,开始变得犹豫而短目。因为自己的犹豫,才负了姬凤倾,又伤了姜霖奕,还无法斩断那繁乱的情丝,越绕越紧。

他说过,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可她现在又当了一次逃兵。夺嫡时,他中了一剑啊!这是华真探来告诉她的。他的伤一直未好,他不得不忙于素清朝中的反对势力。她却在那时候火上浇油了一把,没有体谅他的心意,还处处跟他做对,让他操心,让他心疼。

他不来,也不该觉得意外啊!

思来想去,她有好多地方也没跟他坦诚,他大概是真的生自己气了吧!她居然发帖子去招亲,她是想刺激他,没想到他根本没来,这刺激成了效果,她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唉……奕哥哥,对不起!我不会再笨得去揭你的心伤了,哪个人没有一点心底小秘密。有些事情,让时间去淡忘是最好的。我是个大白痴,你还愿不愿意再给我次机会呢?

夜里,她辗转反辙,睡得极不好,脑子又开始发疼,以为是那晚落水伤了风,叫屠越人开了副药喝过,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很让她安心的味道,像以前在他身边的味道啊!她是不是漏了什么事一直没想起来呢?可是这味道太舒服了,她轻叹一声,决定睡饱了再想。侧身时,一股暖意靠近,让她情不自禁地蹭上去,紧攥着不放了。

床边的人瞧她赖皮的样子,唇角轻轻扬起,长指捋过她颊边的乱发,一丝一缕,仿佛是在认真梳理着自己心里密密的那一弯情丝,温柔而缱绻,细腻而绵长。

他听屠越人说,她似乎得了伤寒,又听花玥儿说,她最近心情不好,当所有贵宾都来到后就把自己关屋子里不出来。

明知道现在情况不合适,那些人定是在暗中观察,他也不易现在就把这个身份给拆穿了。可是,他睡不着,忍不住,终是偷偷来看她。她果然是睡得极不安稳的,眼下已经有淡淡的黯影,叫他舍不下的心疼。

那天水潭一战,他担心她发现事实,易容的面皮也不能沾水,否则依姬凤倾那样聪明的人很容易就会发现破绽。所以他没有第一刻跳下水去救她上岸,唉!天知道那时候他有多么懊恼。那日赌文信君的眼力时,他又突然恼起她的后知后觉,有眼无珠。当晚她已经扒开了他的衣襟,姬凤倾那一掌撕开的内衫,她定是看到了他的伤。她居然还会那么傻傻地因为他派了月阙来,而失落难过。唉!真想狠狠地惩罚她一顿,让她看清楚自己早就在她身边。

抱着他手臂的人,又蠕了蠕身子,睡得香甜无比,还兼带磨了磨牙,一滴口水染湿了他的袖口。

狭眸一眯,迸出一丝无奈。

他伸指一点那鼻头,叹,“真的是猪投胎的么!”

津液染红了樱唇儿,虽是无奈叹息,多看一分,心底久抑的欲|火莫名地攀涨,俯身细细地吻上那两片红蕊。梦中的人发出一声魅人的嘤吟,他情不自禁,又加深了这个吻,大手抚上了那相思许久的柔软香馥的身子。在惊觉自己已经拉开她的衣襟时,赫然回神,懊恼自己的失控,但看着她嫣红陶醉的小脸时,又深深地情动。

其实她不知道,不管自己有多生气,多伤心她的莽撞和固执,但只要她愿意,只是唤他的名字一声,他都会立即原谅她,回到她身边,舍不得她这般凄凄哀哀地抱着被子发抖。他只想把温柔给她,因为她一直缺的就是这样的爱,他愿意不顾一切地去体贴她,谁曾想过自己的过往会那么强烈地震撼自己的理智,而做出伤害她的事。他明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被爱囚禁,他不是姬凤倾,却做出了那样蛮横的事来,她会逃离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唉!你个小没良心的,真的不回头了么?”

他慨叹一声,重新理顺了她的衣衫,掖好被子,恋恋不舍地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起身要离开。

“奕哥哥……对不起……”

一句呓语,突然响起在静谧的室内,让已经起身的人陡然一震,满脸惊诧地转回了身,望着那张熟睡安然的小脸,因为他的突然抽离,又揪起了眉头。他不由自主地又坐了回去,伸出手碰碰她的小脸,她便又蹭了上来。这一刻,柔情满溢于胸间,再也舍不下,也不敢舍了。

他觉得这便是他求了一世才求来的珍宝呵,她的心底应是有他的。不论如何,他要帮她解了那个诅咒,想哭时便哭,想笑时便笑,让她真正拥有一个平凡女子的幸福。

抚晓初曦时,他俯身吻吻她的唇儿,轻喃,“兰儿轻轻,我爱你。”

趁着她快醒时,才悄然离开。

紫极的身影消失在墙角时,花园一角走出了姜月盈。姜月盈本是想趁着清晨无人,摸摸王宫的底,未料她会碰到走偏途的紫极。而紫极行来的方向,似乎距离女王宫很近,是跃一道高墙,就到的距离。她私下猜测着,勾起一抹阴沉的笑来。

她之前因听说巴子国新上任的女王就是晏语轻轻时,使了计才偷跟着大哥来。她得不到姜霖奕,自然也不会让晏语轻轻幸福。这该死的女人害得她被父亲禁足,差点就将她指婚出去。虽然姜霖奕派了哥哥来,但是她很清楚,从父王的心腹学子那里知道,姜霖奕称重病不早朝,其实人早就不在宫中了。这来的几国宾客,一时还看不出谁是姜霖奕假扮的。不过,看这武林第一公子的模样,倒让她茅塞顿开了。

姜月盈离开时,双娥想找轻轻询问轩辕七杀的事,不巧给她瞥见。但她对姜月盈并不太了解,只当其只是来散步的,未加多注意。

。。。。。。

轻轻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感觉整夜都很舒服,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奕哥哥原谅了她,两人浓情缱绻。可惜只是一个好梦,不是现实。但是她总算打起了精神,来应付一群没有一个她想要的男人们的求亲应试比赛,顺便报报老鼠怨。

“抢答错误的,算淘汰!”司仪官严肃地说明了游戏规则。

大殿上,面覆白纱的女王,似乎笑了一下,不知为何,众宾都有些心底发毛。

珠圆玉润的嗓音吐出了第一个抢答题,“为什么,一个国家的皇帝十三岁就能带兵打仗,却要等到十八岁,才能娶妻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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