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GL电子书 > 如烟 >

第27章

如烟-第27章

小说: 如烟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被各种串门、聚会、游泳、跳舞填充得满满当当的暑假。由此可见,她和张礼然要摆脱各自的情感创伤和童年阴影,克服各自的摇摆不定和敏感多疑,尤其要跨越性别这道坎,势必需要更长的时间、更大的冲击以及还有更不经意间的潜移默化。
扯远了。至少在此时此刻,拿在张礼然手中微调、试拍的还是那个泛着银光而近乎于雪白的卡片机。众人翘首以盼的“无敌兔”上市之后,张礼然便会把它转手丢给张金。因而,张金刚刚提议并获得通过的合照,包括接下来那近七十张的抓拍、摆拍和偷拍,将是这家伙用“玉兔”拍的最后一组照片。
同时,也是她用“玉兔”拍的第一组和唯一一组人像。


①:〃*〃,通配符,可匹配任意字符。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某部法帖和某部会典(其实不是会典啦)真想写出其大名了。然而还是不要喧宾夺主了,故而忍痛撤下名字。
再表示对于这么慢的进度表示头痛,居然才到九月,现实世界都已经十一月了呃。

   



第23章 光影凌乱
“玉兔”的功用就是拍花拍草拍风景,此外还拍展品和书籍。张礼然在网上的相册里边又细分了一大堆:春花相册,秋月相册,晨露相册,落日相册……那些风景静物的色彩都极为明快,仿佛带着特别的灵性,既是拍摄者赋予的灵性,也是拍摄者本身的灵性。但这灵性却从未在人的身上表现出来,因为照片里通通都没有人的身影。莫说人了,连动物甚或小虫子都几乎没有。正因为如此,看到相机里的女孩时,张礼然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她不小心多点了一下BACK,缩略图预览只闪了一闪,就退到了“按日期排列”的界面。仔细一瞧,礼拜六那天竟然拍了小八十张。除却拍文昌阁以及调参数照的,剩下的照片模特通通都是张金。
起初是张金作来作去,非赖着她拍。拍着拍着,出于惯性,张礼然也就顺着这个臭美的人了。待到后来,她忽然领悟了人像摄影的魅力,于是端着相机追随张金的身影,定格一个接一个的珍贵瞬间。
张金一直都很上相。她那天的衣服色彩也很明丽,是充满春夏气息的鹅黄,所以带点蒙蒙灰的天色完全无损她的出挑。若是捂着一件灰白外套的张礼然,估计就该模糊不清了。尤其当背景不是树不是草而是天空时,她可能就会被这相近色弄得只剩头发和深蓝牛仔裤了。好在,存在感一向很弱的张礼然只是作为拍摄者存在,而不是被摄对象。至于那几张作为二分之一参与镜头的合照,张礼然想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所以也不忙着看。照片平稳匀速地展现、停顿并切换,看似单调却自带些许从容和漫不经心。屏幕右上角的编号渐次减小,若单只看十位和个位尾数的连续变动,倒像是某项重大事件的倒计时了。
浏览过镜头里千姿百态的张金,张礼然终于翻到了合影。或许是因为看了太多个张金,对她的审美疲劳让张礼然觉得大头照里的自己前所未有地好看。虽然不大像印象里照镜子时看到的那个人,但面部轮廓那鲜明而又细腻的线条,以及眉目间的一点冷和一点怯,又确确实实是她自己。她端详着屏幕上的图像,操纵五维按键时而左右移动时而上下缩放,试图将这个有点陌生的自己看得更清楚些。好像,张金自从介入她生活以来,便总能促使她从不同角度以不同方式来审视、认识并接受自己。如果说成长也有七年之痒的话,张礼然与自己——说起来双子就是两个小孩儿的集合体——早应该相看两厌了。想到这里,她又按了下BACK,回退到全图的状态。整张照片再完美不过了。而且,由于白平衡调得有些偏差,照片色调微微发黄,反而呈现出别样的温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张照片上的两个姑娘搭在一切分外和谐,分外默契。
这种和谐和默契是怎么炮制出来的呢?当然是设备和技术的结晶。“玉兔”当年最大的卖点便是那块可旋转的液晶屏。可张礼然是从不拍人的,就更不消说自拍了。这高级功能一直闲置着,直到遇上了伯乐张金,才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经过点拨的张礼然伸长手臂拿着相机,跟张金一起对着屏幕上的动态影像,不停地调整自己的姿势和笑容。一张不行,重新再来。渐渐地,屏幕上的姑娘们神色越来越柔软,笑容越来越相似,而距离也越来越近——额抵着额,发贴着发,亲密无间。
在2寸的液晶屏上看不过瘾,张礼然索性拔出内存卡导到电脑上看。切换到14寸上之后,一些小图片看不到的细节便更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张金额前一丝卷曲的碎发,张金眉间一粒淡褐的小痣,张金鼻尖一点细密的绒毛,张金唇上一层薄薄的光泽……在她映衬下的张礼然自己,仿佛蒙了层天使之光,也变得极其美好了。 
张礼然实在喜欢最后拍的那张合影,一高兴便传到校内做了新头像。很快就有留言提醒。只是去洗手间打了个转的功夫,就有二十几条评论了,比之前头像的回复都多。回复者无不表示,啊你身边的这姑娘真漂亮啊!求介绍,求认识,求联系方式。有几个在网上基本没怎么往来的旧年同学,也都从不知道哪个地缝里冒出来,貌似熟络地问上了一句。
快到中午时,倍受追捧的主角却Q她:然然,换个头像吧。
为什么?张礼然很困惑。一番猜这猜那的等待后,张礼然僵在电脑前,紧咬着嘴唇,心里的腹诽铺天盖地。张金居然说:别人会以为我们俩拉拉的。
关于拉拉,张礼然并非一无所知。事实上,腐文化忽如一夜春风来时,她最要好的那两位朋友都不幸被席卷其中。资深动漫爱好者小辰自不必说,便连素来对影视不甚感冒的蓉蓉,在网络的调|教下也变得睡前不看《Q。A。F》就无法入眠。走在路上,这位时常过度脑补的同学总会咋咋呼呼地冲张礼然大叫:“哇啊,刚过去的那男生好受啊!太受了!”耳濡目染之下,同性相恋在张礼然看来便绝非洪水猛兽。不过,局外人自有局外人的视角和心态,若真置身其中,只怕也无法如此泰然了。但至少到此时为止,这个领域还是张礼然从未感兴趣也从未想过可能会踏入的。要不是张金神经兮兮地回了这么条消息过来,她压根不会联想到什么拉拉上去。事实上,张金这么说了之后,她也还是不觉得两个女生一起照相就会构成拉拉的要件。
如果这就能算拉拉,张金怎么不反省一下她日常那些流氓行径呢?张礼然耿耿于怀地瞪着聊天窗口上的那个叠词,足足瞪了一刻有余。最后,是张盈欣走进小会议室的步伐打断了这满怀委屈且毫无效果的泄愤。聊天窗口被匆忙地最小化后,铺满整个屏幕的就是位居下一层的浏览器了。被张金认定会导致不良联想的照片占据了宽屏左半边的三分之二,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张盈欣眼前。“哟,这小美女谁呀?”
“呃,我室友。”张礼然一边回答,一边在张金人气统计表中又加了个一。这一上午的反馈几乎可以没悬念地证明,张金的漂亮是普适的,是无论男女的。
“就是你那个上次喝酒喝得过敏的室友吧?”张盈欣竟然还记得这事,“看来你们俩关系很好呀!”
才不好呢!张礼然恨恨地在心底嚷着。她都说我们俩拉拉了,哪里好啊?屏幕上,张金的双手一前一后地环绕着她的脖子,并在她因举着相机而略微抬起的右肩头扣紧锁死,尖尖的下巴钉在她左侧锁骨内缘,栗色长发铺了她满满一肩,且垂落过胸,直到腰腹。这八爪鱼姿势实在太考验技术,不然她早把张金P掉了,哪还等得这人唧唧歪歪倒打一耙?当时破例允许张金那么亲密地靠过来,不是给她送把柄听羞辱的。
张盈欣走后,张礼然继续气呼呼地坐在电脑前,打开“我的好友”一个个地翻看。放眼望去,用合影做头像的全都是情侣,没有好朋友的。对比之下,她俩的照片又怪异又扎眼。张礼然有些挫败,又有些说不出滋味。正好这时小辰Q她。张礼然总算找到个能吐槽的人,满肚子的苦水便都往小辰身上倒。可这位二次元腐女跟三次元之间似乎存在某种交流障碍。在她不住抱怨并且开始翻旧账的打字间隙,小辰则接二连三地发着星星眼和冒红心的表情,恼得张礼然敲了句“你到底听不听我说话!”过去。小辰立马扔了个委屈的表情回来,说:在听啊。当然要听啊。你难道不知道我也萌百合吗?
什么百合?呃,话说我家旁边四五百米就是百合桥。
不是吧!圣地啊!
……我还亚哥呢!
好容易把话题拉回正轨,小辰却又闲得没事干地旁岔一道:你们之前拍过照片不?上图对比下。
这话提醒了张礼然。毕业时的确拍过好些张。除了给男生们做实验的那系列外,好像在草坪附近以及学校大门前大家也相互乱拉地照了很多。
晚上回家后,张礼然在“∑C(8,N)”里找了好一通,才找到她和张金的组合。回到上级文件夹后,毕业典礼当天的还有好些:六大正门前拍的,音乐喷泉里拍的,鸽子草坪上拍的,还有只住过两年的十五舍前面拍的……那时候张金还是一头乌黑的直发,高高的马尾梳起在脑后,而她自己则刚刚尝试了烫卷,头发因烫后损伤而略有枯黄。与如今相比,正好是调了个个儿。时光呀时光,调皮又残酷的时光轻而易举地便改变了她们俩,也改变了原本的一切。但时光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往往把已经失散的这些人重新聚拢在一起。所以,张礼然也学着它,把那些过往都归拢在一起。她新建了个文件夹,然后将跟张金的合照一一拷出,打包发给了仍挂在网上的小辰。
除了毕业季的大拍特拍,她跟张金在更久之前还曾留下一张合影。那是大二班里组织去邻省旅游时。十九岁的她,坐在当地民居里的雕花大床边缘,不情不愿地对着镜头。闪光灯所导致的红眼,倒是掩盖了她眼神里的些些惊恐、气愤和怨怼。当然,这些情绪都是针对那个搂着她笑得一脸狡猾一脸戏谑的人的。至于缘由,若要从头说起,可就话长了。
那回旅游是生活委员负责安排住宿。他首先给其他人包括他自己都排了房间,然后留了个标间给余下的两人。对这个安排,到了旅馆才知晓情况的张金没答应,俞可涵也板着脸让生活委员赶紧解决。这时旅馆其他房间都被入住了,他们只能内部调整。面对这个存在房数一定、房型一定、异性相斥及同性相吸等多重约束的规划问题,几人经过一番演算最终合议出了解决方案。他们把一间男生的双人间和一间女生的三人间对调,俞可涵便插|进去。女生则被拆成两组,一组睡双人间,剩下的那个跟张金一块住标准间。
被剩的那个就是张礼然。这也是有理由的。在强数班大部分人眼里,她们寝室除了朱莎莎外都是远离集体的怪人。另外那两个姑娘,都是本地人,家也住得很近,所以常常周日晚上一起来学校、周五中午一起回家。上课下课也腻在一起,再加上同寝,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形影不离了——张礼然真想跟张金说,这两位才有拉拉的嫌疑呢!她俩名字里都带草字头,因此班里的人都叫她俩双生花。既然是双生,怎么能落单呢?只好让孤僻孩子张礼然落单了。
得知被换房后,张礼然极为生气。她本来就不大愿意跟班上同学出来,要不是因为不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