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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特殊病患-第2章

小说: 特殊病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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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的脸上一瞬间浮现出尴尬又无可奈何的神情,“糟糕,忘记买了。”
  男人毫无血色的修长手指闷闷不乐的抓了抓额前散乱的刘海,“讨厌,我要去把护工全杀了。”
  他说话的表情太过认真让人很难不相信他马上就会去着手践行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我完全不在状态的僵坐在一旁看着面前的师生俩,正待离去的男人忽然转身对着我,“你有糖吗。”
  “……是!”我愣住了,不过马上顺着他的话回过神来,仔细一想自己包里似乎还剩下几颗黑糖,“黑糖可以吗?”
  男人不耐烦的点点头一副“只要是糖怎样都好”的表情。我伸手去随身的包里摸出包装袋上写着“冲绳黑饴”的糖果递给他,他一边客气的说着“谢谢”一边伸手接住,那手就像白皙剔透的玉石一样冰冷。我几乎在一瞬间就确定了他是个症状并不严重但也绝不乐观的贫血病人。
  男人嚼着糖看起来已经比刚才心情好多了,我回过头看到办公桌那头的老板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这时男人又说话了,“你在面试?”
  “嗯,我身边缺个帮忙的,这位似乎是合适的人选。”老板说话间男人低头望向我,下巴的直线和挺拔的鼻梁让这张轮廓漂亮的脸看起来桀骜不驯,他看人的眼神算不上严肃的审视但也让我觉得如芒在背,那双眼角狭长看上去有些轻佻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好啊小阙,让他留下来吧。”
  他笑容可掬的拍着我的肩膀,“这里很不错的,你留下来就不会走了。”
  我想起母亲的医药费和下学期的学费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下一秒他那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后颈,身体凑过来的时候能闻到消毒水混着熏香的味道,他的声线带着好听的鼻音,“因为这里是黑社会呀。”
  
  “……”
  我看了看走廊里来往的黑色西装男,还有对面笑容略带歉意的老板,以及面前外表再怎么美好无害都绝非善类的病弱青年。
  我可以打电话报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把人设放在这里了w:
  
  森千光 21岁 身高174cm
  
  大学在读。十岁时父亲去世十六岁时母亲一病不起,家庭条件艰苦,一直喜欢也坚持着“平凡的生活”。
  说好听了叫温柔宽容说不好听了叫逆来顺受。一切以平稳安宁为先,比如“如果能避免吵架的话我可以先道歉”,愿意委屈自己换来一时的和气。工作认真待人诚恳,但是难免被人认为是胆小懦弱好欺负,谁都能踩一脚。
  长得没什么出众之处,下垂眼,笑起来憨厚纯朴心无城府的样子,也会让人觉得“这张脸弄哭的话一定让人很爽快吧”。
  学霸,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因为母亲的原因非常体贴会照顾人,脾气超好做饭也好吃,因此交到了女朋友,不过至今都还是童贞。
  已经快被先生欺负死了。
  
  丹羽琉生 30岁 身高185cm
  
  勉强算个家庭教师。先天患有地中海贫血症和轻微的红细胞再生障碍,每天穿着病号服和柔软的长毛拖鞋到处溜达,手里还拎着装糖果的袋子。
  病气感能够一下子激起女性的保护欲,自己也很擅长利用这方面的优势让人放弃戒心。实际上拥有怪力和令人意想不到的残暴。
  热爱甜食和活体解剖,经常被吐槽大龄中二病。懒散提不起劲的样子会奇妙的被人误认为“英俊潇洒深沉酷炫”,明明可以拿出成熟落拓的年上范儿却非要一副恶趣味的德行。
  为人简直毫无节操,前一秒还在折磨自己的学生下一秒就因为不想吃药而拼命撒娇。
  杀人这方面从来没有失过手,“因为我不可以流血啊。”
  偶尔的认真正经超级有杀伤力。
  今天也在乐此不疲的欺负打工仔。
  




☆、「二」

  
  有句老话叫骑虎难下,我最终也没敢报警。
  我作为一个贴身助手开始了新的工作,完成我的新上司所提出的任何要求,类似于代做大学作业、运送加急快件之类的琐碎事情经常让我手忙脚乱,不过相对来说我的老板——在得知了他的那超越我三观的身份之后我决定改口和其他人一样叫他少爷——所答应我的事情倒是全部兑现了,在乡下的姑妈家里养病的母亲的医药费,对别人来说不值一提却每每让我苦恼不已的学费,单薄的生活一下子就有了着落,这令我产生一种受宠若惊般的不真实感。
  少爷是好人。我想,不管他是黑社会还是军火贩子什么的,我都应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回报一个恩惠于我的人。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有些不辨是非,但事已至此,能在最简单也最艰难的物质方面得到满足的我并没有资格谈什么正义。
  少爷的老师,也就是上次劝说让我留下来的病弱青年,名叫丹羽琉生。接触他之后我知道自己的目测是没错的,他的确患有先天性的地中海贫血症,即便只是轻微的并不太过影响正常生活,但是伴有血液红细胞再生障碍让这个疾病复杂了许多,平时也需要更多的照顾。
  平心而论,丹羽在日常状态下是一个和颜悦色使人欣赏的男人。他身上有我这样二十出头的小鬼羡慕不来的特别气质,就算是发火也完全不会显得急躁幼稚,反而有种玩笑一般的游刃有余;出色的外表和儒雅的谈吐并不被病气所影响,却能最大程度的激起女性的保护欲——定期给他检查身体的女医生在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陶醉得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千光,老师就拜托你了……除了偶尔有点奇怪的癖好以及不爱吃药以外,他其实很好相处的。”
  少爷在说完这句话的当天下午,我亲眼看到他被那个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老师揪住衣领从办公室直接扔进了厕所的大门,吓坏了里面一个正在解手的可怜同事,目睹了少爷狼狈相的他事后在自宫和切腹之间进行了艰难的抉择,好在最后被我劝住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合同不能这么签,你这败家子叫我怎么跟你老爸交代啊……要是有能把你塞回胎盘里当做没生过的方法,请替我联系你老妈。”
  长着一副前脚都跨进棺材里的病弱模样,可是力气就像打了激素的超人一样恐怖的丹羽先生,蹲在少爷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上轻轻咳嗽了两声,对于仿若空气般的我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复印件放在桌子上就可以,辛苦你了。”
  我用哆嗦着的手把复印纸放在桌角然后就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我感觉“很好相处”这个结论有待商榷啊,少爷。
  
  绝对不想跟这种人独处。
  可是如此腹诽的我却异常不幸的接到了给丹羽先生送药的命令。
  尽管肚子里有能写一本书那么多的不情愿,但因为是少爷的要求况且抱怨的话说不定还会惹来额外的麻烦,我也就二话没说的照做了。
  那天下午三点半,我端着摆放着胸腺素维生素C和白开水的盘子来到丹羽房间门口,战战兢兢的敲了敲门。
  心跳太剧烈搞得手也跟着抖起来。我深呼吸了两次使劲抓紧盘子的边缘让自己冷静下来,别害怕,人家不愿意吃药顶多把你扔到窗户外面去,这才三楼摔不死人的。
  ——不怕个鬼啊我怕死他了那个怪力男!!!
  “请进。”
  门里传出温和的声音却让我喉咙都凉了。我打开门步履维艰的走进去使劲行了个礼,“丹丹丹丹丹羽先生吃药的时间到了。”
  “喔。”
  还是那样百无聊赖的口吻,穿病号服的男人抱着膝盖坐在床边,身后是透亮的落地玻璃窗,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起来像是海浪一样;米色的墙壁和棕色的木地板让这个房间不至于太过惨白,屋里残留的淡淡檀香味颇为素雅,置身于这样放松的环境中我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甚至找回了平时照顾母亲的感觉。“那个,水还有点烫请小心……”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打断了我的话,比想象中要干脆的接过药喝了下去,握着杯子问我。我站在他面前只能看着他头顶细密而凌乱的黑发,“森……千光。”
  “千光。”他叫出我名字的瞬间抬起眼睛,眸子里有凛冽的光。我愣愣的答应着,“是?”
  “你怕我么?”
  “……”我一时语塞,只能僵硬的转过脸半晌才说,“并没有。”
  “那可再好不过了。”
  我稍微偏转了视线看着他骨节突兀的手,他那双看不出究竟是无精打采还是慵懒邪气的眼睛漾起一点笑意,这笑容对我来说比起“友好善良”倒不如说是“意味深长”。“那么今后就好好相处吧,千光。”
  向阳的房间里回荡着悦耳的风声。
  我顺着他坐的方向看到了他枕边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怎么样,老师有好好吃药吗?”
  下班之前少爷让我陪他一起吃完晚饭再走,他不喜欢一个人吃饭,这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或许对他来说陪他吃饭的是谁都好,我却能从这并不起眼的日常中感到了一丝温暖,不过我不会说出来;可能是因为年龄相近没有隔阂的缘故,慢慢的我也能够从少爷的表情和话语中感受到亲切,跟他的交往也相对放松一些,“嗯,先生的精神状态也不错。”
  “反正就是逞强啊,老师。还喜欢说药好苦好难吃之类任性的话,让人没辙呢。”他说。
  “哎?有吗?”
  我放下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说出从下午开始一直困扰我的好奇。
  “丹羽先生不仅仅是个老师吧……?”
  “嗯,对哦。”
  忙了一天的少爷盘腿坐在桌前毫无顾忌的卷起衬衣袖子,嘴里咬着炸虾一边给自己打开一罐啤酒,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他以前是杀手……就是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你给他钱他替你杀人。”
  “就……就那样?”我手足无措的比划着向他表达我的诧异。
  “你别看他一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样子,他跟我一样大的时候就在我老爸手下办事,不管用什么手段杀人都从来没有失过手。”少爷仰头灌下一口酒,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把玩着空罐子,“我是很尊敬他啦,不管是作为老师还是前辈。”
  ——感觉像在听影武者的故事一样传奇。
  “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中二病我都不介意,他可比看上去的装腔作势有趣多了。”酒足饭饱之后少爷顺手点上根烟准备去外面抽,站起身来的时候拍拍我的肩膀,“多谢你陪我吃饭,顺便告诉你你的电话震动了大概有二十次了,你女朋友会不会砍死我啊,我很期待哟。”
  我从他坏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愕然的脸,伸手去摸搁在一旁背包里的手机,忍不住哀嚎一声,只是看着未接来电那刺眼的数字我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淡。
  “少爷我先走了!!!”
  
  但就在我顺着坡道一路火急火燎的奔跑的时候,一直阴沉沉的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我一边咒骂着完全不看时机的雷阵雨,一边抱紧背包往约定的地方赶去。从衣服被浸湿的程度能大概形容雨的阵势,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隔着马路看到在便利店屋檐下避雨的女孩子,是意料之中的委屈表情。
  “森君!”
  我气喘吁吁的冲到她面前,这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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