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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燕影谣(gl)-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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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边那个侍卫的身形比他原本安排的人……瘦弱?怎么回事?等等,那背影,他很熟悉……梵铃?!
  温临江眼前黑了一下,险些松了缰绳。
  不是让她悄悄去易水楼找疏影回来帮忙吗!她怎么自己跑上去了?!
  率领着黑鹞子却没能踏进城门的北陵琏仔细打量一番突然在他眼前竖起的苍狼营旗,以及旗帜下面的统领,低低哼笑一声。
  黑鹞子暗部斥候探得的情报无错,经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六营统领都不在,代替他们位置的人皆是生面孔。老五本事见长啊,竟把自己的人给生生抬了上来。现在他只放了小九进去,看来是准备各个击破,现下六统领生死不明,而他的黑鹞子才刚刚洗刷了北蛮军……
  一想到这里就很想找人出气的北陵琏侧首瞧了瞧被黑鹞子拖在侧翼的伏亭,而自跟着黑鹞子灭了北蛮军就一直努力保持低调察言观色的伏亭浑身狠狠颤了颤,不禁后悔方才一个迟疑,没拼命跑到帝姬铁骑军那边去。
  “伏亭,”北陵琏不高不低的一声唤,“你出面,请得出老五吗?”
  硬着头皮策马上前两步的伏亭心底咯噔一下,仍是镇定着实话实说:“卑职言轻,不能。”
  北陵琏摸摸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笑容又冷了两分,杀气森森接着问:“你这一营要是没了,老五可舍得?”
  伏亭保持着面无表情:“这一营既能出战,自是瑛殿下舍得,伏某亦不畏死。”现下境况已与被俘无异,若是再成了牵制瑛殿下的棋子而冤枉赴死,于武人太过屈辱。
  “哦,那老五现在人在何处?”
  “卑职不知。”
  “是吗?”
  伏亭几乎能听到黑鹞子们刀欲饮血出鞘的声音,背上虽有冷汗细细,却硬着脖子仰首回答:“卑职昨日才奉璟殿下谕代本营主将之职,瑛殿下近身之事从不知。”
  北陵琏恼怒地“嗤”一声,眯起眼睛扫他一眼,握紧缰绳扬声发令:“结阵!莫钦中军;巴哈尔、石鹫左右翼;伏亭,近卫!!”
  “得令!”
  伏亭本能地应完声才反应过来自己接了什么命令,不由怔在原地,随即便知,那道命令,是琏亲王把那叫做“信任”的东西塞到了自己手底,沉甸甸的,不容拒绝;而除此之外,他分明察觉到这道命令之下的另一层意思——他这一营士兵不用去直面瑛殿下手底的人,也就不会被人栽上“背叛”的名,一营将士和他们的家小才能问心无愧,安然无恙。
  “发呆作甚?”北陵琏抽出斩马剑睨他一眼,“记着本王的恩,这辈子好好替本王卖命。”
  “……”感激归感激,但他没有准备搭上一辈子好吗!
  像是从伏亭抽搐的表情看出他的心思,北陵琏冷笑一声:“本王看上的人,还没有逃得掉的。”下手得趁早,不然被小九或者老二抢去就太吃亏了。他可是送了奉歌一份大礼才来凑热闹的,不捞回本钱不是他的作风。
  伏亭的眉角再度抽了一抽,握紧血迹斑斑的斩马剑,那些血迹入眼,提醒了他某些事情。他的军阵正渐渐集结在北陵琏周身一丈,不出半刻就会竖起盾牌架起刀剑,他突然想到那时只要一回身一扬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琏亲王制住,或者……斩于剑下。
  缓缓回首,伏亭望着马上即将进行厮杀的北陵琏和很快就能集结好的阵势,深深呼吸了下,手中斩马剑握得更紧。
  有那么一瞬间,伏亭想起北陵琏方才说的那些话,下的那道命令。
  很多年之后伏亭想起这一瞬的犹豫时,遗憾不已,心有余悸和满怀庆幸交杂的情绪仍会涌上来,让他只能悄悄地叹一口气。
  究其原因,就在这个瞬间,两道黑影从后方即将封口的军阵中脱出,在他挥剑之前策马来到北陵琏身侧,马上的人扶肩施礼,异口同声:“见过琏亲王!”
  “怎么是你俩来?”北陵琏显然很是不满,神色难看得生人勿近,但,显然不包括突然出现的这两人。
  “王妃不放心别人嘛……”雪花马背上的是个声音沙哑的年轻女子,一身寻常戎装,容色亦不过清秀,却戴着一对黄金作底玛瑙珠玉镶嵌的护腕,一眼望去极是华丽,手里提着一杆朴刀,胸前一条宽布条,插着数十把飞刀。骑着青骢马的则是名汉子,看年纪与那女子相仿,颇为英武,只是黝黑的面上几道伤疤纵横,手提强弓身背箭筒,里面满满的箭矢尾羽皆染作红色,腰间挎着一柄长剑。听到女子的话,便附和着点了点头。
  “啧,瞎操心。”北陵琏咕哝一声,却没出言赶走他们。两人交换个眼色,一左一右成了个贴身护卫的阵势。
  先机已失,伏亭不由几分惋惜。但等他仔细打量完这两人一身行头和面容,面上血色不禁生生褪了几分。
  黄金护腕,血羽箭。只要是北疆武人皆知晓几分的江湖传说。这两口子武功自是一流,可一旦开杀就不要命的脾性才是让他们扬名的原因。
  跟这样的对手相杀……伏亭认真思考片刻就果断放弃了。没必要赔上全营性命去做不能成功的任务。
  军阵之中悄然躲过一劫的北陵琏深吸一口气,瞧了眼那两扇赏给他一记闭门羹的城门,高举起手中斩马剑,振臂一呼:“夺城!”
  “影啊,你怎不随那小姑娘去?”楼主笑眯眯的,纵是春寒料峭,也让他笑出了满室的融融暖意来。
  “楼主之前有令。”
  “唉,你这孩子就不会随机应变一下?”楼主说得十分遗憾,眼睛却满意地弯成明媚的月牙儿,不错不错,知道不去趟那浑水。
  在奉歌城外插手一下某个王族的事儿,是私事,闹不了多大;但进了城跟几个王族几支军队真的混到一块儿去,不管站在哪头,是赢是输算公算私,对易水楼来说都是危险的禁忌——江湖上打滚的跟庙堂牵扯过甚,吃亏的总是江湖组织,前车之鉴太多了。
  听了楼主半开玩笑半调戏问了一刻话,疏影才与其他弟子一起退出大堂。鸦杀堂上下齐心的面无表情大法让跟他们一起应付楼主问话,现在却没能一起出大堂的恒舞堂十分羡慕嫉妒恨——因为他们表情生动得多,楼主总是要多调戏一阵的。
  “残照,奉歌城的暗桩如何了?”
  “依堂主吩咐,都安好了。”
  奉歌城总是要定下来的,与其等到定了再安桩子进去,不如现在浑水摸鱼一把。
  有些话,还没有到可以对楼主说的时候。楼主显然是知晓她怀着些心思,却始终没细问,她很感激;而那个人的脾气,却让她不得不多想一点,提前做好一些准备。
  易水楼于她,是无可替代的归属之处;而对于北陵琇来说,是什么呢?
  疏影试着思考了一番所谓的“两难”,那种情绪对她来说陌生,陌生就意味着很伤脑筋,很麻烦。
  她讨厌麻烦。

  第五十八章

  黑鹞子的号角声随风呼啸,北门禁军之中随即起乱!
  当年费尽心机安排进去的暗桩总算没白吃饭。
  北陵琏在北门下不疾不徐停住马,抬眼望去,城门上那名正要招手下令放箭的千夫长声未扬,他身边的几名士兵手中已挥起弯刀砍向他的脖颈,血溅三尺。
  这一下变故兔起鹘落,众士兵还没来得及冲上来报仇,队伍之中其余暗桩已兵刃出鞘将他们牢牢逼住,千夫长的首级被高高挂起的那一刻,北门城楼禁军的士气顿时偃旗息鼓。
  沉重的北城门徐徐开启,里面列阵以待的却并非北陵琏的暗桩,而是一脸寒霜的苍狼营统领。北陵琏打量了下眼前军阵——人数约莫三千,阵型还在不断调整,显然是匆忙结就。但,没有暗桩在里面闹事,说明这里的禁军都不是黑鹞子的人。
  暗桩策反……或者说收拾了大约两千,能把剩下的人在不到一刻之内重新集结起来,这苍狼营统领确有几分本事。暗桩应该已照吩咐带着收拾好的人马跑去其他城门先替他开路了,乱子总是要闹得越大越好。
  北陵琏举起斩马剑指向苍狼营统领:“战还是降?”
  “宁死不降!”苍狼营统领的回答斩钉截铁。
  北陵琏冷哼一声,在“宁死”二字传来时便催马疾驰,“不降”二字时已奔至苍狼营统领面前,过快的马和更快的剑光让苍狼营统领只来得及举起长枪抵挡那斩向面门的一剑,但比他料想中更强大的力量却让他连第二招都来不及发,随着战马一声嘶鸣,斩马剑从盔至肩,毫不留情劈下他半个身子。
  犹带鲜血的斩马剑轻轻甩了下,北陵琏脸上沾染的几滴血慢慢地滴下来,他微微抬了眉眼环视一圈眼前被这一幕惊得连结阵都忘了的禁军,扬声:“战还是降?”
  “你们傻的呀?”那戴着黄金护腕的女子策马上前道,“殿下当初怎么带你们练兵的,才多久就忘啦?”
  随着她的话音,那刀疤男子亦策马而至,不言不语,但手中已握了三支血羽箭。
  一见这二人到了眼前,当初走过北陵琏那一套炼狱练兵法的禁军纷纷倒抽一口冷气,手中的兵器险险坠地。这二人当初虽是随侍琏王妃才会不时来校场给琏亲王端茶送水顺便拉一把家属不在身边的禁军的仇恨,但展现出来的实力让很多禁军都不愿去回想。
  战还是降?
  这不是一个太难的问题。说到底,资历较老的禁军兵将还是比较倾向于琏亲王的。
  奉歌北门,破。
  而其他的三座城门在两刻钟之后,也响起了属于黑鹞子的号角声。
  略提了提缰绳策马前行的北陵琏侧耳听去,风里传来的号角声不只是黑鹞子的。
  两道陌生的号角声远远飘来,他侧首望向身后的疤面男子:“阿辛,那是什么号角?”
  “牦牛角,还有一个……”顿了一顿,阿辛露出几分怀念的脸色,“是螺角。”
  牦牛角,那便是小九的西博援兵;至于螺角……北疆诸国多不近海,能弄到螺角的地方只有西北边境的入海口,那地方的部族名为阿塔,正是阿辛离开数年的故族,而且,是个惯于流浪的弱小部族。
  小九待在西博,手伸不到那么远,那这个吹响螺角的……是谁?
  北陵琏一提缰绳,战马嘶鸣一声撒蹄奔向王宫方向。阿辛两口子迅速跟上,黑鹞子也立即加速前进——跟上就可以了,多嘴不是跟随琏亲王的工作。
  马车前进得不快不慢,车外的司礼官也尽职尽责地不发一言,北陵琇靠在车中,不怎么意外地看到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奔丧礼服。只看那面料和精绣的暗纹,便知是极贵重的东西,要想妥帖地穿上,定是需要好些人在身边抬袖子拉腰带摆裙裾。
  没有在马车里给她配上几个更衣侍女(是不是刺客另说),不大对劲,难不成还要她自己穿好了再下车到父王灵柩前去哭?还是说这是一个暗示的警告,意思是宫里大臣们正剑拔弩张,她应该维持住帝姬的体面和王族尊严,别把灵堂大喇喇地闹成屠宰场?
  瑛王兄现在还想用“礼制”这种东西来拖住她的话,不免迂了。北疆部族骨子里从来就没有朝泉那种弑亲篡位还要来暗的生怕被史官记个遗臭万年的习惯,北珣朝堂今日还没有血流成河,已经很对得起那些多年来在北疆边境往来贸易顺便传教化育的朝泉人的努力了。
  正想着,马车忽然拐了弯,一点颠簸触动了北陵琇。微微倾身看向车窗露出的缝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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