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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笑逐颜开-第19章

小说: 笑逐颜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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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更加惊奇:“我以前多囧的事情都跟他说过的……毛驴啦TK啦阿神啦小乌龟啦……他都知道的!”

展眉同情地瞟了一眼兵哥哥,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胆识过人。

她仍然不甘心地追问,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你记得小乌龟都不记得颜早了……他……他是小狐狸啊……你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说出“小狐狸”这仨字的时候自己都汗颜了一把。太悲摧了,现在回首看看当初给那些男孩子起的外号,她们俩简直是对动物有执著的热爱。

果然,童谣听到“小狐狸”三个字,眼睛就开始放光,展眉发现自己不喜欢她眼里这样的光芒。

然而说出去的话已然覆水难收,童谣激动万分地抓住展眉的胳膊:“是他?!是小狐狸吗?你没认错?!”

展眉心说我怎么可能认错,当初天天陪你跟踪他……

戴若谷终于发问:“小狐狸又是谁啊……”

童谣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表情:“啊~~~这个嘛~~~说来话长,这是我初恋呢!”

戴若谷眼带笑意:“你还有个初恋?怎么这么重要的人都没跟我说过啊?”

是,每个人的初恋都很重要,不管他们以后能不能记得。童谣的这个初恋,是她第一次完完全全的单相思,她能忘记才有鬼。

当时她们刚刚上初二,完全比不上如今的90后们潇洒自如。

有段时间流行玩复古,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地在一楼教室前的院子里跳皮筋。楼上三层都是高中的教室,外面的栏杆边围着稀稀拉拉几个高中部的男生,一边聊天一边往下看,时不时还吹几声口哨,引得楼下的小女生们纷纷抬头仰望。

展眉跟童谣当时正在小花坛边坐着聊天,听到喧哗声便也往楼上看去。童谣的眼睛当时就粘在了一个人身上,她拽拽展眉的衣服:“你看那个人!看那个人!看他……他长得好像藤真!”

展眉一阵愣神:“藤真??”照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却不见了“藤真”的踪影。

童谣跺跺脚:“哎呀进去了!你没看到——他长得巨像藤真,真的!不过也挺像流川枫的,可是我更喜欢藤真一点……”

展眉这时才反应过来“藤真”是个什么东西,毕竟当时女生圈里面还是“流川枫”比较如雷贯耳一些,这个名字一出来仿佛就象征着终极帅哥的面貌,并且神情冷酷,冰山一般屹立不倒。

她不喜欢这样的长相,硬要她选的话,她还是比较喜欢目暮那样的和蔼温柔的类型。但是童谣知道以后不以为然,她嫌弃目暮是个眼镜男。

后来童谣终于再次近距离看到“藤真”,把她指给展眉看的时候,展眉却不以为然地摇头:“他眼睛太细了,走路还飘飘忽忽的,像狐狸一样。”

童谣觉得这个形容很好,从此就用“小狐狸”来代替“藤真”来称呼他。至于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居然根本无暇顾及这一点。每天就那样“小狐狸”长,“小狐狸”短地提起他。

后来也是她告诉展眉,“小狐狸”正是流川枫的绰号。

勇猛的童谣终于在遥望偷窥以及跟踪了“小狐狸”很久之后,提笔写下了一封情书,要亲手送给他。当时的她还稚嫩无比,到了楼梯口却突然胆怯,百米冲刺都不在话下的手脚此刻很没出息地哆嗦成一团。

看她实在是迈不出这样重要的一步,展眉在一旁焦心不已。狠狠心从她手里夺过差点被抖散了的信封,一边安慰自己事不关己无需紧张,一边战战兢兢地走向“小狐狸”所在的班级门口。

“小狐狸”和一群男生正在门口晒太阳,她低着头走过去,直直站到了他面前,双手僵硬地递出去:“这个……小……这个是给你的……信。”

“小狐狸”没有反应,她疑惑地慢慢抬头,正对上那一对细长的眼睛,看得她心底一阵冰凉。

旁边的男生早已哄闹成一团,推推搡搡要他接下那封信。一个声音很温和的男生问她:“小美女,这信是你写的?”

她生平第一次听到别人称呼她“小美女”,心头惶惑,刚要摇头否认时,耳边响起“小狐狸”充满嘲弄的声音,他居然伸出一根手指对准她,眼睛却是对着那个声音温和的男生:“小美女?哼……你是在喊她么?”

展眉虽然懵懂却不笨,听得出他话里讥讽的含义,心中恼恨不已,又为童谣不值。他居然是这么一个讨人厌的男孩子。

她抬眼愤怒地瞪着他,把信封往他手里一摔,在一群男生的哄笑声中艰难地走回了童谣身边。

童谣等得正忧心,看到她气冲冲地走回来,眼圈微红,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询问她是不是被欺负了。

展眉甩甩头,故作沉着地压低声音:“怎么会被欺负……信我是给出去了,就看你的了……不过那个男生,讨人厌得很,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童谣得意:“讨人厌也能说明他有吸引力啊,我才不喜欢到处讨人喜欢的男生!”

展眉听着她这番理论,只觉得不可思议。

那封信送出去之后,理所当然地石沉大海。

尽管后来童谣找到机会向“小狐狸”澄清自己才是那个写信的人,以为情况会有所不同,却再次遭受了他的冷言冷语。

从此那个班级的男生们一看到她们俩就要起哄,“小狐狸”只要一看到她们俩就要立刻绕道走。

当时的年纪里,这已然算是一个充满羞辱感的境遇。童谣挫败感强烈,捧着献上自己脆弱的小心灵,居然还有人不接受,还要如此践踏。一怒之下她带着展眉开展了一系列的报复行动。

十来岁的孩子的报复想来也好笑,童谣她们无非也就是变本加厉地对“小狐狸”进行骚扰。

她们在很多日子里很无厘头地跟踪过他;把他刚停好的自行车推到车棚的一个角落处,看着他找不到车子急得团团转;在他上体育课的时候藏起他的书包;童谣对他又爱又恨,在他书包里翻出的每本书上都画满了各种匪夷所思的纹路。

他自然都会发现,也应该知道是谁的杰作,有好几次展眉都觉得他看着书上的那些涂鸦,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却不知为何他只是在看到她们时绕得更远,在她们跟踪他时不经意地甩掉她们。

直到有一天,他直冲进她们的教室,看到展眉便立刻火冒三丈地拖着她就往办公室走。展眉一时愣住,就任他那样拽着自己的手腕,一路踉踉跄跄狼狈万分地被带到班主任面前。

班主任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平时最厌恶的就是学生早恋。听到“小狐狸”把展眉她们平时对他的那些无聊之极的骚扰行动和盘托出,早已气得眼睛发绿,若不是看在展眉平时还算听话,成绩又靠前的份上,估计桌上的教鞭已经劈头盖脸地刷下来了。

童谣不知在何处得到消息之后急匆匆地赶来,看到吓傻了的展眉跟怒气冲天的班主任,也是不知所措,手里还捏着刚刚拔下来的一个自行车轮胎的气门芯。

“小狐狸”看到童谣如同仇人相见,估计此次的导火索便是她此刻手里的气门芯了。眼见着罪证都摆在眼前,班主任勒令她们俩向“小狐狸”沉痛道歉,并且每人回去写下一千字的检讨,明天由各人家长亲自陪送。

都是学生,喊家长来着实是很不情愿的事情,“小狐狸”见她们都道了歉也就意欲作罢了,但班主任却坚持要把她们俩竖成典型,以便更好地教育其他学生,并以本班班务为理由遣走了他。

第二天俩人在班会上宣读了各自的检讨书,又活活被罚站兼打扫教室整整一个礼拜,那时她们就明白了“劳动改造”的深刻内涵。

开始的时候童谣一提到他总是委屈得不行,一哭就是没完,后来便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咬牙切齿而已。

让展眉难过的是父亲的态度,他并没有如她所想一般暴怒,而是对着她沉沉叹气。这比直接给她一顿鞭子还要难受。父亲是对自己严重失望了,她想。

两人的生活逐渐有所不同。

童谣开始不停地谈恋爱,跟各种各样的男生,好像要给自己弥补什么亏欠一般。她不影响成绩,也不做任何出格的事,老师家长们都拿她没办法,只好每天警示别的同学以她为戒。

展眉却从此更加沉闷,童谣谈恋爱去的时候,她便独自默不出声地看那些从家里的书柜里摸出的各种佶屈聱牙的书。有的书她并不能看懂,但却强迫自己这样看下去,好像要用这些来惩罚自己。

如此这般,直到俩人上高中时候逐渐疏远,再到上大学时候彻底分开,各自又有了各自的生活,只是彼此间时常通信。

而“小狐狸”颜早,就在她们被严厉惩罚从而扬名全校的那年夏天里参加高考,结束了自己的高中生涯,彻底离开她们的生活,不知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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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与展眉各自拼凑着自己的记忆,七零八落地组合出了当时的那些日子,又相视而笑。眼神里是只有她们才懂的意思。

童谣问展眉:“当时居然都没想到要问他的名字,真是太傻了……对了,你认出来他了,跟他说了没?”

展眉摇摇头:“我怎么跟他说呢,太丢人啦……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记得。”

童谣也摇头:“他一定记得的,要是我就一定告诉他!”

展眉看着她笑:“你告诉他当时你哭了几天几夜?还是告诉他你后来扫教室的时候把他骂得猪狗不如?”

童谣有些不好意思:“哎……怎么会说那些呢……他现在长什么样啊?你都能认出来,他应该没变多少吧?”

展眉点点头:“大体上是没变的,不过没有以前那么白了,走路也不像那样飘飘忽忽的了——可能是比从前壮实了一点——有一点绝对没变,说话还是讨人厌得很!”

童谣笑:“你不也一直都还记恨着呢?还说我——哎,有他号码吗?我哪天心情好了去找他,吓唬吓唬他!”

展眉忽然又开始纠结:“……没有……”

童谣奇道:“没有?!你们不是见面了吗?号码都没留?”

展眉看看她,居然有些心虚:“你忘了啊,见面不都是你联系着呢嘛!我那次不就摊牌了,说我们以后就别再见面了,省的浪费彼此时间……”

如鲠在喉,她无法全部道出。

童谣顿时扼腕:“啊……这么说那天打电话给我,说要见第二次的人就是他啊!电话早就被我删掉了……太可惜了,再要找他估计不那么容易了……不过可以找那个姓孟的啊!你说是不是?”

展眉赶紧打断她:“你还想找什么啊?你冷静一点,当人家不存在啊!”她下巴指了指一直在旁边倾听的戴若谷。

童谣却不以为意地对他说:“喂!你听到了吧?!我找到我初恋了!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重新找我的初恋去!”

展眉听了这话大不自在,暗自希望戴若谷能给童谣一个急刹车。然而戴若谷不知哪来的好脾气,只对着童谣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好像她是个耍赖皮的小娃娃。

展眉看到他的动作又愣了愣神,周致远从前也经常对她做这样的动作,伸出手来摸摸脑袋。她突然觉得这是无关爱情的一个动作,甚至它更接近亲情,像一种疼爱的表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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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一起高歌快乐上学去

我们是耶和华最宠爱的儿女

我们在时代与金曲之中失去

爱侣及同伴那年再共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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