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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金钗布裙-第53章

小说: 金钗布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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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小孩老不躲开,梦就醒了……啊,画到这里就结束了。”

把画面说出来,他才觉得这是很熟悉的一场梦。莫非他老早做过这梦,却忘了,直到如今才沉滓浮起吗?怎么仔细想想,跟他的真实处境有些相像。是他说不出口的心事,披件荒诞的外衣,大笑起舞?

庄周蝴蝶,庄周蝴蝶。庄周何时发现心中本来就住着一只蝴蝶?

七王爷蓦的畏惧起这场游戏来。

蝶笑花面色更苍白了些,颧骨上却泛出点红晕,看着七王爷。他早已跟七王爷交换了好几个媚眼,但到此刻,才真正看他,像花朵张开隐秘的花瓣,愿意认识一下前来叩门的蜜蜂了。

七王爷感觉到一种无以言喻的甜蜜,比起私具相投更给人满足。这是灵魂的交契。

这个游戏,就是人人都打开心窗,唯灵魂有一定相似的人,才能嗅到你窗内的芬芳。

人人都说完了画儿,令主宣布自由结队,七王爷在灿烂蝶笑花和深默刘晨寂之间,还是有那么点儿摇摆,蝶笑花便似笑非笑别过脸去,对住轻狂书生。

嗳呀,美人儿骄傲!美人儿是有脾气的!你挑人,人挑你。你乱花渐欲迷着眼,花儿还未必想沾你衣襟呢!

七王爷悚然,跳起身牵住蝶笑花衣袖:“你、你跟不跟我结队?”竟比第一次向同伴求欢,还要惶栗不安。

蝶笑花睫毛如蝴蝶的羽翼闪躲,唇角绽出同样羞涩的笑容,低不可闻道:“嗯。”

这声“嗯”,也是逢场作戏,但有了前面的眼光作铺垫,羞涩也仿佛是真心。七王爷长舒一口气,真正把室中其他什么人都抛在脑后了。

云华看着云柯。

她总是女儿身,不能跟其他什么男人搭档吧?云柯必须跟她搭!

云柯也有点犹豫,想是想再捉弄捉弄她,但也不便玩得太过火……虽然现在已经很过火了,唔?那就再添把火?

“果然我这个人无廉耻没底线吗?”他这样想着,又咧嘴笑。

有个人走向他们。

是那个小童生,先对着云柯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邀请云华:“我们,你跟我,结队吗?”

结结巴巴,手心出汗,与演技派的蝶笑花不同,他是真的羞怯。

云华就要拖云柯来作挡箭牌。

云柯却朝唐静轩挥手:“唐兄,咱们合作!”好像没看到云华一样。

唐静轩有云舟的干系在,自然不好拒绝云柯。云华恨得牙根儿痒,环顾室中,都是成年男子,一发不好接近,那也只有——

“我没有人结队。”刘晨寂在她身边道。

嗳,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还有,轻狂书生本着“无鱼,虾也好”的原则,正追在他背后呢!他哪里缺搭档了?

云华冲口而出:“好!”

小童生大受打击,轻狂书生也是,捉起小童生的手腕,满腔怒火:“你不是想邀请池影吗?为啥不快点邀请到?害得刘大夫拿他挡箭!你要早点邀请到他,刘大夫没处躲了,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你你个没有的东西,还不如去死!”——啊不,这一连串污言秽语,是不便真的骂出来的,所以他捉起小童生的手腕,也只有咬牙切齿道:“哥哥好好来教导~教导你!”

“是叔叔。”小童生天真的提醒。相差十岁开外,已经有一代的辈份了吧?怎么好叫哥哥呢?

“是。叔、叔,要教~导、你——!”轻狂书生一发咬上了牙。

小童生打个寒噤,觉得叔叔好怪哦!满脸写满疑问,就被怪叔叔脚不沾地的拖走了。

ps:

下一章:双双装醉

“他们之间,这样就……结束了吧?彼此又隔了整整一座无底的幽谷。他不过来,她过不去。云华心里掠过一丝怅然。”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六十二章 双双装醉

各人都两两分好了组,便各安其位,每组自据一案,个个面壁,低声商议,推一人执笔,免得由笔迹泄露哪句是谁所作。

“你来写吧。”云华对刘晨寂轻声道。她写字还不算特别顺,不敢献丑。

刘晨寂也不推让,执起笔来,问:“你要什么韵?”

云华沉思好一会儿:“我只想出几个字,别等我了。你喜欢用什么韵?”

“我不妨。”刘晨寂道,“先尽着你罢。”

云华低低道:“期。花期的期。”

刘晨寂点头,算是记下了。

他总不动笔,云华想得了一联,怕时间不够,也不好等他了,赧然道:“我有一联。”

刘晨寂便提笔。

云华当他自己要写了,等他,他只静着,反在等云华。云华方悟,他提笔,是要她说句子,他好录,忙红着脸报给他:“野老闲与朱鹭钓,娇娥笑对杏花期。”怕写得不好,被他笑,声如蚊蚋,有几个字,简直连自己都听不清。

他录下来,一字不错,点点头:“挺好。”又问:“这是颈联了。后头呢?”

后头,云华想不出怎么结尾。

刘晨寂道:“那我先写前半首?”

云华点头。

刘晨寂舒袖展锋,并不思索,写道:“久梦桃夭始自知,江南已是落花时。半城红谢唐人卷,两处青余陌上词。”

如在静默的冬夜,捧起一盏清茶,齿颊留香。

他这样好的文风,前一题,怎交白卷?

因他不在乎丢脸,云华在乎。他特来替云华解围、与云华搭档,就不能叫云华在众人目光之下。冷汗涔涔。

他为何对云华这样好?

云华被感动了。她感动的时候,往往脑袋就会变成一团浆糊。云柯当时若不用私奔的故事来感动她,她也不会犯糊涂去盗出金像。

可惜她糊涂的时候,就写不出诗了。

时间已快到,有的人已经交卷了。刘晨寂道:“还有尾联?”

云华知道还有尾联,但她哪里编得出来了。

“你心事太重了。”刘晨寂叹道。

是,云华除了感动之外,还在猜他为何对她好,是不是跟六小姐有什么渊源,又想到云柯私奔的故事里。会不会有什么真情,还在想恩与怨、情与仇、前世与今生,孰取孰舍、何去何从。

“交给我罢?”刘晨寂无奈道。

“嗯。”云华应道。恍惚间她觉得把手里一切难解的题。都交给刘晨寂发付了。

刘晨寂写下收句:“须知桃下少年好,得意时节正展眉。”

看了她一眼,这是他对她的期许么?叫她放下一切,专心享受谢六小姐的人生?

云华满眼的疑问,刘晨寂低下头去收拾纸笔。似再无意愿跟云华交流,纸卷底下,却不动声色递过来一件东西?

云华手指触及,但觉是张很小的纸,叠成个包,不知里头装了什么东西。心头狂跳。这是什么?

“回家之前,找空服下。”刘晨寂嘴唇微动,声如蚊蚋。

云华心念电转。

在她跟云柯溜出来之前。乐芸光明正大的跟府里告了假,去探父亲的病,实则是去感谢刘晨寂。那时刘晨寂还没给蝶笑花出诊罢?云华曾戏问乐芸:“小妮子,若那大夫不是刘大夫,你也急着去谢他?”

乐芸满脸飞红:“小姐说哪里话来?”

“要我帮忙么?”云华持起乐芸的手。“你也到年纪了,府里指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刘大夫他名头太响,”乐芸无奈坦白道,“我配不上他。见到他,我最多这样:‘刘大夫,谢谢您肯收婢子的布帕。筱筱姑娘来找您时,您若帮她咬定婢子传帕是私情,婢子就死定了。多谢您回护婢子!’他一定回答:‘医者验药是应该的。你给我帕子本不为私情,谁来问,我也要照实说。不必谢我。’然后他又去看书了,要么其他姑娘来谢他、送他礼、跟他搭讪了。他对其他姑娘,准也跟对我一样客气,一样快快打发走。府里指婚要有用,别人怕不早指给他了!我怕是没用呢。”

此言不虚。

刘晨寂是君子,所以乐芸帮云华定计时,敢用他入局。而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跟乐芸相对时,虽没明说,但姿态已表示得清清楚楚,他就事论事,不沾私情,乐芸就算是苍蝇,厚着脸皮攀上去,恐怕也只有立刻滑落的份。

这样的君子,为何递一个纸包过来?他真跟谢六小姐有旧情?

云华手指一动,把纸包纳入袖中。这纸包原轻飘飘无甚份量,云华却觉得袖子里沉甸甸的。

他若要害她,纸包里写些违禁的语句,这一次私相授受,她已然跳进黄河洗不清。

可莫名的,她相信他不是害她,而是急着救她。

“为什么?”她凝视他,眼神在问,“为什么救我?你知道我是谁?要经历什么危险?”

他举起纸,吹了吹墨,去交卷,不再看她。他们之间,这样就……结束了吧?彼此又隔了整整一座无底的幽谷。他不过来,她过不去。云华心里掠过一丝怅然。

卷子,评了下来,结合上一题的表现,终于定了下期令主,乃是那田产最多的公子,他不但家里钱多,而且长辈肯撒漫着给他钱用,乃是真正的富公子,作一期东道,自然不愁,不必限令魁尾帮衬。云华与刘晨寂这卷子,也是极好的,可惜两人上题表现都不佳,故未落着魁首。云华原不便争这令主,但不必被罚,已然万幸。

那轻狂书生上题被人讥为“斤斤计较的那是秤”,大为索然,这题“苗果追随春社近”,又被抨为不通,很觉没脸。便吵着要进入“猜猜哪一半是谁写的”环节。猜人,是余兴节目,最好有酒在前,边酣饮、边呼猜,那才有趣。

振风塔不是酒肆,但没关系,外头运酒,送上三层四层、乃至七层八层,原本不难。难的是,振风塔是佛塔。佛教戒荦酒……

虽说这些年来,禁律渐弛,有人公然说出“素酒不算荦”的话来。和尚也饮得盏把酒去,但临江寺总算得正经大寺。你借人家的地方聚会,还运大批酒菜上去,还喝得酒酣耳热、大呼小叫,总不好吧?除非悄悄携一两壶酒。静没声儿的喝了,人家还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喝酒这会事,如果悄悄的、静没声儿的作,那有什么意思!

所以大家这撤了。反正振风塔的好处,也就是雅,如今雅也雅过了。还得找点乐子去。

七王爷在那儿拧着脖子,深觉自己“帘头露水打青枚”之句,岂止不错。简直就是精彩,比令主“渐窥晓色藏金缕,方悟莺声在翠弓” 都高明得多,可惜前一题没赶上,失了竞逐令主位置的资格。太不公平,嘟囔着下次一定要叫他。他两卷齐做,必定要独占鳌头,大伙儿也就哦哦应着,敷衍着他,且迤逦下塔,改去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评诗骂娘而不必担心佛祖怪罪的地方。

塔阶狭窄,曲曲弯弯,每一层的这里那时,又都设有大小佛像,可供勾留。众人下塔的步履,就不尽一致。

下到第二层时,那个田产最多的富公子,拉了拉云柯,闪到廊角飞檐边,高大的佛像挡住了他们。

“有人查问那天斗虫的事,”富公子很担忧的问,“你知道吗?”

“……怎么会?”云柯心头跳动,神情流露微微诧异,“从前咱们联手斩一斩别人的肉头,倒是有的。可那盘,大输的是我们耶!我们都没说什么,谁还来查我们?”

富公子摇头:“不知道。”

云柯眼珠子一转:“莫非谁看我们输得太冤,想替我们出头?”

“有可能!”富公子同意道,“我们输得是太冤了,我真疑心你那虫子被人下了药!”

“呵呵……”云柯正待说点什么,身边铜铃声忽大作。

飞檐就在他们肘前,铜铃声简直是贴着他们耳朵响起来的。又没风,其他铃铛也没动,就这一只,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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