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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天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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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什么原因,戾天巫对面前的绿裳少女竟似有几分忌惮,寒声道:“你如影随形地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那就要看你来长安想干什么了。”绿裳少女站起身,轻拍衣衫上的尘土,蹙起秀气的眉头道:“脏死了,这儿的佣人都是懒骨头,不如全部辞退换批勤快的。”
  戾天巫用少女的嗓音道:“我瞧妹妹你就很勤快,不如留下来帮我们打扫庭院吧!”
  “呜!”一团团旋转咆哮的气流骤然生成,院子里的光线剎那变成血红色。虚空中裂开一道黑色的缝隙,迸射出千万缕锐利的剑芒从高处轰落。
  袭击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但那石破天惊的威力,却彷佛早已孕育了上千年之久。
  绿裳少女纤秀的手指犹如鲜花盛开在胸前,摆放出优美柔和的巫印手势,丝毫不含人间的烟火气息,更不像戾天巫那样充盈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凶戾。
  空气里幻动起洁白的圣华,如一卷轻纱抱拥大地,以绿裳少女为圆心向外扩散。
  “呼─”攒射而来的千万缕剑芒,眨眼变幻成五光十色的繁花,犹如漫天的彩蝶飞舞纷纷扬扬地飘落向地面。
  那道裂开的黑色缝隙竟也自动弥合,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蒙蒙的血光都在弹指间散尽,重新露出蔚蓝色的天宇。
  “圣封诀!”
  戾天巫左右两丬面孔上的神情就像活见了鬼,骇然叫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教你的圣封诀?”
  在所有巫术中,圣封诀是最为神秘也最为深奥的三大神功之一,几乎可以封杀禁制世间一切法术。然而即使是贵为巫域守护神之一的戾天巫,也仅仅是在巫统的典籍上偶尔看到过这样一种巫术的名称。
  这一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神功竟会出自这位荳蔻芳华的少女手中!
  “上次见面时我不是自报过家门吗,怎么没多会儿就忘了。看来你的记忆有点问题,需要好好修补。”
  绿裳少女垂下手,狡黠地娇笑道:“你的表情真有趣,一半脸咬牙切齿,一半脸惊疑不定,怎么做到的?有空能不能教教我。”
  “我知道你是金峨郡主,但身为皇室的金枝玉叶,为何能掌握巫统三大不传秘术之一?”老妪缓缓道:“你的召导师是谁?”
  少女的声音又道:“峨郡主,你要是再不说,可要急死她啦。其实咱们也算同道中人,假如能将误会解释清楚,岂不是更好?”
  “你们可难为我了。本郡主连导师本人的面都没有见过,更别提他的来历了。”金峨郡主将一根玉指轻按在朱唇上,又促狭地一笑说:“听说你们很喜欢豢养犬奴,要不送我一两头玩玩?或许我可以考虑带你去见他。”
  老妪强自克制怒气,驳道:“郡主既然未曾见过召导师本人,又如何能带我去见他?”
  金峨郡主将脸一板,神色变化比六月的天更快:“不相信就算了。你听清楚了,霍去病是我们计划中的关键人物。我要你告诉巫域在长安的所有徒众,不准任何人伤他一根寒毛。更不准打火熠神鼎的主意。否则,就等着灭顶之灾吧!”
  “就凭你的圣封诀,作梦!”
  戾天巫冷冷一笑,身形蓦地如缕血风刮起,黑幡飘扬飞点金峨郡主的咽喉。既然巫术对这丫头无效,她只能试一试其它方式。
  “昂─”隐隐地,彷佛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中传来高昂激越的呼啸,金峨郡主的左手轻轻一摆,食指弯曲与拇指成环,小指向上翘起微微三颤,樱唇边毫不掩饰地流淌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在她身后红光沸腾,升起一羽美丽眩目的朱鸾,舒展双翅掠过主人的头顶,通体流动着殷红的光焰,拍卷着汇聚而来的旁薄罡风迎向戾天巫。
  “轰!”天地在这一瞬摇晃失色,炸裂开无数血红的光电缝隙,像是将空间撕碎。
  戾天巫一声怪叫向后飞弹出十数丈,重重撞在背后的院墙上。墙垣应声倒塌,尘土飞扬中她的身影摇摇欲坠,嘴角的血丝汩汩冒出,整张脸半红半绿异常妖艳。
  “九天应元神鸾!”她的嗓音变得嘶哑,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惊骇。
  神鸾傲然长鸣,收回主人的娇躯里倏忽没了影踪,只剩下渺渺红光兀自荡漾。
  金峨郡主的俏脸更冷:“是你逼我这么做的。记住,不准动霍去病。别把我的话当成虚张声势的恫吓,不然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心念微动,她张开九天应元神鸾本身加持的九对风翼,宛如一羽骄傲的绿孔雀凌风飘起,在戾天巫夹杂着怨毒与惊疑的目光注视下翩然远去。
  金峨郡主一路飞回长安城门前,在无人处收了风驭,而后与在那里与等候自己的车驾会合,入城返回家中。
  她现在仍与母亲修成君金俗住在一起,加上已经成为寡妇的姐姐,府中的日子过得倒也不算冷清。
  金峨郡主的母亲金俗是王太后流落民间时生下的女儿,曾经多年失去了联络。刘彻登基后为宽慰母亲,便多方打探终于找到了金俗。于是派人将她接入宫中,与太后认亲。
  晚上,金峨郡主回到自己的屋中,关上门窗又加设了一道禁制,然后在梳妆台旁开启了一扇光门。她移步入内,门后是一间密室。这秘密即使是母亲也不知道。
  坐在几案前,金峨郡主纤指一弹,四周的火烛同时亮起。
  在她面前的几案上,摆放着一具方形的黑木盘,长三尺高五寸,里面铺满金色的沙粒,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异采。
  她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只小瓷瓶,取下瓶塞,向沙盘里小心翼翼地倾倒。
  一股金红色如同胭脂颗粒的粉末,缓缓注入沙盘,神奇地似涟漪一般向周围扩散。
  “嗡!”金沙微微颤动,冒起鲜红如血的雾气,笼罩着金峨郡主似真似幻的脸。
  黑木盘内的金沙徐徐向中心汇聚隆起,渐渐地现出了一张诡异的沙脸。
  “我已经警告过戾天巫,但她会不会乖乖听话,我可说不准。”金峨郡主面对沙脸,就像在自言自语:“不过这老怪物看到我施展出圣封诀和九天应元神鸾,当场吓得目瞪口呆,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吧。”
  沙脸张开它的嘴巴回答说:“很好,但你必须继续监视巫域的一举一动,不要让这群自以为是的蠢货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当然,我也不希望他们过早地退出。有时候正是因为配角的存在,主角的光芒才会更加耀眼。”
  “你有没有想出能够让我得到李敢的方法?今年秋天,他就要和别人成亲了。”
  “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并不难,难的是彻底将他的心征服。”沙脸道:“你有更加伟大而光荣的使命需要完成,何必在乎一个凡间男子?”
  “我不管,我就是要得到他。一想到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和另一个女人拜堂成亲,还要和她洞房花烛,我的心里便如针扎般的疼。”金峨郡主噘着嘴道:“你一定要帮我。”
  沙脸的语气里微蕴一丝怒意说道:“得不到他,那你就杀了他,或者杀掉把他夺走的那个女人。这对你来说都不费吹灰之力。”
  “我不喜欢杀人。”金峨郡主说道:“其实你也没有办法,对不对?昨晚我又用‘天心巫占’演算了三次,每一回的结果虽然不尽相同,但都显示出李敢和我无缘。
  “可是,我还记得你告诉过我:尽管天心巫占能推衍出世间万事,却唯独难以预测自己的将来。所以,我的演算未必准确,对不对?”
  沙脸回答说:“巫占会随着施术人的心境和周围环境的变化,而产生不同的推算结果。这是因为世事本就无常,根据不同的发展轨迹便会衍生出千万种截然不同的结局。我们能预测的,仅仅是概率最高的若干种。
  “至于占卜自己的未来,由于无法彻底做到心平如镜,发生偏离的可能成倍增长也就不足为奇。”
  “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的。”金峨郡主明眸发亮:“我绝不甘心就此放手!”
  “不要把你宝贵的巫力和有限的光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沙脸漠然说:“你的确会失去一些喜欢的东西,但我保证,在未来的某一天,你所能够收获的,将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算了!”
  金峨郡主赌气说:“我不要听你又唠叨这些空无边际的东西。李敢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还有那个霍去病,你到底对他哪点感兴趣?”
  “你会知道的。宿命沉睡了三千年后终将悄然苏醒,而我已选择了你。”沙脸说道:“如今必须再加上一个高凡,这个年轻人原本是在计划之外……”
  “啊─欠─”
  打着颤音,高凡死死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将喷嚏的音量克制到最小,喃喃地说道:“该死,谁又在说我的坏话?”
  他正跟在霍去病的身后,目光游弋在身旁两排长长的高柜上。每扇柜门的一角都有张小标签,了收藏在相应柜箱内的物品。
  这不是高凡第一次做贼,但到皇宫武库里偷东西却依旧是头一遭。
  “这儿可是大内禁地啊,除了我还有哪个贼敢进来这么干?”
  高凡每每想到这里,就会把在心中不由自主冒起的恐惧和紧张狠狠按下,憧憬着伟大的成功,盘算着大功告成后,自己该如何向千叶小慈吹嘘今夜的武库之行。
  高凡正想着,前方的霍去病忽然停下脚步低声道:“到了,地字六排三十一号。”
  “不错,原来你早打听清楚东西的存放地点。”
  高凡举起从奇凤雨那里骗来的不夜火,照在那扇标有六排三十一号竹签的柜门上。
  “说好了,这回的酬劳是一千两黄金。如果发生类似平阳公主府遭人阻截的事情,还要另加一千两作为我的精神损失费。”
  “黑,真够黑。”骷髅头啧啧惊叹道:“原来你这就是这样为兄弟两肋插刀的?”
  高凡振振有词道:“亲兄弟,明算帐。这已经是友情折扣价了。”
  “干活!”
  霍去病夺过高凡手里的不夜火,朝后退开两步让出空间。
  高凡取出他那个装满各色宝贝的小皮囊,瞄了眼柜门上挂着的铜锁,驾轻就熟地拿起两根特制铜丝开始干活。
  “嗒!”一会儿的工夫锁芯脆响,高凡得意地笑道:“手到擒来,皇宫里的锁也不过如此。”
  一伸手扯下铜锁,打开了柜门。
  “空的?”骷髅头惊讶地低呼,“头儿,你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柜箱里空空荡荡,明显不可能有此行希望得到的东西。
  霍去病的目光拂视过柜板,上面浅浅的一层积灰却勾勒出中央一块长方形的,相对干净的板面。
  “有人捷足先登了。”霍去病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遗憾,徐徐道:“想得到这只石盒的显然不止是我。”
  “会不会是龙城公主?”
  骷髅头转动脑筋道:“我就猜到她不会那么好心,平白无故地告诉你石盒的下落。”
  “你当皇宫武库是来去自如的茶馆么?”霍去病冷哼道:“能够取走石盒的人,一定可以自由出入宫禁。这种人不多,可也不少。”
  “倒霉,白忙活了。”高凡很快地从最初的惊讶转为意兴阑珊,又急忙补充道:“说好了,东西到不到手跟我无关,我的酬劳一两也不能少。”
  霍去病没有回答,不夜火的光照下他的眉毛微微拧起,似乎正在思忖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先下手为强,盗走了那只石盒。
  高凡将柜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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