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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跳出陷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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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虎背熊腰,肩宽臂长,长发披间,胡须满腮,上身紧绷着一件黑色无袖汗衫,下穿一条棕色的真皮长裤,脚上套着一双美式战地靴,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游手好闲的流氓恶棍。刚才因为心头慌乱,只顾着怎样脱离圆脸保镖的控制,根本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此时一见竟是这等模样,方胜男的心不由得再一次紧缩起来,呆愣着停下了脚步。

方胜男想,这种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无论与海顺公司有关还是无关都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她,让她就这样白白地走掉。可是如何才能摆脱此人的纠缠?跑肯定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可以说毫无成功的可能。人的两条腿怎么也不会跑不过那两个被大功率汽缸驱动着的车轮。方胜男心慌腿颤,手足无措。

那人摘下头盔,捋着头发,也许因为头盔憋闷,想透一透清爽的空气。见方胜男看着他,竟然只是淡淡地一笑,抬起手潦草地挥了挥,然后从兜里掏出香烟,叼到嘴上,背过身悠然自得地吸了起来,似乎只是碰见了一个熟人随便打个招呼,又似乎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或者说几分钟前奋力解救这位可怜姑娘的事情与他毫不相干。

这又是一个意外,一个令人欣喜但又一时难以置信的意外。呆楞地站了好一会,方胜男才意识到,今天碰见了一个好人,一个外表粗下但内心善良的好人。她情不自禁地一步一步返回来,站到了那人的对面。那人见她走了回来,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怎么,让我这么个人给救了,心里不踏实?快走,我可不管饭。”

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方胜男顿感劫后余生,万分激动。她赶紧跑进一家烟店买了条高档香烟,放进了挂在车把上的那个大大的头盔。那人推让一番,见她心意诚恳也就不再拒绝,然后帮她叫来一辆出租车,目送着她渐渐远去。

所有的观念、所有的察人观貌的经验似乎在这个时候都翻了车,需重新辨认,重新整理,重新归类,重新装载,方胜男感慨良多!

第五十七章第五十七章
江凯国自戴辉在电子城通过专用手机告诉他当晚将协助方胜男出逃,他便乘坐边副厅长的小车返回刑警队之后,就一直守在值班室没敢离开,可是电话机里始终没有传来方胜男的声音。

遵照边副厅长的指示,他有意给两个最得力的警员不安排任何任务,同时将队里的日常工作也交给了赵探长全面打理。他说他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想缓缓。赵探长劝他去医院看看,或者在家里躺躺,他说他闲不住,人呆在家里脑袋里还是队里的事,不如在值班室给大伙接接电话,搞搞后勤,与公与私两不耽误。

梁子听说他回来了,到刑警队来看他,他也没给梁子留出俩人单独说话的机会。因为他和梁子相互之间太熟悉、太了解了,稍不留神就会被老朋友觉察出所有的秘密,况且在此之前他让梁子调查过方胜男的身份。另外,梁子身为副局长,熬到这一步不容易,尽管这次秘密侦查是上一级领导布置的,但碍于本市方方面面的复杂因素,江凯国认为梁子还是不要染指为好。一旦让他明确地知道了此事,很难保证他不会掺进来。

戴辉并没有告诉江凯国营救方胜男的具体方式还有确切的时间,因为匆忙之中戴辉不可能在电话里说得那么细,更不可能预测出行动将在几点几分开始,得见机行事。江凯国估算着,如果一切顺利,最迟应在半夜三点左右可以听到成功或者失败的消息。一般来说,夜间十二点到三点之间,是人们睡得最酣的时候,是营救行动的最佳时间段,但他一直等到五更时分也未听到半点音讯。既没有方胜男打来的联系电话,也没有接到戴辉的行动汇报,那部专用手机静静地躺在他的包里没有半点响声。

行动失败了?戴辉暴露了?方胜男的处境更危险了?要不要采取紧急解救手段?一连串的问号轮番地在他心里搅动。

按规定,为戴辉的安全起见,他不能与戴辉主动联系,只能等。但江凯国琢磨着,如果真出了意外,如此纹丝不动地一直等下去,岂不贻误时机!他想请示边副厅长,但又怕打扰边副厅长的休息。万籁俱寂之时,电话的铃声犹如挥锤砸铁,尖利刺耳,上了年纪的人被这样的声音吵醒,将很难返回梦乡,早晨起来一整天都将昏昏沉沉。江凯国好不容易熬到凌晨六点,跑进他的队长办公室。他知道边副厅长有早起的习惯。

第五十八章第五十八章
关紧了门,拿起电话刚要打过去,专用手机恰在这个时候有条不紊地唱了起来。

戴辉高兴地向他报告:“行动成功,一切顺利!”

江凯国一听就明白,此次行动不但救出了方胜男而且戴辉的身份也未暴露。于是他简短地应答道:“知道了。收线。”

“等等,先别急,今天可以多说几句,我现在说话很方便。”戴辉兴奋地说,“我正一人开着一辆车,跟在姓孟的车后边在电子城派出所和附近的其他几个派出所之间瞎转悠呢。这会儿,我把详细情况给您汇报一遍。”

听戴辉讲完详细的营救过程,江凯国从心底佩服这位年轻的后生,连声叫好。最后安顿道:“前面都做得很好、很顺利,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换句话说,整个营救行动还算不上完全结束。比如,万一方胜男现在还没有离开电子城,万一她打算去坐火车,而姓孟的又决定去火车站‘钓鱼’,又万一偏偏在火车站狭路相遇……”

戴辉听江凯国说了这么多“万一”,立马感到了事态的不可轻视性,不等江凯国说完,便表决心般地答道:“万一这些‘万一’都成了现实,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解救!请您和厅领导放心!”

江凯国满意地收了线,下午又接到了戴辉的电话。戴辉在电话里简短地报告了中午在火车站所发生的事情,说方胜男再一次成功脱险,而对他自己的奋不顾身只是一带而过。尽管听到的是好消息,但放下电话江凯国却禁不住对方胜男担心了起来。你独自一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别急着离开电子城,而是找一个本分一些的人家呆下来,打个电话告诉你的落脚处,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前去安全地接你回来。即便电话不方便也不当紧,那就住上几天,躲过了他们狼急虎忙的追踪再说。实际上还有更多的好办法都可以选择,怎么就偏偏采取了最差的一种做法?接下来,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意外发生。江凯国想主动到电子城去,但又担心方胜男会随时叫响值班室的电话。这次任务高度保密,安排其他人等这个电话又很不合适。江凯国走也不是,等也不是,直到下午五点,边副厅长打来了一个电话,才使他悬在半空的一颗心安稳了下来。

边副厅长告诉他,刚刚接到戴辉的最新报告,姓孟的放弃了在电子城追踪方胜男的行动,领着戴辉和另一个保镖正在离开电子城的路上,方胜男目前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

边副厅长一向对江凯国很严厉,说完这些之后问他:“在你因为没有接到消息而着急的时候,有没有收到戴辉的求救信号。”

他如实地说:“没有。”

边副厅长笑道:“那你急个啥?戴辉赴命之前,我给戴辉安顿过,每完成一项行动,都必须注意停顿。只有停顿,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手段。当时你也在场,一着急啥都忘拉?”

他顿时连红心跳,虽然隔着电话线,也不免有些难为情,说:“我确实着急了点儿,可是……”

边副厅长说:“知道,不用你解释我也知道。你是担心万一行动失败,不但此案难破,而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就会眼睁睁地看着海顺公司走私,你却无能为力,另外还牵挂着戴辉和方胜男的安全。可我就不明白了,炸药包绑在你身上的时候,你都可以气定神闲,视死如归,怎么戴辉还不一定怎么着呢,你就跟个新刑侦似的,这么沉不住气?”

他嘿嘿一笑,说:“人家小伙子一肚子学问,装的全是现代最先进的刑侦技术,才毕业刚参加工作,要真有个好歹,多不合适。不像我这样的,今天跟您说句交底的话,有时真还觉得有点儿跟不上趟了。”

边副厅长笑道:“怪不得呢。听说就是你鼓捣着梁子,让他儿子也上了公安大学,梁子媳妇不同意,你就把人家蒙了个五迷三道。”

江凯国嘿嘿一笑,说:“哪儿呀,我只不过是看着有人想上网,帮着安了个‘猫’,协助了一下,主谋还应该是梁子自己。”

收了线,江凯国向局门房值班室安顿了一声,说有个亲戚的孩子可能要来找他,到时一分钟也不要耽搁,立即领到他的办公室。一切安排妥当,江凯国胸有成竹地趟在刑警队值班室的小床上打起了呼噜。呼噜虽然打得震天想,可听觉神经一直在电话机上。多年紧张的刑侦工作练就了他瞌睡和案子兼而顾之穿插进行的本事。熬了一夜,趁这段空闲抓紧休息,但只要情况一来,哪怕鼾声正浓也保准会立刻醒来,而且毫不拖泥带水,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的迷瞪样。“休息是为了更好地工作”这句话,在他身上可以说体现得透透彻彻,淋漓尽致。他常给手下说,干刑侦的如果没有这点本事,那不等你破案,案子一准先把你给破了。三天三夜没吃没喝好扛,但三天三夜不睡觉,非把老婆认成丈母娘不成。

然而值班室的电话响一次他醒一次,每一次传来的都不是方胜男的声音。其实,这个电话不只江凯国着急,方胜男更着急。她谢别了那位见义勇为者之后,乘着出租首先到达了一个偏僻的小邮电局,她要给江队长挂电话,为的是赶快得到江队长接力赛式的救助,为的是不再出现偏差。但拿起电话却怎么也想不全戴辉告诉她的电话号码,连打几次都不对,急得抓耳挠腮。自己当时过于惊慌,这么重要东西竟记了个乱七八糟,她怨恨了自己好半天。然后查询114,但得到只是公安局的总机号。她没有把这组数字摁出去,因为担心这个至关重要,甚至关系到她自身安全的电话,出现意外,使自己再次入险境,要不戴辉也不会安顿她打专线电话。海顺公司能够两次化解执法部门对他们走私行为的调查,这就很难说公安局里没有他们的眼线。想了想,她摁下了高靖的电话号码。

虽然在紧要关头高靖的自私和怯懦令她大感意外而且震惊,更伤了她的心,但客观地说,高靖并不是一个奸佞害世之人。方胜男想请他来一趟小站,准备把保存那些材料的钥匙交给他,再告诉他材料的存放地点,让他转交给江队长。

海顺的注意力正集中在她的身上,如果这时让高靖跟刑警队联系,肯定会出其不意而且非常顺利。江队长一旦见到了那些材料,不但她的处境会发生反转,而且高靖所担心的对他自己的种种不利也会消失逸尽,最起码海顺公司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去他的住处乱翻或者给他添加新的麻烦。

然而,令方胜男彻底失望手脚冰凉的是,跟高靖的哪一部电话都联系不上。手机销了号,估计是换了新的号码;办公室倒能拨得通,但他的同事说他不在;高靖的住所有人接电话,传过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告诉她,根本不知道高靖是谁。这个人是两星期前搬进去的新房客。显而易见,高靖在极力地躲避着她,像躲避着灾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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