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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公子倾城-第22章

小说: 公子倾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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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它怎么会自称是巫神?”雪如深又是疑惑,又是惊惶,搀扶着雪如席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因为,伽罗族的目的不仅仅是创造第二个净土,他们想要创造的,是巫神!”风雪之中,墨绿色的眸子越发幽暗深邃,姬肆雅斩钉截铁,语声却仍旧是温和的。
  “他们想要创造出神祇?天,怪不得卓玛族长口口声声称他们是疯子!”花若惜惊叫出声。
  “你为何而生?”夜空之中,洛倾城乌发飞扬,交错迷离,银眸对峙间,镇定地问出第二句问话。
  “为何——为何——”怪物却似乎受到了刺激,在重复了一连串的为何之后,由白骨汇聚而成的骷髅手臂,猛然对着洛倾城的方向抓去。
  足尖凌空一点,白色的身影灵活地避开了怪物的攻击,几乎以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来到了怪物的背后。
  “你又将因何而灭?”又是一声轻淡的问话,半空中的雪衣人,从容如同降世的神祇。
  那怪物却不再理会洛倾城的问话,一脚踏破了雪山,自山体的包围中走出,向着外部走去,每一步似乎都将震动雪域。
  半空中的洛倾城,无奈地扁了扁嘴,同样没有去理会那怪物,而是落回了原位。
  “洛岛主怎的不将那怪物拦住?”知道有林靖翰与姬肆雅在外边,陌寻欢并不着急,只是看着退回来的洛倾城,疑惑地问了一句。
  “拦不住。”洛倾城嘟着嘴巴吐出三个字,语气间甚是气愤。
  “本少怎么没有看到?”陌寻欢大惊,赶紧回想适才洛倾城的举动,怀疑自己的眼力已经退化到连阻拦的动作都看不清的程度。
  “本座同样没有看到。”黎苍墨低声哼出一句话来,解开了陌寻欢的困惑。
  “我明明阻拦过的,它不听我的话。”洛倾城边说边认真地点着头,眼神单纯无辜如同新生的稚子。
  敢情这位洛岛主的阻拦就是和那怪物沟通几句话,然后沟通不成,就意味着拦不住?
  黎苍墨,陌寻欢还有轻末与旧音死人,都陷入了极度无语的境地,连初见这怪物时的惊讶都消失不见了。
  山体内侧的五人一貂,几乎处在云淡风轻的状态;山体外侧的众人,却是战意猛生。
  林靖翰对着姬肆雅的方向微一点头,随即提身跃起,手中长剑挽出漂亮的剑花,一连七七四十九朵,结成法印,伴着脱手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袭向人形怪。
  只听轰隆一声,怪物爆裂,凄凄白骨如雨点般散落,跌在雪地之上。
  “表哥,没事吧?”林靖翰刚一落地,花若惜便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
  林靖翰长长松了口气,微微摇头,正欲开口,却见地上散架的白骨泛起诡异的光泽,伴随着噼啪的骨骼碰撞声,迅速地重新汇聚成一体。
  同一时刻,山体内侧的五人看到了地表之上的血痕,如同鲜血涌动般泛起流动的光泽。
  “主上,看来这是个阵法,并且只要阵法不毁,那个怪物就会一直死而复生。”轻末急道。
  手中的白玉折扇猛然飞出,多角度变幻削向地表,斩断的血痕印记处,却只飞溅出阵阵泥屑,阵法依旧在运转。凌空收回折扇,陌寻欢无奈地叹道:“看来这个阵法不好解决!”
  眸中金色更盛,黎苍墨低笑一声,掌心刀柄脱手而出,龙牙裂魂斩的金芒四射,刀身暴涨,瞬间跃至十丈长,停留在阵法的上空。只听一声狂傲的龙吟之声,半空之中的龙牙拦腰斩下,金龙狂舞,那一击势如破竹,地表之上的阵法被完全覆盖,尚且残留的山体也尽数坍塌了。
  “不愧是阁下,本少着实钦佩!”陌寻欢大声赞道,然而,尚未等他再说下文,被覆盖的阵法处,红色血芒冲天而起,脱离地表,流动得越发深沉诡异。
  “怎么会这样?”旧音惊叫出声。
  耳畔又是怪物倒地的轰隆声以及白骨落地的噼啪声,显然林靖翰再一次击败了怪物,然而,不过一弹指,那个怪物再次死而复生。
  “这是依据伽罗奇术生成的阵法,若要破解,唯有解忧族的祭祀之舞。”少年清雅温和的声音随着风雪飘来,在这决然肃杀冰寒的时刻,仍旧携着丝丝暖意。
  “如此看来,我等只有加紧赶路,这样让靖翰贤弟阻拦着也不是办法,”陌寻欢合起折扇,皱眉道,“等过了无尽深渊,这怪物应该就追不过来了。”
  “为什么不破阵?”接着陌寻欢的话尾,洛倾城疑问道。
  “解忧族已连同净土一并瓦解,这世上还有他人会祭祀之舞么?”黎苍墨沉声反问道。
  “我会。”银黑色的眸子瞬间变成了诱人的浅银色,洛倾城说着得意地抬高了下巴。
  “洛岛主说的是真话?”陌寻欢不无怀疑道。
  “我不是你,不会言而无信,也不喜欢胡言乱语。”浅樱色的唇瓣间吐出的字眼,把风流倜傥的陌三少憋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那我等就仰仗洛岛主了。”姬肆雅柔声笑道。
  将雪球暂时交给姬肆雅,洛倾城一步一步踏入阵法中心,雪白的衣衫被阵法的红芒染上了血腥的艳丽色彩。
  足尖轻点,白影轻巧地跃至半空,踏在阵法之上,似是踩着云朵,华丽纷繁的舞步自他脚下步步蜿蜒,如同绽放的血色莲花。阵法的红芒在这一刻更盛,几乎要溢满整个夜空,燃烧起一场地狱的焰火。
  那白雪中的神祇,在这一刻竟宛如烈火中的妖精。
  又是一击得胜,林靖翰回身收剑,白骨伴着飞雪落地,却在一弹指后,再次回归原位——阵法并未停转。
  洛倾城的舞步猛地停了下来,双眸的神采仍旧是那般的璀璨无辜,看着下方如梦似醒般的众人,他缓缓吐出三个字来:
  “跳错了……”
  四大家族的少年才俊,在这一刻,都感觉自己被磨得完全没了脾气。
  “之前跳的是翩跹舞,接下来的一定是对的。”洛倾城小声地保证着,随手解开系带,将斗篷扔开,霎那间,原本被束缚着乌发凌空飞舞,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极美容颜的少年,在飞雪之下,越发辩认不清是仙是妖。




☆、25天意难违

  清泠的歌声似由亘古的时空遥远地传来,踏着歌声的韵律,洛倾城再一次漾开了舞步,与之前的截然不同,飘忽不定,翩若惊鸿,更怀着献祭般的决绝,正是解忧族的祭祀之舞!
  “……梦里犹记迷蒙雾深处,倚墙独自哭,
  曾经尝遍颠沛流离苦,找不到出路。
  也许总要等到尘归土,恍悟心所慕,
  交错时光,交错模糊,冰雪冻结温度。
  三百年,为净土,扬起争夺止不休
  三百年,容颜寞,地老天荒是传说……”
  他的每一步都踩在阵眼之上,凄厉的红芒在闪耀到极致的那一刻,缓慢地黯淡下来,如同耗尽了所有的生命。
  “……夜半烛火谁人诉,一抹清愁双眉蹙,
  窗外依稀谁脚步,耳畔又听人过路。
  可能期盼旧如故,碧落人间总是虚无,
  留恋指尖的热度,愿斩断所有的后路。
  又何苦,伤透心,痛彻骨,换一段错误。
  回眸是离别前最美的落幕……”
  飞扬的雪花飘飘洒洒,拢起了朦胧的冰雪幻境,那身鲛绡制的衣衫随着他时而轻缓时而凌厉的舞步,洒落一地星子的银辉。渐渐地,飞雪之中,似乎多出了一个雪魄幻化的人形,随着洛倾城共舞着,那相似的舞步,不知是真实,还是错觉……
  “……红尘中来回几度,只为寻你一世情愫,
  紫陌间苍茫悔悟,叹生灵涂炭最无辜。
  可能期盼旧如故,碧落人间总是虚无,
  留恋指尖的热度,愿斩断所有的后路。
  可能期盼旧如故,碧落人间总是虚无,
  凝望相识的信物,镜中流年偏转无数。
  又何苦,伤透心,痛彻骨,换一段错误。
  为了你,怕负尽苍生亦不顾……”(阿兰——三生石,三生路伴奏)
  熟悉的轰隆声与噼啪声随着歌声一起终结,阵法终结,雪地上的白骨也化作几份消散在北风之中,众人却似仍旧活在梦中,神识因为那惊世的一舞尚未回归,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洛倾城翩然落地,下巴高抬着,嘴角勾勒起一丝自得的笑容,面上的神情明白地写着——看,我就说我会的。
  许久之后,不知是谁咳了一声,众人方才一一回神。
  “没想到,洛岛主与解忧族渊源颇深,居然连祭祀之舞都学去了。”陌寻欢撑开折扇,挡住失态的神色,出声笑问了一句。
  “和他们没关系,”洛倾城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我看撒莲跳过,所以记住了。”
  “如此看来洛岛主在舞技上,是有着极佳的天赋了。”林靖翰擦拭着手中长剑,中肯道。
  闻言,洛倾城的下巴抬得更高了,脸上分明写着——那是自然。
  “……咳咳咳……咳咳……”寒风中的少年剧烈地咳嗽着,眼神凝视着洛倾城方向,身形是孱弱的,眸中的光彩却是夺目的,雪如席抚了抚心口,道,“原来,这一位……咳咳咳……便是……洛岛主……不知,适才……咳咳咳……法阵,法阵上的……另一人,是谁?”
  “你看到了?”银黑色的眸子诧异地看过去,隐着一丝兴味,洛倾城轻声道,“那是撒莲的最后一丝残魂,引领着那群无辜枉死的人,去向往生。”
  “因果循环,终归是个结局,”翠绿的佛珠碰出轻响,姬肆雅拨动指尖,低叹了一声。
  “只可惜,西大漠已成过往,解忧族与净土不复存在,如深小姐给出的谜题,却尚未能够解开。”林靖翰眉峰扬起,不无遗憾道。
  “那个谜题,已经解开了。”抿了抿双唇,洛倾城紧接着开口说道,眸中的银黑交替波动着,如同星辰坠落。
  “哦?还请岛主告知如深,谜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雪如深的脸色显然激动起来,雪如席也睁大了双眸,焦急地看过来,迫切地等待着答案。
  “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你确定,想知道?”轻描淡写地吐出一番话,洛倾城看着雪家人,如此问道。
  “这般犹疑,真不像是洛岛主的作风!”黎苍墨失笑。
  “确实,这些话,倒比较像是雅公子会说的。”陌寻欢附和着笑出声。
  洛倾城瞪了他们一眼,扁着嘴巴,不去理会。
  “洛岛主不必顾及,无论结果如何,如深只求一个答案。”冰雪般的少女扬起一丝坚定的微笑,雪如深郑重道。
  “那我说了,这个谜题的答案确实与占卜有关,但是与占卜之术的传承并无关系,”洛倾城摸了摸下巴,将姬肆雅告知的一切缓缓道来,“三百年前的那位天听,占卜到西大漠会生灵涂炭,于是他前去阻止,将西大漠结盟为西绫国,似乎挽救了一场浩劫。但是三年后,西大漠却陷入了一场更大的浩劫,直至覆灭。所以,何以解忧的答案其实是无解,即无以解忧,更确切的说,就是天意难违。那位天听留下谜题的目的,就是想告知后人,即使占卜出了天意,也是无法改变的。”
  “天意难违,天意难违……呵呵呵,原来是这样……”闻言,雪如深禁不住苦笑,“怪不得那位天听,自从西大漠一行后,便不再占卜了。他留下了遗书却并不公开,想来是知道这个答案的残忍。天意难违,居然是天意难违,那洞天府,又是为了什么才成立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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