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口少女的心锁密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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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之後喊名字又没关系。」这女人到底想说啥阿？猛对我挤眉弄眼。
她把脸凑近我，边猛对我眨眼边追问「是喜欢吧？你喜欢她对不对？不然不会对她那麽好！」
「你少胡扯！我对她好是因为答应过她男友要照顾她，我自己也想关心她。」我用不耐烦的口气解释。他们两个还不知道之前来接送芊音的是她未婚夫，而明白芊音不想招摇的我也就没告诉她们实情。
「可是从我们两个旁观者来看，你的关心似乎已经〝越线″罗！对不对呀～小怜怜？」仁轩刻意的把接话权丢给多半处於旁听状态的奕怜。
奕怜拜托你，偶尔站我这边吧！
「我是觉得，只要叶跟芊音学妹自己知道就好，感情这种私事本来就不适合招摇，何况叶还是老大。」
奕怜，我是不是有做出什麽对不起你的事？简直比仁轩还直接表明我跟学妹就是有怎样嘛！
可看她不自觉露出的无辜表情。。。。。。唉，我知道了啦，她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她天生的天然呆吧。
得到奕怜那一票後，仁轩更是变本加厉的吵闹著〝草泥马喜欢学妹″。拜托，就算她吵到天翻地覆，没有的事就是没有阿。
因为连奕怜都不帮我的关系，所以最後从仁轩这疯婆子口中解救我的是上课的钟声。
放学了，我刚踏出校门便看见跟我一样没参与社团的芊音，呆站在老位子。她一手捧著数独本一手拿著铅笔，专心在解题。
她在等我。
当我走近她的同时，她像是感受到我的气息般，将铅笔放在书本上并阖起，然後抬头看住已站在面前的我。
「久等了。」我替她将被风吹散的发丝拨理整齐。
「不会。」
「又到周休了，你假日有没有想去哪边走走？我很閒的，可以陪你去。」
「没有。」她随即回答，像是想都不愿意想似的。
这代表不希望我陪吗？我有点难过。
我勉强露出笑容「那假日期间，有什麽事的话，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她停顿了一会儿才点头回应。
芊音，你此刻含在眼神中的落寞，跟你方才给我的答覆完全是对比的、相反的意思，你有发现吗？到底哪个才是你真正想表达的呢？
安静的对望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没提出心中的疑惑，说出「那就。。。。。。大後天见罗。」
「再见。」她转身离去。
「。。。。。。」
每次当我默看著渐渐远离我的瘦小身影，我就一阵心疼。对阿，她只是回家去而已，回去只有她一个人的家。
光想像这两天假日她都是一个人，并都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我就非常舍不得。
顿时我才发现，芊音一直在抗拒著，我踏入她放学後的私人世界。
深夜里，我被一场梦惊醒。
不是我做了什麽恶梦，那场仍印在我脑海里的梦，怎麽说也不能算是恶梦。
那个梦很短暂，大概只有短短十秒。我梦见了芊音，她惯性面无表情的呆站著，接著莫名的稍仰起头、轻闭上双眼，然後我以第三者的旁观角度，看到梦中的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再低头吻上她的唇。
怎麽会梦到这种场景阿？要是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真的，那肯定是我脑袋哪边出了问题。
当然也可能是睡下铺的那个女人害的，就是她当时在教室里一直闹著我喜欢芊音，才会导致我做了这个怪梦。
早上起床叫她时再顺便给她一拳好了。
躺回床上，我尝试著再度入眠。
该死！这梦不会太清晰了点吗？那高画质的接吻场景，像在对我恶作剧般，每当睡意袭来就立刻在我脑海里拨放，顺便赶跑睡魔。
人家是〝公主彻夜未眠″，我现在的窘境则是〝长濑彻夜失眠″，苦了我。。。。。。
「草泥马！起床了啦！」
好吵喔。。。。。。我好困，拜托再让我睡一会儿。
「快给我起来！说好要去打击场玩的，奕怜都已经准备好在等我们了啦！再不起来我要用大绝招了喔！」
是那个脑残女的声音。真是，让我多睡十分钟又不会怎样。。。。。。
「〝火龙的～～咆哮″！啊啊啊啊－－－！」
「靠！我的耳膜快破了啦！」居然直接对著我的耳朵尖叫，这女人有病阿？！我一起身跟著一掌巴在她脑袋上。
直接跨坐在我腰上的仁轩，一点也不在意我那掌，甚至还一脸得意的说「嘿嘿！有效！以後叫你起床就用〝纳兹″传授给我的这招好了。」（动漫画〝妖精的尾巴″中的男主角，绝招是〝火龙的XX″系列。）
我死瞪著她「一大早就在胡言乱语。还有，这次是你第一次叫我起床，也不会有下次了。」
训完她我觉得更想睡了，忍不住又倒回床上。
「喂！别睡了啦！吼～是你逼我的！」
不然你想怎样？我把脸埋进被窝里，免得再被她以咆哮攻击。
「〝火龙的～～铁拳″！」
铁拳？难道这女人想揍我？我赶紧翻开被子，果真看她高举著右拳，目标对准我的脸。
「好大的胆子，居然想打我！」
「哈哈！我就说很有效吧！你起来了耶！」
「不起来，难道要我乖乖被你打吗？欠揍耶你！」
然後我就跟她在床上扭打了起来。直到一声耳熟的轻喊传来。
「两、两位。。。。。。是不是该出发了呢？」奕怜摆著一张乾笑的脸，站在下铺旁边望著在上铺扭打的我们。
我们两个很有默契的停止扭打的举动「抱歉。。。。。。」
在外头溜达到晚上我们才返回宿舍。
仁轩一进寝室就是开电脑然後看卡通，我则拿著手机，坐在她的床铺上。是想打给芊音问候她一下，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迟疑什麽。
是因为那场梦吗？今天不管到哪里游玩，我总是不时的想起那场短暂却深刻的梦，不然就是突然想起芊音那张无表情却精巧可爱的脸。
那就是想念，我知道。只是这种想念是很单纯因为对芊音的关心而产生的吗？我竟没办法给自己肯定的答案。
真是的，我想那麽多干嘛呢？已经习惯在周末晚间接到我电话的芊音，说不定此时此刻正等著我打给她呢。
我决定不再多想，便用手机拨出她的电话号码。
很快就接通了，快到她好像就守在手机旁边，等著我打过去似的。
「。。。。。。」
「晚上好！有打扰到你吗？」我尽量以轻松、侃侃而谈的语气说话。
「没有。」
「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
「那就好，今天一整天都在干嘛呢？」
「填字。」
「是喔，都没有出去走走、透透气吗？」
「买饭的时候。」
唉，又失败了，每次都变成一问一答的状态。没办法，这就是芊音，要是哪天她突然变得主动、长舌，我反而会不知道该怎麽应付。
而且，由於是透过电话的缘故，她想沉默都很难了。即使她每次回答几乎都不超过两句话。
「学姊。」喔，她难得主动叫我。
「嗯？」
「。。。。。。」怎麽不说话？
「芊音？」
「过得如何？」
「我？很好阿，今天去逛了好多地方。」好开心她主动关心我。
「嗯。」
之後又一问一答了几句，我们结束了通话。
心情是一阵舒坦，因为得到她对我的关心。不，应该是光听到她的声音，就足以在我内心产生丝丝喜悦。
可在那喜悦过後，竟是茫然感进驻，还很突然的涌现，让我措手不及。
已经没办法否认跟芊音之间，的确起了些变化。那，我应该还有逃避的权利吧？
不能不逃避，即使被说是掩耳盗铃。硬要问为什麽的话，那答案的提示便是〝孙伯符″这三个字。
不必去理解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光是回想起孙先生对我说出的那些，他深爱著芊音的承诺，我便觉得〝芊音对我来说是怎样的存在″这疑问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所以，不要再想了，你这个不受控制的笨脑袋瓜。
周日的同一个时间，我於矮脚桌前席地而坐。我直直盯著桌上的手机看。
「草泥马，你干嘛一直盯著手机看阿？」从方才就在看卡通的仁轩，突然注意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怪异的举动。
「我要打电话给芊音。」
「那就打阿！」
事情可不是你说的那麽简单！我在害怕，怕我越是听著芊音的声音，就会越清楚自己是怎麽看待她的。
我说过那是不重要的，我也不需要知道。我该做的，就是趁现在还显得模糊不清，试著限制我跟她的距离。
所以，暂时不要打给她好了。。。。。。
她会不会在等我电话？假如没等到我的电话，她会不会担心起我来？
该死！到底该怎麽做才好？！
「草泥马？喂，你还好吧？」
「没事，我出去走走。」
起身时，我对上仁轩投来的担心神情。抱歉让你担心了，没事的，让我冷静一下下就好。
走出寝室，我刚关上房门，住隔壁的奕怜恰巧也从寝室里出来，手里提著装满衣物的洗衣篮。
「叶，你要出门？」
「没，出来透透气。你要去洗衣服吗？我跟你去好了。」
「好阿。」
来到地下一楼的洗衣间，奕怜将要清洗的衣物丢入自动洗衣机之後，同我坐在等候室的沙发上。
「怎麽了？心情不好？」果然逃不出她善於观察的眼。
一阵犹豫後，我还是把自己的烦恼全都说给她听。说出来真的比较轻松一点，看来我很欠缺能让我吐苦水或能给予我意见的对象。
听完我的烦恼，奕怜先是小小一惊，然後露出浅浅的，却能抚慰人心的笑容「喜欢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情阿，为什麽要苦恼呢？」
「问题是她有未。。。。。。有男朋友了。」
「所以，你觉得跟学妹保持距离比较好吗？先别问这样做对不对，也别管你做不做得到，重点是你真心想这麽做吗？」
「当然不想。」这个问题我可以马上给否定的答案。如果只是问自己的意愿的话，我当然不想跟芊音保持距离。
我曾耳听到她对我说她想被我保护，我也愿意尽我所能去保护她。。。。。。阿！
「看来你体悟到什麽了喔。我个人对感情的想法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假如她爱的是她男友，那不管你对她再好，她也只是把你当成很关心她的学姊而已，这样说好像对你很残酷，但很抱歉那是假设下的事实。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也可以不用顾虑那麽多，尽你所想的继续关心她、照顾她，不是吗？」
是阿，是我想得太复杂了。〝不是能不能而是想不想″，这类似的话我曾对芊音说过，没想到先忘记的是我自己。
可是，要是情况是另一种假设呢？
「要是芊音也对我。。。。。。」
「那不是更好吗？叶，你真的想太多了喔。感情没有先来後到的问题，谁给得起芊音真正想要的，不是她男友说的算，也不是你说的算，真正有答案的是芊音本人。」
「。。。。。。」原来知识份子对感情方面的事，也是颇有一套的嘛。听完她的意见跟看法，我整个豁然开朗了。
我完全没自觉的对著她张口发呆，她一脸好笑的伸手过来顺顺我的长发「总之，在芊音也愿意的前提下，做你想做的事就对了。」
「嗯，我知道了！奕怜，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非常激动的紧抱住身旁的疗愈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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