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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广陵剑-第183章

小说: 广陵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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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士听他说得有理,正想离开,他的同伴忽地推开那个孩子,叫道:“你快来看,那,那是什么?”
  原来老者刚才把那两个“毒婴儿”地在乱草堆中,那堆乱草给孩子的身形挡住,但他瘦小的身躯不能全部遮掩,给一个武士发现了。
  那武士连忙跑过去把两个“毒婴儿”拿出来,一看之下,大喜如狂!
  “咱们找到了宝贝啦,哈哈,你看这不是成形的何首乌吗?”那武土大声叫道。
  老者慌忙说道:“你们千万不能要它!”
  那武土喝道:“你不帮我们抓强盗,这点东西还不舍得。”
  老者说道:“这、不是何首乌……”
  话犹未了,那武士已是拔出刀来喝道:“你还想骗我,你不许我拿,我就杀你!”
  那两个武士拿了何首乌,连忙就走,不过一会,忽听得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原来那两个武土已是毒发身亡了。
  云瑚跳了出来,说道:“老先生,我的身份,不用我自己说了吧?”
  彼比通名,这个老者果然是“山中医隐”戈古朗,儿子叫戈密特。
  戈古朗一面走一面问她的遭遇,云瑚简单扼要的把她和陈石星怎样来到和林。怎样得到阿璞父子帮忙他们的报仇,怎样大闹右贤王王府,后来陈石星又是怎样中了“毒婴儿”之毒等等事情,说给戈古朗知道。
  戈古朗道:“实不相满,右贤王是我最恨的人,阿璞将军则是我最钦敬的人。原来你们是阿璞将军的朋友,刚才你若是早说,我也不会对你起疑了。”
  云瑚道:“那么你肯救我哥哥的性命吗?”
  戈古朗道:“不是我不肯,是我力所不能!”
  戈密特忽地跳了起来,说道:“爹爹,你有没有听见?”
  戈古朗道:“听见什么?”
  戈密特道:“我好像听见了有个人轻轻叹了口气。”
  戈古朗游目四顾,说道:“这里哪有别人,你一定听错了。”
  戈密特道:“莫非是那两个恶人死了不忿?”想起那两人死状之惨,不觉毛骨悚然。
  云瑚因为心神不宁,倒没听见,心想或许是风声也说不定。
  她哪知道原来陈石星已经恢复三分功力,听得这边人声,恃来察看。戈古朗和她的谈话,陈石星全听见了。
  云瑚和戈方朗父子回到原来地方,只见陈石星仍在打坐,头顶冒出白汽。
  戈古朗颇为惊异,说道。“别打扰他,待会儿我再给他诊治。”接着对云瑚道:“你们兄妹暂且在我家住下,我当尽力而为。”
  云瑚燃起一线希望,说:“多谢老怕。”
  戈密特忽道:“咱们家里那只雪鸡已经吃了,拿什么招待客人?”
  云瑚笑道:“捉雪鸡我最拿手,我和你去捉雪鸡。”
  云瑚离开之后,陈石星忽地张开眼睛,悦道:“戈老怕,求你一件事情,”
  戈古朗道:“别忙,我先替你诊脉。”
  他只道陈石星是求他救命,诊过了脉,说道:“你不必多问,我会竭尽所能替你治病的,你已经是我平生所见过的病人之中,生命力最强的一个病人了。”
  陈石星道:“我不是求你挽救我的性命,我已经知道我中这毒是无可挽救的了。人总不免一死,迟死早死,我倒并不在乎。”戈古朗吃一惊道:“你怎以知道?”
  陈石星道:“戈老怕,你和我的妹子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此言一出,戈古朗知道瞒他不过,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静默一会,陈石星道:“我只想求你挽救我妹子的性命。你不知道她已经立了誓与我同生共死的……”
  话犹未了,戈古朗便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你待我再想一想。”
  想了一会,戈古朗道:“你既然自知病状,我只能对你说实话了,不过找先要问你,你是用什么法子把毒质都逼入丹田,凝聚在一点的?”
  陈石星道:“这是先师传给我的一门内功,名叫大周天吐纳之法。不过,我练得还未到家。”
  戈古朗道:“你可以自行运功,让毒质慢慢散发吗?”
  陈石星道:“我做不到,再练十年,内功也还未能达到这个境界。”
  戈古朗道:“那我老实对你说吧,以你的内功造诣,若是不用这凝聚毒质的法子,可以多活一年。不过在这一年当中,你是不能走动的。如今你用了这个法子,武功虽然可以暂时恢复,但一旦发作,毒性更为猛烈……”
  陈石星说:“我知道,一发作,那就必死无疑。但我要上天山还我师父的心愿,只能行此险着,不知我可以活多久?老伯,我盼你说实话!”
  戈古朗道:“大约三个月左右,可能提前一些,也可能推后一些,那要看你自己……”
  正是:
  功成身死原无憾,折翼鸳鸯事可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回 广陵散绝琴弦断 塞外星沉剑气消
  陈石星道:“请老伯指点。”
  戈古朗道:“养生之道,首在心境平称,大喜大悲皆能令人减寿。其次你要避免和人动武,不可耗损真力。”
  陈石星暗自想道:“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要达到这种勘破色空的境界,常人很难做到。不过要避免喜怒哀乐,或者还可以勉强自我修持。但此去天山,遥遥万里,途中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实属难料。要完全避免动武,恐怕不能。”
  戈古朗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继续说道:“要是三招两式便可打发的庸手,影响还不太大。最怕是和自己本领相当的敌手争胜,一耗真力,元气定伤。因此除非万不得已,你宁可忍受别人侮辱。”
  陈石星道:“谨领明教,晚辈勉力而为。”
  戈古朗道:“要是你做得到这两点,或许可以多活十天半月。要是做不到的话,那就随时会有死亡的危险。你是不是非上天山不可?”
  陈石星道:“我受了先师遗命,但愿在未死之前,能为先师达成心愿。”
  戈古朗道:“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劝阻你。你可继续用大周天吐纳之法,暂时克制毒质。你的办法已经胜于用我的药物,恕我是帮不了你的什么忙了。”
  陈石星道:“但我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妹子,她要与我同生共死……”
  戈古朗道:“你想我怎样帮忙?”
  陈石星道:“你可否设法将她留住?”
  戈古朗道:“我已经与她说过了,她发誓与你永不分离。”
  陈石星道:“我的意思是你可否用一种药物,例如迷药之类,令她消失气力,而又对她身体没有妨害的,这样她就不能和我同行了。以一年为期,明年你再给她解药。在这期限之内,我已经死在路上,但她得不到我确实已经死亡的消息,只有去寻找我,就不会自尽了。”
  戈古朗摇了摇头,“这只能瞒骗一时,始终是会给她知道的。再说我也没有这种药物。”
  陈石星道:“老伯请你无论如何想个法子,我必须挽救她的性命!决不能让她为我陪丧!”
  戈古朗想了一会,忽地问道:“你姓陈、她姓云,你们的相貌也不相似。我虽然不大明了汉人的风俗习惯,但好像汉人的兄弟姐妹必须是同姓的吧?你们是不是同胞兄妹?”
  陈石星道:“不错,我们只是异姓兄妹,并非同胞兄妹。但我们情深义重,却胜似同胞。”
  戈古朗道:“你和我说实话,你们是否彼此相爱,早已私订终身。”
  陈石星道:“不错,我和她是早有白头之约,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唉,但如今白头厮守是决不可能的了,我只求她不要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
  陈石星再次苦求:“戈老伯,你的人生经验比我丰富得多,务必请你想个法子,挽救她的性命。”
  戈古朗忽道:“我有个法子可以试试,不过你可能减寿一月,亦即是说,从今天算起,你大约只有两个月可活了,你愿不愿意?”
  陈石星忙道:“我当然愿意,只要能够挽救她的性命,我立时身死,也是心甘!”
  戈古朗道:“但两个月的时间,可能不够你前往天山了。”陈石星道:“完成恩师的心愿,对我当然是十分重要。但比较起来,却又不及挽救云妹性命的紧要了。请问老伯用什么法子?”
  戈古朗道:“目前不能告诉你,这个法子一告诉了你,只怕不灵。你相信我就行。”
  陈石星虽然有点思疑,但还是相信这位隐医的。当下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问了。”
  戈古朗道:“好,现在你帮忙我一件事情。”陈石星道:“请吩咐。”戈古朗道:“请你到寒舍帮我清理药室,说来也不怕见笑于你,蜗居简陋,客寿也没一间。只有一间收藏药材的房间可以清理出来给你容身。”
  陈石星笑道:“老伯何须客气,我只要有个地方睡就行。”那问药室只是收藏一些珍贵的草药,很快就收拾好了。没过多久。云瑚与那孩子回来了。
  戈密特一踏进门,又笑又嚷:“云姐姐真好本领,你们瞧,三只雪鸡,又肥又大的雪鸡!”云瑚笑道:“你的本领也不错呀,挖了一大篓山药蛋。”戈方朗哈哈笑道:“好,咱们可以吃一顿丰富的晚餐了,烤山药蛋和红烧雪鸡。”
  雪鸡烧好、炖好,月光已经照入窗户。门外朔风呼呼,射进来的月光也带着几分冷意。但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却是温暖如春。烤山药蛋的炭火融融,但这湿暖的感觉,并不是从融融的炭火得来。好似一家人相聚的欢乐的气氛,令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感到热烘烘的。
  戈古朗拿出了一个红漆葫芦,说道:“这是我自制的药酒,功能补气行血,你们兄妹多喝几杯。”
  云瑚说道:“我不大会喝酒的,让哥哥替我喝了我这一份吧。”
  戈古朗道:“这药酒对你的哥哥固然大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你们一起喝了,功效更大。”
  云瑚笑道:“我不相信,为什么一起喝了,功效更大。”
  戈古朗道:“你不知道,这种药酒是颇为有点特别的。”
  云瑚道:“什么特别?”
  戈古朗道:“揭开盖子见风之后,倘若不在一个时辰之内把它喝干净,药力就会消散。但过犹不及,所以你的哥哥只能喝三分之二,你必须帮他喝三分之一。”
  云瑚道:“既然如此,你帮他喝这三分之一吧。”
  戈古朗笑道:“这酒可以增进功力,对你们将来攀登天山大有好处,我一来没练过内功,喝这酒于我毫无益处。二来我没玻夯痛,也无须喝这种药酒治病。三来我也不出远门,喝了不是糟蹋它吗?我没好东西奉客,你还要和我客气,那就是把我当作外人了。你把我当作外人,我可就不乐意替你哥哥治病了。”
  云瑚听他说得这样严重,笑道:“老伯,你一定要替我的哥哥治病,你别吓坏了我,我喝,我喝!”
  陈石星也笑道:“主人家的美意,咱们是恭敬不如从命。瑚妹,你就勉为其难,陪我喝吧。”
  云瑚在他们殷殷相劝之下,只好陪陈石星喝酒,喝了一口,只觉一缕幽香沁入心肺,笑道:“原来这酒倒是并不难喝。”不过一个时辰,雪鸡吃了一只,这一葫芦药酒也给他们喝得干干净净了。
  戈古朗道:“云姑娘,你的哥哥身体虽然很好,但他毕竟还是病人,必须时刻有人看护。你懂吗?”
  云瑚笑道:“这我怎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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