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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农家女-第40章

小说: 重生农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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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嗬…”李月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布满了恐惧和哀伤。抬手拭了拭脸颊,感受到满面的湿润。
  她转头看了看依旧熟睡的袁子忠,眼光中闪过一丝怨恨,她回过头,长出了一口气。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外衣,披在了肩上。
  她缓慢的挺着肚子走下床,坐到梳妆台前,从上面精致的梳妆盒里拿出一个信封。
  她以为自己已经渐渐淡忘了那段曾经,可原来,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那个男人的每一句话,那个女人的每一个字,原来早就深刻在自己的心里,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李月兰轻轻的抚上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温热的心跳,梦中的场景不由自主的跳脱出来,她的眼前似乎能看见那两具冰冷的,被湖水泡的肿胀的小小身体,不由地,她打了一个冷战。
  还好,指尖下的温热告诉了她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她该做的。
  捏了捏手中的信封,她扶着腹部,再次坚定的告诉自己,这一世,一定要保护自己的这两个孩子,无论,这要让她付出何种代价。
  她缓缓的走到床前,望着依旧在熟睡的袁子忠,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流光。一百天,还有最后的一百天,袁子忠,这一次,我选择了我该走的路,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下一章~~sweet~~sweet~~十九知道这几章大家看得很纠结难过,下一章会有甜蜜的福利哦~~哈哈~~大家看出女主会不会走,能不能走得掉了吗?)

  抉择 第五十章 滋味

  早上,热闹的元和镇上,小商贩们左右吆喝着,只愿来往的行人能够停下脚步,看看自己的东西。
  这时,站在元和镇中央的石拱桥下的老赵头正在忙碌着,他的白糖糕摊子已经在元和镇上开了十几年了,每天他都要赶在辰时以前摆好摊子,以便赶在大家上工的时候做生意。
  今天与往常一样,老赵头把新鲜的白糖糕一一在高高的蒸笼里放好,然后便坐在一旁将糖纸一张张叠放好。他正数着糖纸,便听到缓慢的‘嗒嗒’的马蹄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将糖纸摆到一边,抬起头便看到一个穿着深青色短打的壮硕男子牵着马向他的摊子走来。
  老赵头赶忙站了起来,朝着来人道:“哎呦,客官,白糖糕,新鲜出炉的白糖糕,来几块儿吧。”
  只见那名男子左右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才走了过来,道:“请问,这…这是石桥下的白糖糕吗?”
  老赵头听闻忙点头道:“对对,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这石桥下面就我老赵头这一家白糖糕的摊子。”
  那名男子听到老赵头的话,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终于找到了,我家娘子就爱吃你家的白糖糕,我这都找了一圈儿了,终于给我找到了。”
  他将马牵到一边,指着白糖糕对老赵头道:“大爷,给我趁热拿两块吧。”
  “好咧。”老赵头将蒸笼打开捡了两块迅速的放进糖纸里,用糖线扎了个圈儿,递了过去。
  “多少钱?”那名男子将白糖糕接了过来,边问边伸手向怀里探去。
  “承惠,三文钱。”老赵头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少年仔啊,很疼媳妇儿哦,这年头啊,能为媳妇儿出来买白糖糕的,不多,不多啰…”老赵头接过那名男子递过来的钱,笑着说道。
  那名男子抓了抓头,冲着老赵头笑了笑,牵上马,拎着白糖糕,转身走了。

  阳光撒过窗棂,照进袁家的新房内,形成一个个斑驳的剪影。
  李月兰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身边的床铺,似乎只残留了自己一个人的温度。看着地上照进来的光影,她估摸着时辰。自从李氏走后,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人也越来越嗜睡。看着窗格上略有些刺眼的阳光,她估计也快要的午上了,她想了想,还是起了身。
  “嫂子,你起来了吗?”李月兰刚穿好鞋,就听见袁大姐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李月兰抬头应了一声,就见袁大姐端着盆子走了进来。
  “嫂子,来,洗把脸。”袁大姐走到李月兰的面前,将水盆放到一旁的脚架上。
  “老是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李月兰笑着接过袁大姐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笑着说道。
  “哎,嫂子,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当初要不是你和哥帮忙,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幸福。”袁大姐坐在一旁摆了摆手,道。
  “哥哥和爹他们一大早就去镇上了,估计要到下午才能回来,嫂子你饿不?哥哥走的时候特意给你炖了鸡蛋,我这就给你去端。”李月兰将帕子放进水盆里,就听着袁大姐在不停的说叨着。
  “哎…”李月兰还来不及阻止,袁大姐就像一阵风似地出了门。
  李月兰摇了摇头,这个袁大姐,都已经嫁人了,还是这么毛躁。
  她缓缓的在桌边坐下,左手抚着肚子,右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向门外。
  而这时,在元和镇上,袁子忠也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根木质发簪。
  “哎呀,这位爷儿,真是好眼光,这可是选用上好的沉香木,经过师傅三天三夜的雕琢而成的,这不,给夫人带一支吧。”小贩见他已经驻足看了好一会儿了,赶忙迎了上来介绍道。
  袁子忠听着小贩热情的介绍,在前襟上擦了擦手,不好意思的接过木簪,“这…这多少钱啊?”
  小贩一听,知道是生意来了,赶忙道:“不贵不贵,只要半两银子。”
  袁子忠仔细而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木簪,小贩在一旁笑着道:“要不,我给您包起来,一准您夫人喜欢。”
  看着小贩就要接过去包扎起来,袁子忠赶忙摆了摆手,“不,不,我就…我就看看,不…不要的…”说着,便赶忙将手中的簪子还给了小贩,牵着马满脸通红的快步走了。
  “捣什么乱啊,没钱还看,穷酸!”小贩见到手的生意就这么跑了,对着袁子忠的背影啐了一口。
  袁子忠却没有理会背后的指责声,现在的他心被装得满满的,脑中都是刚刚那只木簪的雕刻纹路,口中呢喃着‘沉香木,沉香木…’,向着与父亲约好的地点走去。
  摸着手中依旧滚烫的白糖糕,他想了想,还是将它揣进了怀了,滚烫的温度让他瑟缩了一下,可是一想到李月兰那双充满笑意的双眼,他觉得,他的心窝子也被白糖糕烫到了。
  “爹,你说哥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不管是做活儿还是来镇上,他老是这么傻笑傻笑的。”袁二倚在城门边,看着远远走过来的袁子忠,冲着袁老头问道。
  袁老头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不耐烦的道:“什么怎么了?我看你哥挺好了,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哪有?爹你看嘛,我哥他现在就在傻笑。”袁二听到袁老头不耐烦的声音颇为不服气,指着袁子忠说道。
  袁老头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个小儿子是怎么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嘿,还真不是小二胡说,这个大郎还真是……
  “大郎,傻笑什么呢?”袁子忠走到父亲的面前,就听见他斥了他一句。袁子忠回过神,不解的看向父亲。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袁二冲到袁子忠的面前抽了抽鼻子,“哦,白糖糕,哥,你买白糖糕了对不?”
  袁子忠看到父亲脸上闪过一丝了然,脸色顿时红了红,推开一个劲儿往自个儿身上凑的袁二,“你狗鼻子啊,闻什么闻,起开,起开。”
  “哦,哥,你脸红啦?啊,我记起来了,上次咱们来镇上的时候,嫂子就去买过白糖糕,哈哈…让我猜猜看,这白糖糕肯定是买给嫂子的是不?”袁二被袁子忠推到了一边,转了转眼珠子,立马回到跟前冲着袁子忠揶揄的说道。
  “去去去,边儿去,爹,咱们回家吧。”袁子忠赶紧拉上马,向城门口走去。
  袁老头笑了笑,摇摇头跟了上去。袁二还在一旁咋咋呼呼的调侃着袁子忠,最后被袁子忠一把拉上了马车。
  有时候,幸福就是来的这么突然和简单。对于袁子忠而言,在半个月前,他还在时刻担忧着李月兰的哀伤与崩溃,可是现在他却觉得那时的担忧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和杞人忧天。
  现在想来,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袁子忠在这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容易满足的。
  每一天,似乎从他睁开眼睛开始,李月兰便充斥着他的整个世界。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她的目光和微笑。而只是这一点就能让他开心一整天。
  每一天的早上,李月兰虽然起不了床,可是还是会躺在床上看着他出门。中午在田上吃饭的时候,虽然知道那不可能,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能吃出饭里有她的味道。晚上他回到家,就等看见她,靠坐在床上,低头缝着他们孩子的小衣,然后,抬起头浅浅的向他微笑。再然后,他们会一起吃晚饭,争相帮着对方夹菜,再之后,她会让他枕在她的腹部上,听他们孩子的声音。他们连个就这样聊着,说着,甚至可以聊到以后他们孙子的名字。
  袁子忠也说不清楚哪里改变了,这些事跟他们两个以前做的也没什么不同,但他就是忍不住自己嘴角向上的弧度。
  看到她眼眸里映着自己的影子,看着她唇边的浅浅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能够触摸到她的心,清楚的看到那颗心上所刻下的痕迹,它的每一次跳动仿佛都在说爱你。虽然这有些荒唐,袁子忠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张从成亲以来便一直张开戒备在李月兰面前的网消失了踪迹。因为他从映着他的人影的眼中知道,现在的她在他面前,笑是因为真的开心,哭就是因为真的难过,而不是像从前,两人只见隔着一片雾蒙蒙,他总是看不清她。
  袁子忠坐在马上,摸了摸温热的胸口,想到那浅浅的微笑和润润的双眸,不禁再次夹紧了马腹,挥动手中的马鞭。
  望着前路因着袁子忠而兴起的尘土,袁二将掀开的车帘放了下来,捂着嘴坐在一旁偷偷笑着。袁老头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继续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这边,李月兰正端着已经热了一早上的炖鸡蛋,一口一口的吃着。嘴里软嫩的感觉,让她不由的想到昨天夜里袁子忠趴在自己的肚子上傻笑的样子。自从她决定放开过往的一切,好好陪着袁子忠过完他们最后的一百天后,她发现,原来自己的一些小小的极其细微的改变就可以让她和袁子忠的关系有了如此长足的发展。其实如果她没有前世的记忆,也许她真得会觉得现在的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每天早晨,他总是尽量的放轻脚步,害怕打扰自己的休息。哪怕自己坚持要每天看着他出门后,他依旧放轻动作让自己能多睡一会儿,就这样,好几次都是他快要出门自己才睁开眼睛。所有的事情,打水,劈柴,喂鸡,打扫,他都预先帮她做好,哪怕他做不了也会事先拜托袁大姐帮忙。傍晚回来,只要是他们两个单独在屋里吃饭,他总是一个劲儿的帮着自己夹着菜,絮絮叨叨的告诉自己,这个吃了对身体好,那个吃了对孩子好。晚上,她尽可能多得想让他和孩子多一点儿相处,希望他能留给孩子多一点的记忆。所以她总是让他枕在自己的腹上,听孩子的动静。然后,和他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当然,他们谈论最多的还是孩子。原来,当两个人共同拥有一样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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