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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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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逞能而非真心地救护。
  “想以救命恩人自居吗?我才不会让这家伙得意呢!”她暗暗自省。
  这时玄甲雕骑改变了战术,攻击重点由守城的高级军官转移到了随军五行师和厉虹如等人身上。当然,他们也不会放过对定襄城最高军事长官的密集攻击——如果能射杀厉定边,这场攻城战就等于胜利了一半。
  厉定边寸步不退,身旁是高凡、鲁鹏和一群忠心耿耿的精锐侍卫。
  “你们围着我干什么?我能照顾自己!”厉定边大吼:“快去保护随军五行师!”
  他说这话时,城墙上的五行师还有三人幸存,几乎已经失去了对玄甲雕骑的作战力。
  厉虹如的手指勒在弓弦上,贝齿紧紧咬住,樱唇渗出一缕血丝。她要将第三箭保留到最关键的时刻使用,现在所能做的便是痛苦的煎熬和等待。
  判断守军的防空功能基本丧失后,玄甲雕骑肆无忌惮地向下俯冲,无限接近城头。
  “呼呼……”从魔雕的铁喙内喷射出一股股深青色冷焰,令定襄城转瞬陷入火海。
  人们惊恐地发现,这种从未见过的青色冷焰,一旦点着衣衫盔甲便无法熄灭,浇上一盆盆清水后,反而只会令火势更加旺盛。
  “用砂土!”小霍挥刀劈开一袋堆在楼道口的沙包,倒在一名身上着火满地翻滚的弓箭手身上。
  “噗!”尘烟飞扬,一缕缕轻烟冒起,冷焰顿时被沙土扑灭。
  “用砂土,快用沙土!”、“赶紧找沙袋来!”
  “沙袋,哪里还有沙袋?”
  “喂,傻瓜!”厉虹如清澈的眼眸盯着小霍,充满了好奇和怀疑,“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有关北斗宫的秘密?”
  “等有命活到明天再说!”迫不容缓的紧张战局里,小霍也失去了说笑的心情。他猛然冲天而起,柴刀切落在一头落单低飞的魔雕脖颈上。刀锋过处,蓝色的腥臭血液四溅,魔雕惨嚎着摇摇晃晃载着玄甲骑士掠过定襄城楼,奋力上行。
  “呜……”号角频仍,数里之外的匈奴大军缓缓开动,逼近城关。
  “将、将军!”一名四十余岁的汉军侯官奔到厉定边身前,颤抖的长剑指向排山倒海涌来的匈奴铁骑:“定襄城守不住了,快突围吧!”
  “胆小鬼!”厉定边怒喝,“滚回去战斗,再有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可是……”侯官还想争辩,冷不防背后刀光闪过,血涌头落。
  “奉厉都尉令,再有动摇军心者杀无赦!”小霍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厉定边身旁,将他的军令用九阳龙罡传遍全城。
  “好样的!”厉定边愣了愣,随即赞赏道:“此战过后,我为你们保奏军功!”
  “反覆无常的家伙,刚才还在恬不知耻地想当逃兵,可会儿又来充英雄。”厉虹如打心眼里觉得小霍此举更像是在演戏:“不过这傻瓜出手可真够狠的。他既然这么能杀人,为什么偏偏昨晚放过了龙城公主?哼,男人啊,不管老少都是色鬼!”
  她却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将自己素来景仰的父亲也一起包纳在内了。好在厉定边正忙着指挥守城,根本没有机会留意到女儿的眼神有些异样。
  “咚、咚、咚!”城上,是金盔浴血的厉定边奋力挥槌,一声声击打战鼓;城下,是一排排匈奴力士推动圆木,一次次轰击城门。天空彷佛被鲜血染红,不到半个时辰战斗便进入惊心动魄的白热化阶段。
  鲁鹏和高凡早已奔下城楼,帮助守军拼命加固城门,延缓敌人的攻势。
  第五头!小霍飘落在城楼上,脚步踉跄差点跌倒,背后是一道血肉翻卷的枪伤。
  “军医,快叫军医!”厉虹如扶住了他,向附近站着的一个小校大喊。
  “放心,我没那么娇嫩。”小霍却还有闲心说笑:“去保护厉将军!”
  厉虹如犹豫了一下,转身奔向厉定边。“爹,让我代你击鼓吧!”
  “鼓是军中魂,你明白么,虹如?”厉定边大笑摇头,用早就吼得嘶哑的喉咙唱起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歌声雄劲悲壮,刹那之间好似压过了金戈铁马的喧嚣、你死我活的呼吼,伴随着夏日自南方而来的万里长风,吹度巍巍关山、漠北城南。
  听,那是厉都尉的歌声!人们这样相互传颂着——厉都尉还在城楼上,他在击鼓,在高歌,在匈奴铁骑无坚不摧的洪流前傲然屹立!
  受伤的人从担架上挣扎爬起,重新拿起武器冲上城楼;城里的青壮年拿起家中的斧头棍棒,也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胆小的人忘记了怯弱,悲伤的人抹干了眼泪,他们的耳畔只有同一首战歌,同一个声音在回荡、在激扬:“大风起兮云飞扬!”
  即使在若干年后,这场血战的幸存者们,跟随着汉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北出定襄,横扫大漠涤荡强仇的时候,在他们的耳畔,唯一能够让定襄血战记忆犹新的声音,便是这首大风战歌!
  “噗!”厉定边的歌声猛地戛然而止,一支乌黑色的魔箭穿过金甲插入胸膛。
  “爹!”厉虹如刚刚击退两名玄甲雕骑对厉定边的空袭,一回身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父亲倚靠在城墙上,胸口鲜血汩汩流淌,手里的鼓槌依旧握得很紧很紧。
  “厉将军!”小霍纵身赶到,将厉定边慢慢放倒在怀中,却不敢伸手将魔箭拔出。
  “虹如……代、代我击鼓!”厉定边吃力地抬手,想将鼓槌递给女儿。
  “爹!”厉虹如看着气若游丝的父亲,泪珠终究不争气地顺着玉颊流了下来。
  “快啊,鼓声不能停!”厉定边的脸上现出焦急,喘息着催促爱女。
  厉虹如点点头,接过父亲手中的鼓槌,返身挥舞双臂,重重地击打在鼓面上。

  第一部 第一集 大风歌 第四章 大风歌

  “咚、咚、咚咚!”鼓舞人心的鼓声在喑哑须臾后,再次在定襄城上顽强响起。厉虹如娇小的身影站立在前一刻属于厉定边的位置上,奋力击打着战鼓。
  鼓声隆隆,传扬着炎黄子孙积淀千年的英勇气概,向城下密密麻麻的匈奴铁骑铿锵宣告:定襄城可以毁灭,定襄人可以战死,但永不屈服的汉魂绝不会消亡!
  “这孩子真的长大了……”弥留之际的厉定边躺倒在小霍怀中,欣慰地注视着女儿的背影,喃喃道:“当年我追随飞将军李广北击匈奴,因军功受封定边将军。从此索性就改名厉定边……”
  他灰暗的眼眸里蓦然闪烁起一抹亮光,彷佛是沉浸在往昔峥嵘戎马之中,喘着急促的呼吸说:“惭愧啊,定襄城就将丢在我的手里!年轻人,你和虹如都要好好活下去,来日定要将我……大汉王旗插上龙城城关!”
  小霍静静地听着,掌心九阳龙罡绵绵汨汨注入厉定边的体内,支撑着他说完最后的遗言:“告诉李老将军,厉定边有负所托,要先走一步了!”
  厉定边的眼皮渐渐合上,在女儿的战鼓擂响声中,面向长安马革裹尸。
  “父亲!”没有回头,厉虹如清晰地感应到,自己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已不在了!
  流着泪,她将手中的鼓槌敲击得更嘹亮更有力!
  “不好了,城门要关不住了!”下方城关的守军里响起惊慌的叫声。
  小霍眼睛血红,缓缓将厉定边的遗体交给身旁一名血染战袍的校尉,吩咐道:“火化了他,不能让厉将军遗体再受匈奴人侮辱!”校尉含泪接过。
  “傻瓜,你要干什么?”厉虹如瞧见小霍跳上城垛,脚下是密密麻麻的敌兵。
  小霍回头向她微微一笑,然后什么也没说,催动锆龙风驭振臂向城楼下跃落!他的双脚稳稳踏在匈奴骑兵以高举的盾牌筑成的,用来抵御城上弓箭射击的护墙上,柴刀劈落,盾牌登时一分为二,连带底下的那名匈奴骑兵也被刀锋活活斩裂作两爿。
  “傻瓜!”在高耸的城楼上,厉虹如目睹小霍的身影瞬间隐没在潮水般的匈奴铁骑中,热泪如注。
  “真是个傻瓜!”她的心口酸热,一下子什么都原谅了他。
  在这滔滔乱世中,总有一群人平时毫不起眼平凡的生活劳作。一旦铁骑袭来,他们却会毫不迟疑地锐身挡难,用血肉之躯扞卫着心中最神圣的那片净土。
  人们常说时势造英雄,其实正是这一个个看似普通的英雄书就了历史。
  “小霍!”高凡利用土遁从城内冲出,风水神签下匈奴铁骑人仰马翻。
  小霍的神情冷峻而充满血腥的狰狞,与高凡并肩杀开血路,冲到城门前。“铿铿铿!”他一鼓作气劈断三根直径超过五尺的攻城巨木。
  “我老鲁来啦!”头顶一声惊吼,血魇狂化的鲁鹏挥舞裂魂鬼斧,和十几名大汉校尉一块视死如归地强行跃下,奋不顾身地聚拢到小霍和高凡四周,与两人并肩将犹如洪水涌来的敌兵顽强阻挡在城门前。
  “我早说过,小霍不是胆小鬼!”高凡满脸自豪,巴不得所有人都能听到。
  “小霍,咱们的过节一笔勾销!”鲁鹏也在大叫,“老子服了你!”
  小霍冷峻的面容上彷佛浮现过一丝感动,但只有他的心里最清楚——
  自己这么做,绝非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勇气,更不是为了得到谁的认可。
  城门口数百匈奴骑兵为这一幕深深震撼,面对人数百倍输于己方的小霍等人不由自主放缓了前进的步伐。
  不断的有人倒下,站着的人也全都伤痕累累,筋疲力尽。但是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后退、要逃跑,彷佛背后的这座定襄城能够赐予他们无限的勇气与力量!
  “小霍!”一头体态格外健硕的魔雕从高空俯冲而下,雕背上浑身乌甲的年轻人朝着数丈外的小霍洪声喊叫。“你还认不认得我?”
  小霍头也不抬,冷冷回答道:“拓寒,这不是你我叙旧的地方!”
  “怎么,你真认识这家伙?”高凡惊讶地问道,上面那可是匈奴右贤王世子啊!
  “可你正在用从北斗宫学来的斩舞刀诀,屠杀我的战士!”拓寒的魔雕悬浮在匈奴骑兵的头顶,挥枪命令他们向后撤退。
  “他们死有余辜!”小霍生硬地顶回对方的质问,依旧没有抬头。但他的前方已无人可杀,所有的敌兵在拓寒的命令下向后退出五丈。
  “伯母还好吧?”也许意识到继续在刚才的问题上争辩,两人之间的气氛只会越来越僵,拓寒主动转换了话题。
  “她已经过世近三年了!”小霍的眼神黯灭了一下。
  “伯母死了?”拓寒一惊:“我很抱歉,但你实在不该遗忘自己过去的身分。”
  “我过去的身分?”小霍落寞地笑了笑,眼中忧郁更浓。
  “在北斗宫第二代弟子中,你是唯一能够和我并驾齐驱的天才!”拓寒说道:“如果不是你半途而废,今日的成就将远不止于此!”
  “酸枣你个熊!”鲁鹏睁圆铜铃般的大眼,惊叹道:“你小子居然是拓寒的师兄弟!”
  “没办法,我受不了北斗宫的伙食。听口气,你似乎已经吃定了我不是对手。”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拓寒道:“小霍,我很为你可惜。”
  “收起你廉价的怜悯,此时此地,还是用阁下手中的辟海魔枪说话罢。”
  拓寒瞧到小霍手中血迹斑斑的柴刀,摇了摇头:“我不能占你便宜!”
  振臂将辟海魔枪掷给上空的一名玄甲雕骑,拓寒从另一个匈奴骑兵的手中取来了一柄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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