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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天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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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骷髅头似一阵阴风刮过,掠向霍去病。在他后面,金峨郡主也去而复返,惊异地打量着林中所发生的一切。
  霍去病接住下坠的饮雪魔刀,冲到矮胖男子身前,一把抓起对方的肩膀,凶恶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喝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矮胖男子气若游丝,鄙夷地瞥了霍去病一眼,突然“呸”地一口唾沫吐向他。
  霍去病头一偏让过唾沫,矮胖男子头猛地向下一垂,停止了呼吸。
  “混蛋!”霍去病甩手将矮胖男子的尸体扔飞,回头正看见赶到的金峨郡主。
  “你受伤了?”金峨郡主跳下坐骑,左手掌心漾动起一蓬纯白如雪的蒙蒙光晕,轻轻按在霍去病左小腿被长枪洞穿的伤口上。
  一阵宛若浸泡在温泉里的暖融融舒适感从伤处生出,逐渐向周围蔓延。伤口在金峨郡主疗伤巫术的医治下神奇的愈合,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
  “外伤已经没问题了,但小腿筋骨需要一段时间静心休养。”金峨郡主又将纤手按到霍去病受伤的后背上,幸灾乐祸道:“如果你不想今后成为一个瘸子,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少在外面惹是生非。唉,真可惜,为什么不是你的嘴巴受伤?这样我的耳朵会变得清静许多。”
  “哈哈,木遁珠、八翼飞羽风驭……”骷髅头望着那四名刺客的尸首眼睛发亮,一下忘记了自己的来意,眉开眼笑道:“发财了,发财了,这些东西弄到黑市上,那还不是随我开价?”
  “峨郡主,要霍某陪同你们出城狩猎,究竟是谁的主意?”
  “当然是我。”金峨看向地上的尸体,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峨郡主还真是看得起霍某啊。”霍去病冷冷一笑说:“打猎的事还有谁知道?”
  金峨乌黑如漆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缕思索之色,似乎也明白了霍去病追问自己的用意,回答说:“世子刘迁,还有李敢……”
  “李敢?”霍去病愣了愣,问道:“他为什么没有来,不然这样的美差也轮不到霍某的头上。”
  “当然轮不到你。”金峨郡主听出霍去病语气里的讥嘲:“本来昨晚说好是李敢陪我和姐姐出城打猎,可今天一早他就被淮南中尉请去。我在寿春又不认识别人,李敢就向我提起了你。霍去病,你是在怀疑李敢?不会的——他要杀你完全可以亲自动手,没有必要假手别人。”
  霍去病冷哼了声,说道:“也许在李校尉心目中,霍某还不值得他亲自出马。”
  “主人,有一件事恰好也和李敢有关,老奴正准备向您禀报。”骷髅头收了四对木遁珠和八翼飞羽风驭,心满意足地飘荡到霍去病脸前。
  “您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淮南中尉突然下令全城戒严。我看到李敢率着几百名他从长安带来的屯骑军冲入淮南王府,并将附近的街道全部封锁。”
  上当了——调虎离山,自己被李敢结结实实算计了!
  霍去病的剑眉一挑,露出森寒杀机。
  金峨郡主讶异道:“李敢他想干什么?”
  “你说呢?”霍去病的表情异乎寻常的冷静:“金峨郡主,你来寿春真是为了看望世子妃?”
  “走,我们赶快回寿春!”金峨郡主脚尖一点跃上坐骑:“我要当面问李敢!”
  “那是你的事!”霍去病催动锆龙风驭腾空飞起,越过林梢向寿春方向掠去。
  “主人,等等老奴!”骷髅头慌忙叫道,身速竟比锆龙风驭更快,一溜烟钻进了霍去病的袖兜里。
  “刘陵在哪里?”霍去病眼里闪着可怕的火焰。
  “在淮南王府,今早老奴亲眼看见她的马车驶入府门。”
  霍去病飞过寿春城垣,只见一条条街巷上兵士密布,到处都被摆放上了路障,街上已看不到一个行人的影子。
  “呼——”他俯冲进淮南王府,守在王府大殿前的侍卫早已换成了屯骑军的人,纷纷惊喝道:“什么人!”
  “砰!”霍去病用右脚踹飞一名冲上来的屯骑军,左手五指锁紧另一名屯骑军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恶狠狠问道:“郡主刘陵在什么地方?”
  “在、在……”那名屯骑军拼命喘气,说不出话,只好向西一指。
  “文毓阁?”霍去病的手指微微一松。
  “是、是文毓阁!”屯骑军这才说出了完整的第一句话,嘴里的舌头直往外伸。
  “砰!”霍去病一把将他丢出,撞翻了一群正向自己冲来的屯骑军后腾身再起。
  刚闯到文毓阁前,一排盔明甲亮的屯骑军便迎了上来,大声喝道:“站住!”
  “喀喇喇!”饮雪魔刀气吞万里如虎,一刀之下十几柄长枪断成两截。
  “啊?”在一阵惊呼声里,霍去病拳打脚踢,将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屯骑军揍的或临空抛飞,或就地软倒,露出文毓阁紧锁的大门。
  “喀!”他劈断门锁刚准备闯入,身后罡风汹涌,有人凌空一掌拍落。
  霍去病向门内侧闪,挥刀反削来人的肩膀。
  袭击者是一名中年军官,左掌打空后右手的长枪一抖,点向饮雪魔刀。
  他的招式套路和在林中偷袭自己的那个年轻人一模一样!
  霍去病往阁内再退,饮雪魔刀自然而然和对方的长枪飞速拉开了距离。
  中年军官步步进逼,追入文毓阁,双手握长枪挑向霍去病胸膛。
  “轰!”从霍去病的袖袂中毫无征兆地爆射出一束乌光,将中年军官的长枪轰得碎裂成寸,仅余下手里握着的一截不到两尺的枪柄。
  霍去病挥臂掷刀,一式“元戎歌吹”风驰电掣飞旋向中年军官。
  “噗!”中年军官迫不得已举掌招架,犀利的刀锋削断他的胳膊,又飞回霍去病的手中。
  霍去病看也不看疼得几欲昏厥的中年军官一眼,飞身上楼。
  两名刘陵的侍女,正坐在二楼的过道中惊惶失措地啼哭,听到动静愕然抬头。
  “郡主呢?”霍去病提刀冲进过道,往日漫不经心的神情荡然无存,犹如一尊浑身浴血的凶神恶煞。
  “郡主在屋里!”一名侍女抽泣着哀求说:“霍将军,救救我们!”
  “待在这儿!”霍去病踢开房门,就看见刘陵神态安详地端坐在桌边。
  “你来了?”刘陵投向霍去病的眼神里既没有惊恐,也没有喜悦,淡淡一笑说:“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我带你走!”霍去病大步走到刘陵面前:“王爷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应该也被李敢软禁了起来。”刘陵回答说:“刘彻终于还是抢先对我们动手了。原本今天早上,我还打算和父王商量暂缓举兵的事。没想到,他却迫不及待地派来李敢,要将淮南王族赶尽杀绝。”
  这时楼梯声响,大批屯骑军冲到门外,望着杀气凛凛的霍去病却迟疑着不敢进来。
  刘陵问道:“还记得我大哥的长子刘建么?这小子逃到了长安,秘密向刘彻上书举报父王谋反的事情。刘彻便以金峨郡主探亲为借口,派李敢会同淮南中尉平乱。”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大哥要杀二哥,如今侄儿又要杀死亲叔叔!”她忽然神经质般咯咯轻笑起来:“杀吧,杀吧,杀到最后让刘氏皇族一个不剩,那就消停了……”
  说着,刘陵的眼中涌出泪水,神态也渐渐变得有些癫狂失控:“看啊,这就是帝王家的亲情!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了你——什么骨肉情深,什么血浓于水,全是哄人的……”
  “先离开这里。”霍去病瞟了瞟外面剑拔弩张的屯骑军,就像看着一堆废柴。
  “晚了,看见桌上的空杯吧?”刘陵又是“咯”地一笑,指向桌面说道:“刚才里面装的是鹤顶红,在你赶到之前,李敢已经将它们一口口灌进了我的嘴里。”
  “他不是田玢的人么?”霍去病一震,手背上的青筋像怒龙般跃动。
  晚了,他的确来得太晚!一着失算,满盘皆输。李敢的心机和魄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料想——他既无法阻止,更无法挽回。
  “他不属于任何人,永远只忠于自己。”刘陵怨毒冷笑说:“我知道他太多见不得光的秘密,是不可能活着走到长安的。”
  一线黑色的血丝从她的嘴角流淌下来,刘陵颤抖着软倒在霍去病怀里。
  “终于解脱了,可惜尘世匆匆。”刘陵压抑着痛色,咬紧牙关道:“小霍,答应我一件事?”
  霍去病用九阳龙罡为她迫毒。然而毒素早已渗入血液,腐蚀了内脏,他所能做的,仅仅是减轻刘陵的痛苦,延缓她的死亡。
  “替我杀了李敢!”刘陵灰白的玉容现出一缕刻骨铭心的仇恨。
  “好,我答应你。”霍去病握紧她冰凉的纤手,低声回答。没有犹豫,更没有为难。
  怀中刘陵身体停止了颤抖,脸上泪水未干,兀自烙印着深深的恨与憾。
  霍去病伸手缓缓阖上她的眼睛,表情说不出是悲哀还是惋惜——这位曾经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皇室郡主就这样去了,在他的怀中。
  如此的结局绝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而连日来所有的努力与筹谋也随着刘陵的离开付诸东流。
  他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在胸口猛击了一拳,却又无法还击。
  刘陵颊上的泪已不再流淌,而霍去病的心头却有怒血在沸腾,在呼啸!
  “霍将军,你这样做可不怎么明智。”背后响起李敢冰冷倨傲的声音。
  霍去病放下刘陵的遗体,慢慢回过身。两人的视线迸发出一串惊心动魄的无形火花。没有人说话,彼此的杀机在无声无息中激撞交织,让屋内的温度骤降到冰点。
  这家伙居然还能这样镇定自若!
  李敢凝望霍去病,心里隐隐预感到,如果不趁机将对方从这世上彻底抹去,或许他将成为自己今后最大的对手。这种预感来得毫无道理,但已足以促使他依平叛之名向霍去病痛下杀手。
  须臾的沉默之后,霍去病长长吐了口气,忽然将饮雪魔刀插入脚下的楼板,并拢双手伸向李敢道:“你赢了,我向李校尉投案自首。”
  李敢愕然相视,依稀看到隐藏在霍去病眼眸深处那抹不易察觉的恶意。

  第一部 第三集 菊中秘 第二章 死敌

  潮湿阴暗的牢房里没有窗,地上稀稀拉拉地散落着些肮脏的枯草。
  作为重犯,霍去病的手脚都被锁上了最粗号的镣铐。尽管只需要稍稍一运九阳龙罡就能脱身而出,他却始终安分地待在这间密不透风的牢房里。
  李敢不是笨蛋,他很清楚,仅凭着一些镣铐、一间囚室,根本不可能锁住霍去病——如果他存心想越狱。
  但李敢仍然没有禁制霍去病的经脉,在轻描淡写地没收了那柄饮雪魔刀后,他吩咐手下将他投入了寿春的大牢。
  “主人。”骷髅头百无聊赖地在幽仄的牢房中来回晃悠:“有什么新发现?”
  “可以换个新鲜点的问题吗,你不觉得我的耳朵已经开始长茧?”霍去病仰面朝天倒在脏草上,跷着二郎腿,掌心里轻轻转动着火熠神鼎。
  他的目光停留在火熠神鼎的那道封印上。
  在被关押的这些日子里,霍去病终于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心无旁骛地思索一些事,一些人。
  他无法忘记刘陵死前流露出的那抹眼神,像一个诅咒萦绕在心头。
  从定襄到长安,从长安到淮南,所有的事情都显得一帆风顺。正是这一帆风顺令他的自信变成了自负,以为真的能够凭借一己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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