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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悍妾当家-第446章

小说: 悍妾当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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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上首饮酒,安子迁进来他却连正眼都没有抬。
  安子迁见那人身披半张虎皮,半露着胸膛,头上插着几根色彩绚丽的鸟毛,那人半侧着又半笼在灯光的阴影之中,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却觉得有一股粗犷之气袭来,那半低着的脸,却是如刀斧削过,冷厉异常,如鹰一般的眼睛没有看安子迁,却也让他觉得有凌厉之气。
  那人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他是自来熟的性格,一点也不拘束,自顾自的将这大厅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见那张铺着不知道什么皮的桌子上摆着几盘糕点,当上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就吃。章公公特意交待过驿站的管事,今夜没有给他准备任何吃食,他到如今还饿着肚子,原本依他的底子一顿不吃也不妨事,只是此时看到好吃的不吃就实在是对不起他的肚子了。
  他不客气的吃着糕点,那一直在喝酒的男子却一直在打量着他,看到他那放口大吃却又极为厮文洒脱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一扬,干脆酒也不喝了,双手负在胸前一直看着他。那男子身边的侍卫和侍女看到他这副样子都有些吃惊,有人愠怒的想要喝止,那男子却微微抬了抬手,那侍卫便不再作声。
  安子迁由得那男子打量,等吃到七成饱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四处找杯子,那男子给侍女使了一个眼神,便有人给他端了一碗水过来,他道了声谢便不客气的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他一喝完,那男子便笑了起来,双手击掌道:“看安家主是个斯文人,不料性子却有趣的紧。”
  安子迁笑了笑后道:“今日驿站管事说辽东大灾,圣上为了表示与灾民一共吃苦,将所日的晚膳省下给灾民,所以我也没有饭吃,偏生我又是个不禁饿的,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觉也睡不着,想要出去买吃食侍卫又不让,好在兄台大方,半夜请我前来吃糕点,这样腹中饱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他的话是说的很简单也很大方,实际情况却不尽如此,方才他入屋之时门外便有侍卫把守,进来容易却无法出去,屋子里又满是肃杀之气,他在这种环境下自在吃喝,在那男子看来实属不易。
  那男子笑道:“我原本以为做天下第一商家的家主必定是个老成稳重之人,不料却是个风趣之人,来人,看坐!”
  侍从将椅子搬了出来,他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然后笑嘻嘻的道:“这位兄台的一饭之恩在下感激的很,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混帐,真是无礼至极,我家主子何曾需要你这样的商户帮忙!”一旁的侍卫大声喝道。
  那人的嗓门极大,安子迁伸手捂住了耳朵,然后轻声道:“这位大哥说话就好好说话,这么大声做什么?都在一间屋子里,我耳朵甚好,听得见的!”
  那人愣了一下,脸红了红,正要发作,居主位的男子轻轻摆了摆手,那人退后,那男子却道:“安家主胆识过人,难怪得能担得起皇商之称。”
  安子迁笑了笑,也不推辞,看着那男子道:“你家的奴才一个个都凶的不得了,看着是怪怕人的,但是我知道兄台却是个好人。”
  “哦?何以见得?”那男子扭过头来看着他道。
  安子迁这才看清那男子浓眉大眼,五官似刀刻成,脸上虽然在笑,可是却让人觉得他的那双眼睛如鹰一般凌厉。
  安子迁笑了笑后道:“半夜请一个饿肚子的人来吃东西的人绝对不会是坏人。”
  那男子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安家主真有趣,我叫乌铮,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安子迁也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即是有缘,有缘就是朋友,乌兄弟这个朋友我也交了!只是你怎的上身都不穿衣服?我媳妇是开绸缎庄的,她那里的绣娘一个个都有一双妙手,一会你将你的尺寸告诉我,我让她给你做几套当做是今晚的一饭之恩!”
  他这句话说出来满屋子的人怔了怔,什么叫做他们的大王不穿衣服?大王身上的那件白虎皮价值连城,还是大王亲自射来的,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真是不识货!
  乌铮却不以为意,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安子迁的胸膛道:“如此便多谢兄弟了。”他这一拍用了五成的内劲,直拍的安子迁的胸膛“啪啪”作响。
  那些侍从看安子迁瘦弱,原本以为他被他们的大王这么一拍,怎么着也得吐上几口血,心里正暗自得意,大王是该给这个不知道正高地厚的乡下小子一些教训了。
  然后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安子迁毫毛无损的笑了笑,还对乌铮拱了拱手道:“应该的,应该的!”
  乌铮的手拍在安子迁的胸口直如拍在石板之上,剧痛无比,他忙运力将那劲化了,手却还是被弹了起来,身子忍不住便要往后退,内脏一片翻腾。
  安子迁拱手的时候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他只觉得一股热气自手中传来,原本翻腾的内脏便觉得舒服了不少,安子迁还在微笑,他却已笑不出来了。
  乌铮若有所思的看着安子迁道:“安家主当真是气度不凡,不知师承何方?”
  安子迁这会却装起了傻:“乌兄过誉了!我自小随我父亲走南闯北,做生意之道都是他教的!”
  乌铮再次将安子迁打量了一遍,却见他一袭紫色的长裳,头上的发用金环束住,他眼睛细长却温和无比,泛着让人亲近的光华,鼻梁虽高却有些秀气,唇间的色彩光华圆润,脸形微微有些阴柔,看起来有些文弱,只是此时乌铮已经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文弱之人,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方才击向安子迁胸口的那一掌虽然没有打算伤及他的性命,却打算让他在床上躺上一阵子,没料到他不但轻松化解了,还险险将手震开,险些便令他在众侍卫的面前丢了脸。
  一个回合下来,他对安子迁升起了十二分的兴趣。
  他也不坐在主位了,直接坐在安子迁的身边道:“安家主进京之事我也曾听说了,却觉得有些不妥,皇上对安府似乎有些不太放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安子迁依旧浅笑道:“安家承蒙皇恩,一心想为皇上排忧解难。”
  乌峥笑了笑道:“我以前听过一些安家主的故事,故事里说安家主是个纨绔子弟。”
  “再不成才的纨绔子弟也会有长大的一天。”安子迁长叹一口气道:“我大哥早逝,我做为家里唯一的嫡子自然要为家里撑起一片天,来京之前,家父再三叮嘱让我好生做事,说安府的一切都是今上所赐,皇上要什么只要安府有就会给什么。”
  乌峥闻言冷笑道:“我草原儿女说话最不喜欢拐弯抹角,安家主没真把我当兄弟,没有说真话。”
  安子迁却笑了笑道:“乌兄的派头极大,我一进来就给了我好几个下马威,说是要和我称号道弟,介绍自己只介绍一个名字,我哪里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先没诚意,这会倒说我没把你当兄弟了!”
  乌峥身边的侍卫喝道:“大胆,就凭你一介商户也敢跟我家大王称兄道弟?”
  “大王?”安子迁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道:“哪来的大王?”
  那侍卫的眼睛瞪的滚圆,乌峥却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从千赫草原来,在那里他们称我为王,而在西京,我和安家主一样,是个臣子。”
  安子迁却笑了笑道:“原来如此,见过乌大王。”
  乌峥听他的语气有些怪异,却也没放在心上,看着他笑道:“我原本以为安府的人必定是满身铜臭气,没料到安家主却一点都不像是生意人。我有心和你结交,你也不用唤我什么大王,直接唤我阿峥便是!”
  “恭敬不如从命。”安子迁微笑道:“我在家排行第五,字远溪,依着我们汉人的叫法都是叫我远溪的,阿峥叫我安五,远溪或者是阿迁都可以。”
  乌峥闻言笑的更加爽朗,大声道:“你叫我阿峥,我自是叫你阿迁最为合适,来来来,我们来喝酒!”
  安子迁也不推辞,笑道:“难得我们今日如此有缘,这酒自然要喝的,只是我的酒量浅,在家里他们都叫我三杯倒,今日便陪阿峥喝上两杯,可不敢再喝多了,明日还要面圣,万不可耽搁。”
  乌峥点头道:“是,面圣是大事,万不可耽搁了!”他的话是这么说,却在安子迁的面前倒了三杯酒,安子迁看着那酒杯面色有些为难。
  乌峥却道:“你不是三杯倒吗?咱就喝三杯,喝完了就去睡,明日我也要面圣,我若醉了我唤醒你便是!你不用担心。”
  “这个也使得。”安子迁有些贪婪的闻了闻酒道:“这酒可真香!”
  他说罢,居然拿起杯子就喝了一杯,乌峥愣了一下,他竟已将三杯酒喝完,喝完之后,他大声赞道:“当真是好酒啊!”话才一说完,人却往后一倒,直接倒在雕花大椅之上。
  乌铮轻声唤道:“阿迁?阿迁?”
  安子迁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乌铮身边的侍卫拉格走过来道:“看这情景,他只怕是醉了。”
  乌铮皱着眉头道:“原本想趁他醉了套他几句话,没料到他竟是一喝醉就睡的人。”那杯中的酒是千赫族的佳酿,喝着虽然温和,三杯下去却能醉倒一头牛,他方才见安子迁内劲了得,故意让人用了极好的酒欲将他灌醉后好套话,没想到话没套到,人却睡下了。
  拉格看着乌铮道:“大王,我觉得这小子有些古怪,也没大没小的很,第一次见面就和你称号道弟,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
  乌铮瞪了他一眼后道:“安家是西凤最大的米商,草原贫瘠,朝中税重,俗话说的好,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皇帝如今都对安府另眼相看,我为何不能和他走得近些?”
  拉格愣了一下后道:“大王高明!”
  乌铮的眼睛微眯后道:“草原上最凶犯的鹰也要吃饱了才能飞得更高更远!”
  拉格看着乌铮的眼里有了一抹崇拜,乌铮却又道:“夜深了,去休息吧!”
  拉格领命而出,早有侍女将安子迁抬进了里间,侍女才一出去,安子迁的眼睛便睁了开来,眼神清明,又哪里有一分的醉意!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身子一侧,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只是过得片刻,却听得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他的静卧不动,紧接着便闻到了一股异味,紧接着大床一动,似有人在他的身边睡下,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来人,竟是乌铮,那股异味是乌铮的鞋子脱了之后散发出来的。好在安子迁以前常年在外,万知楼里都是江湖中人,有时候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家都睡在一起,这样冲天的异味他也闻过,只是没有一人的脚能有乌大王这么冲天的味道!
  安子迁很想一脚将乌铮从床上踢下去然后逃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却知道这也不过是个试探,他此时若是有所行动,今夜之前所做的一切便算是前功尽弃了,他忍!
  只是那味道着实厉害,他根本从法睡着,他还没有睡着,他身边的乌铮倒睡的打起了呼声,他只觉得今夜实是有生以来最为可怕的一夜。鼻子里闻到的是异味,耳朵还得被那震天响的呼声蹂躏,他以前最是能装,到此时却觉得装睡实是天下间最痛苦的事情。
  他的身体软软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震天响的呼声倒没了,他心里暗笑,这乌铮也真是能折磨,若不是他方才就算到这呼声也是试探,他只怕得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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