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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燕影谣(gl)-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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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暗卫从鬼门关拖回来的太医也报告说,若不是灭了天骁得了此毒的解药方子,暗卫即使不死,这辈子也只能做个四肢无力的活死人了。
  杀手的身份来历查得一清二楚,这趟生意的主使者是谁也不难猜测。北陵琇抬抬手,放过了告罪说没找到天骁铁里行踪的副队长——她只让他带人去查杀手来历身份,人家毕竟做到了不是?
  天骁铁里亡命江湖,不会有钱去请杀手……那,藏在他背后的那个人,既想要她的命,又想把易水楼一锅端的人,究竟会是谁?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多半还不知道她跟易水楼的合作。
  “哼哼,胆子很大嘛。”楼主拎起那片被疏影撕下的衣袖在温临江眼前晃了晃,“连这种三流角色都敢往我易水楼头上砸黑锅,这什么世道喔……”
  这不关什么世道的事。温临江和四周一群美人刺客一同默默想。
  不过,交谈完毕也知道了某些事情的温临江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耽误,对楼主的亲切合作表示衷心感谢,并且交换了双方未来的合作目标之后,他立即奔向驿站扬鞭而去。
  “告诉影,任务取消。”楼主拍拍手吩咐下去,得令的杀手立即应着声出门传信。
  一旦扯上了朝堂,就不能算是易水楼的事了啊。这位温先生说帝姬殿下如果知道了,就会想用清明雨来钓一条大鱼,他也就只能暂时放过清明雨的性命——谁让他们易水楼向来都很有职业道德地遵循“客户至上”原则呢?
  于是,突然没了任务的疏影收拾行李回到了鸦杀堂。安顿几日之后,带着弓爬上雪山照顾那片雪莲田去了。说过的,回来的话就弹琴给静听,她不是会失信的人。
  “殿下,事情就是如此。”把事情都说清楚,温临江端起清茶徐徐饮下,方才觉得一路奔波的疲惫稍稍舒缓了些。
  “先生是如何打算?”北陵琇看了眼刚刚送到手中的父王诏书,轻轻敲着桌子问。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反客为主。”温临江放下茶碗道,“她对易水楼来说,不过是个随时可杀的叛徒,与死无异;在殿下手中,却可成一颗绝好的棋。”
  “用她钓出藏在冰下的鱼。”北陵琇勾起唇角,“先生,你我不谋而合……不,你早知我会如此打算,才让易水楼取消了任务吧?”
  “殿下英明。”
  定定看了眼镇静喝茶的温临江,北陵琇笑弯了锋锐的眉目:“先生是友非敌,琇幸甚。”
  “殿下是聪明人,临江同样幸甚。”他可不耐烦辅佐蠢材,若是北陵琇不够聪明,就是当年救下他一百回,他也照样另寻明主。
  “那,此事就交由先生处理。”北陵琇起身,面对温临江疑惑的眼,她苦笑一声递上那卷诏书:“瑛王兄母妃薨了,父王知我少时曾受她一年教导,瑛王兄一时半刻又赶不来,让我负责她身后事。”
  “侧妃身子不是……”一向很健康么?今年秋猎时还跟着北珣王一起弯弓射猎,成绩不菲,得了许多赏赐。
  “急病。”北陵琇目色间沉了一沉,温临江立即明白过来。
  后宫之事,不过就是那些而已。至于详细,他们不该知道,便最好不知道。
  北陵琇接了诏书,便得即刻收拾入宫。温临江送她出门,淡淡说了几句彼此心知肚明的话语,转身便带人去神庙将沐湘晴接出。自然,一路好话软语加上北陵琇贴身玉佩为证,沐湘晴听得面上飞霞,认定北陵琇终于耐不住相思寂寞,乖乖跟着温临江上马车回了帝姬府。
  沐湘晴入府这么多日子,温临江也不过与她匆匆照面两三回,除了记得她大概什么模样之外一无所知,因此一直也没发觉这外表柔弱表情天真的女子有什么可疑之处。但自打从易水楼主那里听说她竟是个高阶杀手,而且在被北陵琇收留之后还连折了几名同门刺客,顿觉此女出现在北陵琇身边绝非偶然。联系起那场冒名刺杀,温临江手心都握出了汗。
  如果沐湘晴……清明雨的目的只是叛离易水楼于是倚靠北陵琇,为什么要设计一出戏让北陵琇身陷险境?北陵琇一死,现在还无名无分的她又有谁可以倚靠?
  那两名杀手兵刃淬毒,就是怀着必杀之心而来。如果她就是幕后主使,杀了北陵琇,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前后推敲的结果就是——她只是一只引诱北陵琇上钩的香饵,是放在北陵琇身边的一双谁的眼睛,她的背后,还有藏得更深的人物!
  这是一个很大的陷阱,而他们现在必须利用这个饵,让猎人与猎物调换身份。
  想到这儿,温临江跟府中侍卫都细细交代了一趟——莫让清明雨觉出有什么不对,只暗中监视她行动并随时报告。
  这盘棋,胜负一线间。
  瑛王兄的母妃是东边小国巫阳的长公主,身份自然比一般的嫔妃来得高些。巫阳地处交通关键之处,进可攻退可守,骑兵战力为北疆一绝——简而言之,是现在的北珣王还不想公开得罪的国家。
  于是北陵琇接下的任务看似轻松,实则颇费心力。巫阳听闻长公主薨逝,自然派了使者团来吊唁——不过所有人都清楚,名为吊唁,实则调查。若是北珣无法给出一个让巫阳满意的答复,或是侧妃的丧礼办得不够体面,那么一场让北珣王会头痛很久的战役怕是无可避免。
  被父王交到御书房谈了许久才走出来,北陵琇也忍不住皱眉。
  若是与巫阳大动干戈,自然是赢得了。但此时此刻,冬日未尽,雪灾方过,收服的天骁诸侯按潮涌动,四周多少虎视眈眈,真去打只会因小失大。眼下,只能打起精神好好处理侧妃的身后事,更重要的是,让巫阳使者团无话可说。
  巫阳使者一行人在奉歌驿馆落脚,北陵琇带着官员随从亲自上门迎接,诚恳表达哀悼之情外,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短短两日就让原本一脸煞气的使者团面上融了一层冰雪,慢慢透出真正吊唁的神色来。
  又过几日,北陵瑛回到了奉歌城。使者团面对长公主唯一骨血,面上的最后一点冰雪全都融成了滚滚热泪。
  北陵瑛的到来终于为北陵琇分担了不少压力,让她能够专心主持丧礼。
  丧礼自是极尽哀荣,巫阳使者们跟随送葬队伍一路走到皇陵,亲自撒土,诵读了情辞哀痛的悼文,随着主丧祭司的乐舞施礼下拜,送魂远去,才算完成了真正的葬礼。
  是夜,暂住侧妃宫殿的北陵瑛请了北陵琇一同喝酒。
  “这下你我终是一般,皆再无母亲可想了。”半醉之际,北陵瑛这么说着,一滴眼泪缓缓滑下眼角。
  北陵琇无心劝慰,只端起酒杯再洒黄土:“娘娘见谅,纵瑛王兄这么一回。”
  “阿琇,”北陵瑛靠上软枕,望着窗外不知何时起飘然坠落的雪花缓缓道,“吹一曲吧。母妃生前说过,你吹的曲子最得她心意。”
  北陵琇顺着他目光望出去,随着凛冽冬风而来的雪花很快就铺满了地面,远处一点灯火在风中摇曳晃动,天地间皆是白茫茫一片。
  于是她取出怀中的埙,回环幽咽,一曲凉州。北陵瑛喝掉最后的残酒,闭上眼睛静静聆听。
  今夜的曲调,空冷寂寥。
  雪落无声,渐渐便掩去了路途,遮蔽了视线。
  “阿琇,”一曲终了,北陵瑛缓缓开口,“你查过我母妃的死因么?”
  “娘娘是急病走的。”顿了一顿,她仔细观察者北陵瑛面上神情,见到的是隐藏极深的一抹狠戾,于是她再开口,“娘娘身边司膳和司药女官照顾不力,父王赐令陪葬了。”
  “只是她们?”
  “只是她们。”北陵琇望向窗外掩了屋瓦道路的雪,声音沉了几分,“现下,只能是她们。”
  所以,她不能深查,无法深查。所以,北陵瑛不能再问,不必再问。
  彼此,心知肚明。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巫阳使者完成使命即将启程归国,北陵瑛也要踏上回到封地的路。对于北陵琇来说,这次的任务已基本完成了。
  巫阳使者归国的前一晚,宫中摆开送别宴席,宾主尽欢。巫阳使者接受了北珣王亲笔书写的两国交好信函,也留下了巫阳国主必会诚恳回应的承诺。
  一切十分顺利,除了北陵瑛抵不住使者团连番劝酒,醉的差点当场跳起舞来之外。
  直到第二天清晨。
  驿馆官员战战兢兢请了北陵琇去,说是巫阳使者正大发雷霆。同时,温临江的信也送到了她的手上。
  清明雨昨夜突然发难,打伤了几名侍卫逾墙逃离帝姬府。暗卫追踪而去,发现她奔向驿馆偷马欲逃,却惊动了驿马嘶鸣,被馆内的使者当做奸细,当场抓获。暗卫回来后说,她被捕获时多次高呼她是帝姬府上宠姬,若是对她无礼帝姬殿下不会善罢甘休云云。
  她此时若不出面,怕是跳进紫雁河也洗不清。北陵琇紧紧皱了眉翻身上马奔向驿馆。
  驿馆房间内,鬓发散乱的清明雨被扣押在墙角,除了狼狈些也没见着什么严重的伤。巫阳使官满脸阴云,双臂抱胸等着她给一个解释。其余的使者坐在屋中椅子上,脸色皆不怎么好看。
  “帝姬殿下,此人可是你府上的?”巫阳使官一指被押着的清明雨。
  “是。”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琇管束不严,以致惊扰诸位,望请海涵。”
  “嘿嘿,”使官皮笑肉不笑,“我只当那是传言,敢情堂堂北珣帝姬殿下年长不嫁是因为只爱女人,这事儿还是真的。”
  “放肆!”北陵琇身后的侍卫沉声一喝。
  北陵琇喜欢女人,这在她少年时就闹腾过,在整个北疆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若是拿这事来当面这么大喇喇地奚落,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肆?”巫阳使官冷笑一声,腾地站了起来,“放肆的还在后头呢!”
  兔起鹘落,变故一线。
  房间里所有使者刀兵上手,呼喊一声围杀上来!
  “殿下快走!”侍卫反应极快地扛住四周劈下来的刀兵,翻身一掌轰开房门,身后的北陵琇拔剑出鞘,冷肃了眉目定气凝神,剑光一挽,离得最近的使者惨叫一声,竟是被剑气撕开胸腹一道血口。
  “来人——”驿馆内其他官员惊动起来。对方都动手暗杀帝姬殿下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一时之间只听驿馆内外打斗之声混乱无际,北陵琇反手一剑又伤两人。
  就要退出房门的那一瞬,香风拂面,熟悉的气味扑进她怀里。
  腰侧剧痛!
  一掌推开怀里的人,她的长剑当啷落地。
  腰上的匕首直至没柄,汩汩涌出的鲜血让她视线一阵模糊。
  “放心吧,你不会死。”清明雨把散乱的鬓发理好,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捂住口鼻的神情竟是货真价实的难过,“我讨厌杀人的感觉,太残忍了。你应该明白的吧?虽然你对我很好,可我们都是女人,我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你呢?对不起。”
  “哈……”侍卫已经被围杀了,使者团全部都在房门外跟驿馆的官兵厮杀,房间里竟然只剩她们两人。北陵琇咬牙捂住伤口,手上使力,匕首拔了出来,喷涌的血泉让清明雨后退两步,面露不忍。看在北陵琇眼底却已成了彻彻底底的可笑,“你……倒是真的……天真……”
  “住手——”
  驿馆外熟悉的声音传来,刀兵之声瞬间停止了。
  跳上窗棂正要从窗户跃出的清明雨动作顿了一顿,回过脸来看向房门外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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