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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金缕恨:冲喜弃妃-第27章

小说: 金缕恨:冲喜弃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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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锦的脚步便迟疑了,怔怔地看着她,“初儿,哥是疼你的……”

“呵!”云初见笑得苦涩,他说他疼她,她相信……可疼她的前提是不损伤他自己……

就她将娘轻轻放下,忽而跪下,面目凄然,“哥,若哥真的还疼初儿,就放初儿和娘亲走,初儿给你磕头了,一辈子定感激不尽!”

说完,便重重地磕了下去,与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一声一声,敲在云若锦心头,敲得他的心发紧。他闭了眼,终一挥手,“去吧!当哥什么也没看到过!”

云初见大喜过望,背起娘,再朝他一鞠躬,“谢谢哥哥!”转身时,却泪如雨下,她和哥哥之间这一幕,是她从没想到过的,这一声“谢谢”终使她心目中的哥哥成为路人……

堙云若锦一直站在门廊前,大雨肆虐而下,在天地间窜起成千上万条银链,阻隔在他和云初见之间,甚至,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再也看不清云初见眸中的柔情,再也看不见她回眸时的天真,她,真的要离他远去了……

“初儿!记住,哥是疼你的!”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掩上的红漆大门后的瞬间,他急切呼出,然而,雨声淹没了他的声音,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直至王伯把大门的门拴拴上,他才猛然醒悟,应该给初儿派辆马车……

“王伯,你驾马车去送送小姐!”他心中始终萦绕着她离去时单瘦的背影。

王伯却迟疑了,“少爷,不是老奴不去,只是二姨娘的病……老奴家里还有家小,全靠着老奴度日呢……”

云若锦叹了一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都害怕的事情,没道理要求别人去做……

“算了!我去看看!”他撑起伞,准备出门去跟踪云初见,至少亲眼看清楚她去了哪里,才放心……

“锦儿!给我回来!”身后响起父亲严厉的怒喝,“跟我来书房,有事相商!”

云若锦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选择跟父亲回书房,父亲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男人有所重有所轻!初儿出嫁前他准备带着她逃走时,父亲便是这么说的……

没错,有了天下,便有了一切!他始终相信!

“锦儿,你知道我为何改变主意让她们走吗?”书房内,云丞相问道。

云若锦正为此疑惑不解,尽管二姨娘生了天花,父亲仍不许她离开,只是将她丢弃在鸡棚,为的是可以继续钳制初儿,可今晚怎么又让她走了呢?

“哼……”云丞相冷笑,“你二娘的病是无治了,她一死,初儿也就失去了控制,这颗棋子已经无用了,然,我却发现了一个异状,你二娘所救的乞丐大有文章,按理,你二娘的性子我最清楚,断不会惹事上身,这回拼着命就救一个乞丐,我看有异……”

“那父亲的意思是用二娘再引出那个乞丐来?”云若锦问道。

“没错!”云丞相频频点头。

“那父亲为何不让孩儿跟着去?”云若锦心内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云丞相却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主要是想看看你的初儿妹妹怎么样了吧?我已经另有安排,如今我们最主要的是把蕊儿快点嫁出去!”

云若锦心思被点破,讪讪地,告了退,心中牵挂着云初见,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而云初见和福儿出了丞相府,一路跌跌撞撞往王府而去。疾风骤雨的夜,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云初见脚步蹒跚,已不堪负荷。

福儿知她走得艰难,数次央求云初见让她来背二夫人,然,云初见却考虑到娘亲的病会传染,执意不肯让福儿接触,终于,在离王府已不远的路口,她一阵窃喜之后,一时大意,崴了脚,和娘亲一起摔倒在地。

她顾不得自己满身泥浆,顾不得脚上疼痛,扶起娘亲急问,“娘,娘,你没事吧?”

云母涕泪交加,直呼,“初儿,我可怜的初儿,都是娘亲拖累了你,让娘亲去死吧!”

云初见哇的一声,抱住娘亲大哭,“娘,你再说一个死字就是伤初儿的心,初儿不累,也不苦,可是就怕伤心,娘,不许再说死了,好吗?初儿说过的,生死都和娘亲在一起!”

她举起自己的手掌给娘看,因为手一直在用力,因为伤口一直被雨水所冲洗,所以,血一直没有止住,云母见了,捧起她的手大哭。

云初见却笑了,安慰着娘亲,“娘,我们都不哭了,初儿带你去治病,初儿认识一个神医,定能治好娘亲的病,来,让初儿继续背着娘亲走!”

她记得,幼时的她,玩累的时候,都是环抱着娘亲的腿,要娘亲背着回屋,如今,该是她背娘亲的时候了……

再拐一个角,王府就到了,她脸上挂满笑容,将娘亲负在背上,看见了希望,负荷似乎也轻了,心中的信念坚定无比,娘,我一定要治好你!

当她们终于来到王府前,云初见却被王府的气象给怔住,王府大门,张灯结彩,石狮子所在的空地上,满是爆竹屑,王府,刚办了喜事吗?

第八章夜雨寒心碎无痕4

福儿情不自禁低下头,云初见看出了端倪,难怪福儿今日这么容易跑出来,原来是喜事忙碌,无人顾及她……

“福儿?去敲门!”王府的事,与她无关,如今,她唯一的念头,便是治好母亲的病……

“是……”福儿低头,鼓起勇气去敲门。

开门之人见是她,却立时哐当一声把门关上,她愣在外面,不知是何缘故。

就“福儿?”她浅蹙眉头,轻问。

福儿见瞒不过去,怯怯地瞟了她一眼,“今日是王爷和茗思郡主大婚之期……”

云初见心口一痛,却是展颜一笑,“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又不是第一回了,难道我还会在意?傻丫头,有什么好瞒的!”

堙于是将母亲放置在墙角淋不到雨的地方,自己扣响门环,没有人应答,便扣得震天响。

终于,大门打开,门内是小禧子紧绷的脸。

“禧公公,我要见王爷!”她手执他的玉,铭记他的话,若有危急之事,便拿这玉来找他,如今,她来了,他却在跟人洞房花烛,芙蓉暖帐里的他,还会记得他的承诺吗?

小禧子将玉收了,脸色如他主子一般冰冷,“王爷知道了,不过,王爷现在没空,王爷说了,让你回凤清轩等着吧!”

心中顿时酸楚难耐,小禧子这个答案,是她早就预料到了的,只是不死心而已,她怎么不自量力地拿自己和茗思去比,茗思,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宝玉啊!

“知道了!”她喉间涩痛,吞咽了一下,似乎这样便可以吞下即将夺眶的泪水,而事实上,眼泪真的没有流出来,只是眼眶胀痛得厉害,“那可否麻烦禧公公帮忙找一下独孤舞或者独孤傲?我娘病了……”

小禧子便往墙角看了一眼,“什么病?为何不让丞相去治啊?他那有最好的大夫!仅次于御医了!”

云初见却低了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若说实话,那么说不定小禧子马上就把门关了,谁不怕天花传染?便随口编了谎言,“禧公公,我娘亲急病,相府大夫却请假回乡了,万不得已,才带来求医仙独孤傲先生,烦请禧公公通报一声。”

小禧子再度瞟了一眼云初见的娘,黑漆漆的,看不清面容,只是,蜷在角落里的样子令人同情不忍,便道,“你把症状先给我说说,我去禀告独孤先生,独孤先生不轻易给人看病的,除非是王爷的指令。”

这,对于云初见来说,总算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尽管知道说出天花的症状后果或许难测,但是,欺骗独孤傲是万万不行的……

于是,细说了症状,小禧子便关了门去通报,云初见守在娘身边,轻声安稳,“娘,不用担心了,马上就有救了!”

福儿也双目含泪,和她蹲在一起,满心欢喜……

然而,事情真如她们想的那么顺利吗?

稍后,小禧子出来,撂给她们一堆话,“你们俩个!居然把得了天花的病人往府里抬?云王妃,你还害得王爷不够吗?想让全府都给你娘陪葬?独孤先生说了,让你们有多远走多远,奴儿也是,既然跟这天花病人有了接触,也跟着你主子滚蛋,别再回到府里来了!”

说完便欲关上门,云初见眼明手快,向前一扑,整个人被门夹住,胸口裂肺般疼痛,口中一阵甜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少许溅在小禧子肩上。

小禧子如同被天花病毒沾上一般,连连后退,把整件外衣脱下来扔掉,“你干什么?害不到王爷想害我?”

云初见被门撞得晕晕的,模糊低喃,“我没有想过要害王爷,禧公公,烦请通报王爷一声好吗?我想见他,他说过会帮我的!”

小禧子举着玉冷哼,“是这块玉吗?不过,王爷说了,这块玉从此收回,免得你不知好歹,不分时候,不分场合,随时给他带来麻烦!你们还是快走吧!带着你生病的娘,速速离开王府!”

云初见握倒在门槛上,被门猛夹的不适正在上涌,口中甜甜的,全是血腥味,她可以看见王府的花园,大雨正倾盆而下,那些白花花的雨帘却在晃动,屋顶,花园都在颠覆,她知道,下一瞬,她会晕过去,可是,她不能,不能,她要站起来……

可是,她的身子那么疲软,她哪有力气站起来?却听小禧子喝道,“你们两个,还傻站着干嘛?把她拧出去!”

“是!禧公公!”王府里的护卫都知道禧公公是王爷最信任的人,禧公公说的话便如同王爷下令一样,所以,俩护卫提起云初见便轻轻易易将她扔出了王府,跌倒在台阶上,雨,无情地打在她身上。

“小姐!”福儿哭着跑到她身边,吃力地将她扶起。她仍是晃晃悠悠站不稳。

好不容易在福儿的搀扶下走到娘身边,却发现娘滚烫的身体不那么烫了,她先是一喜,难道娘奇迹般好了吗?

于是一叠声地呼唤,“娘!娘!你醒醒!娘!”

连唤数声,都没有反应,她心中一寒,颤抖着去探娘的鼻息,当手指接近娘鼻端的时候停住,顿时天崩地裂……

娘,永远离她而去了……

“娘——”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夜空,久久绕梁不绝,余音里,缠绕的是她撕心裂肺的痛……

第八章夜雨寒心碎无痕5

最后望了一眼王府的石狮子,忽觉这整个王府便如这石狮子一般,冷硬,无情……

“福儿,我们走吧!”她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背负起已渐冷去的娘……

雨,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云初见不知在雨里跌倒了多少次,跌倒,爬起,跌倒,爬起,如此反反复复,终于将娘背上了山。

没有铲子,她便和福儿用树枝用石块在泥地里挖坑,觉得速度太慢,便换了双手,砾石划破了手指,血便混着雨水一起浸入泥土里……

就直到天边亮起第一抹鱼肚白,她们终于挖出了一个坑。云初见看着躺在地上饱受雨水侵袭的娘,眼泪噗噗直落。

娘在相府苦了一辈子,如今死了也没能有个安身之处吗?记得大娘死去的时候,可是诰命夫人,那葬礼何其隆重,同时父亲的女人,差别实在太大……

她也想尽尽孝,让娘风光一点下葬,可是,一来她能力有限,二来,时间过于仓促,只能委屈娘了……

堙“娘,相信你会明白初儿孝顺你之心,来生,初儿还做你的女儿,弥补此生的亏欠。”她默默抹着脸上的泪,只是,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泪水,什么是雨水……

看着娘亲满身的泥浆,她心中内疚,难道娘走的时候连一身干净的衣服都没有吗?无论怎么样,也要把她的外衣脱下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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