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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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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说得决绝,她到底还是舍不得我一脸的期盼,扶着我去了院子里。阿姨已经将院中的积雪扫到了角落,清出了可以走动的地方,可墙头和花圃里仍是厚厚的一层积雪,树冠更是被压得低下了头,只轻轻一勾,一堆雪便落了我满头满脸。
    “阿嚏!”挽着苏曼的手,看她笑,便傻乎乎地也笑。
    “我是笑你鼻子冻得通红,像小丑似的。你笑什么?”她忽然伸手拧了拧我的鼻尖。
    我一听立马吸了吸鼻子,“小丑怎么了,小丑你也得喜欢。”我揉着她凉凉的手,忍不住抱怨:“我虽然鼻子冻红了,可我手脚都是热的,你就刚好相反。”怎么穿了大衣还是这么冷啊。
    妈妈和外婆也走到院子里,苏曼忙抽回了手,转身笑道:“外婆早,阿姨早。”
    外婆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拍拍苏曼的肩,又看我一眼:“今天可算能卸货了,小猴子要上树了啊。”
    我不禁微微脸红,妈妈哼道:“哪儿那么快的?拆了石膏还要做好恢复,以后落下病根就完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比起病根,我更担心的是我两小腿要不一样粗细了怎么办好吧,被石膏包了这么久,得锻炼多久才能挽救我萎缩的肌肉。
    “外婆,阿姨,我有个事想要拜托你们。”苏曼微微笑道。“今天是圣诞节,我想带思归去拆完石膏后,顺道去市区玩一玩,可以吗?”
    “什么生蛋节?生蛋还有节日呢?”外婆这好耳力……
    “是圣诞节,老外的节日。”还是我妈有见识,扭脸就又对着了苏曼。“出去玩玩也不是不行,可她这腿脚,你照顾得了吗?”
    “可以的。”苏曼眨眨眼,看一看我。
    我立马领悟到了那一眼的精髓所在,把才长好的小肋骨拍得嘎嘎响。“妈,你放心就是了,我们就去市区吃个饭,看个电影,不干别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行吧,晚上早点回来。有什么事给你哥哥打电话。”
    有点意外的惊喜,我妈竟然这么痛快就放了行。我喜滋滋地换了外套刚出来,又被我妈撵上来一顿喊:“别开车了,叫出租车来接!”
    考虑到雪天的路况,自己开车也确实不太放心,苏曼也同意了。叫了出租车来先送我去拆了石膏,我正惦记着中午吃什么,却发现出租车径直便停在了市区一家五星级的国际大酒店门口,不禁哎一嗓子,酒店?
    “哎什么哎,给钱。”
    “哦哦。”赶紧掏钱把车资付了,忍不住坏心地想了想,这位出门只带卡的姐姐要是哪天到了一个没取款机也不能刷卡的鬼地方可怎么好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完结)

往常出门她都爱挽着我的手,这次轮到我挽着她;羞答答地;小鸟一般依人。和前台核对身份后她扶着我慢慢走进电梯,一关上门我就立马抱住了她:“哼;昨晚上还说我不正经,你正经;你带我来酒店干吗呀?”
    她似笑非笑地侧着脸;“你要不愿意现在就可以回去啊。”
    “我才不。”我撇撇嘴,偏不受她激。
    一看到房间号,脑子里某根弦就咯噔一声;断了。“苏曼,我知道了!”我激动地说,“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家那次住的房间是不是!你是故意订这间的;是不是?”天啊,我家女神也太浪漫了吧,她怎么能这么浪漫,这是逼着我得哭呀。不行我得忍住咯。
    “不错啊,你还能记得。”明明心里可激动了,她非得小脸绷得一本正经,好像这么些事儿都跟她可没关系了。
    关好房门,腿没好利索,走着有点疼,我直接蹦到了大沙发上,然后特大爷地对她勾勾手指。“咱们叫客房服务吧,午餐就在这儿吃,不出去了。”
    “谁还想带你出去呀。”她促狭地看一眼我的腿,走到我身旁也坐了下来,任我立刻将脑袋枕到她膝上。
    “唉……”我忍不住就长长地叹一口气,抓着她的手指一下下捏着。“还是在外面自在啊,想怎么都行,在家里,多看你两眼都会被我妈瞪,说我跟那望夫石似的。”
    “你妈这么说你啊?”苏曼也觉得好笑,酒店房间里太暖和了,她一进门就脱了自己的大衣,这会儿又来帮我脱。
    我觉得我真的是个挺纯洁的好青年,根正苗红,平日里也可严肃正经了,可怎么每次只要她那小手指一摸到我扣子上我就总会冒出些特别绮丽的念头呢?现在可是大白天,即墨思归你已经没有底线了吗……为了分散注意力,我没话找话:“说起望夫石……苏曼,你说咱们两个谁是老公谁是老婆呀?”
    苏曼大概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怔了怔,随即笑道:“小东西,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呀,就……就好奇问问。”我翻过身让她方便取走我的厚外套,然后便一身轻松地扑倒了她。“哎,你叫我一声老公听听呗。”
    她被我这一扑没生气,闻言脸色却立马酸得可以。“天还没黑呢,你就做梦了?”
    “你……你叫我一声,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全部服从。”我舔舔嘴唇,开始利诱。“你要知道,我们家的传统,不论对错,一律是老婆大人胜出。真的,你叫我一声儿吧,不吃亏。”
    她于是笑了,春风拂过眼底,那莹黑的眼瞳里倒映着小小的我,如此稚嫩,又如此欢喜。“吃不吃亏得我说了算吧?还有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我赶紧道:“无论多忙多累,老公都会保证给老婆大人烧饭洗衣,还、还给按摩捶背,指哪儿按哪儿。”
    她沉默不语,只嘴角噙着微薄的笑意,长睫轻覆,莹黑的眼底回落着淡淡的两道光影。
    我有些急了,抓住她的手指,指着那颗戒指便嚷道:“我都跟你求过婚了,我不管,你就是我老婆,不管名义上还是实际上,你都只能跟我绑定在一起。”
    “求婚?不是开玩笑的吗?”她眼神微晃,明显是当初受了委屈,现在伺机报复了。
    我脸色一垮:“开玩笑那句才是开玩笑的。”
    大约是没料到我会如此诡辩,她愣了一秒钟。
    “我错了还不行吗……”怕她仍是介怀,我赶紧低头忏悔。“我当时就是气昏头了,想着你就要和别人结婚,不甘心却又没立场去争……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说那些没心没肺的话了。”见她仍是沉默着,我心中一疼,轻轻揉一揉她微颤的眼睫。“苏曼,都过去了。”不是不记得自己那天早上对她做了什么混账事,可眼下……
    “你对自己的评价还挺中肯。”她抬眼望住我,眼神清幽凝然。
    我一愣,“啊?”
    “啊什么啊?”她没好气地看着我,“平时怎么都行,可要一不小心揭了你的逆鳞,马上翻脸不认人。告诉你,我现在心里还委屈呢。”她幽幽地说,忽然一挣身子:“你走开,别碰我。”
    我被她这么一推,径直从她身上歪了下去,呆呆地看她坐起身来,慢条斯理地理着衣服和头发。心中不禁哀叹:完了,这旧账是要跟我算一辈子了吗……
    苏曼不理我,理好衣服就开了电视开始看,摆明是要放置我。
    我正拿个脑袋在人苏曼身上乱拱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苏曼甩开我去开门,很快餐车便推了进来。红酒牛排水果盘,竟然还有一颗蛋糕。我小孩儿心性发作,伸手便挖了一口塞进嘴里,顿时甜地眯起了眼。再挖第二口的时候,某个正跟我拿乔的人终于憋不住了,啪一声打在我的手背上:“去洗手!”
    我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蹦蹦哒哒地去盥洗间洗手,洗到一半忽然看到里头那硕大的按摩浴缸,不知怎地心头一动,抬眼,两颊诡异的飘红。
    咳嗽一声,又装腔作势地再洗了一遍手,这才慢悠悠地又蹦跶了出去。哎,怎么房间忽然变暗了?仔细一看,原来是窗帘都被拉上了。苏曼正背对着我站着,在我洗手的时候她已经将餐盘在桌子上摆好了,还特浪漫地点了蜡烛。听见我出来,她一边倒酒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先吃正餐,蛋糕是给你下午吃的。”
    见我不接话,她倒完酒,许是有些诧异,回身看我。
    只是这一刹,时间都仿佛静止了。她俏生生地立在餐桌旁,神情温柔,眉目如画。白色毛衣的领口很低,可以清楚地看到颈下横着的纤纤锁骨,蝶翼般向着两侧伸展。长发垂落在肩头,烛光下泛着湖水般的潋滟,皮肤更如是牛奶一般凝白。通身上下只得黑与白的极致对比令她看起来可口极了。
    “苏曼……”嗓子忽然哽住,我只怕那烛光中的美好只是一场迷梦。
    “怎么了?”她温柔地问,走近前来拉住我的手,牵着我去到餐桌旁坐下。
    “没怎么……”被自己的情绪闹得不好意思起来,我忙摇了摇头,呆呆看着她在对面坐下,素手执起水晶杯,任那一汪冰红映红了她的手指。一时间,天地万物都成了虚无,没有酒店,没有午餐,没有烛光,甚至连空气都是虚无,眼底心上,唯有她,也只是她,而已。
    她了然地笑笑,忽然向我举了举酒杯,眼底绽放的笑意像烟花一样难以捕捉,却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我忙端起了自己面前那杯,像个初初才识得约会的毛头小子一样呆愣愣地一饮而尽,然后下一秒便接受到她关切的注视。“这么急做什么?下午时间还很长。”
    “开心。”我笑说。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嫌不够长。
    她便悠悠地笑,眼底眉间,一色的清媚。这餐饭吃得无比纠结又无比欢喜,她自是淡然优雅,我却愈发狼狈,一双眼怎么也舍不得从她身上抽离片刻,她轻轻切割牛排的样子,她含笑抿唇的样子,她眼底盈盈的水光,甚至她淡红的嘴唇被酒水浸染,烛光下仿佛水晶一样。
    她不让我多喝,怕对恢复不利,可凡事一旦沾染了情事往往便不由得人控制,我安慰她也顺便安慰了自己,偶尔放纵一次又何妨呢?酒是愈喝愈多,心里仿佛伸出了一根细细的线,随她一颦一笑而牵动全身。情绪被勾扯着,忽而又像被放了风筝,整个午餐其实说话并不多,只记得她吃了一小半的牛排便开始吃水果,精致的唇角沾染了些许淋漓的果汁,亮晶晶的,像宝箱里藏着的璀璨钻石。
    血液开始在脑子里流窜,我不想吃东西了——不不,确切地说,是我找到了更想吃的东西。
    忘了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了,当我终于能看清楚这眼前的风景,她已经被我抱了满怀,跌跌撞撞地倒在海洋般柔软温暖的大床上。“苏曼……”我迷迷糊糊地喊,却被她轻抬臻首,以吻封缄。她身上的香气刺激着我仅剩的理智,分不出远的近的,真的假的,索性什么也不去想了,只专心以着手指与唇舌去感受这份热爱。
    空气仿佛燃烧了起来,她本端庄矜持的脸上盈动着无法压抑的愉悦,似痛苦又似欢喜地啮着嘴唇,长睫颤抖如风中飘零的落叶。灵魂一时飞起,一时又似陷落,她修长的双腿半跪在我身上,长发流瀑般在空气中划过动人的光影。
    时而轻吟,时而却又咬唇,雪色的肌肤浸上一层薄薄嫣粉,她柔顺地如一只垂死的白鸟。欲念像夏日疯长的野草,我听到自己的心脏一声声狂跳,所有的不确定与纠结都在这一刻结伴死去,而永生无法背离的热爱却如烈焰疯燃,将灵魂都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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