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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幸臣-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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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他这么简单的后果都没有想到。处心积虑想要削弱段启慧父子的权利,他这么轻易就将他们之前的努力付之流水了。为什么总是这么让人操心呢?
“见他做什么?”段君铭真当她是为了段怀瑾的美貌,一见她点头,语气更加恶劣,低头就啃着她的唇,故意用自己扎死人的胡茬去刺她,边啃边刺还边示威地道,“你该想见的是朕,该感谢的也是朕。要不是朕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现在连命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去见什么段怀瑾?不许见!”
楚今朝伤未愈,颊畔被他扎得又痒又疼,想躲开,他又顺势去啃咬她的脖子,胡茬扎得更痒更疼了。她只好放弃抵抗任他欺压,反正他一个人没兴致了,总会放开她。
可惜,她这次实在是错估了段君铭,多日不见,一见就被接二连三地“送礼”,他一个人还真能有兴致地玩起来,还逼得她也跟着玩。楚今朝被他折腾得天昏地暗,差点连呼吸都喘不上来,苦不堪言。好在段君铭也很有节制,知道她如今伤势未愈,不宜劳累,吻她吻了个过瘾,也把自己吻得气喘吁吁意乱情迷之后,抵在她肩头调整地浓浓的欲望。末了,他才轻搂着她道:“朕不准你见怀瑾。要见,朕去见。”
他边说着,从被子里钻出来,很小心地不让凉风钻进被子。楚今朝听出来他其实也是知道如今的严峻局势,但是他说的如此笃定,一点儿都不担心段怀瑾的样子,莫非早有了打算?于是,趁着他穿衣服的时间,问他来晋州的原因,带了多少人马,打算怎么回去。
段君铭哼了一声,生气地回答她:“楚将军带着朕的十万大军投降晋州,朕能不来吗?”
虽然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方才明白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十万大军会去哪里,他在乎的是她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就算可以拿杨冕威胁她,可是就算他杀了杨冕又如何,她若不回去了,杀了谁都没用。
楚今朝没有说话,也没有辩驳,现在晋州已破,大兴已灭,她到底是真降还是假降,一切一目了然。
楚卿,如果不是穆钦予那一刀,你会不会真的因为不忍心而投降?
段君铭其实很想问这个问题。但是,他闭了闭眼,心中微刺却是一片柔软。无论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大兴已经没有了,从此再也不用担心她心有二心了。他会兑现的,会弥补她,她要什么,他会倾尽一切如她所愿,叫她明白,选择与他一边是没错的,灭掉大兴是没错的;更叫她明白,谁才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这个笨蛋!
他定定地看着楚今朝,楚今朝却望着别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有仔细看过他吗?她若仔细看过,怎会不明白他对她的心思?若她有心,绝对一眼就能看出来。就算看不出来,只要她愿意稍稍多想一点点,就该想到他刁难强迫她的背后,只是想留她在身边。可她偏偏不愿花一点心思去想。
哎,不想好啊,不想就不会知道他的心思了。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就还有优势……来狠狠地出气!
可他根本就不想出气,根本就不希望自己有气。若她也能跟自己一般心思,该有多好。
眼见着他在这里这么深情地望着她,她都无动于衷。只要她回头,他必无所遁形。
唉——
他重新走回床榻,隔着被子抱了抱她,拉回她的心思和注意力,然后又在她肩头抵了好小会儿,才低声咕哝了一句,再迅速放开,回去穿衣了。
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的心思,真是……让人感觉不爽!
楚今朝回头跟着他的背影望去,看着他用力抖着衣衫,明显是有赌气的成分。她有些疑惑,有些不确定,他那一声咕哝,是在说……对不起么?但是,他跟她说“对不起”做什么?又赌什么气?
段君铭穿好衣衫就出去了,结果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搁着两个碗。
楚今朝趁他出去这一会儿,也穿好了衣服,正要下床。段君铭疾走两步上前,放下托盘,将她按回床榻。
“你歇着。怀瑾的事,朕自有分寸。”
你若有分寸,就不会这么胡来了。
楚今朝虽这么想着,却也顺从地躺回了床上。她闭上眼睛,有些感慨。无数鲜血换来的统一与安定,竟然这么脆弱。段启慧父子若真有异心……到时候又会闹成哪般?
段君铭递给她一碗药,一碗粥,她老老实实地吃着喝着。既然他非要杵在这里,她也就不浪费资源地小心翼翼地打探着现在的情况。
她以为段君铭这么快去而复返是仍旧晾着段怀瑾没管,却原来他的确是出去见段怀瑾了。只是出去后却没见人了,因为段怀瑾已经走了。反正这三天来,无论段怀瑾哪时候求见,得到的回复都是不见,因为“皇上与楚大人久别重逢,要好生照顾楚大人”,因此,这一次段怀瑾求见也就当是例行,留下个话就走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露

楚今朝的伤势并没有想象中严重,当初伤裂昏迷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则是亲手灭掉大兴,又亲眼看到穆钦予死在自己面前所造成的情感冲击。三天昏迷虽严重,一旦醒过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虽然段君铭责令她多休养几日,但她既然醒了,又怎会听他摆布?这里是前线战场,她身为将军,不可能老躲在屋子里不见人。
战争虽结束了,但结束才是一个真正的开始。怎么安抚战后的混乱,怎么安抚城中百姓,这都是最应该要做的事。
段君铭已经耽误了三天时间,三天能改变的太多了,她不想又被段怀瑾抢了先机。
楚今朝首先叫来了霍颖光,问他目前穆氏的处理问题。
霍颖光一仗打完回来,听说楚今朝在阵前昏倒,也是十分挂心。无奈有段君铭守着,一句令下,谁敢抗旨?因此这些天也是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今见没事了,也放了心。
“所有死难将士的尸骨,该下葬的下葬,该停棺的停棺,都安排妥当了。至于穆氏,除了穆钦予,其他人都已经捡好了尸骨,等着皇上下令。”
“为什么……除了穆钦予?”
霍颖光“唔”了半天,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道:“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今朝跟着他出门,恰遇段君铭回来。三人碰了个正着,段君铭见他俩亲切交谈,又要一起出去,很不开心,冷声道:“去哪儿?”
因为只要段君铭在,最后的主意都会是他来拿定。楚今朝不希望晋州将士受到委屈,如今能仰仗的也只有他了,所以实话实说道:“霍将军道大兴广平公主无法入殓,微臣去看看。”
段君铭斜眼睨了霍颖光一眼,霍颖光大咧咧完全没懂那是遣自己离开的意思,依然杵在原地道:“听说那小姑娘擂鼓助阵,把两只胳膊都擂断了,将士们好生佩服,不忍心惊动他们。所以,还留在那里。”
段君铭其实正是从那里回来,原本不想再让楚今朝看见,如今见是不可能了,也就又跟他们一起返回去看看。
大雪已经停了,只剩下呜咽的北风,吹着雪晶扑寒人们的脸面。粉妆玉砌的晋州城,风景漂亮无比,但人情却是满目疮痍。一路所见都是各种修补,修墙补瓦,叮叮当当。更有失去依靠又失去避风所的老弱缩在危墙角落,瑟瑟抖着。
一场战争,赢的赢得了江山,输的也赢得了忠烈,但是城中百姓是何无辜?真正输的苦的却都是他们。
楚今朝没办法说穆钦予他们做错了,可是要她褒扬他们,却又总觉得欠缺什么。历史滚滚前进,阻挡的人都被碾成了尘沙。可是,翻开历史,自古顺应天时投降的有几个被人记住了?而那些坚贞不屈英勇抗战的,永远洒着鲜血在史册里闪光。
但谁注意过那些闪光的背后呢?
连日大雪,雪成了冰,冰上又覆盖了雪。虽然已经铲出了一条小路,但城楼还是一路滑跌。楚今朝身体未愈,又一路思维混乱,无法集中精神走路,走一步几乎就要滑三步远,跌跌撞撞地有些辛苦。
段君铭见状,皱了皱眉,斜眼见她脚下又滑了滑,干脆一转身,直接抄起她拦腰抱了起来。楚今朝还在想着是非对错的问题,冷不防他这一袭击,惊讶得“啊哟”一声,连忙抓住了他的肩膀,瞠目瞪着他,抗议道:“陛下!”
段君铭不耐烦地道:“像你这么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当下不顾她的反对,也不顾后面霍颖光的瞠目结舌,泰然自若地往城楼上去。楚今朝实在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没办法像他一样坦然,挣扎扭打那太难看,羞愧地低头躲进他的怀里似乎更不堪入目。因此,也只能僵硬着脊背,瞪着一双眼睛,躺在他的双臂之上,目不斜视。
城楼上的将士远远地就看到了这一幕,个个呆愣在原地。虽说这场景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上次是有人昏迷的权宜,但这次分明是两个清之又清醒的人……
鸦雀无声好久后,才总算有人反应过来,纷纷下跪行礼,仍是忍不住偷看皇上怀里的人。以前再怎么听说的皇上和楚大人要好,都只是听说,如今亲见,才知道所传不虚。
直到上了城楼,段君铭才将楚今朝放下地。楚今朝一落地,立刻跪下道谢,高声道:“谢陛下!陛下爱兵如子,实为大中之福。微臣亦代全军将士,感谢陛下仁厚。”
一下子将自己从特殊降为一般,表达出只是因为伤重难行,皇帝就亲自抱着她行走直至城楼。虽说是有点牵强,但他此言一出,在场士兵却无不感动,当即跪下直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君铭无奈又好笑地望了一眼楚今朝,当今双手一摊,顺水推舟道:“众位弟兄平身。众位弟兄离乡背井,流血奋战,方有今日的胜利与大中朝的统一。朕的江山即诸位的江山,朕在此深表感谢,愿与弟兄们一起共享锦绣河山!谨以此誓,请受朕一拜。”边说着,他还真拱手九十度鞠躬,行了个全礼。
哎,做戏呢,谁能有他这般能耐?
楚今朝也在心里觉得无奈又好笑。等着这一幕君义臣忠结束。然后才沿着雪中小路慢慢走至穆钦予的身边。
穆钦予其实早已经看不出来是穆钦予了,只是眼前这景,却让人一眼就能认出。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天,但她的姿态与三日前丝毫未变。她躺在尉迟涟怀里,也躺在他心头。他低头与她面贴面,二人毫无间隙。他们身上早已覆盖了厚厚的冰雪,但透过冰晶甚至还隐约能见尉迟涟零散的发丝。
“那尉迟涟抱着她不肯放手,这冰天雪地的,跟着一起冻死了。”霍颖光走上前来,在她身边慢慢地道,难得的,有些沉重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
楚今朝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却又不断地回头不停地再看。
她是知道这种感觉的,当失去一方时,另一方就算再想活下去,可就是活不下去。对尉迟涟来说,穆钦予是这样的存在。而于穆钦予,大概大兴,也是这样的存在吧。
她好像有些懂了。
没有是非对错,只有愿意不愿意。他们心中念的是大兴,想的是大兴,一心一意都是大兴,如此忠贞,所以必须得与大兴共存亡,没工夫去想这一场战乱,到底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而她……似乎已经没有这种念了。
双肩无声地搭上一双手,透过掌心传给她温暖。
“陛下……”楚今朝转身后退,退离他的双掌,隔了两步距离,朝他恭恭敬敬地行礼,想请求他对穆氏网开一面,希望他能允许好生安葬他们。
但她才开口,段君铭就抬手打断了她,示意她不用多说。他叫来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乔少光,命他派人量了尺寸,为城楼上的这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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