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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三国游侠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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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徐庶都“哦”了一声,我暗暗动心,道:“公孙家的内功能改变人的心性,这倒是一种现代没人练成的奇妙心法,定然有已经失传的独到之处。”瞧他随随便便就使出现代尚未见人能练成的顶级催眠神功,我内心深处也是十分震动。若不是我在研习各家各门的内功时对现代心也有所涉猎,了解他这种这时代根本没有人懂得的催眠之法,几乎被他所趁,测出我的真实功力。
    徐庶受到这位一家之主如此的推重,则非常感动,道:“公孙先生,像徐某这种人,世上车载斗量,不可计数。其实城镇乡村之侧,深山大泽之间,豪杰隐士,多有高明。”
    哎,这话不大对味道,徐庶干什么啊?不是要把伏龙凤雏给卖了吧?
    公孙谨道:“我也知大贤不名。但如世兄这等人,实是可遇不可求。如有高士,愿世兄不吝指点,当趋拜。”
    徐庶微微一笑:“天逢乱世,英杰并生。以先生的慧眼诚心,此事不难。其实珠玉在侧,先生又何必他求?我看随公孙先生而来的这位小道兄,眉灵目活,机质潜承,先生何不多加调教,以期大器?”
    我松了口气,看来巧妙转换话题是徐庶的拿手绝活。
    公孙谨听了这番话,苦笑道:“他么……当然有些不同。唉,飞侯,公孙谨僻远蛮民,言语放肆,还请勿怪。”
    我心:“说起来你可真的很放肆,不但运奇功试我,还当我面挖墙角。虽然你求贤心切,可徐庶的资料,自然只和我共享,怎么能让你刨了去?”不过我是现代人,自觉资源甚为富足,以后大有时间可以慢慢采集挖掘,而且看出这公孙谨颇有雄心,能力也足,心里大有惺惺相惜之念,便不怪他,道:“无妨。公孙先生乃丈夫胸怀,阿飞岂敢以常情相视。”
    公孙谨一伸大指:“池兄所言不错,飞侯果然是当代堪可逐鹿问鼎的人物。冲你这句无妨,在许昌,你飞侯的事,就是我公孙谨的事。”顿了顿,道:“刚才徐世兄说到这份情报的价值,第三项忍而未言的好处,定然是飞侯可借此事逃离许都了?”
    徐庶未料到他这般直截了当,心:“这不什么都挑明了?”
    我道:“公孙先生真是神算。我们刚才,正在研究这件事的可行性。”
    公孙谨哈哈一笑,道:“神算不敢当。不过是我能解飞侯心中所思所罢了。龙岂池中物,虎自跃深山。站在飞侯的立场,存有此念实在是正常之极。”炯炯目光,又向我射来。
    我和他这次目光交汇,再无前两次的明争暗斗,矛攻盾守,而是同时感受到对方那颗澎湃汹涌、勃勃跳动的壮士心灵。
    中午,寻常家宴。
    徐庶、公孙箭、黄叙、冯喜以及公孙谨带来的那个少年,众人不分长幼,一齐围坐。
    阿樱也难得地出来陪客,她身边自然少不了桓袖。
    看着大筷吃菜,喜笑颜开的桓袖,我就知道阿樱是她硬拉来的。因为这数月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有外客,阿樱是从不上席的。
    桓袖边吃边道:“姐姐,快吃啊,吃完了我们好跟阿飞大哥一起去。”
    我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什么,你也去?”
    桓袖一副所当然的样子:“是啊,阿樱姐姐出去玩,我当然要跟着了。”
    冯喜傻嘿嘿笑着:“嘿嘿,是啊,一起出去玩。喂,小嘴,别抢我的肉吃。”竹筷一摆,斜切下去。黄叙拇、食、中三指一缩,刹时自己的筷头已从指间掉了个,从手背上转了一周,复又恢复原样握住:“死大头,哪有?我夹这麦饼呢。快吃,不然不带你出去。”
    冯喜哼了一声:“我跟阿飞大哥去玩,谁让你带?”
    我哭笑不得,老婆跟着已经难受点,这三个宝贝要再一起跟过去,那就得时刻考虑他们怎么闹点事出来娱乐大众了。
    公孙谨很有兴趣地看着黄叙,心:“他这么翻转竹筷,动作真奇怪,好像是滚刀的心法。难道他竟然是庄子刻意刀的传人?”
    吃过了饭,命人收拾下餐具,我正向公孙箭交代,要他代我暂时陪他师兄坐坐,等我从思忠里看望貂婵回来再一起叙话。忽然刘纲进来报告:“禀飞侯,陈矫、牛金、蔡阳三位大人求见。”
    “陈矫、牛金、蔡阳三位大人?”我好生奇怪,大中午的来我这儿干什么?
    “有什么事吗?”
    刘纲道:“他们不肯说。”
    我摇摇头,对大家说:“我去去便来。”
    出得府门,只见尚书台得力的三位武一字排开,陈矫依旧是那身普通官打扮,牛金有三十五岁左右,蔡阳则大约四十岁,两人都披挂铁甲,站在阶下。瞅我出来,三人一起行礼:“下官等见过护军大人。”
    我奇道:“什么护军大人?陈大人,怎么回事?”
    陈矫道:“今日早朝,陛下钦定鲁山剿匪一事。任命牛金大人为西北剿匪都督,蔡阳大人为副,飞侯为剿匪营护军,统率禁军中坚、中垒两营剿匪官兵计五千人,今日未时(下午两点)军出发。这是军师的令箭,请飞侯接令。”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你们搞什么鬼啊,任命我为剿匪营护军?皇帝、荀彧早朝跟我聊了那么久,一点影子都没跟我过,这儿火燎眉毛似的就来拉我上路?”也不接那金令,道:“我有点不大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蔡阳脾气比较暴躁,翻翻眼,道:“这里有军师令牌,飞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哼了一声:“军师虽可调动许都所有军马将校,但阿飞现任职司隶府,恐怕军师不能以军令调我吧?而且早间我与军师长谈多时,军师并未到要我随军监军。军师何等样人,岂朝令夕改?”
    牛金见不是头,忙道:“飞侯勿恼。飞侯,末将和蔡都尉在许昌虽练兵多日,但并无独立领兵出征的经验。这次受陛下和荀军师重命,心中十分惴惴。这都是为了确保这次行动万无一失,军师才又奏知圣驾特许,任命飞侯为剿匪营护军,随军前往鲁山剿匪。”有飞侯坐镇指导,我们才能安心工作。
    陈矫道:“古人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荀军师一贯用兵持重,飞侯当可体察军师的苦心。”
    有时我吃软的。看看牛金还算诚恳的牛脸,心算了,去就去吧!在许昌闷了这么久,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接过那金箭将令,道:“是北城营么?”
    牛金道:“是。”
    我道:“那好吧,各位且回,我马上就来。”
    陈矫欣然道:“如此下官就回报军师。牛、蔡两位大人先去军营准备出征事宜,飞侯一到,便誓师出兵。”
    回到府内,桓袖、黄叙、冯喜蹲在一边,拿几个石头子在地下玩什么游戏,公孙家那少年站在一旁看。徐庶正小声和公孙箭谈论什么。阿樱和公孙谨则坐在另一侧闲聊。
    把随军剿匪的事跟众人一说,阿袖扔了手中石子,当先不乐意了:“我们下午还要去玩呢,阿飞大哥你可不能走。”
    冯喜和黄叙跟着点头,道:“是啊,是啊。”
    徐庶瞪了几人一眼:“都住口!你们就知道玩,如此军国大事,岂是胡闹?”
    阿樱默然半晌,道:“我去给你收拾行装。”转身进入内室。
    阿袖向徐庶一吐舌头,道:“姐姐,我来帮你。”冯喜和黄叙自然也不肯落后,一齐往内室拥:“喂,死大头,你挤着我胳膊。”“小嘴,别扯我新衣服。”阿袖回过头:“女人家收拾东西,你们大男人跟来干什么?”“嘭”的一声,把内室门给关上了。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挤了。
    徐庶和公孙箭交换一个眼色,道:“飞侯,我欲与你同去,你看可使得?”
    公孙谨道:“我看此次出兵,只不过是朝庭显示天威,给予附近的各种势力一点颜色看,所以才如此大动干戈,不惜使用许都近半数的军队,并令飞侯出面护军,去围剿鲁山区区数百人的一小股黄巾。如此场面,自然是观礼的越多效果越好。哈哈,如果我没猜错,军中很欢迎徐世兄的到来,而皇帝陛下亦不反对。”
    我心中豁然,暗:“不错,我说怎么回事呢,应是如此了。曹操北进击袁,最担心的就是许都周围一些势力乘机有不怀好意的动静,在远征之前先展现强大的守御力量,确实必要,也符合逻辑。”
    公孙箭脸上现出蠢蠢欲动之色:“飞帅,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公孙谨道:“飞侯,玉公子不在,你身边没什么心腹人,师弟他当然应该随行。”
    我点点头:“那好吧,公孙从事,你去请徐宣和韩毅两位大人来一趟,我把府中的事情交代一下。”
    公孙箭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公孙谨站起身,道:“飞侯潜踪匿迹许久,终于可以稍舒身心,敝人在此预祝飞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我道:“多谢公孙先生吉言。先生要走了么?”
    公孙谨微微一笑:“不错,我另有几件事情待办,这就告辞了。飞侯,你我相知莫逆,用心即可,不必送了。”带着那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少年飘然而去。
    徐庶道:“飞兄,出门在即,恐怕需要些时日才能回来,去和嫂夫人说说话吧。”上前推开堵在门口冯喜和黄叙。
    进了内室,阿樱正默默地着我的征衣护甲,桓袖在旁边有乱不、没乱添乱地东扯扯西拽拽,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见我进来,桓袖眨眨眼,动动眉,悄没声转过来,贴在我耳旁说道:“姐姐好像有点不开心。”一扭身,闪了。
    我慢慢走过去,阿樱拿着我的贴衣软甲,把几片略微歪斜凹凸的甲片用力抚平归,依旧默默无语。
    我两只手从身后扶住阿樱的肩头,身子慢慢贴近她后背。这两个多月将养,阿樱略微胖了些。但她的双肩还是那么柔弱瘦削。
    “阿樱!”
    “嗯……”
    清新的体香,低低的喃语,激起我一阵阵心疼怜惜的冲动。我伸开双臂,虚虚把阿樱白皙柔软的脖项圈住,口鼻轻轻在她柔发上磨擦,忘神地说道:“我真不离开你!”
    软甲滑落床头,阿缨忽然转过身,紧紧抱着我的腰,身体没命地扎进我怀里,呜咽着低声道:“我也不让你走啊!”
    “阿樱,你怎么了?”我大感意外,阿樱性格刚强直率,跟我还从来没有过这些小女儿家的举动。
    阿樱把头埋在我胸里,不说话,只是身子微微抽动,哭了。
    我慌了神,左手拥住她,右手不停地抚摸她头发:“阿樱,你身体不舒服吗?”
    阿樱一直不说话,过了好大一儿,忽然仰起头,满脸泪痕看着我:“阿飞,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你怎么知道的?”我先是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昨天还一蹦一跳的要追曹丕,怎么看也不像啊!
    “是刚才你出去的时候那位公孙先生说的。最近几天我时不时感觉不舒服,所以刚才跟他闲聊,就请他给我看看。你不是跟我说他医术很高明吗,他探了一下我的脉,悄悄告诉我,恭喜夫人,你有喜了。”
    “哦……”那大概不错了。
    池早告诉过我,公孙谨的医道非常了得,这半年许都流行瘟疫,若非他施针用药,全力指挥救治,许都的人要死一半不止。
    一时之间,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一个和现代社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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