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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幻之盛唐-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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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拓前驱的意味。
    因为,南海都督府,随后会以追缴海贼的名义跟进,与当地达成联保协议,派人办团练,设立据点煮盐屯田开矿,招徕人口以备海贼侵袭。如果有不识相的,目前还没有听说过有人幸免的……不过这东西就不能明说了……
    “大人可知,他们还有三不抢的行规……”
    宋铭旺又转言顾他
    “哦……”
    “唐船不抢,贡船不抢,人客船不抢……”
    “海贼还有这种行规……岂不是义贼了”
    宋若思正在沉思,作为子侄的年轻人眼睛一亮
    “正是……”
    宋铭旺心中苦笑道,这个行规却是强力手段逼出来的。
    海南这些年虽然已经淡出大部分海贸的经营,但是通过其他方式,仍然牢牢把持着局面,比如武装义从的输出,商事纠纷的仲裁,沿途据点的补给水粮,无不让那些边及四海的船商,深刻感受到南海无所不有的存在。
    而且这些钱也不是白收的,作为公募钱,在南海会社手上展出很多用途来,定期还公开收支细账。
    比如为信誉记录良好的外围成员,提供低息乃至无息的扶助贷款;又如用放贷的孳息,对生老病死的成员的进行补助和安置。还有各地建设的投入,可以用会社成员的身份,按照贡献和信用的高低,廉价乃至免费的使用沿海一些港口内的仓库、栈房等公用设施,
    十抽一的保险金,让遭遇海难风浪的船商成员,拥有了经营失败后卷土重来的可能性。遍布各港的飞钱联号,可以完成一些大额钱物的兑换周转,还提供临时的抵押借贷。号称快捷第一的船递局,遍布各大据点的海路邮驿体系,这些都以证明那位创立者的高瞻远瞩。
    要知道,这位大人从封邑开始,就一直来没有来过海南,却对这些展变化了若指掌,总能先知先觉的提出一些开创性的东西,光是这一点,就让多数人敬畏并且害怕。
    曾经也有不姓邪的,勾结了亲近的海贼,抢了自己的船来报失,结果被南海会社查出后,整个家族一夜之间被上岸的海贼掳走一空,只剩下一些没干系的仆役来报官,而且只掳人,对财物秋毫无犯。
    从此那些自以为经营的根深蒂固的海商巨族,终于认识到,南海会社拥有制定游戏规则,并维护规则的实力,除此之外,其他方面就相当宽松和放任了,南海甚至是鼓励这种海贸上的商业竞争,只要不触犯某些底线。
    作为接送的族人,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位北边过来的族兄,年轻气盛,以为天高皇帝远,无意触犯了某些禁忌。广州虽然天高皇帝远,但是对于那位大人的地盘,却是近的很……
    他正在构思怎么委婉暗示一下这位新上任的北方族亲。
    突然听到号声习习,顿步齐声,街上走过一队褐深鼻,明显西夷特征的军队,背甲跨刀,目不斜视,露着精壮的手臂,看起来相当强悍硬朗。
    “这就是广州番兵么……”
    年轻人好奇的问道。
    “他们是怀化团练,……”
    怀化州,就是在原佛逝国第二大城邑,巨港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海外州。因为南海府的兵额有限,不能明目张胆的扩军,但是海外各州需要规模不等的武装,于是各种名目的员外编制就冒出来,这种团练武装算是其中一种。
    “不过现在据说在小昆仑海以西……还有一只由故安息人组成宁远团练在活动……”……
    大漠黄沙,一直庞大的驼队蜿蜒其中,组成的人员也迥然各异,既有肌肤古铜黑的奴隶和仆人,也有深目高鼻背甲跨刀的白胡护卫,甚至还有一些身材窈窕,衣着清凉的女人,虽然都用布巾掩着大半面目,褐色、红色、银白色的头,昭示了她们来自的不同种族。而这些女人却都围拢在骆驼队的中央,那些护卫和奴隶连朝她们的方向,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偶尔不小心看到了,也立马将脸转过去。
    那是套驾在众多骆驼之中,撑起的一个巨大的车帐,厚厚的纬纱之中,一个正在随着骆驼行走起伏,不停荡漾的巨大肉球,在众多女人的服侍下,不停的在哼哼
    “还要走多久,除了沙子,还是沙子,该死的塞里斯人,该死的伯克麦尔……”
    虽然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女人们,一边用细嘴银壶中浸薄荷水的纱巾擦拭,一边用往他嘴里塞剥皮的葡萄和阴凉的椰枣酒,但是还是不可避免一直冒出油腻腻的汗水。
    “阿鲁迪,我要更多的酒水……”
    一个皮肤黝黑,象管家一样的安息人,带着几名努比亚奴隶,手脚利落的从骆驼鞍子上取下大腰小口的瓮子,送进帐子里。
    “我们从呼罗珊出,走了多久了……”
    许久之后肉球才算活过来,将几名女人赶出来。
    “已经是第十八个日出日落了,诺公主人……不吃意外的话还要七个日出,我们就会到达塞里斯人的附庸拔那汗人的领地……”
    “按照约定,那些马扎儿人的东方同胞,会在那里接应我们……为诺公主人提供身份和证明……您将是一位马扎儿人的大富豪……”
    “白城,那个罪犯与走私者,逃亡的旧官吏、叛乱的前军人和安息的抵抗者,聚集的乐园……”
    肉球呻吟了一声
    “我讨厌沙漠,讨厌强盗……”
第四百七十六章 纷扰和打算
    一身深绯色的新绣衣。还没穿热的陈太忠,陈公公很快就陷入莫名的烦扰中。
    早先时候,因为李辅国一干人等犯宫作乱,大部分党羽都受到了清算,只有极少数人,被留用了下来,
    陈太忠无疑是个幸运儿,他虽然也和众多的宫中人一般,靠抱着那位李大公公的粗腿过活,但是因为身份过于卑微,也没有机会参合到高层次的密谋,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待到宫中兵变时,他不明里就见事不好,直接躲进臭烘烘的马厩里,躲过了那些阉党的抓差,因此也成为他不肯阿附那些逆党的重要凭据。
    再加上,
    那些同辈的公公,不是死于宫中之乱,就是被平乱的士兵所杀,活下来的。也很难逃过事后清算。倒是他为了保命,把马厩锁了起来,以至于那些阉党事败出逃时,居然找不到多少可以用的车乘,最后只跑出去一个李辅国。这个稀里糊涂的功劳,也被算在他头上,待到新皇登基,宫中缺少有经验的老人,第一天开大朝的时候,居然找不到足够人手来侍御。
    于是他又涨了数级,从司掌舆盖的殿中省尚辇局,一个勉强入流从八品下的奉舆班头,一跃成为司掌飞黄,吉良,龙媒,騊駼,駃騠,天苑等大内闲厩,正七品上的尚乘局左奉御。手下听事奔走的班头,大小公公,闲仆杂役,也有数百人,甚至还有数十名武装防阁。
    因此,他现在也跻身内五外六的宫内局主管阶层,虽然排名还是相当靠后,但勉强可以被叫上一声陈大公公,在宫里占有一间自己的私人宫内宅。
    但是令他烦恼的是。位置拔高了,也要不可避免的要面对宫内的新格局。
    名义上宫内省的大脑,内侍袁思艺要兼理上皇那儿的勾当,常驻在大明宫里,基本很少管省内的事情,因此,省下的几个大公公们都有些想法。
    先是那些太子旧邸的老人,以内侍少监闻季为的东宫内官人数最少,但几乎把持了皇帝身边最紧要的差事,不过他们对大内事务不甚熟稔,目前还没有出彩的表现。
    其次是殿中少监鱼朝恩、羽林护军中尉程元振、三宫责检使宁致远等人为代表,这些在关键时刻拥戴过太子的内臣,他们继承了前朝的遗泽和人脉,对外自成一体,相互之间又有竞争,算是相当强势的存在。不过他们身上多少有阉党旧部的烙印,所以新君登极以来,一贯低调不扬。
    最后也是数量最多的,从前朝沿用和提拔的那些新进公公们,不过这些人地位普遍不算太高,没有明显的立场和倾向。也没有强力的领头人物,群龙无各有打算,分成好若干个小群体,或结好外臣,或亲近某位嫔妃,暗中相互叫着劲。
    毕竟,自从阉党覆灭后,好些内侍、内常侍,中常侍的位置都空悬着,不免有些想头。
    他的位置不是最紧要,也不是最有油水的,但也无法独善其身,到了这个位置,寻常的钱财对他的意义越来越小,从数量开始追求质量的转变。不满足于买几个女人充门面,找一个良家子来做主妇。
    “陈公公……留步”
    “姚中使……”
    看见这个人他可不敢托大,赶忙回礼道
    宫中的纷纷扰扰,这可难得能够独善其身的一位,不过这种中立,也是针对他背后那位交好的那位府上而言。那位长公主殿下,连袁总管也不敢轻易招惹的魔星。再加上他很有些自明,也不什么争权,因此人人也乐意和他结个善缘。
    “有些前些年的事情要请教……”……
    长安梁府,随着中元佳节临近,家里采办过节所需的各种什物,到处充斥着忙碌的味道,
    似乎是突然做了母亲,宋堇瑜原本清冷的面容,也变的有些活泛起来。作为一个新人的疏离和隔阂,也少了许多,她正在眼神迷离的按着肚子,脸色有些红。
    “怎么听不到啊……”
    小东西毫不避嫌的,将脑袋贴在她扁平的小腹上,屏住呼吸,哼哼。
    “只是刚有喜脉而已,怎么会有动静……”
    正在一旁给宋堇瑜看脉的采薇,轻轻掩嘴笑笑说。
    自从知道她有了身孕后,小丫头似乎多出一个乐趣,就天天到这里报道,对着她扁滑的小肚儿眼巴巴的期待,恨不得吹气一样吧肚子吹大起来。
    “我决定了……”
    小丫头突然大喊,让左右侧目了下,又无若其事的各忙各的去。这几天她类似拍脑袋的决定着实不少。
    专门安排的院落通风临水,足够荫凉和清净;专门服侍的人手,都是初晴亲自挑选的细心人,龙武军属的保育所里派来最有经验的稳婆和护士入驻外院待命,日夜由家养的少年亲事和粉红猫队的佩剑萝莉们轮流值守着,以保持清净,还有小红线形影不离的贴身陪伴。
    喜欢吃什么,喜欢用什么器物,喜欢什么款式。喜欢什么颜色,不用刻意吩咐,都有人细心的打听好,送上门来,确保每天都不会重样。
    想吃淮南的橘子,没关系,广陵、岳阳、建康的橘子整船北运过来,个大饱满的随便挑,多到天天榨汁编着花样喝。
    觉得闷,没关系,天天有人来陪着说话打趣讲笑话。还有不间断时新剧本的皮影戏和傀儡戏的表演。
    虽然生下来的也只是个庶出,但毕竟是梁家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关心的人还是不少的。
    居所长安附近的那些军屯庄子,以秋收为名在自举行庆祝,据说要比过皇帝的千秋节,或是册立太子的大赦天下,还要虔心的多,毕竟皇帝那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存在,虽然天天念叨,但也就那么回事。偶尔还能见上几面的总府大人,才是这个群体中,牵系大伙儿身家前程的存在。
    梁府有嗣,也意味着这个群体的将来,有一个稳定保障和延续的期待。不是身在古代,不能理解古人对子嗣的那种怨念和热心,那些部属和盟友简直比我还着急,通过各种渠道来打探消息,还有干脆直接找上门来询问的,那些热心和忙碌的人让人应接不暇,感觉我反而成了个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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