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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剑刃皇冠-第31章

小说: 剑刃皇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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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所谓的灾祸都要在苗子时候拔除。”



“这是暗示吗?”塞文冷笑了一声,“暗示我?”



“不是,此时在房子外面,并没有坚固的大门和众多的守卫,你只要转身逃走,我们绝对追不上。”牧师回答,“这是威胁。”



“凭什么你认为你可以用她来威胁我?”



魔法师念着一个缓慢的咒语,随着魔法吟唱的声音,一个清晰的影象出现在空气中。塞文清晰地看到罗宾被捆在一个架子前,双手双脚同时被捆绑,躺在地上无法行动。架子慢慢地清晰起来,那实际上是个断头台。巨大的月形断头斧充满威胁地插在木台之上。他看到有一双手把罗宾拉起来,任凭她怎么挣扎,硬是把她按在台上。接着斧头被一双粗壮的手臂举起,举得高高的,然后落下,带起一片血花。



“现在这只是个幻影,但我可以保证,它会成为现实的。也许还会增加一些其他节目。”老头狞笑着保证,“比如,让她死前带点美好的回忆。”幻影里的哀号如同真实的一样直刺塞文的耳膜。他看向霍尔曼,霍尔曼正好把视线从幻影中转回来,在霍尔曼的眼睛里,他看到得意和满足。



这不是一个空洞的威胁。



“我会按照罗莫临死前的希望做的。他希望的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霍尔曼许诺道,“不就是希望他的妹妹自由么。我可以给她完整的自由……没有任何限制,也绝对不把她作为政治的棋子。我可以封她一个闲职,吃穿无忧,让她住在她喜欢的地方,和她希望在一起的人度过一生。”



“那么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会兑现?”



“凭王者的信用……啊,我忘记了,信用这种东西对你们而言分毫不值。”霍尔曼故意地加强了后半句的声音,但塞文不为所动。



魔法师开始念诵另外一个魔法,就是上一次塞文曾经见识过的法术。伴随着冰冷的魔法触感,房间里的四个人建立了一个无法说谎的精神联结。在魔法完成后,霍尔曼正面朝向塞文。



“我会遵守我刚才的允诺的。”他这么说道,“现在满意了吗?罗莫王子?”



“罗莫王子……”塞文惊异于这个称呼,但下一秒钟,通过精神联接传来的信息让他明白霍尔曼的真正意图。



“现在开始,你就是罗莫王子了。明天,你得出现在加冕仪式上,然后宣布主动放弃皇冠!”



悠扬的乐声回荡在天空之中,笼罩了整个城市。此时,数以十万计的居民离开自己的家,集中到街道上,每个人都知道今天要进行新皇的即位大典。



即位大典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辈子难得碰上一次,然而流言却在一夜之间充斥了整个城市。不止一个消息灵通的人信誓旦旦地宣称,这次继承皇位的并非罗宾王子,而是被认为早已经夭折的他的兄长。另外一些人则赌咒发誓霍尔曼王子已经杀掉了那一对兄妹,这次即位大典他会为自己戴上皇冠。当然,也有人一口咬定这不过是无稽之谈,罗宾王子明天继承皇位的事实是不会更改的。



但是,不管市民们有多少好奇,这个答案他们必须明天才知晓。因为今天,仪式要在柯迪雅城的王宫内举行,明天才是新皇游行。即使如此,皇宫周围一带还是被人们挤满了,为防止意外发生,以至于几乎所有的兵力都集结在皇宫一带。



在没有人给予过多关心的城市另外一角,数千名从属不同贵族的士兵悄悄地聚集在一起。在前一天的夜晚,他们已经在各自君主的命令下集结,组成统一的队伍,并且安置了各级指挥人员。这种组合隐秘而充满技巧,如果不是内部的人就无法知道其中的真相。甚至在外表看起来,这依然是一支分散的、服装混乱的来自各地的军队。这支军队毫无威胁可言。然而此时此刻,这个城市是完全暴露在这支军队面前的,城门大开,城里所有的士兵都几乎被调集到皇宫维持秩序,而且都没有携带重型装备。城里的士兵有上万,但他们此刻都穿着漂亮但不顶用的布甲,拿着维持秩序需要的短剑或外加一根长矛。而且他们根本没有战斗的心理准备。



塞文缓步走过长廊。



昂贵的绣金丝绸披在塞文身上。他的身体充满了花朵芬芳的气味。他的头发被梳理得干干净净,涂上了香油,顺从地梳成一个漂亮而不浮华的发式。在他身边的人都用最庄严的态度和最卑躬屈膝的表情跟随着他。



这真的是好笑。



塞文走过皇家广场,走向对面的大礼堂。举国最有名望、最有权势,以及最富有的人都集中在那里等候着他。成排的士兵明白他的身份,因而以最恭敬的姿态向他鞠躬行礼。在他最终伴随着地毯和音乐走进大礼堂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为他让路。在礼堂的中央,摆放着他曾经见过的至尊皇冠。



三个身穿白色袍子的老人走上来。塞文知道这些人是来验证他的身份的。他举起手里的那个徽章,同时裸露自己的手臂,露出证明他皇家血脉的灰色斑块——毫无意义的皇家血脉。



三个老人退去,人们从他们恭敬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男人确实是拥有皇族血统无疑。塞文走上前,把徽章嵌进皇冠的缺口。这确实是皇冠的一部分,因为结合得是如此完美。在嵌入的那一刻,魔法的光辉笼罩住这个无价的皇冠。看到这一场景,已经不需要他作任何介绍,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他的来历,在等待着他的宣言。数名德高望重的神职人员已经在一侧准备着为他主持加冕的仪式。



“我凭我的血统宣誓……”塞文提醒自己是个受过良好礼仪教育的魔法师,所以他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的优雅和平和的态度大声宣称。他看到了霍尔曼的笑脸,那张笑脸铭刻着赤裸裸的威胁。



“我将放弃皇冠的权力。”塞文冷静地说出这句话时,立即引起四周不安地骚动。在所有的贵族官吏都为这句宣言震惊不已、未能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抓起徽章,快步走出礼堂侧门。这徽章不属于他,也不属于霍尔曼,而属于罗宾。



“诸位……”塞文听到了不可避免的窃窃私语声、叹息声和不甘心的挽留声,但在所有声音中,最清晰的是霍尔曼的胜利宣言。霍尔曼将登上皇位,戴上剑刃皇冠。



但一开始,罗莫就不曾真的想长久保留这个皇冠吧。



终章



塞文走过内殿,通道走廊空无一人。霍尔曼早有安排,大礼堂后方就是霍尔曼控制的势力范围,这是他平时起居的地方,每一个卫兵的挑选都经过他的首肯。两个守卫走廊的卫兵已经接到通知,默许他通过。塞文穿过花园,沿着小河走过几排亭榭,牧师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了。四周没有别的人,很明显霍尔曼早已经吩咐过了。



“做得好极了。”牧师一脸笑意。



“来,”牧师伸手引路,“跟我走,霍尔曼大人已经把你的酬金准备好了。当然,因为你的违约,所以他没有像他许诺中的那样慷慨,让你自由地支配宝库三小时。”牧师坦然地说道。塞文注意到他领口内有微微的金属光芒。那是极其精致的乳白色铠甲。塞文一点也不觉得牧师穿这身铠甲是为了庆祝主人的最终胜利。



“不用了,告诉我罗宾在哪里。”塞文拒绝道。



“她很安全。”牧师保证道,“难道你想带走她?”



“我又不是她真正的兄长……不,我只想看到她。”



“看到她又如何?你又不能带走她。所以还是放心地把她留在这里……难道你看一眼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牧师平静地分析,“还是跟我来吧。拿到你的酬金,去北方,永远不要再回来。”



塞文没有反驳,默然地跟着牧师。他们很快就远离依然喧闹的大礼堂,甚至连那拱形的尖顶都看不到了。皇家园林被照料得非常好,高耸入云、年代久远的乔木错落有序,其中点缀着不知名的奇花异草,细石小路恰到好处地延伸在人工森林中,石子路两侧长着毛茸茸的可爱绿草,中间则铺着洁白的细沙。



路的尽头已经在望,前面是一座在树林映衬下阴暗深沉的大房子,坐落在树林中间。房子的墙壁被染黑——不祥的黑色。



“我们要到哪里?”塞文问道。



“到了。”牧师回答。伴随着这个声音,一张金属的网从天而降,把塞文罩个正着。躲藏在树木阴影里的伏兵冲了出来。



两个武装的男人,一左一右,每个人都一手拉着网绳,另外一手拿着利刃。这是完美的陷阱,任何人都无法在被网罩住的时候还能进行抵抗。当眼角余光看到金属的光泽从天而落,而且准确无误地笼罩住目标的时候,牧师就知道没有回头的必要了。剩下的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甚至没有他过问的必要。



鲜血溅洒在石子小路上,殷红如葡萄佳酿。洁白的细沙饥渴地痛饮着鲜血,小路迅速地被染成红色。



两声人体仆倒的浊响,似乎有些不合常理。牧师转过头,看到塞文静静地站在石子路上,两具被切断喉咙的尸体躺在他脚下。



“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的?”牧师惊讶地问道。因为他已经看到塞文手里拿着一根骨质的小法杖,“传送法杖!我倒真的忽略了这个。不过,”他看了一眼那已经毫无光泽的骨棍补充道,“也已经用完了。”



“为什么要杀我?”塞文问道。他丢开无用的魔法杖,拔出另外一把匕首,而牧师赤手空拳。但是从牧师镇定的神色来看,仿佛情况正好相反。



“当然是为陛下除去一些可能的麻烦。”牧师若无其事地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



塞文听到从森林深处传来的沙沙声。一个,两个,三个……



“你确实相当强,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死以前能打倒几个?”牧师冷笑着。他英俊的面孔流露出一股杀气,“这算是个有趣的数学实验。”他手里出现了一把魔力汇聚而成的锤子。



“至少能先杀了你!”



匕首与灵锤在空中相遇,魔法塑造成的锤子比真的锤子更坚固,更难对付。两人错身而过,牧师身体侧肋部分的衣服被切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露出里面那件值得赞叹的精美铠甲——那件铠甲完整无恙。塞文的宣言并未成为现实。



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冲出了树林,塞文放弃了继续攻击并杀死牧师的念头,继续向前跑。沙沙声似乎响遍了整个林子,牧师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该死的,那些守卫不是都去看守礼堂了吗?



塞文向前跑。突然间,他觉得很可笑。霍尔曼许诺不会要他的命,可是牧师如果杀了他,霍尔曼估计也绝对不会怪罪,也许还会高兴地称赞呢。黑色的大房子已经在眼前,但那光滑的墙壁根本无法攀登。牧师一定是这么想的。他前面是无法攀登的高墙,后面是数量惊人的追兵,他除了像掉进陷阱的野兽一样拼死一搏外别无选择。墙的顶端有序地排列着一块块突出的、看起来很结实的木桩,如果能抓住这些桩子的话也许就能爬上去。但要达到那个高度,除非塞文脚上踩了高跷。



塞文想也不想地扯下那件华丽而碍事的丝绸绣金长袍。他把那件织物拉紧,甩上墙头钩住木桩,然后拉住这根临时绳索爬了上去。这房子里不知道会有什么,但是塞文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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