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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公子倾城-第19章

小说: 公子倾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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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加上了一句,“这个女人也未免太过可怕。”
  “她不可怕,”洛倾城立刻反驳,说道,“她很悲哀,在满场愉悦的情绪中,只有她是悲哀的。我问她为什么,她不告诉我。”说到这里,银黑色的眸子变得极浅,显然是失望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犯下杀孽,何况是这种骇人听闻的杀戮,”姬肆雅轻轻扣了扣茶盏,接着说道,“撒莲这个名字,在族长手札上也出现过,她是解忧族最后的一任祭司。”
  “为何说是最后一任?”黎苍墨不由问道,语带疑惑。
  “自撒莲祭司后,解忧族并未再册封过祭司。另外,这位卓玛族长,也应该说是解忧族的最后一任族长。”姬肆雅抛出一语,激起众人心中涟漪。
  “雅公子此话何解?”陌寻欢急急问道。
  “是族长手札上说的,”洛倾城抢先回答道,“那本族长手札上的记载,三百多年前就停了,最后一条就是卓玛族长的继位。”这是他昨日听了一下午的故事后,记得最清楚的。
  “洛岛主的意思是,那位卓玛族长活了三百多年?”陌寻欢诧异出声,又猛然否决道,“这不可能,卓玛族长显然不是修炼中人,而寻常人等,百岁已是上限,她怎可活上三百多年?”
  “这个净土玄机重重,她即使能活三百多年,也是他们解忧族的秘术,”黎苍墨屈指扣了扣桌面,沉声吐出一句话来,“本座关心的是,今晚的逢魔时刻,本座与洛岛主所抵达的净土,究竟是什么地方?”
  “据本少揣测,那个净土,是三百多年前的净土!”湛蓝的眸子微微眯起,手中折扇“唰”得打开,陌寻欢郑重其事道,“卓玛族长先前定是说了谎话,吞噬了其它部落的混沌之境,对于净土并非全无影响!”
  “三少的意思是,混沌之境有可能分裂了净土的时空,将三百多年前的净土与如今的净土并行,而卓玛族长,定是知道通往两个净土的契机。”姬肆雅顺着他的话音补充道。
  “正是如此!”陌寻欢正色道。
  “也许,如深知道我们雪家三百多年前的那位天听,留下的谜题是什么意思了……”雪如深忽而长叹了一声,说道,“何以解忧,何以解忧,那位天听心慈仁善,他留下这个谜题,或许就是想要我等阻止那位撒莲祭司犯下杀孽!




☆、21三百年前

  “如深小姐所言非虚,而且,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陌寻欢难掩激动之色,一掌拍向桌面,道,“那位天听促成了西绫国的结盟,等于将解忧族带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而撒莲祭司酿酒,就是为了毁去其它的部落,将解忧族解脱出来,毕竟,庆贺着西绫节的美酒,解忧族的族人都是喝不下去的。虽然本少不清楚那位天听当初促成西绫国结盟的用意,但之后其它部落的毁灭——这个果,可以算是当初天听种下的因。所以他留下谜题,要家族的后人替他解开这个因果!”
  一番言论下来,众人顿有所悟。
  “雅公子似乎还有疑虑?”黎苍墨出声问道,墨色鎏金的眸子闪过一缕精芒。
  “姬某只是觉得,时空的界限,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能跨过?”姬肆雅无声轻叹。
  “我不明白,”洛倾城也轻轻摇头,出声道,“那位天听自己种下的因,为什么不自己去解开?”
  “想必,那位天听也有他的不得已吧!”姬肆雅轻吁一声,温和的面容凝上了一抹深思,“这些,恐怕只有去请教卓玛族长,才能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呵,请教那位族长?指不定她安的什么心思!想要从她那里问出些什么,本少只能说一个字——难!”陌寻欢摇着头,手中的折扇合起,收回了腰间。
  “说与不说,不是由她说了算的!”黎苍墨哼了一声,面色肃然,鹰眸中自然而然地散发着杀意,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我去问她,她一定会说的!”洛倾城倒是显得兴致勃勃,银黑色的眸子同样亮闪闪的,看着众人并不十分相信的眼神,他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她怕我。”
  众人不由哭笑不得——洛岛主,你这是什么心态?
  落日溶金,西陵节庆。
  净土一如昨夜所见般,热闹、繁华、人声鼎沸。无忧树林中仍是冷清、惨淡、寂静无声。或浅紫或粉白的花瓣间,洛倾城轻巧地坐在树杆上,凝视着梢头那轮浅浅的弯月。
  撒莲仍旧一个人,慢慢步入林中,仰望着枝头的无忧花,偶尔有花瓣飘零落下,沾上她的发丝,一如凋谢的生命,很美,很美,美得忧伤而绝望。
  一手撑着树杆,洛倾城纵身一跃,慢慢落入撒莲的视线中,白衣胜雪,黑发如瀑,那样几乎找不到言语来形容的极美,恍如神祇降世。
  “不知公子是何人?”当撒莲收敛起心中的惊愕,问出的还是这样一句话。
  “告诉我,为什么你不高兴?”洛倾城的回应也与昨日那般异曲同工。
  “撒莲没有不高兴。”白衣女子这般说道,仍旧带着那找不到一丝破绽的笑容。
  “你认识水无痕吗?”银黑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洛倾城忽然换了问题。
  “公子……认识他?”撒莲的脸色终于变了,得体的笑容僵硬在嘴角,半晌之后,苦笑道,“是啊,早该猜出来的,你们的神韵那般相似,又怎会不相识?”
  “他对不起你。”这句话的语气是肯定的,一如那银眸中执着的光彩。
  “他对不起的不是我 ,是我的阿姐。”恬静的容颜浸染上忧愁,撒莲凄然一笑,又道,“我曾经以为,那是世间最美好的情感,原来,却是最残酷的谎言。”
  “谎言?”洛倾城复述了一声,语气是纯然的疑惑。
  “是啊,谎言,从一开始便是,就连他真正的名字,也是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的……”淡然的眸子望向花枝的深处,似在回忆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撒莲定了定神,接着说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一晃眼,物是人非……”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无忧花也是开得这般灿烂,一日阿姐外出狩猎回来,带回了这样一个外邦人,英俊的,温柔的,博学的,和我们西大漠的男儿完全不一样。他像是一阵清风 ,又像是最飘渺的白云,他说他叫水无痕,那时候,我唤他无痕哥哥。我以为,他是巫神派来守护阿姐的使者,我的阿姐,西大漠的玫瑰,那般璀璨,那般耀眼的一个人,也只有无痕哥哥能够配得上她。他们一起谈天,一起外出狩猎,一起解决部落里的纠纷……不止是我,我的阿姐,甚至解忧族的男女老少,全部感谢着这位上天派来的使者。那个时候,真的好快活!”
  “那天,阿姐换上了她最漂亮的裙装,还细细地描了眉眼,她对我说,她要告诉无痕哥哥,她喜欢他;她说,她要让无痕哥哥留下来,陪着她一起,守护我们的部落,我们的净土;她说了很多,很多……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神情是那么的快乐,眼睛是那么的明亮,然而……”
  撒莲说着,说着,悠然地叹息一声,眼神中那些美丽的光点,在这一刻全然破裂!
  “傍晚的时候,无痕哥哥回来了,带着那群野蛮人,越过了阿姐设置的重重陷阱,来到了净土……”
  “他说,大漠总归是要统一的,与其到时血流成河,能够兵不血刃是最好的局面……”
  “他说,解忧族实力弱小,与其独占净土,最终落得家破人亡,不如通过和平的手段结成西绫国……”
  “他说,他已经同西大漠各个部落达成了协议,以后西大漠统一,立净土为王城,各个部落之间交好,解忧族只需献出部分空置的领地,就能避免一场生灵涂炭……”
  “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欢乐,笑声,家园,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无痕哥哥也不一样了,他说,他不叫水无痕,他的真名叫雪崇之,是洞天府雪家的天听,他来到西大漠,是看到了这里即将为了领地之争而血流成河,他为挽救西大漠生灵涂炭而来,却不知,他所谓的挽救,最终成了解忧族的浩劫!”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些野蛮人和善的嘴脸完全暴露了,他们要独占净土,他们要把解忧族自净土上驱逐,他们要彻底瓜分我们的家园……”
  “于是,阿姐死了,为了我们的部落,为了给解忧族偏居一隅的安宁,她用这柄弯刀,抹上了自己的脖颈,”撒莲说着,右手下意识地放到腰间,那柄金色的弯刀上,红色的宝石闪烁着光芒,宛如流动的鲜血,“她曾经拿着这柄弯刀,击退了一批又一批觊觎净土的敌人,却没想到,这刀上最后染就的鲜血,竟是她自己的!”
  “那一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金色的大漠都变成了雪白,那是阿姐以她的性命向巫神献祭,感召巫神降下的警示,我们解忧族的子民,身为巫神的后人,居然被旁人驱离生存了千万年的家园!”
  “呵呵呵……这一场大雪,果然让那群野蛮人怕了,不敢再强行驱逐我们的子民……”
  “直到最后一刻,阿姐都在守护着部落,守护着净土,我只能看着她,看着她背负上沉重的枷锁,看着她流尽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却,无能为力……”
  “所以,你酿造解忧酒,意图将西大漠其它的部落全部毁灭!”手摇折扇的风流少年忽然闯入两人的视线,湛蓝的眼眸中流露出不赞同的意味,“即便解忧族后来的境况并不好,但至少保全了性命。你为了夺回净土,滥杀无辜,难道不觉得残忍吗?”
  “这位公子又是何人?”对于陌寻欢的谴责,撒莲不以为意,轻淡地看过去一眼,又道,“公子何以认为,区区解忧酒能够毁灭其它的部落?若是如此,西大漠早就是解忧族的天下了!”
  “撒莲祭司又何必狡辩,本少既然这么说,自然就有本少的依据。”陌寻欢肯定道。
  “是吗?”低笑一声,撒莲不再言语,转身往酒窖的方向前去。
  “等一下,我想问你,解忧酒里面,你放了什么?”洛倾城出声唤住她离开的脚步。
  “那浸染了解忧族血泪的解忧酒,还能放什么?”撒莲脚步不停,不答反问了一声。
  闻言,洛倾城低下头颅,陷入沉思。
  陌寻欢出声问道:“洛岛主清楚事情的始末了?”
  银黑色的眸子打量了他一眼,洛倾城摇了摇头,道:“不太明白。”
  “撒莲祭司不是已经和盘托出了?洛岛主怎会还不明白?”陌寻欢诧异,接着又说道,“你我是不是该去阻止这位祭司的阴谋?站在这里赏花,未免太过浪费了!”
  “没用的。”淡淡地摇了摇头,洛倾城背靠着无忧树,席地坐下,双臂搭在膝盖上,银黑色的眸子闭起,似乎睡着了。
  “既然因缘际会来到了三百多年前,不正是要让我等阻止这场惨剧吗?洛岛主此话又是何解?”陌寻欢怀疑道,“难道洛岛主认同那位撒莲祭司的做法,为了报仇滥杀无辜也再所不惜?”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里就是三百年前?”垂下的发丝间,轻轻飘出这样一句话语。
  “与翩翩相遇后不久,本少便知,她是三百多年前的人,”陌寻欢叹息一声,蓝色的眸子里透着苦涩的无奈,接着又道,“那日为她绾发,她说这里时兴梳高髻,本少便知不对劲了,高髻是三百多年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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