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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广陵剑-第65章

小说: 广陵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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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瑚妹,别理会他的琵琶声!”陈石星说道,可是云瑚未有这种定力,不理会也是不行,那古怪的“乐声”偏偏钻进她的耳朵。
  陈石星见状不妙,心里想道:“可惜我不能一面弹琴,一面应敌,否则倒是可以破解这魔头的琵琶声。”
  无名剑法虽然精妙,但威力却是远远不如双剑合壁。云瑚心神不定,十招之中,总有三两招配合不上,仍然等于是各自为战。陈石星暂时或许无妨,但久战下去,终是难免一败。
  人急智生,陈石星蓦地心头一动:“我不用弹琴,也是可以打乱他的节拍。”当下一声长啸,宛如万马奔腾,千军破敌,用啸声吹出了“破阵乐”的曲调。
  尚宝山的琵琶声给他的啸声打乱,大吃一惊。云瑚却是精神陡振,双剑合壁的威力不但恢复如初,而且胜似从前了。
  双剑合壁并无一定的章法,而是依照剑势,自自然然的就能配合得天衣无缝的。陈石星随机应变,把无名剑法随意挥洒,云瑚则用她学过的剑法,按照剑理和他攻守相联。不过一会,剑光暴涨,已是反客为主,大占上风!
  剑光暴涨之下,三个强敌给他们渐渐逼开。
  铁杖禅师碗口般粗大的禅杖一立一个翻身,“乌龙盘树”,杖尾霍地横卷过来,扫击云瑚双足。云瑚托地一跳,跃起一丈多高,剑光疾闪之中,铁杖禅师的左肩已是着了一下,鲜血直冒,把他的大红袈裟染得更红!要不是尚宝山的铁琵琶给他挡了一下,肩上的琵琶骨只怕也要给陈石星刺穿。
  云瑚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在铁杖禅师旁边的潘力宏尚未来得及逃跑,云瑚那一招“鹰击长空”已是凌空刺下,指到了他的咽喉,他们交换位置,攻击对手,这正是双剑合壁的一招奇峰突起的绝招!
  生死关头,危机瞬息。潘力宏避无可避,只好不顾受伤,使了大摔碑的功夫,用肉掌来抵挡宝剑,硬劈过去,只听得“喀嚓”一声,潘力宏双指被云瑚削断。但他这拼命的一击,掌力也是颇为惊人,云瑚竟然给一他的这股掌力震得倒退几步。也幸亏如此,潘力宏的整个手掌才不至给云瑚硬生生的割了下来,只是损了两指。
  俗语说“十指痛连心”,潘力宏功力虽然不弱,也是禁受不起疼痛,一声惨号,转身便逃。铁杖禅师的琵琶骨险被戳穿,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哪里还敢恋战。
  陈石星喝道:“想要跑么!”剑光化作银虹,疾刺过去。尚宝山举起铁琵琶一挡,云瑚的青冥剑亦已圈了回来,双剑一合,威力何止倍增。尚宝山的铁琵琶饶是渗有一半“玄铁”所铸,给他们的双剑一击,亦是难以抵挡,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铁琵琶的腹部已是划开了一道裂缝。
  陈石星正要施展杀手,金铁交鸣声中忽地杂有嗤嗤声响,陡然间眼前金星闪烁,原来尚宝山的铁琵琶腹内中空,藏有暗器,危急之际,一按机关,琵琶腹内的暗器就可发射出来。如今尚宝山发出的乃是一篷细如牛毛的梅花针,跟着是七枚喂过毒的透骨钉!
  陈石星大吃一惊,叫道:“不好!”连忙反手一推,使股巧劲,把云瑚推开。
  幸亏陈石星得到张丹枫内功、剑法的衣钵真传,练了三年上乘内功,造诣已是不弱,应变又甚了得,在这瞬息之间,一掌推开云瑚,立即浑袖一卷,把那篷梅花针裹住。右手的白虹宝剑,将七故透骨钉打落五枚。左手中指一弹,铮的一声,把第六枚透骨钉反弹回去。但饶是他施展了浑身解数,第七枚透骨钉还是成为“漏网之鱼”,几乎擦着云瑚的额角飞过。
  陈石星衣袖一挥,把裹住的梅花针“奉还原主”。尚宝山已经掠出数艾开外,梅花针打他不着,但那个在旁边发暗器助战的“毒龙帮”帮主却是“哎哟”的叫了起来。
  原来那第六枚透骨钉是给陈石星以‘弹指神通“的功夫反弹回去的。
  陈石星恼他暗器伤人,这枚透骨钉反弹回去,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这一下的变化突如其来,铁广饶是善于接发暗器的高手亦是躲避不开,还算不幸中之大幸,太阳穴没有给打个正着,但那枚透骨钉己是插入他的肩头。
  铁广是使毒的大行家,给喂过毒的透骨钉所伤,吓得魂飞魄散,忙向尚宝山讨取解药,尚宝山喝道:“快跑,跪到山下我再给你!”
  陈石星回到云瑚身边,只见云瑚花容失色,叫道:“好险!”
  陈石星道:“你没伤着么?”
  云瑚说道:“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枚透骨钉打落了我插在头上的一根玉簪,幸好没有给他伤着。只可惜,我误了事,给敌人都跑掉了!”
  陈石星道:“好在你有先见之明,已经拿了一个俘虏,咱们现在就去盘问那个俘虏。”
  不料那个俘虏竟失了踪!
  那人是给云瑚的钱镖打着穴道,滚下山坡的。所过之处,被他身体压伏的野草,还是萎靡不振,未能拾起“头”来。乱草上不时可以发现点点斑斑的血迹,想必是他滚下去的时候,给一些尖利的石子擦伤了。
  陈云二人跟着血迹寻找,到了一个乱草丛中,血迹再也找不到了。他们还未死心,再向前寻找,一直走到山脚,仍然不见。
  云瑚说道:“奇怪,他分明是给我打着了麻穴的、我这是独门的打穴功夫,要十二个时辰之后,穴道方能自解。十二个时辰之内,他应该是不能动弹的。”
  陈石星道:“这人不过是给那四个魔头作向导的,本事低微,谅他也不能自行解穴。”
  云瑚说道:“就是有人救他,那个人也必须懂得我云家点穴功夫,否则,除非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内功已臻化境,可以用本身的真力,给他冲开解穴,嗯,真是邪门!”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是踏过花桥,只见城中炊烟四起,一弯新月从东方升起,投影江心。“花桥烟月朦胧”,诗人笔下风景,已是变成了展现在他们眼前一幅真实图画了。
  回到那间客店,店主人笑面相迎,说道:“我正要盼两位相公回来呢。”陈石星道:“我这位朋友仰慕普陀山的风景,我陪他去走了一趟,可惜时间晚,七星岩是不能进去游玩了,只能明天再去啦。累你等候了。”
  云瑚笑道:“桂林风景甲天下,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是玩得都几乎忘记回来了,不知不觉就这么晚啦。”
  他们怕这店主人起疑,不待他盘问便加解释。
  那店主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说道:“两位可惜回来迟了一步,刚刚有两位贵友来过。”
  陈石星吃了一惊,“我刚刚回到桂林,怎的就有人来找我了?什么人消息这样灵通?”
  “这两人是谁?我一进城就到贵店投宿,并没有告诉任何朋友,他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莫非是找错人吧?”陈石星连忙问道。
  店主人道:“不会错的,他们说出你们的年龄、相貌,你们的坐骑,和陈相公携来的木匣子,每一样都描述得很清楚,想来当然是你们的朋友了。至于他们怎样知道你们住在这里,那我就不知道了。”
  云瑚笑道:“你说了半天,还没说出他们是姓甚名谁呢?”
  店主人道:“我问过他们,他们说待两位相公回来,只须我一讲你们就会知道的了。”亦即这两人并没留下姓名。
  云瑚说道:“那你讲呀,这两个人多大年纪,什么模样?”
  店主人道:“来的是一男一女,年纪和你们差不多。衣着很好,似乎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原来那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向他打听陈石星,一出手就赏他十两银子,是以他对这两个人自是甚有好感,当时也不便多加盘问了。
  陈石星如有所思,忽地问道:“那个男的可是随身带有一管玉萧的!”
  店主人道:“不错,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碧绿可爱的玉萧呢。他说话之时,就是拿着玉萧在手上盘弄的。这么说,这两个果然没错是贵友了吧。”
  陈石星道:“我是最近见过他们,却不算是什么深交。他们没留下姓名,可留下地址吗?待我去回拜他们?”
  店主人道:“我还没讲完呢,他们听说两位外出未归,很是失望。
  那少年向我借了纸笔,留下一封情给你。我没敢拆开来看,想必信上写有地址!“
  陈石星接过那封信,说道:“好,多谢你费神替我招呼朋友了。我准备明天回拜他们,今晚想好好睡一觉。若是有别的人找我,你可别要说我在这里了!”说罢,赏给那店主人一锭元宝,约莫也有十两左右。一个小客店的老板,哪曾见过如此豪阔的客人,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忙不迭的答应,心里想道:“怪不得相士说我立秋之后要行好运,果然今天一天之内,就接到了两个财神。”
  陈石星和云瑚回转房间,关上房门,悄悄说道:“这两位朋友,恐怕就是咱们昨天在路上碰见的那‘八仙迎客’中最后的‘二仙’了?”
  云瑚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两个人正是一男一女,男的腰间插有一管玉萧的。看来他是为了常识你的琴技想要和你结交的,你去不去拜访他们呢?”
  陈石星道:“且看一看他这封信上写的什么再说吧。”
  打开信一看,只见写的是:“湘漓分界,道左识荆,流水高山,得聆雅奏,仰慕弥深,渴欲攀交,但盼俯允。弟以别事羁身,匆匆来去,榕城虽好,未许淹留,兄台若肯折节下交,请于三日之内,一来阳朔,建花峰上,同观日出如何?”
  下款的署名是“葛南威”,另外角落还有一行小字:“兄台意欲会晤之人,莲花峰上,或许亦能相见。又及。”信的正文还不怎样,看了这行小字,陈石星却是不觉呆了。
  正是:
  道旁逢怪客,约会费疑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恩怨难分悲侠士 琴萧合拍觅知音
  云瑚诧道:“你怎么看得呆了?”
  陈石星把信递过去给她,说道:“你看看吧,这不是很奇怪么?”
  云瑚笑道:“嗯,这人的文笔倒是不错,书法更佳。他想和你结交呢。”
  陈石星道:“我不是欣赏他的书法,我是奇怪,他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谁?你听过葛南威这个名字么?”
  云瑚摇了摇头,说道:“爹爹在生之时,和我说过的一些武林人物,都是成名已久的的人物。这姓葛的年纪比咱们大不了多少,爹爹自是不会知道他了。爹爹没有说过,我也不知他的来历,不过从他这封信的语气看来,他却是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你要我的是什么人。我猜他所指的人不是一柱擎天雷震岳,就是铁掌金刀单拔群了。莲花峰离此远吗?”
  陈石星道:“莲花峰是阳朔境内的名山,就像独秀峰之于桂林一样,阳朔离桂林不到一百里,快马一天就可来回。”云瑚说道:“照他信上所说,雷大侠用和单叔叔可能就是在莲花峰上相会,而不是在桂林相会了。”
  陈石星道:“依你看,他这话可以相信吗?”
  云瑚沉吟半晌,说道:“这个葛南威乃是咱们昨日在路上碰的,那‘八仙迎客’中最后‘二仙’的那个男子,这是可以确定的了。”
  陈石星道:“他的信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是在湘漓分界处听到我弹琴的,他又带着玉萧,当然一定是那个识得我这焦尾琴的少年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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