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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穹顶之下-第134章

小说: 穹顶之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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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飞机的事把他们逼过了头,”抽筋敦说,“也就是昨天爱尔兰航空撞上穹顶的事。”
  亨丽塔没回答半个字;她吸了一口痰,吐进厨房的水槽。这个否定举止让人讶异无比。他们又回到了屋外。
  “还有更多人会这么做,对不对?”他们走到车道尽头时,她如此问道,“因为自杀有时会通过空气传染,就像感冒病毒一样。”
  “有些人已经这么做了。”抽筋敦不知道自杀这件事是不是就跟某首歌词说得一样,是种无痛行为,但在正常情况下,的确是有可能传染开来。
  或许,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里更会如此。毕竟,这个早晨没有一丝微风,闷热到不正常的地步,同时空气又如此混浊。
  “自杀是懦夫的行为,”亨丽塔说,“这是真理,没有任何例外,道奇。”
  抽筋敦的父亲因为胃癌,拖了很久才死去,因此他对这点有些怀疑,但却什么也没说。
  亨丽塔用双手撑着膝盖,朝巴迪俯身。巴迪伸长脖子嗅着她。“毛茸茸的小朋友,跟我到隔壁去。我还有三颗蛋,你最好趁坏掉前赶快吃掉。”
  她走了几步,接着又朝抽筋敦转身。“他们全是懦夫。”她说,特别强调了话中的每一个字。

到处都是血
  5

  老詹·伦尼离开了凯瑟琳·罗素医院,在自己床上睡得很熟,起床时精神饱满。只是,他绝不会向任何人承认,之所以能这样,有部分原因是知道小詹并不在家。
  现在是早上八点,他的黑色悍马车就停在离蔷薇萝丝餐厅一两栋建筑物远的地方(就停在消防栓前,不过管它呢,反正镇上目前也没有消防队)他与彼得·兰道夫、。马文·瑟尔斯、弗莱德·丹顿与卡特·席柏杜共进早餐。卡特坐在他的岗位,也就是老詹右手边。今早,他身上带了两把枪,自己那把佩在腰间,用肩带挂在腋下的那把,则是琳达·艾佛瑞特才刚归还不久的贝雷塔手枪。
  这个五人团队占据了餐厅后方的鬼扯桌,完全没对惯常坐在那里的熟客感到不好意思。萝丝不想靠近那里,于是派安森去服务他们。
  老詹点了三颗煎蛋、两根香肠,以及用培根油煎的面包片。这煮法是他母亲常弄的家常菜。
  他知道自己应该减少摄取胆固醇,但今天,他需要所有能摄取的能量。说真的,只要再过几天,所有事情又会重归掌控,因此,胆固醇的事大可到时再说(这是一则他对自己说了十年之久的寓言)。
  “鲍伊兄弟在哪儿?”他问卡特,“我不是甜煞的要鲍伊兄弟给我过来吗?他们人呢?”
  “他们接到电话,到战场街去了。”卡特说,“费里曼夫妇自杀了。”
  “那个他妈的家伙了断了自己?”老詹惊呼。
  有几个客人——大多数坐在柜台前看 CNN——转过了头,接着又望向别处。“嗯,好吧!我可一点也不意外!”现在,他可以拿下丰田汽车的独家经销权了……不过他还要这个干吗?更大的奖品已经落在他手上了:整个小镇。他已经开始起草一份行政命令清单,只要他能迅速推动,就可以获得完整的行政权。这事今晚就会实现。再说,那个满嘴奉承的王八蛋费里曼,以及他那胸大无脑、跟巫婆没两样的老婆,都是他憎恨了好几年的对象。
  “各位,他跟露易丝现在已经在天堂享用早餐了。”他停了一会儿,接着爆出笑声。这么做可不高明,但他就是忍不住。“我敢说,地点一定就在仆人的宿舍里。”
  “鲍伊兄弟过去时,还接到另一通电话。”卡特说,“丹斯摩农场也发生了一起自杀事件。”
  “谁?”兰道夫警长问,“奥登?”
  “不,是他老婆雪莱。”
  这就真的是件憾事了。“让我们一起默哀一分钟。”老詹说,伸出双手。卡特握住其中一只,马文握住另一只;而兰道夫与丹顿则让他们五人连在一起。
  “喔上帝请你保佑这些可怜的灵魂耶稣在上阿门。”老詹说,将头抬起,“我有点事要交代,彼得。”
  彼得拿出笔记本,但卡特早已把自己的笔记本摆在餐盘旁边。老詹越来越喜欢这孩子了。
  “我找到了那些不见的丙烷,”老詹宣布,“地点就在 WCIK 电台。”
  “天啊!”兰道夫说,“我们得派几辆卡车运回来才行!”
  “没错,不过不是今天,”老詹说,“明天再说,趁每个人都去探望亲属的时候动手。我已经开始处理这件事了。鲍伊兄弟与罗杰会再过去一趟,不过我们还需要一些警员。弗莱德,你和马文都去。我得说,我们还需要再加四五个人才行。卡特,你不用去,我要你跟着我。”
  “为什么运送那些丙烷需要用到警察?”兰道夫说。
  “呃,”老詹说,用一块煎面包片沾着蛋黄。“这又得说回我们的朋友戴尔·芭芭拉,以及他如何打击这个小镇的计划了。那里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人,看起来像是在守卫毒品工厂之类的地方。我想,早在芭芭拉出现在镇上的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盖好那个地方了;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那两个守卫的其中之一是菲尔·布歇。”
  “那个败类。”兰道夫嗤之以鼻。
  “至于另一个,我很遗憾地告诉各位,是安迪·桑德斯。”
  兰道夫正在叉一块煎马铃薯,一听见这话,手上的叉子马上掉了下来,“当”发出的一声。
  “安迪!”
  “很可悲,但却千真万确。芭芭拉派他过来处理毒品生意——我有相当可靠的消息来源,但别问我来源是谁;他要求匿名。”老詹叹了口气,接着把那块沾有蛋黄的面包片塞进他贪吃的嘴里。
  亲爱的上帝啊,今天早上的感觉实在太棒了!“我猜安迪很需要钱吧。我知道,银行就快拿他的药店去充抵债务了。他一直都没有生意头脑。”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理镇上的事务。”弗莱德·丹顿说。
  老詹通常不喜欢说话时被下属打断,但今天早上,他对每件事都享受得很。“很不幸的,事情就是这样没错。”他说,在肥胖肚子的阻挡下,尽可能朝餐桌俯身。“昨天,他和布歇朝我派去那里的其中一辆卡车开枪,射破了前轮。那两个他妈的家伙危险得很。”
  “有枪的毒虫,”兰道夫说,“执法人员的噩梦。到那里去的人全得穿上防弹背心。”
  “好主意。”
  “我无法确保安迪的安全。”
  “上帝保佑,我知道。做你必须做的事吧。我们需要那些丙烷。这个小镇相当需要。今晚,我打算在镇民大会上,宣布我们找到了新的丙烷。”
  “伦尼先生,我真的不能去吗?”卡特问。
  “我知道你很失望,但我要你明天跟着我,绝不能离开镇民探望亲属的那场派对半步。我想,兰道夫你也别去了。有人得协调这件事,否则很容易变成一场烂泥摊子。我们得试着不让大家挤成一团,被人踩在身上。不过,或许还是会有一些人受伤,因为群众总是不知道该怎么遵守规矩。最好先跟敦切尔说一声,叫他把救护车开到那里待命。”
  卡特写了下来。
  在他写的时候,老詹转向兰道夫,拉长了脸,摆出一副悲痛的模样:“我真不愿意说出这件事,彼得。不过根据我的消息来源透露,小詹可能也参与了毒品工厂的事。”
  “小詹?”马文说,“别闹了,小詹不会的。”
  老詹点了点头,用掌根抹了抹干着的双眼:“我也很难相信这点,更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不过,你们知道他现在人在医院吗?”
  他们全都点头。
  “是药物过量,”伦尼低声说,又朝餐桌俯得更近。“这似乎是最能解释他毛病的原因。”
  他直起身,又再度对兰道夫说:“别从主要道路过去,他们会有所提防。有条小路,就在电台东边大约一英里的地方——”
  “我知道那条小路,”弗莱德说,“那里以前是懒虫山姆·威德里欧的植林地,后来被银行收走了。我想,那里现在应该是圣救世主教堂持有的土地。”
  老詹微笑着点头,只是,那块土地其实属于内华达州的一家公司,而他正好就是那家公司的董事长。“走那条路,从后面接近电台。那条路几乎荒废了,你们应该不会遇上任何麻烦。”
  老詹的手机响起。他看向手机屏幕,差点打算让电话就这么响下去,进入语音信箱,接着才又想:管它的呢。今天早上,他又有了感应,所以听听寇克斯口沫横飞地说些什么,说不定也挺让人开心的。
  “我是伦尼。有什么事吗,寇克斯上校?”
  他听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有些消退。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又听了一阵子,没说再见便挂断电话。他就这么皱眉静坐了好一会儿,思索他刚刚听到的事。接着,他抬头对兰道夫说:“我们有盖革计数器吗?说不定辐射尘避难室里会有?”
  “呃,我不知道。艾尔·提蒙斯可能知道。”
  “去找他,叫他确认一下。”
  “这很重要吗?”兰道夫问,就在同一时间,卡特也开口问:“跟辐射有关吗?老大?”
  “没什么好担心的,”老詹说,“就跟小詹常说的一样,他只是想吓唬我而已。我敢说就是这样没错。不过,还是确认一下有没有盖革计数器好了。要是有——而且还能运作——就拿过来给我。”
  “没问题。”兰道夫说,看起来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现在,老詹真希望自己刚才让那通电话直接转进语音信箱,或是什么也没说。瑟尔斯一定会到处乱讲,害这件事传出去。可恶,搞不好兰道夫也会乱讲。或许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只不过是那个他妈的军官想搞砸这美好的一天而已。说不定,今天还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天呢。
  不过,至少弗莱德·丹顿还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问题上:“伦尼先生,你希望我们什么时候去袭击电台?”
  老詹又把心思转回探访日那天他设定的日程表,接着露出微笑。这是个真心的微笑,他那油亮的下巴与肥厚的脸颊微微扬起,露出了小牙齿。
  “十二点整。那时所有人都会到119号公路那里闲话家常,至于镇上其他地方则都空无一人。所以,你们趁日正当中的时候过去,从那两个他妈的家伙手上抢回我们的丙烷,就跟那部老西部片一样。”

到处都是血
  6

  星期四早上十一点十五分,蔷薇萝丝餐厅的货车沿119号公路往南驶去。明天高速公路上将会挤满车辆,到处都是汽车废气的臭味,不过就今天而言,却是出奇得冷清。坐在驾驶座上的是萝丝自己,厄尼·卡弗特坐在副驾驶座,诺莉则坐在两人间的引擎外罩上,手中抓着滑板,滑板上贴有许多早已解散的朋克乐队贴纸,例如“十七号战俘营”与“死亡牛奶工”等等。
  “空气好难闻。”诺莉说。
  “是普雷斯提溪,亲爱的,”萝丝说,“本来溪水会流到莫顿镇那里,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巨大陈旧的臭沼泽。”她知道事情不只如此,那气味同时也是溪水即将干涸的味道,但却没说出口。
  他们还是得呼吸,然而现在可不是担心自己可能会吸进什么气体的时候。“你跟你妈妈说过吗?”
  “嗯,”诺莉闷闷不乐地说,“她会去,不过她不是很喜欢这点子。”
  “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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