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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天下峥嵘(八阿哥重生)-第48章

小说: 天下峥嵘(八阿哥重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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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笑着拍了拍他和胤祥的肩膀,好言将二人打发了回去,才转身回了舱内。
胤禩刚一进去便同吕联荣道:“去打些清水,再找块干净的布来。”想了想又皱眉补了一句,“别声张。”
吕联荣听了一惊,失色道:“八爷这是怎么了?”
胤禩皱着眉卷起袖子,左手手心约莫有道三寸来长的口子,几乎横穿了整个手掌。口子不算十分的深,只是创口较长,再加上又是碎石割的,看起来倒显得有几分可怖。胤禩看着手上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袖口处也蹭上了些许,只觉得一阵恶心。
“没什么,蹭了道口子罢了。”胤禩轻描淡写的吩咐道,“先去打些清水吧,看看咱们出来的时候带了药没有,若是有就找出来。”
吕联荣忙不迭的应了,不一会儿便端了盆清水过来,又找了块干净的锦帕,细细的擦拭着伤口上的血污,又拿了些药涂上,苦着脸道:“八爷您这是怎么弄的,要不……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这口子怪长的,若是有弄不干净的泥土渣子留下了,那可怎么好?”
“我心里有数,当年对阵车凌阿时那般凶险的情形,我这右手现如今不也好好的留着么?不过是道口子,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胤禩摆了摆手,“看着口子不深也没有包扎的必要了。去给我备套常服袍子,这袖口都弄污了。”
吕联荣又劝了几句,见胤禩仍然不听,只好依言去里头捧了件蜜合色的常服出来,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胤禩换了之后,便听见宫人在外头叩门。
胤禩瞧见开门之后外头站的是苏培盛,倒觉得有些讶异。苏培盛恭恭敬敬的对胤禩笑道:“奴才请八爷安,四爷让奴才过来请八爷一块儿用饭呢。”
胤禛相邀,自己若是不去他一准儿得找过来,摆明了是避无可避了。
胤禩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有劳苏公公了,这就过去吧。”
他们两人住的并不算远,走了没两步路便到了,苏培盛在侧面为胤禩推开门,只见屋里的六仙桌上已经摆了几样菜色,胤禛见他来了,眉目间的一贯的冷峻之色顿时消融了不少,同胤禩在对过坐下,便将下人打发了下去。
胤禛挑眉打量了胤禩两眼,轻笑道:“我记着早起见你穿的是个鸦青的褂子,为了来赴我的约还特意换了身衣裳么?”
胤禩不成想胤禛竟瞧得这样仔细,便随口笑道:“今天外头风沙大,回来就换下来了。四哥怎么想起来邀我一起用饭了?”
“不过是想同你一起吃罢了,这还非要个由头不成么?”胤禛轻笑了一声,在鱼腹上剔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肉放入胤禩盘中。
胤禩手上有道口子,也不知吃了这鱼是好还是不好,只是胤禛亲自剔出来的,他又岂能推拒呢。便夹起来吃了一小口,笑着赞道:“这鱼弄的真是新鲜,四哥别顾着我了,快些吃吧,等下饭菜若是凉了可就不好。”
胤禛微微一笑,随手挑了一个虾子剥着,“今日你去堤上,觉得如何?”
“李大人现在也不过是初步勘查,连丈量都还没顾得上,又哪里能看出什么呢?”胤禩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碟子里的腌渍瓜条,“只不过这李大人倒是有些能耐的,治河之法说的头头是道不说,还备受皇阿玛青眼赏识,要我多向他请教呢。”
胤禛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人当年被指贪功卖友,阴险狡诈,不过他既然能深的皇阿玛眷顾,想必不会是碌碌之辈。这个李光地曾给太子当过老师,你莫要同他走得太近。”
胤禩笑着应道:“这李光地是直隶巡抚,我又哪儿能够同他走得近呢?”他嘴上这般说着,心中想的却是,这李光地有能耐是不假,可说他为人圆滑却也没冤枉了他。这个人能够在索额图和明珠的相互倾轧下独善其身已是不易,更能维系在康熙心中的分量数十年不减。况且当初一废太子之时,李光地堂而皇之的向康熙进言‘观眼下皇子,唯八阿哥最贤’,对胤祯的拉拢视而不见,可胤禛登基还追赠他太子太傅,给予他死后的哀荣。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简单?
胤禛此时已经剥好了手中的虾子,伸手递给胤禩,却不肯放在盘中,只含了抹笑道:“张嘴。”
胤禩一怔,本能的推拒道:“四哥放在盘子里就是了。”
胤禛却不肯作罢,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就这样定定的举着。两人这样僵持了片刻之后,胤禩也不忍让他一直端着,便无可奈何的张嘴咽了下去。
本以为胤禛该规规矩矩的吃饭了,谁承想他又从盛虾的银牒中夹了一只整的递给胤禩,沉声道:“方才我剥了一只递了给你,八爷是君子,定当知道礼尚往来这么一说吧?”
这话里头的意思虽像玩笑一般,可胤禛的语气却坚定无比。胤禩不由失笑,这人外表沉稳内敛,骨子里却是这样的孩子气。
“四哥可真是斤斤计较,连个虾子也要从我这儿讨回去。”胤禩笑着伸手接过,只是他却未曾留意虾枪和须子都未剪去,握到手里时一不留神便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怎么了?把手刺破了?”
胤禩刚要说没事,胤禛已经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胤禩心下暗道一声不好。
不出所料,胤禛的脸色登时一变,握着胤禩的左手问道:“这怎么回事?”
胤禩听他的口气听不出喜怒,可脸色却阴沉的厉害,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是方才不小心划破的,已经上过药了,也不疼的。”
“在哪儿划的?掌心弄了这么大一道口子,吕联荣是怎么伺候的?现在的奴才可真是越来越会当差了!”
胤禩见他话音中已含了怒意,赶忙为吕联荣开脱道:“并不干他的事情,这是在大堤巡查的时候,我自己不当心滑了一跤,给地上的石头刮了。这事要怨就得怨我自己不当心,与人无忧。”若是让胤禛知道是为了胤祯的缘故,他又是那样记仇的人,只怕对胤祯就更是看不入眼了。
更何况胤祯是他请旨带出去的,这事最后若传到康熙那儿,胤禩首当其冲是要受责罚的,具体怎么罚,可就着实说不好了。不仅是他,今日的李光地及诸位大臣,也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于公于私,胤禩面前都只有一条路不能说。
现如今他告诉胤禛的,虽不尽然是实情,却也八九不离十了。然而胤禛却有几分不信,“你素来稳当,怎么会突然摔着了?”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怀疑打量着胤禩,“你今日是带着老十三和老十四出去的,该不会是他们俩惹了祸,要你替他们背吧?”
外头不知从何时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屋子里窗格上露着一小块缝隙,凉风也悄悄的溜进了屋来。
“四哥这又说的什么话?大堤边上青苔茂郁,我一时没注意脚下故而滑了一下。”胤禩含笑迎上他的目光,“说起来我倒是连十三弟和十四弟也不如了,白白在两个弟弟面前丢了好大个人。”
“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让太医瞧过了么?你手上有伤口怎么也不告诉我,刚才那颗虾子实在不该吃的。”
胤禛的声音薄责中带着心疼,胤禩心里一暖,被握在手中的左手反手回握,微微一笑道:“我告诉了你,你便要像现在这样了,倒还不如不说的好,总归也不怎么厉害的。”
“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断不许瞒着我了。”
胤禛皱着眉头嘱咐了一堆,却仍是气不过胤禩受了伤还瞒着自己,最后又将胤禩狠狠的搂在怀里亲了一通才觉得消了点气。
“这雨下的越发的密了,夜风又凉,要不你今晚就在我这儿歇下算了。”
胤禩好笑的瞥了胤禛一眼,淡淡道:“四哥可是糊涂了?你我住的不过数十步之遥罢了,弟弟我虽不济,却也不至于那般体弱。”
胤禛见拗不过他便也不再勉强,便说要送他回去。待两人走至胤禩房中时,却瞧见胤祯坐在屋里。胤祯一见胤禩回来本是面露欢颜,下一眼便瞥见了身后的胤禛,笑意立时退了几分,向他们二人问了安。
胤禛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胤禩笑眯眯的上前问道:“十四弟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了出来,也不加件披风。”
胤祯怯怯的看了胤禛一眼,同胤禩轻声道:“我是想来同八哥说说话的。”
胤禛听了心里便觉得不痛快,还不待胤禩回答,他便在一旁说道:“那便一起坐下说罢。”
三人坐定之后,屋内的气氛顿时有几分尴尬,说了没有几句话,胤禛便淡淡同胤祯道:“你今日同你八哥在外待了好一阵子,想来都乏了,若是没什么事便回吧,四哥送你。”
这主人尚未开口,他倒是反客为主的下了逐客令,胤禩干干的笑了两声,同胤祯道:“你四哥说的是,这一日你也折腾乏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若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是不迟的。”
胤祯神色颇有些委屈的看了眼胤禩,只好乖乖跟着胤禛走了出来。侯在外头的宫人提了宫灯来照亮,两人一路上皆是尴尬的沉默,走至一扇门前时,胤祯恭敬道:“多谢四哥,我这就回去了。”
胤禛始终是那副微微有些蹙眉的模样,闻言点了点头,看着胤祯推门进去后,突然开口喊住他。
“你袍子下摆上,是沾了些什么东西?”
胤祯低下头去找了一圈,发现后摆的边沿处沾了一圈绿茵茵的东西,因着在身后,竟一直也未曾发现。
“许是今天在外头沾上污垢了,多亏四哥提醒,要不弟弟还真是注意不着。”胤祯知道定是当日沾上的青苔,遂开口笑着搪塞了过去。
胤禛的目光深邃而沉静,在门外站了片刻,而后才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在桑园稍作停留之后,御舟便到山东阳谷县内。康熙发现黄河水面高拔于地面之势愈发严重,心力焦虑之下,康熙命人靠岸停泊,并下了一道上谕,要轻车简从,只乘一舟,携数名随从前往黄河以南的高家坝、归仁堤等处,阅视堤防。
“自靳辅之后,这些河道总督只知照搬他的旧策,可谓是毫无建树、乏善可陈,这次皇阿玛去了,只怕少不得要失望而回。”
胤禩和胤禛各执一子,坐于窗下对弈,胤禩听了他的话微微笑道:“靳辅的确是难得的人才,不过于成龙这两年的作为也确实太少了些,皇阿玛对他一向看重,难怪要着急了。”
胤禛稳稳的落下一子,“若是比起王新命和董安国来,于成龙的确是强了不知有多少倍,比起靳辅却是差得多了。若是靳辅尚在,黄河水患定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胤禩知道他一向看重靳辅,当年也正是胤禛的举荐才使得靳辅复起。“可惜靳辅只有一个,眼下于成龙虽不及他,却也是尽忠职守的良臣,皇阿玛这次又亲自前往,兴许能想出解决的法子。”
胤禛恩了一声,忽然想来了什么一般,瞧向胤禩的手道:“手上的口子可好利索了?给我看看。”
执起的手白皙修长,手心只有深深浅浅的掌纹,握起来光洁柔软。胤禩见他细细打量着,笑道:“都说了那点小伤不碍事,四哥这下信了吧?”
胤禛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如此,下回便别再瞒骗我了。”
“上回我不都同四哥说了么,这是……”
“不是说这个,”胤禛沉声打断胤禩的话语,缓缓道,“你受伤,同老十四脱不开干系吧?”
胤禩被他的话一惊,抬头看向胤禛,只见他面无殊色,却透着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便知道这事儿没能瞒过他去。胤禩轻轻的吁了口气,低声道:“四哥怎么知道的?”
“那天打你那儿出来,我就瞧见十四的衣摆上沾了些青苔。你是踩着青苔滑到了,他身上怎么会也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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