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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下无双-第5章

小说: 天下无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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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着众人的面,秦奶奶也不好说出实情,把茶杯放下,笑道:“亲家说的,你媳妇还小,刚过了十四的生日,我想着,多留几年。”王氏手拿着个梨子,慢慢地削着皮,对秦奶奶笑道:“亲家这话,也是实的,只是前日我遣那老林去时,却说亲家是嫌我家姑娘没出门,才不让媳妇过门。”

秦奶奶笑道:“女大不中留,姑娘今年也过了十八,我在这多句口,该想的要想,心太高了,不是甚好事。”

她们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王舅母插不上嘴,招呼玉莲道:“玉莲,随我到后面去瞧东西。”起身道了宽坐,携着玉莲去了。

见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秦奶奶两人,王氏垂目笑道:“亲家可是听了人言,当我家姑娘,是个刁蛮的大姑子,这才舍不得女儿嫁过来?”王氏既已点破,秦奶奶也不掩饰,咳嗽一声,正色道:“亲家,你我都是做母亲的,谁舍得自家娇养女儿,到了婆家受气,再说,受婆婆的气,却也罢了,只是这大姑子。”

还没等她说完,王氏就摆手道:“亲家此言,却是错了。”秦奶奶奇怪地看向她:“亲家,为甚说我错了?”王氏坐到秦奶奶身边,笑道:“亲家,你素日知我为人,却是哪般?”秦奶奶想了想:“亲家的为人,这十里八乡,谁不赞好,宋家奶奶为人热心肠,从不打骂下人,极是扶老惜贫的。”

王氏一笑:“那亲家可曾听过,好人教出来的子女,是坏人的?”秦奶奶摇头,王氏拉住她的手:“亲家,你方才也说了,我们都是为母亲的人,难道不知将心比心的道理?我又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我家姑娘,不是我说句大话,也不是那无知识的,娶来媳妇,知疼知热还不够,怎还舍得像那无知识的婆婆,一味刁难,折磨不成?”

说着王氏就落泪:“亲家,我这番苦心,谁知全没人明白。”秦奶奶见王氏掉泪,却也知道,她不是甚恶人,再者自己也常听王舅母说,若不是王氏平日里帮衬着,自己只怕被几个妾教唆着王舅爷,欺负的连衣食都不周了,王氏是个小姑子,还会照管嫂子,她教出来的女儿,想必也不会坏到哪去,只是坊间的流言,说玉莲当日被刘家赖婚,全是刘母嫌玉莲对她不好,才赖的,这。

王氏见秦奶奶思来想去,只是不吭声,擦了擦泪,反来安慰秦奶奶道:“我自己也知道,这也怨不得亲家去想,玉莲被人赖婚,那说什么的都有,全仗玉莲想得开,这才不当回事,若是那小性子的,亲家,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方家女儿被人赖婚,那男的,说方家女儿和人不清白,硬赖了去,方家女儿气不过,一绳子吊死,方家报了官,稳婆来验了,实是处子,这才罚了那赖婚的,人嘴两张皮,上下一碰,却什么都能说出来,亲家你想想,是这个理不是。”

秦奶奶听了王氏这番话,点头叹息,当日方家那事,闹得沸沸扬扬,有说她和别人,连私孩子都养下了,送到哪里哪里养起来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睛,那姑娘气不过,这才以死来证自己的清白,虽证了清白,那赖婚的虽被打了板子,罚了钱,刺配了出去,却也只落的方家二老相对哭泣。

想到这,又想起玉莲往日见过,实是个温柔大方的姑娘,秦奶奶道:“亲家此言,却是对的,众口铄金,却也怪我疼女儿之心太过,只想着自己家女儿不能受委屈,却忘了别人家的女儿,也一般的娇养,还望亲家恕罪。”

说着就站起身,欲给王氏行礼,王氏忙一把搀住:“亲家,你是明理的人,我这才和你说这些,若换了别人。”秦奶奶接口道:“若换了别人,亲家想必也不愿费唇舌。”王氏点头,两人携手坐下,秦奶奶却答应了,让宋家定日子,只是女儿还小,要再留在身边两年,王氏见她不提什么玉莲出阁后,才能完婚的话,自然点头答应。

王舅母这时携着玉莲的手进来,对王氏道:“妹妹,酒席已经备好了,都出去吃酒看戏。”王氏拉了秦奶奶起身,一群人去了前面,吃酒看戏,乐了一日,这才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玉莲对王氏笑道:“娘,我还想着,怕秦家不答应,想帮你呢,谁知你不过几句,就说的秦婶打转念头。”王氏点女儿额头一下,笑道:“你还是我教出来的,何须你帮?”玉莲靠到母亲怀里,撒娇地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娘难道没听过吗?”王氏拍拍她的身子:“你不出嫁也好,遇到个恶婆婆,你又是个不吃亏的,到时,只怕都不好看。”

玉莲在娘怀里蹭了蹭,笑道:“娘是怕我和婆婆吵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王氏拍拍女儿的身子:“到时候再说吧,旁的事,都少去想。”

秦家既答应了,宋家也就忙碌起来,这几年年成还好,王氏又是个会过日子的,手里积了些银子,在宅子旁边,又圈了块地,起造个院子起来,预备给芹哥住,等屋子造的差不多了,秦家派人来量了尺寸,回去打家具,玉莲平日里,除帮着王氏料理家务,带着丫鬟,也要做些针线,虽说新娘子的衣裳这些,需新娘子自己做,只是其它的,还要家下人做出来。

忙忙碌碌,转眼就过了两年,这两年间,芹哥也进了学,宋大爷见儿子进了学,更是指望他争气,中个举人光耀祖宗,若是再能中个进士,那更是和族的荣耀,不吝惜钱财,搜罗些书回来,他要去会文助友之事,也全力支持。

离芹哥完婚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宋家上下,也忙的不得歇。这日,玉莲正在和王氏说,还缺些什么,就有丫鬟来报,江都知县的太孺人来访。

王氏皱眉,这江都知县的太孺人,不就是刘母,她不好好在江都,享她的清福,这怎么上了宋家的门了,玉莲见王氏皱眉,笑道:“娘,来者是客。”王氏点头,整理下衣服,就出去见客,玉莲在这里和丫鬟们继续整理,才整理了一半,香儿满脸古怪的进来:“姐姐,奶奶叫你去前面。”

玉莲奇怪,这刘母来,娘为甚不赶紧打发了,还叫自己去前面做甚,还是理理头面,来到正堂。

刘母坐在上方,和王氏在那说话,玉莲见王氏和刘母之间,好一派和睦景象,心里打起了小鼓,自己娘的古怪脾气,自己是知道的,却还是上前,行礼如仪。

王氏端着茶杯,对玉莲道:“玉莲,这是你刘婶子,上去见见。”玉莲留心去看娘的表情,见她满脸的笑意后面,有掩盖不住的微怒,心里越发奇怪,还是上前去给刘母行礼。

刘母一把拉住玉莲,赞了又赞,玉莲心里听的越发古怪,却也还是虚与委蛇。

说了一会,王氏咳嗽一声:“太孺人,你的来意,可向玉莲说了。”刘母正待开口,王氏站起身道:“我有些咳嗽,就少陪了。”说着就起身扶着香儿走了。

刘母见王氏走了,招手让玉莲坐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道:“玉莲,几年前,却是我刘家对不起你。”玉莲只是微笑,刘母又笑道:“你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不如还是嫁进我刘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猜猜下面会发生啥

好戏

玉莲听了这话,也没说话,刘母还当她害羞,拉住玉莲的手,款款地说:“你瞧,大智他现是进士,又是知县,也合了你当日的条件了。”玉莲抬头看向刘母,面带惊色:“陈千金是几时没的?怎么我们都没听说,也没去送礼。”

刘母被玉莲的话弄的一头雾水,正打算开口,玉莲站起身来说:“瞧婶子的意思,是陈千金还活的好好的,想让我去做妾?”刘母愣愣地点了下头,玉莲扫了一眼,见旁边还放着刘家送来的礼物,正打算招呼人把它扔了出去,刘母醒过神来,上前拉住玉莲的胳膊:“玉莲,明人不说暗话,是求你去做妾,只是呢,你也知道,我心里对你是怎样的,虽说是妾,那礼数一点也不差,除了名分,你和媳妇是一样的,我疼你的心,比疼她还要多了几分。”

玉莲正准备发作,只是伸手不好打笑脸人,再说,还准备听刘母会说些什么出来,也不出声,刘母见玉莲不出声,以为这么几年,玉莲年纪越来越大了,受不住别人的说,也想找个台阶下,拉了她坐下,继续亲亲热热地说:“玉莲,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你嫁了过去,我绝不会委屈你,日后你有了孩子,定和那陈家生的是一样的,不分什么高低。”见玉莲还不出声,刘母掩口笑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也不是我说,这都过了二十的姑娘,心气再高,也没几年的好日子。”

说着就拉玉莲起身,去看刘家送来的礼物,玉莲坐着不动,刘母还当玉莲嫌送来的东西不好,拉着她的手说:“你不必担心,那里的屋子,已经准备好了,和上房是一样的归置。”玉莲冷哼一声,招呼道:“把那些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有两个小厮在门口的,早巴不得这声,立即进来,捧起刘家的东西就往外扔,刘母急了:“玉莲,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要扔东西。”刘母带来的人,见宋家往外扔东西,忙追着出去了,玉莲这才起身,看着刘母,目光平静,刘母却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玉莲抬起手来,刘母还当玉莲要打她,跌坐到椅子上说:“玉莲,你这要干什么?”

玉莲抬手却是理了理头发,双手撑在刘母坐的椅子扶手上,微笑着说:“刘婶,看在你年纪大了,我不说你,只是不管今日是那姓刘的叫你来的,还是你自己的主张,都给我记住,我宋家但凡有口饭吃,就不会把女儿送去给人家做妾,你心里打的好主意,都给我收回去。”

说着站直身子:“来人,送刘太孺人出去。”这时刘母带来的人,抱着宋家扔出去的东西,想是没东西包,却脱了自己的一件外衫包了,只穿了个小袄加背心,风一吹,冻的索索的抖,见玉莲发火,也不敢上前去,见刘家的丫鬟上前去扶刘母,请她出去,自己这才上前扶住刘母:“老奶奶,先回去吧?”

刘母在玉莲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见了自己带来的人,怎好塌了架子,恨恨地瞪了玉莲一眼:“宋丫头,别以为你好强,刘家的门进不去,你还真以为谁会娶你。”说着仰了下巴:“我们走。”

玉莲还没说话,喜儿早追出去了:“一辈子不嫁,也好过嫁给那个没良心的。”玉莲叫住她:“喜儿回来,穷寇莫追。”喜儿站回玉莲身边,没好气的说:“也不知道姓刘这家是怎么想的,居然好意思开口叫姐姐去做妾,先不说对方那个德行,芹哥还是他学生呢,纳学生姐姐为妾,这大明律还不许呢。”

玉莲拿起喜儿垂下的一缕头发往她脸上一刮:“小丫头,大明律都搬出来了,哪里学的?”喜儿笑嘻嘻地说:“这不是姐姐常看书吗?奴也学着看看。”玉莲点她额头一下:“学的一身刁钻古怪,不怕嫁不出去?”喜儿皱皱鼻子:“嫁的不好,不如自己过了这一世,庵里的姑子,不也这样过,更何况还能到处走。”

两人正在说话,王氏从后面进来,面上哪有半点病容,玉莲忙上前搀住王氏,扶她坐下,王氏拉了玉莲的手坐下,叹道:“儿,你也不怕?”玉莲哼了一声:“有甚怕的,难道他一个江都县令,还能来浙江抢人不成,再说了,谁不知道这点事情,他也要顾忌。”

玉莲正在说,见母亲脸上露出促狭的笑,靠到母亲怀里道:“娘,女儿不依,你又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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