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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今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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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陈苒就忍不住给江煜发了短信,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问他在干吗。回复的内容让陈苒的心凉了一截——“订回去的机票。”江煜如是回答。
  他一直握着手机,忍着没有给江煜打电话。
  
  酒店的电梯往上升,在陈苒所住的楼层停下来,陈苒看着门边的按钮,却没有迈出去。
  “陈老师?”他没走,周晓天也不好走出电梯。
  “哦。”陈苒回过神,目光还是有些涣散,眼看着门又要关上,连忙伸手压住了门沿,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趟楼下。”
  周晓天怔了怔,明了点头,走出了电梯。
  
  陈苒按了一个新的楼层,见到她还没走,微笑道,“早点儿休息。”
  “陈老师!”周晓天向前一步,险些又进了电梯里。
  他按住了电梯门的开关,带着笑意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周晓天挠了挠脸颊,指着电梯门边,说,“江老师也是这样,跟别人一起搭电梯的时候,第一个进去,最后一个出来,把手护在门边。我那时候注意到这个,就觉得他人真的很好、很温柔。”不过两句话功夫,她眼底就潮红了,吸了吸鼻子,对陈苒坦然一笑,说,“陈老师,你们要加油。”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陈苒轻轻抿了一下嘴巴。他并不是很喜欢听到有人说,他像江煜。只是周晓天的笑容太美,他不忍说什么去打破它。陈苒松开了按在开关上的手,点了点头。
  
  电梯门关上以前,陈苒一直看着周晓天,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盼和鼓舞,还有其他更为复杂的情绪。
  陈苒看得心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明明还有不到三分钟就会到达江煜的房间门口,陈苒还是拿出手机来给他发短信: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6

  陈苒抬起手要叩门,低头发现江煜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他笑着推门进去,喊道,“查房!”
  没有回音,陈苒不禁失望,走进来后发现浴室里有水声。他把门关上,兀自走进卧室里。
  江煜的电脑还开着,定格的影片画面很熟悉,陈苒走近后看,喉咙却紧了——是《盲从之冬》。没有想到,他会把这电影看第二次。
  
  画面上的陈苒穿着一袭深色大格子和服,月光下,皮肤白得惊人,好像整个画面就只有他和那轮明月是无暇的。
  他手里端着一只酒杯,脚边还有一只清酒瓶子。拿着酒杯的那只手,胳膊搭在支起来的左边膝盖上,就这么悬在月光中,消瘦的手臂露出半截,手腕白得像抹了雪,月光也流进了他的指缝间。
  
  陈苒记得《青与白》上映之后的那段时间,有娱乐圈里素来以眼界高著称的女主持人在访谈节目里毫不吝啬地表扬,说陈苒简直是“美到了极致”。
  直到现在也还是有很多人认为,《青与白》和《倾慕者的幻想》那段时间的陈苒,颜貌上达到了顶峰,这样的容颜偏偏还有这样的演技,实在是上帝的不公平。
  不过陈苒自己却觉得,要论美感,其实是《盲从之冬》取胜。
  这部电影使用的全部都是自然光,所有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包括在画面中的陈苒,好看也好看得没有一丝杂质。
  
  想起拍摄这一场时的事,陈苒在电脑前坐下来,把电影画面最小化。他低眼见到任务栏上还开着另外一个视频,便点开来看。
  还是刚才电影里的那个景,不同的是没有安宁的气氛,画面有些吵,是工作人员说话的声音。没过多久画面就转到了室内,几个人在铺轨,陈苒手里还是拿着酒杯,一边喝里面的开水一边听隋素讲戏。
  房间里只有一盏吊灯,光很暗,但可以看到其他人都是穿着厚厚的棉衣,只有陈苒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和服。隋素说完话,握过陈苒没有拿杯子的那只手,放到嘴边呵了口气。
  陈苒扬了扬嘴角,笑得匆匆。
  
  “什么时候来的?”江煜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陈苒吓得整个身体都在座位上稍微弹了一下,回头看到江煜诧异的表情,来不及解除惊慌,笑得很吃力,“没来多久。你怎么没关门?”
  江煜头发上还搭着毛巾,一边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等你来。”
  他站起来,背对着电脑,“你又知道我要来了?”他的笑容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江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手机来看,过了一会儿恍然道,“哦,刚才的短信没发出去。手机欠费了吧。”
  “写的什么?”陈苒拿过来看,见到上面的内容,不由得笑了。
  
  也不管江煜的头发干了没有,陈苒扶住他的颈子,贴上来就亲。
  发梢上的水珠一滴一滴打在陈苒的手腕上,顺着手背上若有似无的骨架形状滴下来,在指尖停了停,稍微一动就滴落到地面上。
  没有声音。
  江煜揽住他的腰,回应着这个吻。陈苒的舌尖上好像带着甜味,在他的嘴巴里灵巧地翻飞,似乎要吸走他什么似的。就在陈苒的手慢慢滑下来,要解他的纽扣时,江煜伸手把笔记本合上。
  他的动作很轻,陈苒却还是停了下来。
  
  他好像突然被什么给叫住了一般,目光有些失神,一下子就颓然坐到了床上,显得有气无力。
  对于他这个样子,江煜没有一丝惊讶。他低头看了看陈苒,走往浴室吹头发。
  
  听着浴室里传来吹风机呼呼的声音,陈苒抹了抹脸,又拿过桌上的手机看那条江煜没能发出去的短信。
  江煜:我也是。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忽然站起来快步走往浴室,站在门边对还在吹头发的江煜说,“你怎么会有那个拍摄记录?”影片本身是禁片,拍摄记录就更难找了,况且,陈苒知道江煜并不会像他的影迷一样,为了他搜寻各种视频,就连电影都是陈苒给他的。
  江煜把吹风机放回去,随便把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说,“寄到我邮箱里来的,不知道是谁。”
  陈苒喉咙一紧,登时不知道说什么。
  “没关系,看了就看了。”江煜把手放到陈苒腰上,亲了亲他因为张皇而发冷的嘴唇,“累了吗?在这里睡还是回去?”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到江煜的眼睛里。
  
  他的瞳孔很亮,陈苒迎着光,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有多失态。
  饶是江煜这般温和,也没能让他稳住情绪,他失落地靠在门沿上,半晌才道,“那应该是我哥给你的。”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忐忑地抬起眼飞快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对不起。”
  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隐藏得再好也是会有端倪的。何况江煜心如明镜。太多的事情他只是选择不放在心上,其实都是看在眼里的。
  
  江煜想了想,抬手握了握他的手臂,说,“你要是觉得说出来会舒服一点,我就听你说。要是想要自己消化掉,那我就等你处理好。都没事的,别担心。”
  陈苒的心还是凉的,他吐了口气,对他牵强地笑笑,说,“我想喝杯热水。”
  “嗯,你先坐着。我烧。”江煜说完就去拿水壶。
  
  半杯热水喝下去,陈苒终于觉得温度回到了自己身上,他手里仍然捧着杯子,瞥了江煜一眼,还是没能正眼看他,只好盯着地毯说话,“拍那个电影的时候,我还没跟人上过床。拍完那场床戏,天都快亮了。之后我睡了一整天,等到了晚上,隋素来找我去喝酒。大概是还在那场戏的情绪里没出来吧?也可能就是喝醉了,总之稀里糊涂的,就跟他做了。那段时间过得不是很开心,家里有事,公司又给压力,过得很心烦。可能第一次还没什么,但后来又……”
  陈苒越说越害怕,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看一眼江煜获得鼓励和勇气,还是继续自言自语下去。
  他选择了后者,“我当时就是第三者。但是这个事我跟隋素都没有在意,我们就是做|爱,什么都没有。那时我完全就是麦卓如了,根本没什么道德观念……你当我在找借口吧。我是这样,但不知道隋素为什么也那样。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戏拍完以后,我们那种关系也结束了。”他说完以后安静了很久,才敢抬头说,“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听到的事早有预料,江煜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他这个样子,更让人陈苒想起了心理医生那样的人。紧接着陈苒想起了他的真实身份,苦苦一笑,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叫道,“江老师。”
  因为江煜提过,陈苒就很久没有再这么称呼过他了。闻言江煜微微一笑,倾身过来握了握他的手背,又坐回去说,“没什么,以前的事,不用纠结了。都过去了。”
  陈苒摇摇头,“那时的事对我来说真的也不算什么,跟他的关系……炮|友?可是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非常过分。我哥很喜欢他的。我明明知道,当时却全部都忘了,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样了,跟着了魔似的。”
  “如果是麦卓如的话,这样做很正常。”江煜开解道。
  他还是摇头。
  江煜思忖一阵,说,“我有一个想法,说出来或许你会觉得我没人情味。不过,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他看到陈苒终于把眼睛转过来,就说,“你哥哥喜欢他,是你哥哥的事,而隋素不爱他,甚至连床伴的关系也不愿意给他,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关系。你不需要为这样的关系承担责任。谁都没有办法感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可自己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可是,隋素当时是有男朋友的。”陈苒苦着脸,抹了一把脸,“这事过了就过了,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后来也没想起。就像进了酒吧,找个人发生一夜情一样。”
  江煜笑道,“你常干那种事?”
  陈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的样子,挑衅道,“我说除了隋素,我就跟你上过床,你信不信?”
  他歪过头打量他片刻,故弄玄虚地说,“哦。”
  “你想说什么?不要掖着藏着,快说。”陈苒心烦得很。
  “说出来怕你负罪感更重。”江煜还是说,“你是唯一一个跟我上床的男人。”
  陈苒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骗我的吧?”
  江煜耸肩,“知道就好。”
  
  陈苒真是恨不得往他脸上给一拳,可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还是叹了一声,“对不起。”
  “我不知道对于陈稔,隋素是怎么想的。”江煜顿了顿,“但是,我觉得人没有必要因为自己回应不了别人的真心而愧疚,本来真心就不是可以随便给的东西。吝啬是理所应当的。”
  这话如此无情,江煜说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坚定和严肃,他很平静,让听话的人觉得他在说一个不用费劲就能建立起来的事实。
  陈苒早知道,无论他表面看起来有多么和善,他到底是个冷血的人。一个想法让陈苒感到害怕,他挣扎了很久,问,“我离开小樽回到札幌以后,隋素有没有找过你?”
  他忽然问起这个,江煜惊讶地眨了眨眼,他回想了一下,为难道,“我对手术以前的事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尤其是小事。”说到这里,他看到陈苒白了脸,换了个说法,“我不记得了。”
  而这个说法也没能让他更有人情味一些。陈苒好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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