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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缕恨:冲喜弃妃-第6章

小说: 金缕恨:冲喜弃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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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再也找不到昔日上元夜与他四目相对时眼波流动的灯火,只有可怖的一双瞎眼。她微微一笑,“不,不委屈,妾身只是舍不得娘亲。”

而事实上,无论她是笑还是哭,他都看不见了……

他没有眼珠的眼睛朝喜儿和福儿的方向一扫,俩婢女情不自禁颤抖,赶紧退下。屋子里只剩她和他,她害怕与他这样单独相处,如同笼罩在巨大的阴影里,心尖发毛……

“王爷,如无其它吩咐,妾身暂且退下了……”她福了福,从他的轮椅边快速而轻盈地走过。

忽的,腕上一紧,她被他五指钳住,低眸,他如玉手指干净整齐,指甲泛着淡淡光泽,只有他的手,才能让她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昔日美好的南陵璿无疑……

只是,她暗暗心惊,他明明看不见,为何出手如此迅速而快捷?

他似乎看出她的疑虑,丑陋的脸上一抹冷笑,取下束发的簪子,侧耳细听,而后润白的手腕一番,簪子从他手上飞出,准确无误地钉在门柱上,云初见眯起双眸,簪子下钉着一只蜜蜂……

“眼睛看不见的人,心,看得见!”他阴森的声音响起,“所以……不要想耍任何手段!今儿表现不错,为何不向云若锦诉苦?”

云初见所站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屋外明媚的阳光,而他披头散发的面容愈加诡异可怖了……

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天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哼,你怕我?”他感觉到她的颤抖,她发凉的手。

“呵!”她回之以轻笑,试着从她手中轻轻抽出腕子,而他竟没有阻止,任由她从门柱上取下他的发簪,回到他身边。

他的发,乌黑柔亮,如女子般浓密,云初见很难想象,大火吞噬过的面容丑陋不堪,为何发却如此完好,令她不禁触摸。

当她纤细温软的柔荑触到他发的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微震,继而僵住不动了……

她以指为梳,细心认真地为他把发束上,太阳的光静静洒在他发上,她手指上,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明亮,闪着金光,她唇角噙笑,似乎又回到某个日子,他还是那般的他,岁月不再流淌……

然而,这宁静和美好却被突兀的声音打断,“王爷,这儿是福王妃留下的信,王爷可要过目?”

瞬时,阳光陨落,灰暗无边……

他挥开她的手,玉指轻展,“拿来!”

她默默退开,心如明镜,她对他的心仪,与他无关,心里住了一个人,或许永远无人能取代,然,那人只对她一人微笑,他的身后是灯火万盏,却不是他,不是他……

第三章何处染尘埃4

尽管如此,可眼见他的手指在素白的纸笺上细细抚摸,每一根手指似乎都隐藏着失去爱人的隐痛,那颤抖的指抚在纸上,痛,便无法抑制地滋生在云初见心上。

他在品味什么?回忆福王妃的气息吗?那么执着,那么认真……

也罢,既然她永远无法走近他和福王妃之间,那么,她就默默隐藏吧!

移步刚欲回锁金阁,却被他叫住,“你!过来!”

她一愣,这个“你”是在叫她,她如今有经验了!

顺从地走到他身边,低眉顺眼,“王爷叫妾身,不知有何吩咐?”

他把信笺递到她眼前,“念给本王听!”

她旋即明白,他有这能力过目吗?

微微一笑,接过他手中还散发着玉兰花香味儿的纸,纸上是清秀的小楷,字体和福王妃这个人一般温婉典雅。

“念啊!”他短促地命令。

“是!王爷!”她依然那么温顺,一字一句念道,“王爷,福儿承蒙王爷恩宠两载有余,而今自知时日不多,是以先立下此书,令碧儿收藏,福儿怕万一哪日走得仓皇,心中有话来不及说。王爷,福儿此生不许此行,只因有王爷视如珍宝,独宠不衰,然亦担心王爷性子痴,在福儿走后仍对福儿念念不忘,那样,福儿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宁。是以,福儿请求王爷,若有一天福儿离去,定要另娶比福儿更美好的女子服侍王爷,碧儿跟随福儿多年,善解人意,温柔贤淑,虽不能登大雅之堂,但侍奉王爷却定尽心尽力,请王爷务必收入房中,让福儿放心。若王爷得遇佳人,福儿九泉之下,替王爷高兴,并请善待碧儿……”

云初见越读声音越小,最后一个字念完,竟全身僵硬,指尖一松,信笺飘落在地……

身边是他的喃喃自语,“没错!是福儿的信!她生前就多次劝我纳妾……傻福儿啊!你怎么只会为我着想……好!好!你让我做的事,我定然会去做……”

云初见一惊,凝目望他,却瞥见碧儿得意的笑……

她恍然,难怪碧儿见福王妃自缢,袖手不管,幸灾乐祸……

“碧儿!准备一下,三日后正式娶你进门,代你主子的位置!”他断然宣布,而后,令小禧子推动轮椅离去。

她站立在原地,忘了该往何处,脑中只有一件事是明了的:他要娶一个丫鬟为正妃!

直到碧儿耀武扬威从她面前走过,嘲讽道,“我道丞相家的千金有何了不起?原来不过如此!”

她才终于缓过神来,遥望碧儿渐行渐远的婀娜身影苦笑,她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这王府谁人欢笑谁人哭与她何干?

第三章何处染尘埃5

这三日,王府张灯结彩,忙碌非凡,与她当初进门的清冷截然不同。

而她,在锁金阁清冷的角落,犹如被世人遗忘。每日透过红漆的窗棂,可以看见进进出出的仆人井然有序地忙着,看多了,也就习惯了,渐觉自己是个过客……

索性不看了吧!返回桌前,一笔一画勾勒她的丹青,水墨渲染处,是昔日的俊美男子,白衣飘飘,气定神闲……

水眸迷离之际,听闻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太后驾到!”

她手中的紫毫笔掉落,污了画中人无瑕的白衣,好端端的,太后怎么会来王府?又怎么会来她的锁金阁?

“小姐!快!太后到门口了!”福儿慌慌张张拉起她的手腕出去接驾。

她发丝微乱,只穿了单薄的晨衣,柔滑的料子服帖地粘在她身上,凸显她窈窕的身姿。

太后一见便皱起了眉头,幸得喜儿奉上茶来,才缓得一缓,不至立时发怒。太后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云初见偷偷察言观色,暗道不妙,不知自己为何会招惹上这个老妖怪!太后的严厉,她是见识过的,幼时入宫,那些公主们一个个被教训得不敢抬头,她躲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不知今日她会受到怎样的责难?

然而,她却想错了……

太后初时确实十分恼怒,然而,最终却见她似乎是逼迫自己平静下来,话说得语重心长,“初儿!哀家可以这样叫你吗?”

云初见受宠若惊,赶紧磕头,“太后言重了!初儿不敢当!初儿年幼,做错了什么太后直接责罚就好,如此这般,实在让初儿惶恐。”

太后竟然微笑了,“初儿,那哀家就直说了!第一,璿儿只爱喝那雨前的龙井,且只掐最嫩的叶尖儿泡才好,至于泡茶的水,定要虎跑的泉水,煮沸再稍稍搁凉,用手腕的力量高冲,低倒。作为璿儿的王妃,你必须得常备他爱喝的茶,听明白了吗?”

云初见一头雾水,嘴上却答,“是,初儿明白。”心中想的是,没听明白又如何,横竖他不会来她这儿喝茶,何必投其所好?敷衍过去就得了!

太后对她谦恭的表象比较满意,点头道,“那就好!这雨前龙井易得,虎跑的泉水可就难了,哀家在宫里还存了一坛,是上回杭州知府八百里加急给送来的,回头哀家让人给你送来!”

“谢太后!”她再次叩谢,心叹,这虎跑泉的水在她这长霉了也不会派上用场,何必呢?别浪费人家八百里加急的心意……

第三章何处染尘埃6

念头还没转完,太后接着便谈起了第二条,“这第二,虽说你们少年夫妻,又值新婚,这年轻气旺的,但你穿成这样也终究不成体统,来个人不丢了咱皇家的颜面?你可要时刻想着自己是皇家的儿媳!”

云初见的脸便浮上红晕,什么少年夫妻,年轻气旺,难道太后意指她穿成这样勾/引南陵璿?呵!天下第一大笑话!别说他看不见她穿什么,就算他要“勾/引”她,她也要权衡权衡,那事实在太痛苦了!她可不想全身的血都流尽而亡!

可她能这么说吗?只能贤淑有礼地轻言细语,“是,初儿不敢了!”

太后便笑了,“哀家就知道没有选错人!初儿最是知书达理!初儿啊!谁都知道,哀家最疼这四皇子璿儿,这福王两字还是哀家赐给的,就盼着璿儿一生有福,谁知……唉!”她说道这儿,笑容渐失,抹起了眼泪。

云初见是个聪明人,见状赶紧开导,“太后,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如今开始,王爷一定福泽绵远,德高千秋!”

太后眼角润湿润湿的,颇为欣慰,“若真如此,那你便立大功一件了!这喜冲得好!福王府这几年不顺,福王妃亦不生养,哀家多次劝璿儿纳妾立侧妃,他死心眼儿不肯,好不容易说服他,以给福王妃冲喜为名,才娶你进府,莫管他人怎么说,哀家心里是明白的。你出嫁那日的红雨,哀家可认为是祥瑞之兆,你可懂哀家的意思?”

“初儿明白!”她细细揣度,隐约觉得太后是不喜欢福王妃的,皇家最喜人之事便是多子多福,福王妃独享南陵璿宠爱,却又不开枝散叶,太后只怕早有芥蒂,福王妃这一次病逝,太后是不是幸灾乐祸?

太后却道,“初儿,你不明白!璿儿将王妃之死怪责于你,原因有二,第一,红雨不吉;第二,有人亲眼看见你缢死王妃。原本是要治你死罪,是哀家不允。福王妃究竟是因何而死,哀家不想追究,在这后宫之中,亲眼看见之事亦有假,孰是孰非,就这么过去吧!一个无福不详之人死去,没啥好深究的!只是你,今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云初见被这番话震得许久不知该答什么,她似乎可以这样认为,太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果真是因为她喜爱自己吗?未必……这后宫之中,究竟有多少勾心斗角?人命在太后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太后的话给了她警示,然,她并不害怕,一个人若无欲无求,则无从害怕!

太后见她不说话,便笑了,“初儿,别怕,你只记得,一切有哀家!早日给璿儿生个小王爷,你的地位就稳定了!哀家的原意是立你为正妃,但你有了这缢死王妃的罪名,哀家也不便逼迫璿儿了,由着他胡闹去吧!横竖一个丫鬟是成不了大气候的!你是丞相千金,可别丢了自个的份!”

第三章,何处染尘埃7

这太后来时意外,去时亦匆匆,表面是给云初见吃了一枚定心丸,实际是何用意呢?云初见蹙眉伫立窗棂,隐隐觉得不会是因为特别喜欢自己那么简单,而她,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太后喜欢的长处。娘说,皇室中人,每走一步必有后招,每说一句必有深意,没有永远的盟友,亦无永远的敌人。她深信不疑……

福儿在她的晨衣外为她披上礼服,惊了她的沉思。她低头,浅皱黛眉,“为何穿这么隆重?”

福儿按着她坐下,重新梳理她略微凌乱的乌发,插上金步摇,长长的金流苏垂至耳际。

“小姐,今日王爷续正妃,人人要道贺的,小姐自然要装扮隆重,把碧儿那死丫鬟比下去!”福儿颇不服气,在云初见苍白的两腮浓扫胭脂。

云初见一听便把头上所有亮闪闪的玩意全拔了出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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