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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花雨时节-第14章

小说: 花雨时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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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学生去美国发展。而我们钟爱的Miss。郭也时不时插上一句:“出去闯闯的确有好处。”煽动者大家的心绪,然后再以自己情系西部,钟情尽心于教育事业的架势排出了一切“崇洋媚外”的怀疑。事实上,怦然心动,凭着还有两把刷子,这样扔下我们于不顾,无情无义,而又实在逍遥至极以至于让大家恨得牙齿痒痒的,不止杨旭东一个。同去的,还有五个,夏米是其中之一。

夏米走的时候,对陈鑫说:“以后再也不要穿那么古怪的衣服对一个女生表白了,而且现在的我们都还在萌芽的成长过程里,对爱的期待,往往过高。所以如果可以,等自己成熟得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才去爱吧!”

该走的终究会走,该来的想躲也躲不掉。去美国的那几个走后没多久,我们就分文理科班了。因为我们是英语特色班,一个班本身就只有二十几个人,学校便把我们三个班算成一个班来分班。

寝室里就我选择了理科班,虽然我至今也搞不清楚X先生和Y小姐的关系。但为了不再学那烦人的政治,我豁出去了。大家幽默地给了政治课一个形象的别称——“冬眠课”,听着那一成不变的大道理就想睡觉。记得一次连上两节政治课,第一节下了之后没人擦黑板,第二节政治老师看到,很生气地问:“值日生怎么不擦黑板?”然后就听到一个很理直气壮的声音:“谁污染谁治理!”全班大笑中,老师气得脸像热螃蟹。

因为我的选择,我搬去和理科班的女生一起住了,而原寝室自然也会来一个读文科的代替我的位置。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寝室里那最后一次卧谈会,那个晚上,我再一次失眠了。想着和寝室姐妹们的点点滴滴,虽然有争吵、有泪水,但更多的是“一笑泯恩仇”的包容与谅解。不知不觉间,枕头被一种咸咸的液体浸湿了。原来冬天里的那场雪,是在预示离别。我哭了,又笑了,现在的离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

第四十五章 你愿意加入“乌托邦”吗

“你愿意加入我们的‘乌托邦’吗?”一张纸条从后面传到了我的手上。乌托邦?写这张纸条的人《奋斗》看多了吧。我诧异地回头,只见最后一桌的潘玮和陈鑫对我招了招手。由于文理分科,我们从不同的班级刚刚走进这个新集体。虽然我们彼此知道名字,但最终还是不熟悉。庆幸的是,还有往日里和杨旭东一起踢球的陈鑫继续和我一个班。有时候我们会坐在他们曾经踢球的草坪上望着天空发呆,陈鑫总会触景生情地偏过头来问我:“你说夏米和杨旭东他们这个时候在干什么?”然后我就会敲敲他的脑袋:“你怎么说话的,说得好像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似的。他们只是到那边去读书而已,OK?”每每听到这儿,陈鑫便会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如今,我不知道陈鑫跟潘玮说了什么,但还是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然后在纸条后写上:“‘乌托邦’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选我加入?”

不多一会儿,纸条又过来了,“就是个聊天的组织,聊天聊地、聊你聊我、聊音乐、聊哲学、聊世界、聊人生,聊什么都可以。选你是因为——我们觉得你有种奇怪的能量,给你个机会,你能摧毁整个地球。”开什么玩笑,天知道我怎么会给他们留下这种印象。不过,他们选取的这种方式和语言激起了我的好奇和兴趣。我能想到的是,因为这张纸条,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下午放学我们出去录歌,你听一下这盘磁带里面的《那些花儿》,我们要还原经典,需要你的笑声。”潘玮的习惯就是这样,突然窜到你的面前,没有任何铺垫地对你提出要求。

“我?笑声?”我看了一眼磁带的封皮——“朴树&我去2000年”。

“是这样,里面有一段歌配了一个女孩儿轻轻的笑声,我们都觉得那笑声跟你的特像。”陈鑫的补充每次都是必不可少的。跟他俩说话,就像是在翻字典,一个是词条,一个是解释。

我就这样认识了朴树,第一次听到这么纯而忧郁的声音,第一次知道有些话原来可以那样说,第一次知道原来可以有个人这么懂你,并且替你说出心里想说却不知该如何表达的东西。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听朋克、爱摇滚。我们避开老师的耳目,偷偷跑到学校的角落去练吉他,跑到校外的出租房去录歌,录下我们年轻的歌声和狂妄不羁的笑骂声……我感觉到初中时的那个我又回来了,我迅速地、疯狂地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并依恋上,不可自拔……

我们开始在课余交流彼此的思想,开始互相交换自己喜欢的书和音乐。我们读“村上春树”,我们听“朴树”。有着两棵“树”陪伴的高二,成为了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开始用自己的脑袋来思考这个世界了,我不孤单,我有“乌托邦”陪伴。这是一个很独特的组织,或者说群体更合适一些。没有什么人更高的要求,只是要你有自己的头脑、自己的眼睛,我们开始以自己的思维来认识周围的人和事。

第四十六章 美国的太阳真比中国的红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杨旭东。我的日记本还在他那儿,而他居然拿着我的日记本跑去大不列颠逍遥了。逍遥?美国的太阳真比中国的红吗?

奇?我想起杨旭东刚到美国便惊慌失措,打电话给正在地球这一头熟悉的老爸求救的傻样。他竟说考大学是无望了,说想家不愿再呆下去了……那么,是什么令这个在中国耀武扬威的小子变身满腹牢骚的怨妇,发出这等感慨?爸爸是这么向我转述杨旭东对他老爸诉的苦的——一接近美籍同学并渴望其友情时,对方便各自走散,置他于不理;还要常常忍受有些神经质的hostbrother。我真不知道我是该同情杨旭东的不幸遭遇,还是该感谢那些清高的Americans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书?再来看看一起去的夏米。夏米最懒,又没什么文学细胞,也不来那些个精彩的句子。因此,每每夏米的来信总能把我弄得感激涕零的。又一次竟写了五大张纸,还是正反两面的。每次夏米来信,陈鑫总会一把抢过去细细品味,没有整整一节课的时间是不会还给我的。看着陈鑫见信如见人的夸张表情,我的嘴角也会情不自禁地扬起好看的弧度。

网?夏米总不忘了在结尾处问一句:没想到我会写这么多吧?感动吧?然后调皮地画一个是在嘲笑我的鬼脸,陈鑫说那是夏米独一无二的签名档。这往往令我感到有些酸酸的又涩涩的味道。这味道如同夏米总把新奇好玩的事儿告诉我们,而那些劳神烦恼或者忧愁落寞的事却往往埋在心头。但聪慧如我,总可以在心灵里接到一丝的感应。譬如一开始夏米的hostfamily并不如意,常常弄得她暗自落泪,而落泪又被作为“违禁”被赶至门外。后来夏米换了人家,情况才稍有好转。年轻人总是朝着愉快想的,忧伤的感觉在心头一掠而过,就又剩下“傻呼呼的快乐”了。

说到快乐,大概最让夏米开心的事就是可以在美国看相当多的迪斯尼动画片,然后傻兮兮地记下来以便令我们这群“闭塞”的动画迷羡慕。还假装嗤之以鼻地说一句:“Ihopeyoucanseethem!”这时我便也会假装嗤之以鼻地回她一句“|小儿科!”然后暗地里在那些盗版VCD中寻找它们的踪影。这可不能让夏米知道,否则会令她笑掉大牙的。

我想最令他们难以适应的,应该是美国那快节奏的生活吧。毕竟,都是一群在闲适的“天府之国”生活惯了的孩子。曾经听过这样一段笑谈,说内地人走路是散步,香港人走路是小跑,美国人走路是用冲的。看看教过我们的那几个外教,他们走路那步子跨得真大呀,美国人本来腿就长,他们那一步当我们走好几步了。所以我们留在国内坚守阵地是对的,以我们这种龟速,在美国去生活肯定早就被当地人踩在脚下了。

第四十七章 谢婉怡事件

谢婉怡是我们这个新集体的文娱委员,弹得一手动人婉转的钢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在金色维也纳大厅开一场钢琴演奏会,他也一直一直努力着。可是有一段时间,潘玮神秘兮兮地对我和陈鑫说:“你们发现了没有,我的女神最近有点奇怪!”女神是潘玮对谢婉怡得称号,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骄傲乳白天鹅的谢婉怡正眼看都不看他一眼。

后来从小道消息得知,谢婉怡的爸爸公司破产了,她已经从公主降为普通人。甚至为了偿还高额的欠款,她爸爸卖掉了房子,现在一家人只能住在旅馆里。潘玮得知这件事后,一脸豪气地对我们说:“该是我这个英雄出场的时候了,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潘玮竟然无耻地用旧挂历背面写上了醒目的“爱心捐款行动”标语,跑上讲台发起了班级援款行动!捐款仪式进《奇》行的过程中,谢婉怡走《书》进了教室,她冰冷地看《网》着贴在黑板上的标语,目光扫过我们的脸,我们都觉得很冷。

只有潘玮,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快快,大家有多少捐多少。陈鑫、韩星逸,你们两个把臭美的钱省下来,少买件衣服是死不了人的!”我们连连点头,尴尬地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大票来。潘玮心满意足地接过钱,扬着手里的钱向谢婉怡招了招手:“谢婉怡,这是全班人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

谢婉怡哼了一声,疯狂地跑到讲台上,大力地扯下标语,眼圈通红地冲着潘玮喊道:“谁要你这么做的?我为什么要你们援助?你为什么要觉得我可怜,为什么要你们可怜我?”说完,强国判为手里的钱,一把扔了出去,在漫天钞票下落的过程里,谢婉怡转身就要往班级门口冲。

讲台上的潘玮一动不动,“谢婉怡……”他大声地说道:“你凭什么要我们可怜你?”一句话,阻止了正要开门的谢婉怡。潘玮耍帅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双手环胸好整似遐地看着谢婉怡说:“我们那个人的人生会是一帆风顺的?这点小坎坷就要别人可怜,那以后遇到更大的困难,你想怎么办呢?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诚心要帮助你。”潘玮指了指大家,大家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潘玮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说话的底气更足了:“其实是你自己的自尊心做祟,你把自己陷入了可怜人的境界,我们没有可怜你!”说着,弯下身子一张张捡起钱,塞到谢婉怡手里:“一切的苦难终将会过去,大雨过后就会有彩虹,你知道吧?”

不知是不是潘玮那张自称去五台山开过光的嘴巴灵验的关系,谢婉怡爸爸的事业果然又有了起色。虽然谢婉怡面子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骨子里对待别人,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潘玮如愿以偿地成了谢婉怡最要好的朋友,至于能不能进一步发展,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第四十八章 是福不是祸

“呼,终于放学了,该死的化学老师又拖堂。”潘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星逸快点呀。”

“好啦知道了。”不就是录个歌嘛,跑那么快赶去投胎呀,我在后面紧赶慢赶地追得气喘吁吁。

“啪”,“啊”因为走得太快,我脚底一滑。这下完蛋了,我认栽地闭上了眼睛,不料却跌进了潘玮的怀里。一阵天旋地转,我听到了谢婉怡银铃般的甜美声音。看到这一幕,她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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