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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燕影谣(gl)-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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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楼是缠在她身上让她不得自由的恶毒荆棘,她每每想要往前一步,都会让她鲜血淋漓苦不堪言。如今,她好不容易逃脱了那座牢笼,取回了自己真正的名字,终于能用“沐湘晴”这个身份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甚至得到了苦苦追寻的爱情,她绝对不要放手!
  那座杀人不眨眼的易水楼,早就不应该存在不是吗?那个地方,不过是制造人间悲剧的地狱,那些杀手,哪一个不是满手鲜血?
  抚上骤然急跳的心口,她静静扬起唇角。
  我知道,我知道,清明雨。其实,你也很想杀掉她对不对?你留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我看了无数次,我很清楚……你最恨的就是那个影,她夺走了你的武器,让你输得那么丢脸!
  可是,我不会像你一样,碍着什么同门不得相杀的规矩不敢动手。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就为了一个外人,连双生姊妹都可以杀手相对。那这一回,就让我替你……不,替我自己,把属于我的东西统统夺回来!
  “殿下,”走进书房,沐湘晴的笑容夺走了北陵瑛的呼吸,“你不用再为我的身份担心了。”
  她能做到的,就像那些书里跟她一样命运的女主角一样,凭着自己的力量斩断所有阻碍,然后,获得真正的幸福。

  第十二章

  每一年的立春之日是易水楼全体杀手回楼里集合的日子。至于原因……每年都不同。例如去年便是比试切磋,最后疏影拿下了那把弓。
  若是要将易水楼一网打尽,还有什么日子比立春更好?
  从沐湘晴口中得到消息,北陵瑛思索一夜定下了挥兵易水楼的计划。第二天一封密折呈上,详细说明易水楼虽是在北珣境内,但杀手者收金买命,并无对国之忠。若是能将易水楼收归朝堂,则可作一枚极好的棋子,从此也无后顾之忧。
  显然,北疆最好的杀手组织从此忠于北珣朝堂这个未来让北珣王动了心。一支铁骑强弩百人队不几日便被调配出来待命。北陵瑛委派府中幕僚总管作为军师,沐湘晴随军为向导,自己则被北珣王召进王宫处理北陵琇留下的些许残局。
  只要自己没去,拿下易水楼的功劳便有大半得归于领队将领,也就不能借此与其他亲王竞争什么。北陵瑛对自家父王打的算盘很是清楚,微微一笑接受下来。
  父王想要保持朝堂势力平衡,也不想他锋芒露得过快让其他亲王按捺不住做出像珺王兄一般的蠢行给北珣找麻烦,他自是领受。
  为了不被易水楼不知潜伏何处的探子知晓军机,强弩队制定了强硬的保密纪律。只称是有小股乱党逃窜,因此派出军队——连这个消息都只有品级高的官员才略知一二。自然,总管和沐湘晴都换了身份,对外称是密报乱党所在的知情者才能随军。
  出发前夜,北陵瑛与沐湘晴依依惜别一番,第二日清晨亲自为她改了男儿装扮才让她登上马车前往军队,临行前还不停嘱咐跟在马车旁的幕僚总管要仔细伺候着。马车里服侍沐湘晴的婢女见她好容易收了帘子绯红着脸儿坐回来,不由絮絮欣羡道瑛殿下对她果真极好,她伺候了许多美人也不见殿下如此上心过。听得沐湘晴一张芙蓉面更是云霞满布,一路上心情都甜得似蜜一般。
  就在军队朝着易水楼前进的时候,北陵琇的伤终于愈合大半,能够下床走动了。不过,边塞官员们派来的军医问诊之后说,为防万一,帝姬殿下还是要多多静养才是。于是她每日还是有两三个时辰是坐在榻上处理些琐事度过的。
  这一日难得露了日头,阳光晒得整座大帐都透出暖意来。北陵琇正打算出帐透透气,却听得外面一阵骚动,婢女见她眼色一递,忙忙出去询问情况。片刻后只听婢女慌乱的阻挡,显然没挡住,那穿着一身镶金边大袖长袍的人已掀开帐门绕过屏风大喇喇踏至她眼前,身后婢女追了过来不知所措。北陵琇叹声气,脱了斗篷重新坐下正色道:“奉茶。”
  热茶奉上,北陵琇看了眼一脸担忧的婢女,微微笑道:“退下吧……别到处嚼舌头。”
  这话一出,本想去搬些救兵的婢女只得乖乖撤了念头,扶肩施礼退出大帐,想了想终是不甘心,一转身便朝着温临江所住的帐篷去了。温临江听了微笑一阵,安慰她两句,道殿下自有主意,他立马去看看情况,婢女才算安下心来。
  再说大帐之内,北陵琇眼前的人顺势坐到她所指的软垫上舒舒服服一靠,翻手拔出腰间匕首脱鞘,寒光一闪刺得刚进来的温临江眯了眯眼睛才整袖施礼:“卑职有礼,琅殿下贵体安泰。”
  “得了吧,只会唱赞歌的金丝雀活不长。别在老子眼前整朝泉那套。”北陵琅长腿一伸,不无鄙视地一个白眼,伸手抓起北陵琇桌案上盘里的梨开始削皮,只见匕首几个回转,黄澄澄的梨皮便落了下来。他啃了一口才打量一下北陵琇道:“我说小九,你这是狐狸让兔子骗进陷阱了?”
  “兔子是狼教出来的。”北陵琇笑笑,“前两日就听说‘婆娑’到了此地,琇正想去给兄长捧捧场呢。”
  “你给我好好歇着吧。”北陵琅又啃了一口梨,见北陵琇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总算略正了脸色,“父王把你流放到这儿,是想取西博?”
  “兄长英明。”北陵琇端起茶敬了一敬,点头。北陵琅细问了几句,北陵琇不愿多言,温临江便淡淡道出她此时少兵寡权,一年内拿下西博着实有些困难。北陵琅想了一刻,狠狠翻起白眼喃喃“老爷子怎地还想着把你嫁出去,越发固执了,牛性”。北陵琇静静打量了下北陵琅,不无可惜地道:“父王心意,果然还是兄长最清楚。”
  北陵琅哼哼两声,把啃得只剩核的梨一扔擦擦匕首收起来:“废话,不然当年老子急着让你帮我跑啥?”
  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母亲当年的一场比舞论胜负之后并不是相忌而是舞者间无言的惺惺相惜,于是更没有人知道北陵琇年少的放肆胡闹是从八岁开始的——戴着年幼无知的面具在宫里跟对她母妃不敬的妃嫔胡乱厮打,推翻烛台引起火灾和骚动,掩护了北陵琅的离宫出走。
  也是从那时起,北陵琅与北陵琇缔结了秘密同盟。而这个同盟最好的外壳,就是她在一日,对她恨得咬牙切齿的琅王子就九牛拉不回头。
  “哈,”北陵琇笑了,慢慢低了眉目看着手底的热茶,一痕遗憾悄然流露。她低声道,“父王那时便已想立王兄为储君。琇想过,苍鹰飞万里,只愿意在凤凰面前低头。王兄若是为储君,琇是甘心俯首称臣的。”
  “哼,这点你倒真像老头子。”北陵琅抹抹脸咕哝,“早跟你说过,那位子绑得人气都喘不过来,老子要的是天大地大,才不稀罕金笼子。”他太爱自由,也早早地发现自己那些所谓的才华让父王看重。既然不想做个对北珣的未来不负责任的弃位君王,那就只好在一切尚未发生时先抛了再说。
  至于至今虚悬的储君之位和勾心斗角的争夺局面,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对不?
  瞧了眼面色淡然的北陵琇,北陵琅再一次感谢当年的自己的独到眼光。
  对那个位子没兴趣不代表他想在日后被不明不白地猜忌然后找麻烦。北陵琅很清楚自己离宫前留下的问题中最麻烦的便是那群对他期望甚高的臣子,这是让每一个未来储君都无法安心的存在。于是他很快决定,得找一个最合适的人来分散这群大臣的注意力。
  慢慢长大的小九,非常合适。
  同盟至今,小九为他在父王面前悄无声息地周旋多年,让父王没有办法分心去阻挠他的“婆娑“日益壮大;而他则用一次次的精彩演出,让那些原本一心巴望他回到朝堂乖乖做个优秀储君的臣子渐渐死心,然后转移目标把筹码押到更有前途的人身上——例如小九。
  看着开始和北陵琅商量如何解决眼下难题的北陵琇,温临江不由想起过往。
  那时的北陵琇尚未被封为帝姬,年少气盛,凭着容貌才华过人便锋芒毕露四方招摇,少不得惹出许多祸来要他去暗中周旋摆平。他虽是屡屡困扰,却也觉得这般刺激的日子十分有趣。直到接连有王子被封为亲王,奉歌开始暗潮汹涌,一次暗斗竟牵连了一位无辜大臣,全家三十余口被斩,二十几人流放为奴,与那位大臣有数面之交印象颇好的北陵琇知晓后闹上朝堂要个公道,却因势单力薄反被咬了几口,北珣王一怒之下将她关进铁牢,吃了不少苦头,也让他游说各方求情几乎跑断了双腿。
  从那以后她总算知道了要在朝堂讲公道什么才是重要的。出铁牢后便收敛了过往的放纵飞扬,乖乖认错道歉回府反省。人皆称她经过牢狱之灾懂事不少,终于像个公主的样子。他却冷眼看得分明,她不过是将那些火焰压在自制的冰面下,用来滋养终于萌发的野心而已。
  就是这样的北陵琇叹息着对他说,琅王子若是储君,她便会是最好的臣子。他说,可惜琅王子已走。她冷笑道:所以,与其把北珣交到那些王兄手里让我辅得不甘不愿,我宁可自己来。
  就是这样的北陵琇,让他终于发现自己能做的已经不只是帮她收拾残局。他足下所踏的路途势必会荆棘满布,却可以通向一个值得他为之付出的未来。
  默默饮下一口热茶,温临江微笑着问讨论过一轮之后各自沉吟的这对异母兄妹:“两位殿下,如今困境虽难,好在远离奉歌那潭浑水,瑛殿下一时之间还不会逼到此地来。”
  “那可难说。”北陵琅冷笑,“老五如今是什么性子我是不清楚,不过他最忌讳的是谁我还猜得出。”
  “琅殿下何出此言?”温临江愣了愣,原本在脑海里转了数圈的许多计划立即停止下来。
  “既然老五能走这么长一局棋,肯定早把拦路的石头都摸了个遍。”北陵琅看了眼对面目色不惊的北陵琇,接着道,“老四如今连亲王位子都丢了,自不必多言。小七虽勇猛善战,可惜对政事人脉太没耐性,在如今的朝堂上势力太弱;璟王兄司刑,性子又硬,得罪的人也不少。至于其他兄弟,还有谁是老五的对手?”
  温临江仔细琢磨了片刻,有些哭笑不得:“到头来,还是王上留下的难题。”
  大概是当年的那场暗斗让北珣王也注意到了什么,把北陵琇关进铁牢之后还罢免了不少官员,如今细想,被罢免的大多是两位亲王北陵琏和北陵珣的支持者,才会造成如今的琏亲王在朝堂中势力单薄,保持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怕是北珣王也没有料到,那个他眼中只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北陵瑛竟能走出这样一局棋。如今北陵瑛锋芒渐露,又有巫阳作为外援,却再也没有谁能在朝堂中阻挡他的脚步。
  “老头子是存心要坐山观虎斗啊。”北陵琅叹了口气,“把小九放到这儿来,只要她嫁了拿下西博,她就有新筹码能跟老五斗了。”
  “瑛王兄唯一没算到的,就是父王竟没免去我帝姬之名。”北陵琇开口,眼底有光一闪而过,“只要这名还在,就算我嫁了,只要储君一日不定,我都有竞逐的资格。”
  在北疆无论哪国,帝姬的地位都是很高的——哪怕手里没有实权,也有竞逐储君、继承王位、招婿、出嫁不随夫姓、长子从母姓的权力。所以如今的北疆,拥有帝姬名头的公主不超过五位,其中两位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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