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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武道-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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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看清楚前前后后仍有许多房子,始才知道原来他被关在一栋大房子之中,而这栋房子又隔成了无数牢房。

前面有一条很长的通道,此刻已浓烟四起。

他毫无选择的余地,刚想提步沿通道出去,那边已传来沸沸人声。

神差不敢怠慢,他知道外边的人已发觉牢房失火的事。

当下他提气纵身,快步冲了出去。

所幸他的功力已然恢复,因此这一冲快逾奔马,才几个起落,已被他冲到了牢房的大门之前。

不料他还未踏出大门,外头已蜂拥跑进了一大批竹林院的庄丁。

只见他们有的提着长钩,有的提着水桶;没命地奔了进来,准备救火。

神差闪在一旁,等了一会,才让他找到一个乱嘻嗜的机会,一脚闪出了门外。

门外仍有一批人跑来路去,没命地在抢救东西及提水灌救。

没有人理会神差,神差反而很悠闲地且走且看。

他很轻易地便离开了现场,心里暗呼一声侥幸,举目注视火场。

只见牢房之前,虽有三、四十个人忙上忙下,但真正提水救火的人却只十来个人。

令神差大感兴趣的是,剩下来的那二、三十个人,却全部拥进接邻火场的另一座房子,忙着将房里一箱箱的东西搬了出来。

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神差不禁想道:一定是相当贵重的了,否则何须摄那么多人抢救?这时火场又来了一大批人,这些人一来,莫不加人枪运那些箱子的工作。

不一会儿,那栋装放木箱的木屋也被火势波及。

但外头的人却悠闲地任其燃烧,敢情他们已悉数将木箱救了出来。

神差—想:此时不走,待会儿竹林院的人恐怕就会搜寻他。

当下他闪过屋角,朝庄院东北方向疾奔而去,很快地就来到高墙之外。

神差停在高墙之外,猛然记起何不趁庄中紊乱,设法与插天翁巫漠见上一面?他想做就做,立刻掉头往回路走。

可是他还没决定该朝那一个方向,背后突然有人招呼他道:“神差!请随我来……”

神差霍地转身,发觉招呼他的人,正是那忍书生谭扬。

谭扬在离开神差一丈多远的地方,挥手向他招呼,然后指指东北方向,纵身而去。

神差心知谭扬要他蹬过去,当下毫不犹豫地随后奔驰,与谭扬一前一后。往庄外而行。

转眼之间,他们便来到一座木屋之前。

谭扬领着神差推门而进,只见木屋之中站着秘门的插天翁巫漠。

神差又惊又喜,道:“见过巫老师!”

巫漠道:“右尊者!你没有受伤吧?”

神差道:“没有,亏得谭兄暗中协助……”

谭扬笑笑道:“这是谭某人份内之事,右尊者不必言谢。”巫漠道:“谭兄是莫家玉莫公子派在竹林院卧底的人……”

神差道:“哦?原来如此,难怪谭兄能在竹林院中来去自如,只不知莫公子现在何处?”

谭扬道:“莫公子已率队来此,这一两日之内,就要对竹林院发动总攻神差露出兴奋的神色,道:“有莫公子相助,竹林院必不堪一击……可是小姐会不会同意莫公子插手这件事?”

巫摸道:“莫公子消灭竹林院的目的,只因他侦知慕白有与北人勾结的嫌疑,小姐怎能阻止人家插手这件事?”

谭扬也道:“是的,杜姑娘纵使不愿人家管她的事,也不能阻止我们消除叛国逆贼的行动呀?”

神差道:“正是如此,看来小姐确是不能反对莫家玉的行动,是吧?巫老师?”

巫漠道:“当然,你就把这件事通知小姐……”

原来巫漠和神差两人都巴不得有莫家玉那股人帮忙,只是碍着杜剑娘,不好公然提出而已。

如今有这项理由,杜剑娘说不能为了一己之事,而破坏了莫家玉剿灭叛逆这计划的。

当下他们三人研究合作消灭竹林院的细节,然后分头执行。

巫莫和谭扬仍决定冒险留在庄中,神差则以游击方式,潜进庄内,专门找岗哨下手,以困扰竹林院的人,等候莫家玉的总攻。

此外,神差在火场看到的那些木箱,据谭扬所说,正是最厉害的霹雷火弹,将先行设法破坏掉。

而且,这项破坏行动,已决定立即执行。

这时神差始才知道谭扬要他放火烧屋的原因,原来是要逼使竹林院将所有火弹抢救出来,使目标暴露,再设法破坏。

神差了解了整个情势之后,再就是知道了巫漠和谭扬两人已作好内应,心想有莫家玉那股人相助,那么诛除竹林和李玉梅必然有更大的成功机会。心里一有如此把握,神差的心情开朗得多了,目前就只有等待联络到杜剑娘,将夜来侦知的情势告诉她。

且说插天翁巫漠与神差分手,一人回到了竹林院,进人宿处歇息,不想才推开房门,便发觉屋内情形有点不对。

首先他发现衣物有点紊乱,当他准备将烛火剔亮之时,懊地发见有轻微的“嘶嘶”之声,响自他的床底。

巫漠耳聪目敏,一听那声音。便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慌忙弓腰往屋外弹身退出: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巫模所住的房子,被炸得倒塌下来。

同时一股狂风挟着木板碎片,四射而至!巫漠只觉得当胸一阵巨疼,人便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但他的神智并未完全抿灭,只是虽然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是无能为力。

隐隐之间、他听见有脚步声匆匆跑了过来,显然已经有人发现爆炸的事而过来查看。

来的人是竹林院的总管司徒尧和秘门鬼使,他们带着七、八个手下,很快围到巫漠的身夯。

司徒尧探手摸一下巫漠的心跳,然后对鬼使道:“左尊者:这老儿居然还没断气。”

鬼使阴森森的一对跟睛打量一了房子被炸的情形,道:“照理讲这一炸,巫漠绝没有生还之理……”

他指着巫漠那座炸得稀烂的住处,又道:“因此巫摸一定是在霹雷火弹爆炸之前,便已警觉逃开……”

司徒尧道:“摁!左尊者之言甚是,巫漠这老儿当真机灵得很,竟然在那瞬间之变,也能全身逃了出来!”

他顿了一顿又道:“现在我们怎么处置他?”

鬼使很抉地道:“趁他还无力反抗,不如由我一掌将他结果了。”司徒尧让开一步,道:“那是贵门之事,左尊者请便。”他们两人交谈之言,插天翁巫漠句句均听得相当清楚,可惜他却连说话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鬼使巳缓缓举起右掌,且运足功力,准备一掌劈开巫漠的天灵盖。

眼看着巫漠难逃一死,懊见十来丈远的黑暗之处,有人轻叫一声。

这一声轻叫在夜空中荡漾,清脆已极,那司徒尧和鬼使不禁都掉转头凝注那声音的来源。

冷不防发声之处飞来了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带动风声,一掠而至。

司徒尧首先看出那件东西的来历,吓得他心胆皆裂,一面疾退,一面叫道:“是霹雷火弹,快退!”

鬼使经他这一叫,也看清楚有一枚火弹正打向他和司徒尧立身之处。

他们都深知霹雷火弹的厉害,哪还顾得杀害巫漠?司徒尧跑得快,鬼使身形亦不慢,两人一口气退了三十余丈之多,才敢停步回望。

他们两人的手下,也跑得一个不剩。

但是预料中的爆炸之声,却没有发出来。

这就怪了?司徒尧正想开口,那鬼使却急急叫道:“司徒兄!我们上了大当了。”鬼使这么一提,司徒尧顿时清醒过来,道:“咱们快追过去!”

根本不用司徒尧提醒,鬼使早已奔回巫漠刚才卧地的地方。

正如鬼使所料,地上空荡荡的,哪还有巫漠的人影?司徒尧捡起地上那枚唬走他们的火弹,只见外型跟赛诸葛所设计的霹雷火弹毫无一致,仅仅重量较实弹轻而已。

他忿恨地道:“那其也真可恶,竟然用这空弹唬我们!”

鬼使道:“问题不在这里,也不在巫漠被他救走……”

司徒尧讶道:“那其在我们两人眼底下做出这种事来,不是问题是什么?”

鬼使道:“司徒兄,你何不往探一层去想?”

司徒尧想了一下,摇头道:“我还是不懂这里边还会有什么大问题!”

鬼使道:“司徒兄你想想!那人用空弹吓唬我们,那么他这空弹从哪儿来的呢?这岂不是最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

司徒尧恍然悟及,道:“是啊?这空弹明明是本院特有之物,那其从何处偷来的?”

鬼使道:“这就是我们现在要知道的事,须知这其能偷窃到贵院存在这庄内的空弹,谁能保险他不可能连实弹也伤了去?”

司徒尧听见鬼使之言,有点毛骨僳然的感觉,心里想道:“这人能偷得空弹,最起码就可轻而易举地将庄内所有存弹引火炸掉,那时我这总管岂不完蛋?”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同时也明白鬼使将这事视为最大问题的原意。

于是他道:“左尊者!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刻分头查出那其的身份来?”

鬼使道:“现在查也无甚用处。”

司徒尧大是不安,道:“那该怎么办?”

鬼使道:“唯一的办法是不动声色地从庄内慢慢查起。”司徒尧道:“难道说这其是我们庄内的人?”

鬼使道:“一定是!否则他没那么容易浴进庄来,而且又偷了空弹!”

司徒尧为难地道:“即使是庄内的人,可是这庄内上下何止干人,要查出一个头绪来,岂是一朝一夕之事?再说那其说不定早就准备好动手炸毁所有的火弹,我们哪有时间拖下去?”

鬼使道:“我敢说那其的空弹是很早以前偷走的!同时他还没摸清庄内藏火弹之处,否则他伯早已动手炸掉了。”司徒尧思忖一下,深觉鬼使之言不无道理。

可是鬼使却又道:“不过,错过今晚,那其可能就有动手炸掉火弹的机会了!”

司徒尧听得一惊,道:“这话怎么讲?”

鬼使道:“总管难道忘记前晚庄牢失火的事吗?”

司徒尧这回惊出一身冷汗,道:“左尊者意思是说,那其已经从前晚那次火警,发现了庄内火弹的藏处?”

鬼使点头道:“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当然有这个可能,因为那晚神差放火,竹林院抢救出所有火弹,不仅是一个人看见而已。

司徒尧一念及此,不由得心底发毛。

只听鬼使又道:“不过,事情如果与我现在所推测相吻合、我们要找出那其反倒不难!”

司徒尧道:“愿闻左尊者你的高见!”

鬼使道:“第一,至少我们从现有迹象推测,这人的身份我们已有个梗概;第二,我们可用那些霹雷火弹为饵,诱他露出面目来,这话你懂吧?”司徒尧道:“懂是懂,但做起来却未必容易!”

鬼使道:“何难之有!”

他的口气如此之大,司徒尧心想:鬼使必定已有成竹在胸。

果然鬼使道:“首先我们要查出这人的身份不难,比如说,这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还有他对庄内情形甚熟,再就是前晚那场大火是他设计引发的,我们根据这三点,将庄中所有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逐一对证,这人岂不是呼之欲出?”

司徒尧心思一下子集中起来,正如鬼使之言,如果将庄内的人逐一按照上述条件核对,再去掉几名首脑人物,那么涉嫌的人就没有几个人了。

他运思在心中默想,不一会儿就想起一个人来,道:“我看涉嫌最重的,应是忍书生谭扬!”

鬼使倒没想到司徒尧忽然就指出谭扬的名字来,但他知道司徒尧必有所指,乃道:“哦?你怎么突然想起谭扬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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