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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阳光大宋-第26章

小说: 阳光大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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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也上轿走了。

这边冯拯的仪仗缓缓到了启圣院小巷,他又吩咐轿子再慢些,掀开轿窗仔细看。一旁冯安过来指着一户人家说到了。冯拯赶紧抬眼望去,一副对联先进入自己眼帘。低声读罢,不由得“嘶”地一声。心说:“这小子口气不小啊,呵呵,千秋抱怀三杯酒,万户忧乐一小楼?你这是有卧龙之志啊。嗯,若真是如此,我这孙女眼光却准,还不算太辱没冯家。只看他娶妻也未。”

老头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就盘算着怎么见这小子一面。若是派人去喊来,未免显得自家先弱了几分。可是要让人家主动上门,自己又被动不说,而且人家又不识得孙女,如何能知道这事?

想来想去,觉得只好着落在钱惟演身上。心想改天碰到钱惟演,套套他的话,若能把那梁丰喊到自己面前见一见,心里也有谱些。

到了中午,永叔拿来三个灵位,一挂祖宗堂位找到梁丰,言道今rì冬节,须要祭祖。少爷下午要去赴宴的,就请把祖宗灵位写好,早早祭祀才好。

梁丰愣了一下,只好提笔写了灵位、堂位。永叔恭恭敬敬抱着去堂屋安排祭祀。一会儿来福来说堂位已经摆好,请去祭祀。

梁丰只好打起jīng神,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出来。小嫦也急忙换了肃穆的衣服,跟在身后。来到堂屋,看到祖宗堂位高挂正中,下面中间放着梁氏门中列祖列宗之位,两旁是梁丰父母的灵位,面前供桌上放了三牲、香、烛等祭物。

梁丰只好上前给这些自己根本不认识的祖宗,爹妈上香、奠酒,叩拜,祷告。小嫦亦步亦趋,大是紧张。自己虽然从不敢以儿媳自居,好歹也是梁家人,这回是第一次拜谒夫家祖宗,当然毕恭毕敬到了极点。

而永叔在一旁喃喃念叨,也听不清说些什么,只是见他默默流泪。梁丰心里感动,多亏这个老仆忠心耿耿。

祭拜完毕,吩咐开饭。这回与昨rì不同,下人一桌,梁丰小嫦二人单独一桌。

饭毕小憩一会儿,看看到了未时二刻,钱孝仪去雇了车来,梁丰起身和小嫦拥抱告别,小嫦躲避不及,众目睽睽之下红着脸被梁丰搂了一下。下人们看得直笑,这个小主人当真匪夷所思,居然出门还要抱抱娘子,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毛病。

梁丰上车,钱孝仪拿了礼物跟上,出门左转,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尚书省旁钱惟演家门口。钱禧已在等待,看到梁丰来,忙上前唱个肥喏,又命人进去通报,自己领着梁丰慢慢进去。

到了二进中堂,钱惟演已满脸笑容站在阶下等候。看到梁丰大步走来,也缓缓虚走了几步。梁丰来到钱惟演面前,叉手深鞠一躬道:“拜见演公,前来叨扰了。”

老钱伸手虚扶:“小友且莫客气,请进、请进。”

来到中堂,老钱坐了主位,梁丰下手客位坐了。开口道:“小子今天来的匆忙,原不知演公喜好,只好胡乱备些薄礼,还望笑纳。”一旁钱孝仪赶忙献上礼物,原来是梁丰自制的两斤君山银针茶和一幅画作。

君山银针,老钱虽然听到过梁丰制茶的事迹,因吃茶汤惯了,没尝过青茶味道,倒还不甚在意。只先接过画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一幅是梁丰为钱惟演画的写真。

老钱这才开了眼界,难怪满襄州争传梁才子啊,果然名不虚传。自己也算书画双绝,却从来没见过这种画法,简直和镜子里照出的一模一样,面目传神,有如立体,连yīn影都画了出来。和梁丰的画像一比才发现,原来古往今来的人物,全都不像了。老钱表演系科班出身,一分好能夸出三分好来,何况自己今天头一回见到这种素描画法,不免大声赞叹,引得一干下人远远地伸长了脖子来瞧。

钱惟演当即吩咐,将画像挂在中堂一天,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才是自己的真容。画像一挂,满屋的惊呼声。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外面来报,吏部侍郎,参知政事王相公到。老钱急忙起身命大开中门,梁丰也跟着起身,二人迎了出去。

来到门口,王曾正站在阶下。见钱惟演出来,互相拱手施礼,梁丰也叉手行礼。王曾凝目向梁丰看去,心里暗暗赞了一声好仪表。口说免礼,三人一同进去。

这回来到中堂,钱惟演与王曾东西召穆而作,梁丰在王曾下首相陪。王曾刚刚坐下,忽然看见壁上一幅钱惟演的画像,咦了一声,急忙起身细看,见了提款,王曾转过头来,对着梁丰微笑道:“小郎果然不凡,此种画法前所未见,可谓神技!”

梁丰站起来抱拳道:“曾相公谬赞,微末技艺耳,不值一提。”

“那么依小郎之言,何为才耳?”

“无他,使若相公等,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梁丰回答。

王曾笑笑点头。梁丰固然答到他心上,却也不是这么一两句就能糊弄的。其实梁丰本来不知道谁要见自己,听到钱家下人通报,才明白是王曾。他马上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跟这人不能虚与委蛇,只能直来直去。否则就辜负了人家王文正公的英名了。

王曾接着就随便问了几个问题,想考教梁丰的学问。梁丰倒也答得中规中矩。王曾和钱惟演不同,钱惟演醉心风流,诗词歌赋是他的最爱,而王曾的抱负是志在天下,对经世济用最为在意,又以儒家为本宗,所以和梁丰交谈,多为经书。老钱虽在旁边听得有些不耐,但还是强打jīng神陪着说话。三人相谈倒也欢畅。

在谈到治民时,王曾说道:“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诚斯言已!”

梁丰忽然插嘴道:“小子认为不然,此断句或有误。”王曾奇怪地问:“误在何处?”老钱也问:“有何误?”

“应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方是正解,前人故意曲解夫子真意以愚民,此举后患无穷。”梁丰答道。

王曾深思了一会,问道:“为何做如此解?”

“小子猜测,夫子原意是,如果百姓认可了,就带领他们做事,如果不认可,就要耐心解释,让大家都明白,同意、愿意了再去干。如此方能事半功倍,而且两厢情愿,最是和谐。假如依照前句所说,一味愚民,居上位者就只知道唯唯诺诺于长官,跋扈欺凌于百姓,历朝历代,哪一回不是因为失掉民心而改朝换代?”

王曾连中三元,是有宋开国以来的翘楚,本人又xìng情耿直爱民,马上就理解了梁丰的意思。霍然起身,对梁丰凝视半晌问道:“汝师何人?”

“小子早先在家乡族中学里启蒙,未拜授业。”

“果然奇才,是真知圣人者也!”说完上前拉着梁丰的手,拍拍梁丰的肩膀,又朝钱惟演道:“演公果然慧眼识珠啊,呵呵。”

钱惟演抚须大笑,得意的笑,目的达成了大半。

此时已近申时,当下吩咐摆上酒宴,三人要把盏言欢。

酒过三巡,王曾已经很喜欢梁丰了,觉得这孩子jīng华内敛,不卑不亢,见识又独到,心中爱才之意渐隆。忽然又想起梁丰在襄州处置善款一事,开口问道:“小郎昔rì曾在襄州处理善款的事,我已大概知道,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

梁丰便把自己当时的打算以及草拟的规定,包括跟智真大师和一干成员的协商给王曾详细说了。

王曾仰头思考半天,道:“别的也还罢了,只这细则,确有过人之处啊。若此法推开,何愁贪腐之祸也!”

其实宋朝实行高薪养廉,绝大部分官员都是比较清廉的。人家有钱嘛,随随便便一个知县,月薪就好几万(以人民币折算),确实没必要贪多少。但这也不代表就没有**,而且巨贪也很多,因此王曾也有这样的感叹。

“非也,此法不能推。”梁丰断然回答。

“嗯,却是为何?”王曾皱眉问道。明明很好的法子,为什么不能推广呢。

卅三、含含糊糊的大道理

“嗯,却是为何?”王曾皱眉问道。明明很好的法子,为什么不能推广呢。

“因为这世上,不但有官,还有吏······”

王曾越发不懂,沉思半天,只好又看向梁丰,等他自行解答。

“请问相公,官俸甚厚,吏呢?又有几何?”

“是啊,官俸厚,吏却少得很,若是一个好州县还好些,一年好歹也有个三五十贯,若是贫穷州县,就难说得很了。”王曾老实回答。

“对啊,俸禄差距如此巨大,那些小吏们焉有不羡不妒之理?虽说各安本分,都怪自己读书不行,没有功名,可是守着偌大州县,手中权力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岂会不动些歪心思?于是抱团结队,一味逢迎上官之喜好。待上官离之不得时,即便再清廉自守,却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们胡作非为了。”

“相公可知?世人大多皆有二yù,一曰钱,二曰权。有钱能享受,人人都知道。有权呢,呼风唤雨,颐指气使,下人唯唯诺诺诚惶诚恐,随便一句话,便是钧旨,随便两行字,便是名言。公不见天下商贾,均以求得高官题名题字为荣,是这些大官字真好焉?非也,权高而名自重也。使若一介布衣,哪怕你才比子建,书惭羲之,又有几人青眼相看?读书人做官,起初抱负志在天下,满嘴圣人之言,行圣人之教,可是到后来呢?渐渐骄横跋扈,自大一方,天高皇帝远,老子天下第一。说到底,具是一个权字所误!”

梁丰喋喋不休,王曾却陷入深思之中。半晌,悠悠叹了口气,深以为然道:“诚哉斯言,但如小郎所说,正是你那法子推广可以避免啊,为何说不可行呢?”

“呵呵,这又是另一个原由了。自来我华夏子民,均以官府为父母,却喜占些小便宜。因此明明光明正大的生意,偏生要拉个官吏入个干股,明明是理直气壮的官司,偏偏要托请送礼,寻些门路方保定不输。为何?皆为百姓也知,rìrì烧香,佛祖也难推辞啊。何况凡人乎?

另,相公位重,然亦可感知一二,如公不为宰辅,只是吏部侍郎,却看工部侍郎、礼部侍郎对公之态度可知。无他,公管着官帽子。若公有朝一rì迁徙他部,再看那些人嘴脸若何?狗眼看人高低不定,也是人一通病耳。

因此,所有症结归根于一权字。历朝历代,官大一级压死人,所谓法度,不过这些人口中一遮羞布耳。其颠倒黑白,翻云覆雨只在指掌之间。若行我此法,一县行之,百姓或受其惠而赞之,却断了天下千千万万做官的权力带来的优越感,断了天下千千万万小吏的财路。他们是野火烧不尽,chūn风吹又生啊。如此,便是良法,彼等也要千方百计使之束之高阁,或改得面目全非变成恶法也!”

王曾听完,做不得声。好半天才苦涩地说道:“依你此言,那是没法子改变了么?”

“也不尽然,只是事有缓急,这种事情却是急也急不得。只能徐徐图之。我那善款处置,最怕的就是官府盘剥,因此才定了最后一条,还请智真大师出面,借佛门高僧的名头,去压一压那些贪腐小吏。换个人去,怕是早被那些人连骨头也吃得干干净净。这也是小子刚才说的,明明理直气壮,偏要托请送礼寻门路嘛。区别只在于没有拿钱送礼,而是借借名气而已。嘿嘿。”

“哈哈,小郎真是狡猾。”最后一句,王曾也笑了。

这边王曾大笑,那边钱惟演也跟着干笑连连。没别的,就因为梁丰说这半天,句句都像脚踩在自己尾巴上一样。

吃吃喝喝,谈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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