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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钩斜-第5章

小说: 玉钩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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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元波道:“她果然长得很漂亮,直到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但瞧起来还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妇。”

他也轻松地笑一下,接着道:“至于她有没有特别的本事,那就只有万岁爷晓得啦!”

小桃道:“听你的D气,似乎是万贵妃想加害太子,是也不是?”

公孙元波道:“不错,她天性妒忌无比,曾经生过一个孩子,未满一岁就死了,以后就不再怀孕。可是她一得知任何妃子、贵人或是宫女有了身孕之后,一定设法通人家饮药堕胎,所以十几年来,皇帝还没有后嗣。”

小桃讶道:“那么这位太子千岁殿下呢?他可是已经有十六七岁了么?”

公孙元波道:“这是宫廷中的一件大秘密。千岁殿下直到七岁,才见到他的亲生之父。”

小校道:“真有这等事么?”

公孙元波道:“当然是真的。当年万岁爷梳头之时,对镜叹气说,已经快要衰老了,还没有儿子。这时替他梳头发的太监张敏,立刻跪优地上启奏说:万岁已经有儿子了。皇上大为惊愕,加以追问。张敏便说,官人纪氏已生了一子,潜养在西宫内,不敢给万贵妃知道,现在已经七岁了。是上大为欢欣,马上到西它去看皇子,于是命名枯崩,封纪氏为淑妃。”

小批听得十分入神,这时才松一口气,道:“纪淑妃和太子见过是上之后,现在一定很快乐啦!”

公孙元波道:“快乐什么2自从皇上见到千岁殿下之后,不久.纪淑好就无故暴毙宫中,太监张敏也骇得吞金自杀了。”

小桃惊道:“那么干岁呢?”

公孙元波道:“幸而皇太后听到这回事,马上把千岁接到仁寿宫,亲自抚养,才活得到现在。”

他停歇一下,又道:“因朝中大臣、宫中太监都是万贵妃的人,朝廷上没有人敢说话,而东厂和锦衣卫都在万贵妃控制之下,千岁的性命,简直危险得朝不保夕。我们这一群,都是为了保护千岁而与东厂苦斗。假如千岁能够安然活着,直到登基之时,大明江山就可以保存了。”

小桃道:“啊!原来是这样。”

公孙元波道:“假如你见过千岁殿下,你就明白我们何以都肯抛头颅,洒热血,为他效忠了。他当真是个英明而又仁厚之人,若能登基,必定是大明历朝最仁厚而又有作为的皇帝。”

小批恳切问道:“你肯让我参加你们这一切么?”

公孙元波锐利的目光,在她秀丽的面上以及充满了迷人曲线的胭体上,由上而下仔细地瞧过,便露出迟疑的神色,歇了一下,才道:“我们当然欢迎你参加、”小桃见他曾经迟疑考虑,当下问道:“你可是有为难之处?”

公孙元波摇头道:“没有呀2”小桃道:“那么你何以有点难以作答的样子?”

公孙元波道:“我是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与你参加我们阵之举无关。”

他分明是支吾搪塞,小桃心中明明晓得,却不便追问下去。

她放下帐子,上床钻入被装中。此刻她的身份已变成公孙元波的同路伙伴,是以好像已不须任何顾忌,丰满的身体紧紧暖着公孙元波。

公孙元波没有任何反应,自个地苦笑一下。

小桃道:“可是有两件事,你一定要依我。”

公孙元波道:“若不依你,你就不加入我这一边了,是也不是?”

小机坦白地道:“是的。假如你们连这两件事也不肯依我,我犯得着跟你们跑么?”

公孙元波大感兴趣,顿时极希望知道她的条件到底是什么,于是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小桃道:“第一件,你必须给我亲手杀死那个凶手的机会。”

公孙元波道:“使得。第二件呢?”

小桃道:“第二件是让我亲见皇太子一次。”

公孙元波松一口气,道:“这也使得,但可不能限定时间。”

小桃道:“当然啦!我只是指有机会的时候。”

公孙元波道:“好,你的心愿一定都可以达到。”

小桃大为欣喜,伸手挽着他道:“你可不能骗我。”

公孙元波感到她身体上传来阵阵热力,使他呼吸紧迫,体内升起一股欲念。

可是他外表上好像全然无动于衷,像一块木头似的躺着,动也不动。

他突然发觉小桃的一只手已经伸到衣服下面,抚摸他的胸膛。接着,她竟然替他解开衣服扣子。

公孙元波大吃一惊,道:“你干什么?”

小批吃吃笑道:“你可是伯羞么?”

公孙元波道:“当然不是。”小桃的手没有停止,所以公孙元波很快就敞胸露肚,而她自己在被窝中一阵扭动,马上就变成一个光滑赤裸的腼体,碰触到公孙元波的身子。

他感觉得到她那嫩滑的肌肤与自己身子磨擦碰触,形成一股强烈的诱惑。

但他仍然像木头一般,动都不动。

小桃忽然听到这个年轻男人发出叹息,声音中似是包含着很大的烦恼。

她悄声问道:“你怎么啦?可是身子不舒服?”公孙元波道:“不是。”

小桃道:“那你为什么叹气?”

公孙元波道:“你一定要知道么?”

小批道:“是的,快告诉我。”

公孙元波道:“刚才你曾问我,为何对你参加我方之举态度迟疑,好像有点顾虑,现下一并把答案告诉你。”

小桃忆道:“快说,我在听呢。”公孙元波道:“这是因为我们有一条规矩,凡是参加我们阵营,变成了一家人,就严禁有非礼越轨之行,也就是说,我们已不能发生男女关系了。”

小桃听了这话,大感诧愕地“哦”了一声,过了半晌才道:“但这件事你请我愿,有什么关系呢?况且也不会有人晓得。”

公孙元坡道:“如果我们对自己的规矩也是阳奉阴违的话,我们还谈什么理想?还谈什么牺牲个人?”

小桃道:“你的想法很令我钦佩,但是我和别的女子不同。我只是个勾栏中的娼妓,人尽可夫,多你一个;也没有什么打紧。”

公孙元波沉重地道:“不,你虽然生不逢辰,沦落于风尘中,可是你既然参加我们这一边,则在我们眼中,你已经不是娼妓,而是我们的家人骨肉。在我眼中,你比别的女子高贵得多了。”

小桃没有作声,可是她的表情显示出她已大受感动。那对动人的眸子中,已浮现迷蒙的泪光。

她这数年来,没有一分一秒忘记自己是“娼妓”这件事。在她感觉中,也从来没有人不拿她作妓女看待,可是这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显然是真心实意地把她当做一个“人”看待,甚至还当作他的家人骨肉。

她起初只不过是受到感动而且,但很快就体会到这是一件真真实实的事,绝对不是幻想,因此她一则为以前的苦日子而悲从中来,满腔苦酸都涌上了心头;另一方面,她却为了自己命运的剧烈扭转更改而极为快乐,快乐得可以痛哭一场。

两行清泪,无声地流过她的面颊。这些泪水中,有着无限的悲情,也含着诉说不尽的欢欣快乐。

这时,两人的欲情都完全消退,心中一片圣洁坦然,默默地拥抱在一起。

公孙元波改变话题,道:“小批,你想亲手为老胡报忧之事。含有很大的危险性,你知不知道?”

小批道:“我知道,但我不怕。”

公孙元波道:“这凶手是东厂高手无疑,因此,你只能先以色相迷池,然后加以毒杀。我唯一可以帮助你的,是事后替你移尸灭迹。如果中途发生变故,例如被他发觉你下毒,他当然不放过你,这时我却没有法子赶到相救。”

小桃道:“你躲在一旁不行么?”

公孙元波道:“不行。东厂的高手自知多行不义,所以时刻提防,警觉无比。他如果留宿此地,定必先行查看过全房内外,始肯放心住下;同时在附近可能还有他的党羽手下搜索巡逻,因此,我连附近也不能藏身,以免被他们发现,因而妨碍了你的计划。我定须躲在别处,等到四五更时才潜来此处。你可利用灯光作信号,告诉我下手的情形。如果顺刮,我就依照计划,进来替你作善后安排。如果不顺利,我便回去,等下一次有机会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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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章 身落敌手

小批道:“那么我得先弄些毒药来。”

公孙元波道:“这些东西.你不必烦心。要知你下手的对象,乃是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一般的毒药可对付不了他……”

他停歇一上.又道:“你先想想看,你独个儿能不能应付这等场面?如若下能,那就放弃这个行动,好在你在别的方面,还是可以出力立功的。”

小桃想了想,道:“干别的也得冒险呀!我决定还是要亲手为胡大爷报仇。”

公孙元波道:“好,明天你替我传出消息,午后就可以得到回音,晓得这个人是谁,并且会有人暗中监视他的行动。你再找机会接近他,诱他入教。”

这一夜,公孙元波睡得很熟。小桃却心事如潮,起伏不定,直到天已快亮,才感到困倦,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翌日小桃一觉醒来,已经是红日满窗,可是在这重重的院字楼阁中,到处还是静悄悄的,不闻人声。这可不是居住的人太少,房子太小,而是在这等秦楼楚馆的地方,过的都是银烛珠帘的夜生活,习惯于晏起。

小桃在被窝中伸展一下身体,发觉自己还是赤裸的,这使她陡然记起了宵来情事,急急伸手一摸,暖暖的被窝里,已失去那个壮健而俊逸的青年的踪影了。她大吃一惊,连忙坐起身四瞧。

房内阅然无人,只有她独个儿在床上,本来丢置在椅子和地上的衣物,也都不见了。

任她如何小心地查看,仍然没有任何曾有男人留宿过的痕迹。

小桃顿时怅然若失,知道这个胸中怀着匡扶皇室以拯救国家的大志的青年,一定是在她酣睡之时悄然离去。

她起初很担心公孙元波还会不会回来,但旋即晓得此虑实是多余,因为她已经成为他们的一分子,还识得好几种在联络时表明身份的暗号。因此,她的忧虑转个方向,落在公孙元波本身安危的问题上面。

照他自己的说法,厂、卫(东厂及锦衣卫)方面,一定派”得有人在附近监视,故此公孙元波这一去,说不定被敌方之人发现,加以逮捕。

一直到下午,还没有任何特别的情况发生。

华灯方上之时,这家迎春馆已来了不少客人。

小桃在这迎春馆中颇有艳色,是以差不多每日都相当的忙,而往日她周旋于这些寻芳客人之中,都很轻松自然,脑子里根本没有想到什么。

今日的心情却完全两样了,她以另一种眼光观察形形色色的客人,不但发现其中有一些似是很不简单,同时还不时会怀疑自己受到监视。

任何客人瞧看她之时,她都不由得警惕地注意对方,试图发掘出这个客人的眼光中有没有阴谋恶计。

东跨院的一座花厅里有一席客人,共有五个,虽然大都是熟客,可是她在陪酒谈笑之时,仍然很小心地查看其中两个客人。

这两个客人都年逾四旬,一个姓冯名兴,是总督河道府衙中的知事;另一个叫黄新,是东明县的经历。

他们的官职虽然卑微,属于未入流的空员,但时时到府城饮酒作乐,似乎很有办法。

以前小桃哪里会管他们的私事,但现在情况两样。

她忽然想到,这冯、黄两人只不过是小吏,薪俸有限,在这等风月场中耗费甚大,以他们的收入,如何能够应付?

要知小桃年纪虽轻,但阅历之丰富,一般的中年人可万万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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