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 始于第一次相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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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陌生人，却像认识了多年。
Squalo弹的曲子音符并不难，曲调也不激昂，只是淡淡的，像水母一样，一颦一动间透出点点荧光，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曲子给人的感觉，幸福，悲伤，甜蜜都有。



闭上眼，他看到深不透光的静海，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微小的水母，执着的散发的唯一光芒在海水中浮现，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与水中的气泡亲吻，那是一种寂寞又美好的淡然心情。水母或许就是怀揣这那一丝半点的哀伤，才可以那样晶莹，那样闪耀。



同时，他也看到穿林而过的清风，冲过最后一重高墙，眼前豁然开朗的是一片馥郁馨香的花海，轻盈的琴声，在花瓣中浮游漫想，花瓣或轻舞或安静，伴着午后的阳光映在他的额头，没有多余的嘈杂，只有那人的笑在花海中永恒。


可渐渐的，他也看到蛹化蝶的痛楚，每个人都只看到蝶绚烂的双翼而忘了他们曾经的磨难，时光静静回到过去，回到有你有我的岁月，可为什么都敛去了笑容，这样的琴声，不禁让人泪流满面，何时才能把酒言欢，何时才能互相依傍。



Squalo停下手上的动作，那些在xanxus脑海中浮现的东西戛然而止，像是突然终止的梦，醒来以后散沙满地。
“你会弹钢琴。”xanxus走向squalo。
“很久没有碰了。”squalo看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微笑。
“这首曲子，讲的是你的故事吗？”xanxus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演绎别人的乐曲并不能如此透彻，只有自己将自己的故事，才会如此动听。
Squalo哑然失笑，果然是同一个人，多大多小始终是他，这首乐曲是曾经xanxus亲手写的，也是xanxus教他弹的。他们都是出身名门的少爷，音乐基础不会太差，xanxus在教他的时候，squalo弹得行云流水，但xanxus始终不满意，作为谱曲者，他也是希望有人能读懂他的。
Squalo弹得很好，但终究少了什么。
即使是知他如squalo，也终究不能完全走进他的内心啊。

PART　16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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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现在squalo回想起来，他能够理解当时xanxus嘴角的那个笑容要多讽刺有多讽刺了。
而现在，squalo离开家那么久，看到钢琴，他再弹那首乐曲的时候，心中深埋的感情奔涌而出，他能够透过五线谱触摸到xanxus最柔软的地方，这是他当时没有感觉到的，他值得，即使他依旧不能完全理解乐曲的含义，但他至少，让乐曲有了感情。
关于他们的故事，关于对他的思念，关于对年幼时的他的祝福。
他们走上同一条道路，拥有了执手相惜的感情。

Squalo合上琴盖，站起来：“真是越来越优柔寡断了。”
淡淡的话，掩盖了心中翻腾的思念。
努力的掩饰，也终究只能做到对这钢琴出神。



心头有伤，再多的甜言蜜语也填不满。
——但人必须活下去，就要学会粉饰太平。



出神的一瞬间被xanxus打断，xanxus不喜欢squalo这样的表情，绝望又悲伤，squalo经历了许多，从身体到心灵都已残缺不堪，摇摇欲坠，他不知道squalo遗失了什么，但肯定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Xanxus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帮助他选择性遗忘，粉饰太平。

“走了。”xanxus先squalo一步走出房间。


Squalo自然是理解xanxus的，苦笑了一下，走出房间。
但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
在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毫无预兆的，钢琴声铺天盖地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们包围。


蓦地，钢琴声像是从高山之巅缓缓流下，淌进他们的心田，简单的音调，平缓的节奏，却似是在诉说无尽的哀思，呢呢喃喃的轻声细语，讲述了一个杜鹃啼血般的故事，是最甜蜜的惆怅，也是最壮烈的挽歌，它找到了他们的频率，与之共鸣，直到千里之堤溃于尘埃。

Squalo在初听之时便停下了脚步，接着不由自主双膝跪地，他捂住自己的脸，一片潮湿。


那是什么？是泪吗？曾几何时自己还有泪。



还是，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一滴小水滴都可以将他的沙砾城堡毁于一旦。



他所处的深海，即使有泪，也会被冰冷的海水吞噬，是海还是泪他早已辨不清，他一直以为他找到了自己的阳光，从此泪有所依，心有所靠。


现在，简单的钢琴声唤起了他曾经的噩梦。
噩梦，以及诅咒。




那是他自己都还只是个14岁的孩子而已，转眼看到自己的神在自己面前被冰封，一封就是八年。八年，那是多久？八年足够让雪山上的雪化了又结，也足够让一个少年成长为男人。

他也是人，也会害怕的，但从没在人面前表现过，他有自己的自尊与目标，即使他会在明月当空的时候无声的痛苦，也不会让眼泪流下。
表面上再坚强，内心也是会脆弱的。


那之后他一夜长大。



少年成长为男人，就是在最爱的人的葬礼上。


本该在时间的长河里和平静的生活中渐渐式微的东西，却被人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生生撕开，如同神给了你眼睛，却又告诉你，看到的不过是一场虚无。
他刚刚才领悟到xanxus想告诉他什么，现在有这样将他拉回最黑暗的回忆！
Squalo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任由泪水一遍遍流过他干涩的内心和刻在心头的伤痕。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什么，本以为是徒劳，不料一双手接下了他的手，一双比自己的手要小得多的手。

透过朦胧的视线，他看到了xanxus那双闪烁的眼睛，不再是小野兽一般带刺的眼神，而是沉静，悲悯。


Xanxus蹲下来，打量squalo慌乱的表情：“忘掉的，已经忘掉了；幸福的，你已经幸福了。”

Squalo楞住了，忘了如何呼吸，忘了时间如何前进，脑海里全是关于他的一切，冷漠的，轻蔑的，愤怒的，柔情的。。。。
何时有了这么多回忆，何时他的生活里除了他还是他。
他伸手拥住xanxus小小的身体，一遍一遍在心里重复他的名字。



因为相信他，爱他，
才可以在认定的道路上无畏的走下去，神也好，人也好，都比不上一个承诺。




钢琴声拨起的是他对往事的恐惧，那么随之而来的，也有他自己的方向，永远指向一个地方，有人会在鲜血的尽头给他一个家。


冥冥之中握住他的手，他们都是被命运齿轮碾碎的沙土，伸出手没有办法触及，就只有紧紧相握，分享着彼此。

究竟何时，xanxus成了squalo心中最初也是最后的唯一的净土。


PART　17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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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Xanxus握着squalo的手，感觉得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这个钢琴声不像是刚才squalo弹得那样，xanxus听不出来什么感情，但是squalo可以变得这样脆弱，也许是触动了他曾经的伤口吧。



在squalo呼吸变得平缓下来的时候，xanxus放开他，看着他的银发因为泪水和慌乱而凌乱的粘在脸颊上，xanxus伸手拨开那些乱发，看到squalo的眼睛逐渐开始聚焦。



Xanxus抬起他的脸，沉稳地说：“看着我，虽然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我不了解你，但是总觉得我一开始就认识你，你很容易被人看透，但却从未看透过你，也许是我太小了，不过，我曾经有一瞬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你并不属于这里，你会这样的保护我，也是有原因的吧。”

Squalo看着xanxus稚嫩的脸庞，上面有令人惊异的成熟，他一直对外界是很敏感的，一点一滴，他都察觉到了。


Squalo缓缓开口：“我属不属于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结局都一样，你是我boss，永远都是，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你。”


“那就拿出点样子来，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你的骄傲呢，你的自豪呢。说着要保护什么的，连自己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保护！”





Squalo暗暗的笑了笑，这个男人有让人倾倒的魅力，真是天生的。




Squalo握紧身边的剑，站起来，钢琴声戛然而止，但是还是晚了，squalo已经踹开隔壁房间的门，毫不犹豫的砍下，连看都没有看里面的陈设一眼，等到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屋子里，一架三角钢琴，从中间整齐划断，后面坐着的琴师，一条巨大的伤口横贯他的肩膀至腰间！
钢琴师嘴角挂着奇异的笑容：“b。。oss，至少我是活到最后的一个人，技不如人，死了也没什么，要我送你们一句话吗？我们boss。。。。就在离你们很近的地方。。。”


周围安静的诡异，这座别墅里一直没有什么人，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人，只有死去的琴师像破碎的玩偶一样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嘴角一直挂着那抹笑容，看的人毛骨悚然。


“boss，我们现在怎么办？”
“玩捉迷藏的游戏，真把我当小孩子啊。”xanxus环顾了一下四周，“烧掉，我们回家，然后回西西里。他总会找上门的。”


漫天的火舌将这个别墅慢慢吞噬，一点一点的灰尘飘向天空，像是一朵朵绝望的黑花，不知道会飞到哪里，但是可以看到天已经盈盈亮起来了，这时候squalo才发现，只不过才过了一个晚上而已，但是，给他的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任务完成了，可是，他还是没能回到他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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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的时候，Derald又恭敬的迎出来：“少主，看来很顺利呢。”
“滚。”xanxus扔给他一个字就上楼了。
Derald在原地愣了两秒，xanxus虽然对他一直爱理不理，但从未这样直接恶言相向过。
相反的squalo反而安静的多。

“少主，有事想要跟您说，家中老母重病了，所以我想要回家几天。”
Xanxus脚步顿了两秒，继续上楼。


“boss，我们。。。”
“计划不变，明天回西西里。”
“你那么确定会是在西西里？要是他还停留在罗马呢？”
“白痴，重点不是‘他’会在哪里，而是‘我们在哪里，你信不信如果我们去米兰，‘他’也会在米兰。”
Squalo点点头，有时候他会觉得xanxus并不是没有计谋的能力，而是太轻敌了，而忽视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如果他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保持警惕，那么，很多事情也许都不会发生了。


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是不是自己，潜意识的就不想回去呢？
PART　18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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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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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和罗马是很不一样的，少了罗马的繁华，也少了罗马的沉淀，西西里干燥，但是并不烦闷，没有什么特色，却隔离尘世。
又回到西西里，虽然才离开没几天，但是却像是很久很久了。
西西里对于xanxus来说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地方，他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遇到了人生的转折。
离开了再回来，心境竟是完全的不一样。

九代首领没有说什么，听了xanxus的汇报，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果然，你是个很出色的孩子。”
Xanxus万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