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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燕影谣(gl)-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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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拒绝过嘛。
  “这嘛,”楼主望着蓝天白云,慢吞吞地道,“怕主角位子被抢啊。”

  第五章

  那天之后没多久,清明雨找到了正在山坡上放羊的乌娜。
  乌娜想要躲开,却被她抬手拦了下来。清明雨靠过来托起她下巴看了许久,慢慢便笑了。
  “乌娜,我是你的恩人。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还不离开易水楼?”
  一只手突然探来,轻轻一转便格开了清明雨的钳制。
  盯着突然出现的疏影,清明雨皱起眉头冷哼一声:“你为了她要杀我么?”
  疏影将乌娜往旁边一拉,眼底是熟悉的疑惑:“杀你无意义。倒是你,为何想杀乌娜?”那么明显的杀气,浮躁得连她在十步之外都感觉得到。
  “与你何干?”凭什么在她面前做出一副保护人的伪善模样?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易水楼规。”疏影微微侧了身子挡住听到那句话而退到树后躲起来的乌娜,“同门相残,死。”
  “她算哪门子同门?”清明雨指着乌娜几乎跳脚,“不过就是个放羊烧饭的!”
  “入易水楼,既无背叛,便是同门。”疏影根本不懂清明雨那心浮气躁的杀气为何会冲着乌娜产生,“你心绪不定,莫在此地逗留。”
  “我就不走,你想同门相残吗?!”抓住刚才的话柄,清明雨一甩纱袖,指间几道蓝光幽幽,正是她擅长的淬毒暗器。
  疏影微微地垂了眼帘,侧首望向树后满脸惊惧担忧的乌娜:“走。”
  “……嗯!”乌娜应了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山坡往楼里跑,半路上分明还摔了一跤。
  “哼!真没用!”清明雨恨恨一声,转了眼睛过来,就看见疏影略略动了步子,忍耐地将右手放到身后。她嗤笑着这家伙果然不敢动手,正想追上乌娜,却见疏影身子一晃便到了眼前,骤然抬眼,冲天寒冷杀气如电,刺得她脑中轰然一响,手足竟是当即软了!
  “离乌娜远些。”
  除了是,她无法回答任何言语。
  冷袖来到山坡上时,只发现徒弟神色颓丧地坐在地上。不远处,黑衣的疏影正颇为笨拙地赶着羊群往易水楼走去。
  彼时夕阳西下,染得漫天烟霞无尽。他走过去拉起徒弟,却只觉她手寒冷如冰。
  “师……父。”回到自己的小屋,清明雨才呐呐出声,“为什么……都那么看重乌娜?她明明什么也不会,什么都没有。”
  “她有。”冷袖站在她面前,不容质疑的口气,“她知道自己是谁,而你还不知道。”
  我……是谁?
  清明雨忽然想起醒来后不久,楼主单独找到她的那一夜。
  还记得你是谁吗?楼主的笑,妖娆得宛如罂粟。
  嗯。楼主……我若不想再做杀手,你会杀了我吗?
  当然……不会。怎么,想换其他行当?
  我……
  也行。你想换什么?探子?送信?打杂?
  她一一摇头。楼主突然笑得更加开心,慢慢地低下头靠近,呼吸可闻的距离。她还记得那是极淡也极令人心动的香气。
  那……我的清明雨,可愿为我暖衾?
  ……不,不要。
  那你是打算离开易水楼了?楼主放开了她,负手笑言。也行,去后堂看看离开的法子,做得到,自然无人拦你。
  后堂石壁上有楼规。分明写清,若是想要离开,需废去武功,终生不得再提易水楼一字。而对楼中有大功者,可安然离去,只不许与易水楼为敌。
  这里是蛮荒恶劣的北疆,她若是废去武功离开易水楼,哪里找得到生路去?
  于是她在楼主面前单膝跪倒,继续承下清明雨的杀手身份,继续她并不愿意的血腥生涯。
  她不应该过这种日子的!
  清明雨失踪了。
  虽然乌娜回来以后硬是没吐露一个字,第二天照样笑嘻嘻地赶着羊上山。但以楼主的耳目,要知道乌娜那天为什么竟然丢下羊群跑回来实在太容易了。
  冷袖在楼主的惩罚下来之前把清明雨派了出去完成一件案子,可是跟随她的四名杀手只有一个鲜血淋漓地回来,任务惨败。
  那案子并不算困难。但清明雨的暗器竟然失准,暴露了行踪,让对方派遣的兵马一路追击,撤退时被逼得跳入了青石江,他们也四散而逃,最终只剩得他一人而回。
  冷袖领着堂下弟子在青石江一带寻了整整十日,终于在下游村子里找到了。
  清明雨的坟墓。
  冷袖一掌轰开了堆叠的石头,再一掌砸开掩埋的沙土,泥土中露出轻纱软袖,然后是腐烂不堪的骸骨,滚着蛆虫,长发凌乱,带着干涸的鲜血痕迹。
  村民们说,他们发现她是在三日前,她从江水里漂起来,被鱼虾咬坏的尸身已腐烂了一半。村中老人于心不忍,于是将她捞起葬在此地。
  一言不发的冷袖脱下外袍裹了尸骨,堂下弟子向村人们道过谢,塞了些银两给老人,又说了一套掩饰身份的话语才跟着冷袖抱了尸骨打马绝尘而去。
  冷袖从此越发地沉寂。楼主派下的任务照样完成得极好,但任谁都看得出,失了清明雨的他正在用任务和杀戮麻木自己。他始终空着首席弟子的位子,即使郁苍已经比清明雨更优秀,也没有让冷袖展颜多少。
  “啊,终究挂心了吗。”怀里揽着美人的楼主挥手,来报告的杀手便退了出去。楼主托了下颌,一声轻叹,“其实还是当成女儿的吧。”虽然这些做师傅的,一个都不懂得如何做世人认知里的那种父母。
  怀中美人不予置评,专心地蹭了几下,寻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熟睡。
  腊月风似刀。
  北陵琇打马疾奔的时候,几乎要被风割裂了肌肤。
  珺王兄的兵马到她手中不过数月,针对她的刺杀却比以往翻了五倍有余。明的暗的样样皆备,她都能编出一本刺杀大全来流传后世了。
  这回,多半是珏王姐。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帮她做掉了那个软弱平庸的小部族王子,让她嫁到孟槐做了王后……孟槐的兵力可比那个小部族强得多,要伏击她也就容易。
  珏王姐大概是被她当年做掉那王子的手段吓着了,知道她能竞逐储君,行动的第一站又是出使孟槐,自然安不下心来——孟槐就在北珣百里之外的要道上。她这次出使若是领了父王命令让北珣“有所作为”,拿下孟槐理所当然,那么王姐作为嫁过去的王后自然也就成了两国交战的牺牲品。
  一点也不信任父王呢,珏王姐。一心认定她这妹子出使是假,父王要她自戕是真。北陵琇撇了下唇,若是父王真想借着“女儿无故暴毙”对孟槐兴师,还会让她来宣告?直接找个杀手摸去孟槐王宫不就成了?
  或者……珏王姐是打算借着杀了她跟父王正式翻脸,点燃孟槐和北珣的狼烟。
  不管哪一条,都是要她死就对了。
  头顶乌云密布,眼看着今冬第一场雪就要落下。北陵琇轻轻一夹马腹,被激起野性的骏马骤然又加快了速度,身后的阵阵马蹄却依然如影随形,不时还有箭矢流星般擦过身边。前方再十里便是瑛王兄所辖城镇,撑到那里的话,珏王姐的人便没办法了。
  身边只剩三个侍卫紧紧跟随,其他的人跟着温先生分道去寻援兵。从她奔了这么久也无消息看来,援兵已无希望,只能靠自己了。
  转过官道,穿过眼前那道七里长的飞鸢谷,便是瑛王兄所辖范围!
  飞鸢谷狭道天关,四周深林丛丛,若是她派人追杀目标,定会在此设伏挖陷阱,最好架上火石火兽……心下这么想着,却并未停驻分毫。
  温先生既然让她往瑛王兄这儿跑,便是一路已有打点——若是她在此地遭了埋伏殒命,岂不让温先生自打耳光?她既信任他,便无疑虑可言!
  奔进谷内的一瞬间便惊起无数林间鸟雀,身后追杀的队伍皆已长刀出鞘箭矢上弦,她没有回头,直直向着谷口冲去!
  那支箭对准北陵琇后心而来,她能听到极为熟悉的箭矢撕裂空气的声响。
  然后,箭断两截。
  腾空的群鸟惊扰未休,飞身而出的一众黑衣人已让第一排追兵血溅三尺!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北陵琇依稀听见那人说了一句什么,眼前晃过一线金属光亮,但不过瞬息就消散在风里。身后是惊慌的马嘶,有什么摔落的声音。
  北陵琇终是忍不住回首。
  第一片雪花飘然坠地,融化在鲜红血泊之中。
  那些黑衣蒙面的人大概有十几人,此时正与剩下的追兵厮杀。
  刀起血溅,一击致命,像是穿梭在重重追兵之中的诡异黑影,所过之处不见兵刃亮光,一人却已坠马无生。刺客的手段,而且是相当高端的刺客,即使面对着紧随其后的数十追兵,依然奋力杀出一片修罗场。
  “帝姬!”
  侍卫的一声呼唤让她立即回神,“走!”扬鞭而起,迅疾奔向谷口,再不回首。
  所以她没有看见那个黑衣戴面具的刺客将手中双刀刀柄相对,按动机括,双手只轻轻一转,手里已有了一柄弓。她从身后箭筒中摸出一支箭,张弦扬首,对准下一波追兵的头顶——松弦!
  箭若白虹,几欲撕开头顶乌云一般。而它的目标,则是谷侧!
  北陵琇奔出谷口那一刻,身后轰然炸响。滚滚热浪几乎将她掀翻在地。飞鸢谷内山摇地动,雷火冲天,将落下的絮雪吞噬殆尽。
  自然,再无人从谷中出现。
  “……好个易水楼。”喃喃着,北陵琇握紧缰绳,继续向前方城门奔去。
  不过半刻,城门大开,瑛王兄那张被盛赞为北珣第一美男子的面容朝她扬起开怀的笑意:“阿琇!”

  第六章

  北珣国主众多儿女中,北陵瑛是最受姑娘们喜爱的。俊美多情,潇洒风流的容貌,提刀能迎敌,挥弦能奏曲,就算他的战绩功劳在兄弟姊妹中并不突出,也不妨碍他每每走过青楼就满楼红袖招,赢得薄幸名。
  北珣国主对他的风流浪荡颇有微词,因此北陵瑛始终未能获封王爵,只被打发到这座北珣西边的城镇里做了个闲散侯爷。北陵瑛倒是乐得清闲,硬是把这座连结西博国边境要道上的城镇挤进了边塞贸易圈子。虽然这些年没能做出让父王刮目相看的成绩,但足够让他占地挥霍逍遥一生。
  此番接待北陵琇,多少也有些请她回去后说说好话,让父王对他又纳了新妾的事消消气的意思——毕竟他正妃还没定,后宫就闹起来成为笑柄不是第一次了。
  北陵琇倒是认为,能用风流浪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毛病把父王气得屡屡跳脚,某方面来说瑛王兄也是很有才的。
  北陵瑛的侯府奢华精致,倒是很符合他喜欢享受的性子。后院挖了座人工湖,不算很大,但也有曲曲折折的廊桥通往湖心,紫纱飘飞的垂帘掩映着湖中亭阁,乍一看不像是北疆地方,倒像是进了朝泉的华府朱门。
  “环儿是朝泉人,说是院子里没个池塘不像样子。没法子,照着她说的挖了一座。”北陵瑛斜斜坐在狐裘软靠上,指点着北陵琇观赏亭周景致,口气里满是宠溺无奈,“只可惜咱这儿气候实在养不活她说的莲花。”
  “博美人一笑,值得。”北陵琇举杯就口,也随了性子往亭栏软垫上歪靠着,“环儿呢?”
  北陵瑛笑笑,指指湖面:“上个月贪玩,落水了。你也知,我这后院里没人会泅水,等捞上来,早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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