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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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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飞手握长戟,刚刚追到距离霍去病三丈开外的途中,冷不丁看到左吴的尸体朝自己飞来,禁不住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但他却听到了周围许多人不由自主发出的惊叫声,心里隐约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哧——”冷不防,一抹血红色的刀芒遽然穿破左吴尸体的胸膛,扎向他的眉心。
  不对啊?苏飞困惑地看到霍去病依旧站在靠近厅门的地方,可是这柄刀?
  天哪,他的右手竟是空的!这柄要命的魔刀,其实一直隐藏在左吴尸体的后面!
  苏飞发出临死前凄厉的嘶吼,眼睁睁看着饮雪魔刀长驱直入,插进了自己的额头。
  “咚!”苏飞的身体倒在大厅里,沉闷一响,右手松开长戟拼命朝向半空,像是要努力抓住即将飞逝的生命,而后软软地垂落在胸前。
  静。静得能听见一根银针掉地的声响。
  许多人一口长气还没有吐完,对决已结束。地上躺着三具失去生命的死尸,其中两具身首分离惨不忍睹。而在片刻之前,他们还曾经满怀信心与杀机地站立在这座大厅里,准备与那个年轻人决斗。
  人们睁大眼睛,望着霍去病漫步过幽长的殿宇,走到苏飞尸体前俯身拔出饮雪。眼里的神情如同看到了一个转世的恶魔,从心底里升起丝丝寒意。
  “好刀法,小王大开眼界!”一声喝采打破难堪的死寂。刘迁轻轻鼓掌满脸笑容走到霍去病身前,却又不敢过分靠近。从这个年轻人身上释放出的那种寒意和可怕杀气,让从来都是无法无天的他也感到胆寒。
  霍去病脸色的血色渐渐退潮。刚才的搏杀干净利落,看似轻易,其实他已全力以赴。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变化,在出手之前早已计算到精确的极致。哪怕有一点环节上出现差错,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父王,儿臣推荐霍公子为王府总教习,食俸一千两百石!”刘迁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向淮南王保荐道。
  刘安惊魂未定,傻傻地看着血泊里的三具死尸,几乎面无人色。
  听到爱子在对自己说话,他才如梦初醒,所幸没发出牙齿打颤的声响。
  “准、准奏!霍卿家,从这刻起你便是王府总教习,专管本王禁卫操练!”
  “恭喜父王获得一位盖世良将!”刘陵喜孜孜起身恭贺,掩饰不住她的得色。
  “来人,把这三具尸体拖出去!”刘迁朝殿上的侍卫喝令,目光扫过脚前的苏飞,仍不解气地吐了口唾沫道:“呸,咎由自取!”
  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霍去病刚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自己和大哥刘不害不和,人尽皆知。刘不害有意取代自己爬上世子宝座,同样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没想到苏飞表面上效忠自己,暗地里却倒向了刘不害。难怪他会特意写信给自己,如果刚才站在霍去病对面的是他而不是苏飞等人——刘迁打了个寒噤,不敢继续往下想。
  尸体很快被清出大殿,血迹也被处理干净。人们纷纷向霍去病祝贺,恭喜他荣膺王府总教习。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失败的死者总是很容易被人遗忘。人们能够记得的,往往是胜利者得意的笑容。
  然而霍去病的笑容还是那样懒洋洋地挂在嘴角,一点也看不出得意,就像刚刚踏入淮南王府时那样。但稍有不同的是,王府里已多了三具尸体。
  “伍先生!”刘安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对身侧的一个门客吩咐说:“请你帮霍卿家安排一栋清静的宅院,丫鬟佣人一律配齐,费用从王府开支。”
  那被称为“伍先生”的门客欠腰应诺。
  他五十岁开外,半黑半白的头发披散到肩膀,遮挡住大半个脸庞,面容奇丑、神情猥琐,披着一件土黄色的法袍,前后印有黑白二色的太极图案,应是一位效命于淮南王的阴阳师。
  刘安又似想到什么,对霍去病道:“霍卿家,你赶紧沐浴更衣,出席今晚本王为陵儿和你接风洗尘的家宴。”
  霍去病笑了一笑,满不在乎地收刀入鞘,向淮南王略一欠身。

  第一部 第二集 九鼎传说 第三章 霸王会

  翌日,天刚刚亮出一缕鱼肚白,刘陵的马车便来接霍去病前往南校场。
  同行的还有负责向王府禁卫宣布新任命的伍先生。这差事本该是世子刘迁的,但谁都知道他不可能起那么早,通常丢给伍先生了事。
  三个人抵达南校场时,一千六百名禁卫官兵已整齐地在那列队等候。
  伍先生首先宣布了淮南王亲自签署的任命状,然后将霍去病引见给禁卫将领。接下来依照惯例,霍去病登上点将台,多少需要说一些就职感想。
  但他却像什么都不懂似地转头问伍先生:“在这南校场中,所有的禁卫操演是否都是我说了算?”
  伍先生微怔了一下,深陷在眼眶里的暗黄色眸子闪过一缕不易被人们察觉到的光芒,颔首道:“你是总教习,操演的事当然是你说了算。”
  霍去病又问负责军法的执法校尉道:“如果有人不遵号令,我是否有权惩处?”
  执法校尉老老实实回答说:“是!不过您的权力仅限于操演,其它时候禁卫军各营仍由所属将官指挥。”
  刘陵见状,有些替他担心起来,说道:“霍总教习,你有问题尽管提出来。”
  “我问完了。”霍去病诡异地一笑说:“不过稍后郡主最好背过身去,不要回头看。”
  “啊?”刘陵吃了一惊,隐隐预感到马上就会有事发生。
  果然,霍去病跨前两步,向着点将台下的禁卫说道:“为将之道,令出必行。道理人人懂,但未必每个人都能做到。可是在我这里,不论我的要求是什么,哪怕是要你们抹脖子自杀,都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谁想验证我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他的声音不算响,但藉助充沛的九阳龙罡传送,连最后一排的兵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全体都有——脱裤子!”
  “什么?”没有一个人以为自己听明白了霍去病的号令。台下的禁卫们傻呆呆地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仅有少数人双手抓到腰带上却迟迟没有解开。
  “执法校尉!”在一小段奇异的寂静后,霍去病喝道:“依照大汉军律和王府规制,对于不遵总教习号令者,应该如何惩罚?”
  “这个——”执法校尉瞧着点将台下一千六百名禁卫,傻了眼,支吾半天之后,求助的眼光望向刘陵。
  “啪!”霍去病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倒霉的执法校尉脸颊上,狞笑道:“你忘了眼下在这里究竟是谁说了算吗?”
  “是!”执法校尉捂着脸,含糊不清道:“不遵总教习号令者,应责二十军杖!”
  看到执法校尉挨打,一些头脑机灵的禁卫开始磨磨蹭蹭地脱裤子,但更多的人还是没在动,指望站在点将台上的上司们能出来帮他们说话。
  当禁卫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胡闹的命令他们还是头一遭听到。
  霍去病将禁卫的反应一览无遗地看在眼底,再次喝令:“全体都有——脱!”
  怎么不处罚了?敢情是雷声大雨点小呀。许多禁卫大松一口气,刚刚对新总教习产生的一点敬畏顿时云消风散。
  “执法校尉,如果有人连续两次违抗我的同一号令,应该怎样处置?”
  这回执法校尉学乖了,连忙回答道:“不知悔改者,可责八十军杖!”
  霍去病点点头,第三次喝令道:“全体都有——脱!”
  话音落下,照办的人却更少了。台上的禁卫将领们笑嘻嘻地袖手旁观,好似在欣赏一场精采的猴戏。
  “执法校尉——”霍去病的声音寒如玄冰:“如果有人再三抗令呢?”
  “杀无赦!”执法校尉清晰感应到霍去病口气里蕴藏的杀机,狠狠打了个冷颤说。
  霍去病“哦”了声,慢慢走下点将台,踱步到第一排最正中的那名禁卫面前。
  “你的位子离我最近,应该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吧?”霍去病很和蔼的问。
  “听是听到了,但这种命令也太荒唐——”
  “嚓!”饮雪魔刀掠过,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了霍去病一身。
  台上台下的人骇然变色,一名禁卫将领怒喝道:“霍总教习,你敢擅杀禁卫?”
  刘陵寒声道:“霍总教习三令五申时你的耳朵聋了么?在这里,他的话就等若我父王的军令。谁敢违抗,杀无赦!”
  这时霍去病走到紧挨在左侧的那个禁卫跟前,口吻更加和气了。
  “他为什么死,你知道吗?”
  “知、知道,因为……他不遵霍总教习军令!”禁卫的腿在发颤。
  “嚓!”第二颗人头落地。霍去病冷然道:“你知道了我杀他的理由,为什么不脱?”
  等他这句话说完,一千五百九十八名禁卫的裤子齐刷刷落下,露出里面的内裤。
  好在霍去病没有继续命令他们把下半身脱得一点儿不剩,缓缓说道:“违我号令者,死路一条。这就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一课。”
  “那群酒囊饭袋站在点将台上瞪大眼一动不动,全都看呆了。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操练结束,走出校场时,刘陵兴奋地回味着刚才的情景笑着说。
  “这法子并不新鲜,知道匈奴的冒顿单于吗?他制造了一种响箭,并对自己的部属下令说:‘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
  霍去病淡淡说着故事:“有一次,他用响箭射向自己的爱马,左右的人很恐慌,不敢跟着射,冒顿单于立刻将他们处死。
  “后来,他又用响箭射向自己宠爱的妻子和父亲头曼单于的爱马,部下们不敢违抗,毫不犹豫地跟着射出。
  “最后,在一次行猎时冒顿单于趁父亲不备,掣出响箭射向头曼。他的部下乱箭齐发,头曼当即死于非命。冒顿一举夺得匈奴王位,从此没有一个权贵敢于质疑和对抗他的权威。”
  “难怪匈奴铁骑能够横扫天下,也只有这种生性如狼的野蛮人,才能想出如此残忍的办法训练他的部下。”刘陵眼睛发亮。
  “小霍,你做王府总教习太屈才了,就算指挥千军万马也绰绰有余。希望你能为我父王训练出一支像匈奴骑兵那样悍不畏死、令行禁止的虎狼之师,我和父王会全力支持你。”
  霍去病笑笑不语,将头扭转到一旁,以免让周围人看见他眸中流露出的不以为然。
  “霍总教习,世子吩咐,操练结束后请你务必去他府中走一趟。”伍先生说。
  “二哥找小霍干什么?”刘陵和霍去病谈得正起劲,不悦地问伍先生。
  “属下也不太清楚。”伍先生在马上欠了欠身说:“世子行事总是出人意表。”
  “我这个二哥啊……”刘陵的话虽只说了一半,但不经意撇了撇嘴的动作,却已经把她没有说完的话悄悄补足。
  也许是意识到不宜在外人面前编派兄长,她很快神情一敛又说道:“也好,我正巧想探望世子妃,就和你们一起去吧。”
  于是三人相偕来到世子府。这时刘迁刚刚起床,正在园子里观赏斗鸡表演。
  他坐在藤椅里,心不在焉地招呼道:“小妹,你也来了?快坐下看斗鸡!”
  说着,他指向一只尾巴长有三簇墨绿色羽毛的雄鸡,如数家珍道:“这只‘车骑将军’骁勇好斗、百战百胜,前两天还啄死了国相府里的两只斗鸡,替我赢了不少彩头。那一只‘扫北将军’是寿春县令昨天献来的,刚好拿它喂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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