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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声声漫-第115章

小说: 声声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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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人顿字如针,“不抓了你,我手里能有什么筹码?你一个黄毛丫头怎么知道姐姐的阴狠和利害。我拿不出大量的财力,怎么打听那么多有利与我的消息?你可知道我日日夜夜躲在这里不能见人,连自己的亲身骨肉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就连安达,也只能每逢清明他来看我时,才能听一听他在陵墓外的声音。今天是枝儿大婚的日子,整个郝尔漠国的骄傲。可是我的好姐姐,她非要这场婚礼变成战场。你说,我抓你有什么错。两个国家的太平都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你不觉得你的牺牲很值得吗?”
    荷衣对她此生的生母何妃没有任何认识,唯一的印象就是她丢下了岳一飞和他们兄妹嫁给了钦涯的皇帝父亲,还为了当上皇后设计害死了钦涯的母亲。历史上有个武则天不择手段地杀死了自己亲生的女儿,陷害给别人。从此武则天平步青云,登上了女皇的宝座。在荷衣的印象中,何妃只不过是一如武则天的狠毒女人,“你以为她会为了我,放弃攻打郝尔漠国吗?两国的战事一拖再拖,拖到今天已经是定局。我在她眼里算什么?相比天下,我不过是一粒沙。”
    闻言,老妇人轻笑,“你想到的事姨娘能没有想到吗?我要让二十八年前的恩怨,都在今天了结了。”
    荷衣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老妇人的狠毒,一丝希望瞬间消逝,正如绽放后的烟花,光亮地划破夜空后,悄无声息地灭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钦涯交给他们?”
    “你没有必要知道太多。姨娘是看在你也是无辜的份儿上,才告诉你为什么请你来。其余的你不该问。”老妇人用极其美丽的声音婉约地说道,说罢侧头倾听洞外的无声的响动,“我想你有个朋友可能来了,要不我请她出来陪你?”
    正文 第181章 恩怨(五)
     更新时间:2010…1…11 11:04:42 本章字数:2085
    不是习武之人的荷衣哪里能听出洞外的声响,一眼望去,只能感觉到轻风灌进来的清凉。
    老女人转过身,面朝洞口,沉稳地说道:“我以为你跟到王室陵墓就死心了,没想到你还能找路进来?”
    荷衣心想,一定是于子期赶来了。每每她处于危险的时候,都是他挺身而出。但让她始料不及的是,从那洞口轻步走来的人是个一女子,“郝尔漠国的第十七代正室王后妃雅,也就是安达老国王的正室王后?”来者远远地打量着老妇人,“原来那墓碑上刻的人就是你?”
    老妇人用欣赏地眼光打量洞口的女人,轻轻笑道:“来,走近一点,让我仔细瞧瞧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从我的陵墓找到机关闯进来。”
    远远望去,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身影渐渐走近,待荷衣看清楚那女人长什么样才发觉那正是许久不见的阮娇娘,一个真性情的女人。老妇人用余光打量到荷衣惊喜的表情,正了正声音,道:“小姑娘,你的朋友来给你陪葬了。”说罢,她用既嫉妒又欣赏的目光投向阮娇娘,步步逼近,“又是一位美貌如花的姑娘,身材,脸蛋都如此招惹男人着迷。不知道你是来营救我姐姐的宝贝女儿的,还是来营救那个男人的?”
    阮娇娘苦笑后把目光转到荷衣身上,似乎在说,岳姑娘别怕,待她发现荷衣脸上的伤痕时,脸上的神情明显的不自在起来,心疑这是怎么了?
    又是一个不搭理人的倔强女子,惹得老妇人些许有些不开心。她清了清她美丽的嗓子,耐心地问道:“你是来营救谁的?”她说过,她不愿意把同样的话问上三遍。荷衣听她这话,替阮娇娘捏了把汗,真怕老妖女会用什么恶毒的方法来惩罚阮娇娘对她的不屑,“娇娘……”
    没等荷衣提醒,老妇人低沉地重复道:“我问你是来营救什么人的?既然让我把话问了三遍,你就该得到惩罚。”语毕,她轻飘飘地朝着阮娇娘身前飘去。不等老妇人出手,阮娇娘已经满身是汗,衣襟处是陈旧干枯的血迹。于子期的推断没错,她身受重伤,怎么可能追上掳走荷衣他们的黑影。她是硬撑着体内的重伤,一路追来,一路给于子期留下暗号,到现在她已经筋疲力尽,“扑……哧……”又是一潭鲜血吐在积满灰尘的硬地板上。荷衣惊呼出声,“娇娘……”
    老妇人一阵阴笑,“枝儿的婚礼我不可能不参加,姨娘就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留下来给你做伴。”说罢,老妇人手里的绳子像蚕丝一样,在一眨眼的时间就将阮娇娘紧紧绑裹。即便是阮娇娘她武功再高,也无法从这密密麻麻的细绳中挣扎出去,“能从我这机关重重的陵墓闯进来的人肯定不简单,不绑了你怎么安全。”荷衣眼睁睁地看着阮娇娘嘴角的血迹,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依旧是软绵绵地坐在铺满灰尘的硬地板上,没有力气挣扎。
    “等你的朋友醒来告诉她,如果她再若姨娘不高兴了,姨娘会很舍不得伤害她这么漂亮的姑娘的。”老妇人得意地转身,突然又想起什么,“刚好这半瓶圣水是剩下的,姨娘留着也没用,就赏给你朋友。”老妇人是高估了阮娇娘的能力,她哪还有力气反抗,她已经是撑到最后一口气,才找到这个陵墓的地下,用自己的血迹给于子期留下暗号引他而来。老妇人对她的戒备多余了。
    于子期寻着血红色的小圆圈到了郝尔漠国的皇陵。皇陵四周是山与山相连,远远望去就有人守备在皇陵大门外。而阮娇娘留下的暗号确实是指向皇陵的位置。
    折枝留下于子期,就是让他继续追查郝尔漠国女尸事件的。折枝所查到的消息中,依玛并不是吸血事件的真正幕后凶手。自从折枝登上王位后,追查的事就由于子期接手。一次追查中,于子期亲眼目睹了一年轻女子残遭了毒手。他用尽所有轻功也没能追上那个全副武装的凶手,也正是追到这个皇陵外就没有了凶手的踪迹。皇陵的选址过于阴森,夹在四面八方的山峰之中,半点不讲究风水。风水中讲,选葬地应避山,以避免挡官路财路。王者陵墓不避山,更是不利于乾坤天下之脉。于子期实在难以想象,这郝尔漠国究竟是怎样的奇国?为了探个究竟,他轻巧如春天里的飞燕,轻轻飘过了守备人的视线。他这一进去,让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惊奇。
    偌大的皇陵内并没有任何郝尔漠国王室的墓穴。反而这皇陵像是国王游山玩水的一处别宫。皇陵内有宁静地湖,荡漾着碧绿清澈的春水。湖边停靠着只限两人乘坐的小船,久日风吹日晒,已经干裂出了口子。看来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至少没有人来维修船桨。微风吹来的时候,小船顺着波浪摆动,如果情侣坐在这一叶小船桨上应是无限浪漫的事。湖的西侧有一处幽静的亭子,直临山与山的岔口。夕阳西下的时候,亭子将是整个皇陵景观最美之地。既然是皇陵,肯定与郝尔漠国的国王有关,这样诗情画意的皇陵定有它的用意。
    于子期无心留意这皇陵内的景观有多雅致,他寻遍整个皇陵终于找到一处墓穴,偌大的墓碑上刻着郝尔漠国第十七代正室王后妃雅之墓。他心想,估计这皇陵不是用来埋葬埋妃雅王后的,是第十七代国王专门为讨妃雅王后开心而修建的别宫。这皇陵的布局气派分明就是一座别宫。
    于子期的思绪卡在这里,第十七代正室王后妃雅?第十七代?他把疑点定格在“第十七代”三个字眼上。折枝是郝尔漠国的第十八代国王,那这个所谓的妃雅王后很有可能就是折枝的娘亲。可是这又跟荷衣和钦涯的下落有何关系?他无法破解阮娇娘为何要引他到妃雅墓前的真正意图。
    正文 第182章 恩怨(六)
     更新时间:2010…1…11 11:04:54 本章字数:2133
    一轮血迹未干的圆在不显眼的“墓”字上重叠。都是相同的血红色,让人一眼望去无法辨别出那个“墓”字上还画着一轮小圆圈。加之“郝尔漠国第十七代正室王后妃雅之墓”的“墓”字在墓碑的最下面,一般人是很难发现它的。
    除了这轮与红字重叠的小圆圈外,于子期再也无法发现任何阮娇娘给他留下的暗号。
    或许,折枝知道这郝尔漠国妃雅王妃一个人的皇陵有哪般的秘密。他打道回宫,搏他折枝是否在意荷衣的生死。
    老妇人走后,留下看守的女佣守在洞口外。这个极其阴森的山洞布置得很像有钱人家的地下室,地面铺着上好的木地板。只是,长年无人打扫,积满了让人恶心的灰尘。灯火从四面八方照耀进来,把洞内清清楚楚地展现在荷衣的眼前。她心急如焚的坐着,不能动弹丝毫,四肢松软如无骨。老妇人所谓的圣水,它性质怪异,服下它的后果因人而异。荷衣除了感觉到全身无力外,其它都尚且正常。
    阮娇娘的容颜清晰地映入荷衣的眼帘,年轻的,憔悴的,沧桑的,坚强的,一并化作痛。那一刻,她视线模糊了。眼前这个有情有义的女人让她第一次感到愧疚。冥王曾经说,她改变了天命。她出现在这个时空,一并把阮娇娘的天命也改变了。如果没有她,或许阮娇娘已经幸福地嫁给了钦涯,为**,为人母。可是,这样的如果让她击打得粉碎。
    娇娘,对不起!荷衣用目光把阮娇娘的容颜烙进记忆里,隔世也铭记。许久后,待她有微微的力气挪动身子时,她磨擦着地面渐渐地靠近阮娇娘。她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才能帮阮娇娘擦拭嘴角的血迹,学着于子期的样子轻轻拈起她的手腕。不懂脉相的她尚且知道,她的手指下,阮娇的脉搏微弱,连她胸前喘气的起伏也平平的。
    荷衣能做的,只是轻轻擦去阮娇娘嘴角的血迹,指间轻轻将阮娇娘凌乱的发丝撩到耳根后,然后紧紧握起她冰凉的双手。不知何时,那双冰凉的手在荷衣手里越发越觉得滚烫,还伴着混乱的挣扎,任凭荷衣给她哪般的安慰也无法平息阮娇娘的躁动,“娇娘,你醒一醒,娇娘,你这是怎么了?”荷衣六神无主,束手无策地惊呼。
    洞口外的女佣大吼道,“里面的,给我安静点。”
    荷衣顾不得惹不惹女佣不高兴,哀求道:“你进来看看她,看看她呀,拜托你救救她。”
    女佣仍旧是一个不太年轻的妇人,走近来时,一脸的无情,“别叫,让人听见了。”这洞底只与妃雅老妇人的陵墓一地之隔,隔音效果不佳。若不是如此,每每清明安达在墓外向妃雅忏悔的时候,她也无法听见。
    荷衣用哀求的口吻道:“拜托你救救她。”只见阮娇娘拼命地挣扎摇头,冒了满额头的汗水,口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钦涯的名字。
    女佣把阮娇娘打量了一番,低沉又冰冷的声音回旋,“这已经算你们运气好了,喝了圣水不但没有生命危险,反而还红光满面的。”说罢,她用余光瞧了瞧荷衣,瞧见她的脸色红润起来,“你,别叫了。”话说完,半点没有人情味地走了。
    女佣不说,荷衣倒没有发现,阮娇娘原先苍白的脸上多了几丝血色,只见她从念叨着“钦涯”的痛苦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荷衣欣慰的笑脸恍惚在阮娇娘眼前,“娇娘,你终于醒了。”待她听清荷衣的声音,这才发觉自己身在何处。
    “岳姑娘……”
    荷衣含泪微笑,道:“娇娘,先别说话,休息一下。”
    阮娇娘轻轻笑了,“我没事。”这一刻感觉到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在充实她,似乎全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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