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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声声漫-第148章

小说: 声声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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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多狠,不闻声,不见血,直接要去人的性命。
    当然,那个慌张的抬轿男也中了飞刀时,自己却半点不察觉,只听带铁面具的男人冷声说道:“你们都得死。”然后,已经毫无知觉地没有了呼吸。
    荷衣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着带铁面具的男人,意欲用目光将他融化,将他永远留在她的视线之内。时间静止成一潭无风,无波澜,无任何动静的湖水。她只要这一刻这样美好而又心碎地看着他,那个她以为是钦涯的他,那个目光冰冷却充满人性的他,那个让她心疼的他。
    一想起钦涯来,荷衣就犯病,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衰竭。可是,她是微笑着的,如花美眷。如是想,就是死,就是灰飞烟灭,她也要这样刻骨铭心地记住一个男人。虽然,不再拥有,虽然不再执手。
    微笑着,却痛着,痛到她直不起腰,像泥鳅一样无骨地滑落在地面,卷成一团,又像一只流浪的小猫。这样痛着,依旧微笑。
    那带着铁面具的男人匆匆忙忙地将纯儿平放在地面,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抱紧荷衣,一指搭在她的手腕动脉处,脉搏混乱。
    荷衣躺在他怀里,忘却了疼痛,静静地看着他,手指颤抖地伸向他的铁面具,意欲揭开,“钦涯,是你吗?”
    那带面具的男人别开脸。荷衣刚碰触到他的面具的手指突然无力,重重地垂落在她胸前,微微喘着气,念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绝君。
    她目光灼灼,烧灼了带铁面具的男人,只见他避开脸,不敢看她,“钦涯,你不承认,我就当作是你了。”
    心口好痛,好痛,不见面是痛,见亦是痛,让她如何释怀?她说过要放他自由,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寻找自己的幸福的。为什么总是念念不忘?
    那带铁面具的男人低沉着声音说道:“你认错人了。”
    显然,那声音不是钦涯的,比过钦涯苍老,浑浊,无力。如若是钦涯,他怎忍心伤她?
    不是钦涯?
    不是钦涯?
    呵!
    她痛着,笑着,疯着。
    钦涯,为何你已经转世投胎了,还要让我遇见一个和你拥有同样目光的男人,让我在破碎的梦中疯狂地幻想着你还活着?
    她发了疯一样,抓扯着那男人的面具,“告诉我,你是钦涯,是钦涯,你就是钦涯,你就是钦涯……”那面具像是天然生长在他脸上一般,扯不掉,扣不下来。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证实他就是钦涯。
    那男人任凭他抓扯着,铁面具本是与肉相连,烧红以后焊在脸上的肉中,怎是她小小力气能抓扯下来的。他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将他的肉与面具分割,鲜血从那皮肉里冐出来,一滴两滴,染了她纤细的手指,她仍不放弃,似乎着了魔,停不了手了。
    他就那样静静地忍受着疼痛,直至她终于揭开他的面具,露出一张恐怖又恶心的脸。无论从相貌还是轮廓上看,他都不是钦涯,唯独那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睛却与钦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你不是钦涯?呵!呵!”她笑着,猛然觉得胸口被一股力量挤压,鲜血一涌而上,从她嘴里喷了出来,溅成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花朵。
    正文 第243章 又见他3
     更新时间:2010…1…11 11:23:20 本章字数:1327
    荷衣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片茫茫大海中划着一叶小舟,那样随波逐流。浪潮打过来,她就跟着浪潮一起颠簸,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岸。四周除了海水,仍旧是海水,随时能将她吞噬,淹没。起了风,快要将她的小舟给掀翻了。然而,并不冷,并不怕,好像有一只有力而又温情的手掌将她牢牢抓着,不让她被海浪给卷走了。即使很颠簸,也是平静的,安稳的。
    她想,就在这样的平静与安稳中睡去吧,不再醒来,不再面对现实,哪怕是故意逃避。
    然而,偏偏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在柔声细语地唤她。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子期兄,一个确确实实活着的人。
    冥王最后一次见她时,曾劝告过她,要好好珍惜现今拥有的。她知道,冥王说的是子期兄。她又何尝不知道那份她无以回报的情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可是,她不想醒来,她甘愿沉睡在这样的安稳当中。那双大掌,有力而温情,正如同钦涯的,让她留恋,忘返。
    最后睁开眼睛时,是手臂处传来的疼痛,那种被针扎的感觉,“姐姐,你醒了?”
    声音熟悉,人如其声,温柔如画。
    她眨眨眼,山间正对着她欣慰地微笑,“姐姐,你终于醒了。”
    她微微抿着嘴,示意微笑,转头时于子期近在眼前,眼巴巴地望着她,快把眼珠给掉出来了。他是那么瘦弱,明显的面色不佳,看得出邪灵的毒仍旧没有排出体外。她看了,一阵心酸。她怎么可以长辞,弃他不顾呢?
    “子期兄!”她张开干渴的唇,喃喃叫道,然后露给大家一个憔悴的微笑,像被开水烫过的菜叶一样,卷了,奄奄一息了。
    所有人都站在床边,于子期,山间,木纯儿,阮娇娘,甚至还有记忆未找回的兰香,还有阿泰,见了荷衣的微笑,都如释重负了。房间里很热闹,给她送来温暖的问候与关怀。兰香一直记不得荷衣嘴里所说的关于她们的过去,但是自从服了阮娇娘的药以后,她愿意与他们接触,并一直在努力找回以前的记忆:“荷衣姑娘,喝一口水吧!”兰香端来的紫纱茶怀里盛满了清甜的清水,递给荷衣时虽然没有曾经的那种姐妹间的默契,但是语气仍旧是关怀的。
    荷衣微微坐起身来,于子期赶紧扶着她,“小心,我来喂你。”他从兰香手中接过紫纱茶杯,倾斜着将水送入荷衣嘴里。
    山间说:“姐姐,以后不可以再情绪激动。你想一想,你身边有好多的人陪着你,有兰香,有纯儿,娇娘,还有我,还有疼你的于兄,大家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多圆满,姐姐应该高兴才是。”
    荷衣会意山间的好意,他在安慰她。虽然从他的话中没有提到钦涯,但是她仍旧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提醒她钦涯已经死去的事实。心痛的病不正是因为钦涯的离去才犯下的吗,“姐姐明白。”荷衣笑了笑。
    她趁着大家都在,好奇地问道:“我是怎么躺在这里的?”她记得她揭开那个男人的铁面具后,心如绞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再后来自己好像在大海中飘泊着。可是,她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于子期将紫纱茶杯递给兰香,解释道:“前天晚上全府上下都去寻你和纯儿,府里没有留下一个人。当我们纷纷赶回来的时候,你和纯儿就躺在大门外。纯儿服了自己的解药,已经没事了。可是你,伤及心脏,都是心痛造成的。山间为你诊治时发现已经有人用内体为你疗了伤,并无大碍了。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是谁送你们回来的。”
    荷衣轻轻笑了笑,“我知道是谁。”
    正文 第244章 于子期的身世1
     更新时间:2010…1…11 11:23:32 本章字数:3084
    荷衣只是把那个面带铁面具的男人藏在心里,淡淡地笑道:“纯儿还好吗?”
    纯儿走上前,坐在床边,笑道:“姐姐,我好好的。毒是我自己的,所以服了解药就没事了。姐姐倒是说说,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荷衣盯着大家,微微笑道:“一个跟我们大家没有关系,却似乎又有关系的人。不管他。”说着她想下地走走。山间赶紧给拦了下来,“姐姐,你已经伤及了心脏,不可以随意乱动。”
    荷衣掀开被子,无所谓地笑了,脚已经伸到了床榻上,“没事,四处走走,会好的。”只要她不去想念钦涯,不去接触和钦涯有关的任何一件事,她就不会再犯心痛的病。
    只是,于子期的病况似乎没有好转,几日了,他又进入了又一轮的大吐大泻,搞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很晚的夜,荷衣并没有睡,而是看见院子里的凉亭里站着一个人,正对着皓月当空沉思。她轻着脚步走过去,直至站在于子期的身后,他都还没有发觉。看来,他是沉思得太入神了,否则以他的耳力一定能查觉到身后的异样。
    还是,他正在慢慢退化,眼力,耳力,功力,心力?
    真不敢想象,若是真如山间所说,到最后于子期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的结局,对大家会是怎样的一个打击?
    “子期兄,还没睡呢?”荷衣站在夜色里,轻轻唤道,手里紧紧拽着于子期当日给的玉佩。
    夜色里,于子期的身子骨很轻,轻轻转身,似乎快被风给吹走了,哪怕是一丝轻风也能让他摇摆不稳。事实是,他转过身的时候确实颠簸了一下,身子一倾斜,险些跌倒。白天的时候,他上吐下泻,所有的体力早已经被折腾得流失了。
    荷衣怔了怔,赶紧上前扶住于子期。夜色里,她的眸子就如同水晶,闪亮而有神,“小心!”
    于子期回望她那闪亮如水晶的眼睛,相比之下他的黯淡无光,无精打采,让荷衣看一眼便能痛到心里,“你怎么不躺着休息,夜色不早了,小心着凉。”她的语气半是责备,半是心疼。
    于子期会意地点头,“我会注意的。只是睡不着。”
    荷衣知道,他心里搁着心事,大胆地猜测道:“那一日西坡坟之行,见到你想要见的人了?”
    荷衣如是想,是时候揭开那块玉佩的迷底了。她眼睛里不含任何杂质,明净如水般,“难道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意让我知道你的过去?它就像是一个噩梦般困惑着你,对不对?”他既然从小沦为了天网的杀手,就一定会有不一般的过去。
    于子期叹了叹气,坐在了石凳上,手掌无力地支撑在石桌上,“你已经猜到了?”
    荷衣展示出手中的玉佩,那个天然而成的“邪”字,像一团火一样燃烧,烧灼了于子期的目光,他痛到猛然地将眼睛紧闭,不敢再看它。
    荷衣赶紧上前,手忙脚乱地说:“子期兄,你怎么样了?”
    于子期轻轻甩头,“没事。这块玉佩原本是永远埋在我娘的坟墓里的,现在把它挖出来就会想起小的时候。我娘说,我爹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我娘只不过是一个良家妇女,跟了他以后有了我,却再也等不到他回来,留给我娘的只有这一块玉佩。”小的时候,他所知道关于他的身世就只有这些,别无多余的信息。
    荷衣坐在于子期身旁,不再多问,听着于子期断断续续地讲起他的从前,“其实,我只是一个下下等的平民,不配结交你这样的千金小姐……”
    荷衣本想安静地听他讲下去,听到此时,却不得愤怒地打断道:“子期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生死之交,不论贫穷贵贱。就算你是丐帮出身,也是一条硬汉子,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伤感情的话呢?”
    于子期不解地问道:“什么丐帮?”
    荷衣忘记了,在古域国没有丐帮,“就是叫花子。我的意思是说,哪怕子期兄是个叫花子,你和我之间的友情也不会因为这个身份而定论。明白吗?以前的日子很苦吧,你和你娘在一起的时候?”
    于子期这才明白了荷衣口中的丐邦所指何意,恍然大悟般,突然想到他其实已经算是丐帮出生了,“我娘只是一个靠给人洗衣维生的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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